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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而来的热流再次击打在何婉怡体腔内,一下子再度把何婉怡推向了云端,此时的她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一阵阵爆性的颤栗和抽搐使得她全身上下都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韵白,好么?”曾炩看着怀中的玉人,柔声问道。
“真好,感觉真好,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我都感觉到自己再一次绽放出一种惊人的魅力。”何婉怡发自内心的感慨着,古人云阴阳调和,这话看来有其道理,天地万物唯有阴阳合一才是真正的自然之道。
略加调息之后曾炩便这样搂抱住爱人缓步走进卧室,交颈而眠,只是欢*爱之后他的思绪却越冷静清晰,便是想要抛开一切入眠也不能。
当一切终于归复于平静,何婉怡发现自己几乎连动一下脚趾头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她只能听凭曾炩将她搂在怀中,让自己的头枕在他坚实的胸怀中静静体味。
但是,当曾炩的精华激射进入她的身体深处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一个新的生命已经在自己身体里发芽,只需进行十个月的孕育,自己将拥有自己生命里的第二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是她和她深爱之人的结晶,灌注了他们两人情与爱的结晶。
这个时候,何婉怡又感受到了拥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的异动,但是她并不反对,虽然此时她已经很累,但是半年多未曾和爱郎亲热的她,此时需要他更多的爱。
感受到怀中玉人的默许,曾炩欣慰地吻上何婉怡额际,然后滑到唇间,从轻怜蜜爱到激*情拥吻。何婉怡很快就再次臣服在了曾炩凶猛地进攻下。
腻滑地甬道再度被曾炩突破。狂热地激*情化为一次次地冲刺,直到何婉怡那一声尖叫刺透耳际。
虽然房间内生着好几盆炭火保持着房间内的温暖,但是毕竟是北国的严冬,房间内依然有些凉意。略略有些粗糙地棉布薄被将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裹住。两人就这样相拥相偎。
两次的纵情欢爱,完全榨干了两人的体力,当两人从那爱的巅峰跌落,回归于平静的时候,浓浓的倦意一阵阵的向两人袭来。无声无息的,两人陷入了最深层的沉睡之中。
整个房间内,只剩下男女轻微的呼吸声,还有那燃烧着的炭火盆中偶尔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响声。
第五卷 第七十五章 隐忧
时间转入大汉国建安元年。
正月初六,曾炩召集文武大吏议事。
贾诩向大臣们详细分析了天下形势和各战场最新战况。
郭嘉向大臣们大致说了一下各路大军的兵力部署,并就今年的攻击策略做了详细说明。今年朝廷的攻击目标有两个,一个是西凉,一个是豫州。天子和长公主在圣旨中要求文武大臣们克服一切困难,力争在今年全取中原和西凉。
朝廷之所以让曾炩召集军中大将和北疆诸州大吏议事,其实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要想实现这个目标,首先要有足够的财赋收入,其次要有足够的兵力。大臣们集中商议的也就是这两件事。
朝廷特使、内务部长刘虞向大臣们详细解说了一下南迁人口和土地分配的事。
南迁人口两百五十万,涉及区域五个州,几乎所有的郡县全部牵扯其中,其难度远远超过了当初的预想。
“十月的时候,长公主和朝中大臣们对南迁人口一事非常乐观,认为在今年春耕之前,用大约六个月的时间可以完成这次南迁。但现在看来,半年时间根本不够。要想把南迁一事彻底落实,至少需要八到十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在今年秋收之前,南迁一事才能结束。”刘虞担忧地说道,“南迁不能完成,河北就不稳,河北不稳,仗就不能打。”
“早在朝廷决定南迁人口的时候,就有大臣强烈反对,认为青、兖两州刚刚拿下,中原局势非常危险,南迁的条件尚未成熟,仓促南迁可能导致河北崩溃。但由于河北三州的人口越来越多,土地越来越紧张,人口危机越来越严重,所以陛下和大臣们还是毅然下定决心实施南迁。目前看来,朝廷这个决定的确有些草率和盲目,我们在南迁过程中遇到了太多的难题,不得不三番两次上奏天子,请求朝廷放缓南迁的速度,不要把人口一次迁移南下。”
“其中最大的难题是什么?”曾炩问道,“过去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曾有几百万流民冲进北疆,但我们还是较为稳妥的解决了。现在条件好了,为什么难度反而还大了?这次南迁人口不过两百五十万,相比前年南迁青州的人口不过多了一倍而已,为什么前年能很好解决的事,今年就不行了?”
刘虞没有回答曾炩的问题,他面显难色,犹豫了半天没有说话。
陈群看出了刘虞的难处,主动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大人,主要难题是,土地不够了。”
曾炩看到刘虞不说话,心里有点疑惑,再听到陈群说土地不够,当时就愣了,“土地不够?长文,你开玩笑吧?兖州、青州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土地不够?”
陈群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的确是土地不够。”
曾炩笑容顿敛,目光从赵风、国渊、枣祗等大吏脸上一一扫过,语调立时森严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国渊叹了一口气,手指陈群,“长文,你给大人解释一下。南迁一事关系中兴大业,本来应该由大人亲自主持,但朝廷却随便派几个巡案使者下来,简直是胡闹。文若他们说话没有份量,事事都要请示朝廷,怎能不出事?朝廷未免太欠考虑了。”
南迁的重点包括两个部分,一是人口迁出地区的土地重新分配,一是人口受迁地区就是青、兖两州的土地分配。
人口迁出地区土地本来就很紧张,再加上还有宽乡和狭乡的区别(地广人稀的地方为宽乡,地狭人稠的地方为狭乡),所以各地府衙、官吏、门阀富豪和普通百姓为了争夺有限的空余土地,都各施高招。最后,吃亏的当然是普通百姓了。
前年迁往青州的人口主要是冀州南部郡县的百姓,冀州南部郡县因为靠近黄河,随时可能爆发战争,各地人口不是很集中,几乎都是“宽乡”,因此这类纠纷很少。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大部分人口是从并州、幽州和冀州北部郡县南迁,这些地方几乎都是狭乡,这类纠纷猛然暴增也就不以为奇了。
迁移人口的目的是为了让百姓受益,但现在不是百姓受益,而是府衙、官吏和本来就拥有很多土地的门阀富豪受益了。这当然和朝廷的初衷背道而驰,朝廷理所当然要出面整治。这大大耽误了南迁完成的时间,也让河北产生了很多隐患,河北的局面因此显得很不稳定。
人口受迁地区本来不应该出现土地不够的问题,当初朝廷对南迁很乐观也正是因为青、兖两州的土地很多。但现在人口受迁地区土地不够的主要原因却恰恰是因为朝廷的南迁政策出现了重大失误。
朝廷认为青、兖两州土地很多,所以下旨,向河北三州的门阀富豪们偿还曾经赊借的土地。过去朝廷还从他们手上低价购买了大量土地,这次朝廷兑现诺言,也以低价出卖土地给他们。数量上也很优惠,两倍甚至三倍于他们过去卖给朝廷的土地。
朝廷这种办法本来也没错,这是重建天子和朝廷威信,拉拢门阀富豪,利用他们的钱财迅速恢复青、兖两州财赋的上佳之策。但朝廷有三个失误,一是朝廷对河北三州门阀富豪们的贪婪和智力做了错误的估计,二是对普通百姓的承受力做了错误的估计,三是对受封土地的文武大臣们的清廉做了错误估计。
朝廷为了防止门阀富豪拥有大量土地,危及新政,特规定他们以“户”购买土地。同时朝廷为了调动河北三州所有门阀富豪南下青、兖两州,在土地上投入钱财,以便及早恢复两州赋税,也允许很多过去没有低价卖地给朝廷的门阀富豪们享有同等优惠待遇。结果河北三州的门阀富豪一日之间激增数倍,大户变成小户,一家变成几家甚至十几家。这些人拿着当地府衙开具的凭据,南下青、兖两州购买土地。一时间青、兖两州掀起了浩浩荡荡的“圈地”大潮。
土地有了,没有人种不行。于是,这些门阀富豪们又打起了普通百姓的主意。按照新田制和新赋税制,普通百姓,包括门阀富豪家的奴仆,都有受分田,都要按丁上缴赋税。门阀富豪们为了和朝廷争夺劳动力,毅然一咬牙,联合起来以更低廉的田租吸引百姓耕种他们的田地。百姓为了能多多收益,当然愿意多种田地了。但百姓的劳动力有限,不可能日夜在田间操劳,所以他们就要减少在收益较少的受分田上的劳作。
这样一来,朝廷用于分配给普通百姓的土地大大减少,而朝廷的赋税将来也会大大减少,这当然和朝廷的意愿大相径庭了。朝廷无奈之下,只好下旨暂停出卖土地,重新制定更为详细的规则,以审核认定和清查购买土地者的资格。
朝廷因为这些年年年大战,财赋窘迫,只好拿土地赏赐给有功的文武大臣,这种事在本朝是破天荒头一次,可遇而不可求,将来十有八九不可能再发生。所以受封的文武大臣们各显神通,纷纷亲自或者派遣亲族部下、门生弟子,赶到青、兖两州,把最好的土地“圈”给自己。
这些有功之臣中以武将居多,而武将中又大多出身黄巾,目无法纪,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圈”起地来牛气哄哄,想“圈”多大就多大。社稷江山都是老子打下来的,老子还不能多“圈”点地啊。本来受封土地十顷、八顷的,现在都变成几十顷了。当地官吏不敢惹他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据说有几个多嘴多舌的官吏全给他们打趴下了。五十顷土地报到朝廷,也就是五顷而已。这些人背后的大靠山是本朝权势倾天的大司马大将军李弘,谁敢得罪?五十顷变成五顷,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一来,青、兖两州的土地总量急骤缩水,等到分给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当然也就所剩无几,捉襟见肘了。
曾炩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