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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来,瞬间便将士族临时纠集起来的这些乌合之众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士族们在一看到血狼铁骑出现时,便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的人明明亲眼看到一万血狼铁骑已经随曾炩离开了司隶地界,进入了子午谷。但是为什么现在他们却是出现在了长安城?这到底是为什么?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其实那只是是曾炩有意给士族们看的一个假象,如果不让这些心存叛乱之意的士族门阀们看到北疆的军队都离开了,他们怎么敢动手?他们如果不动手,曾炩又如何名正言顺地将这些反对势力一网打尽?
曾炩率军到达甘亭地界,一万血狼铁骑便在吴炽的率领下,离开大部队悄悄地回返了长安城。对此,除了留守司隶的张燕等极少数人之外,连京兆尹太守王濡等人都不知道。
士族纠集起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凶悍的血狼铁骑的对手他们只抵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面崩溃了!
溃兵如遇到狼群的绵羊般仓惶乱窜。
五千血狼铁骑分成十数队分散追杀,同时一直在外围没有出手的另一部三千五百血狼铁骑则迅速向中间收拢。
被困住的士族叛军被迅速压缩着活动空间,在这种情况下,叛军们慢慢地聚集在一起,就如同池塘中被渔民收网的鱼群一般。
最后,近一万还活着的叛军聚集在长安城南一片空地之上,这是血狼铁骑有意为之的结果。
在叛军的周围围满了一圈身形彪悍杀气腾腾的血狼铁骑,在附近的屋顶上还有许多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瞄准着被围在中央惊慌失措的叛军。
见此情景,叛军们惊恐不已,甚至有些人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平时最多就是无赖打手的他们哪里遇到过眼前这样的情况;在发动反叛之前,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对那些士族许诺的土地、财富、美女的向往;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失败。
“放下武器者,不杀”,雄壮不凡的吴炽身着镔铁战甲,手持长枪站在最前列,他的声音如同宏雷般在半空中翻滚着。
配合着吴炽的吼声,周围的血狼铁骑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同时大喝一声。顿时肃杀的煞气弥漫开来,让本就惊恐不安的叛军们更加心胆俱裂,一些胆小的手中的兵器当场掉落下来,并且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有人试图反抗。“兄弟们,别听他们的他们是骗我们的如果放下了武器,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叛军中间升起。
吴炽双目一凝,随即大踏步地朝叛军中央走去。
看到气势如同远古巨兽的吴炽大踏步地走了过来,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快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们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占领长安占领司隶杀死曾炩”这个尖细的声音似乎有些惊恐焦急。
叛军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并且当吴炽走过来时,众叛军还不由自主的散开到两旁,根本就没人敢阻止吴炽。他们只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小混混,还有一些个门阀士族豢养的家奴侍卫,那里真的敢和这些久经战阵、如狼似虎的血狼铁骑对垒?和血狼铁骑在战阵对撼?那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叛军们散开后,一个尖嘴猴腮脸色苍白的锦袍男子出现在吴炽面前。此刻,这个锦袍男子正在轻微颤抖着,眼神乱转,不住地咽着口水,他似乎非常害怕的样子。
吴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动物’,丑陋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狞笑。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吴炽右手中长枪斜削而出,随即现场爆出一蓬骇人的血雨。
再去看那个锦袍男子,他赫然已经被生生地削掉脑袋了此时,那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滚动呢!
周围叛军见状,吓得呼吸都顿住了。人人面色苍白,带着极度恐惧地神情注视着那个名震关中的猛将。
吴炽提着滴血的长枪,凶悍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叛军,大喝道:“放下武器者,不杀!”
此时的叛军已经心胆俱裂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了,人人忙不迭地放下了武器。
见此情景,吴炽却瘪了瘪嘴露出不满的神情。这家伙巴不得叛军们反抗,他好过过瘾
就在吴炽率军剿杀士族叛军的同时,另一支约一千五百人的血狼铁骑由张燕率领进入了士族聚居的大街。所有参与叛乱的士族成了阶下囚。
张燕带着士兵冲进了马家。
马家的护卫虽然也不少,但面对一张张拉开的强弓,一把把明晃晃的战刀,谁都不敢乱动,他们纷纷丢下武器,束手就缚。
马日磾在几个士兵的挟持下,被带到了张燕面前。马日磾还算镇定,神态从容,毫无惧色。
张燕正眼都没有看他,挥手说道:“绑了。”
“慢,慢,慢……”太守王濡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急步跑了过来,“张大人不要鲁莽,不要鲁莽。”
王濡走到周马日磾面前,深施一礼,笑道:“先生乃马融马老先生的孙儿,贤名远播,为何要做这种叛逆祸乱的事?”
马日磾笑道:“叛逆者是曾炩,祸乱者也是曾炩,我何罪之有?”
王濡摇摇头,劝道:“你们司隶的士族们要做什么事,先生清楚,骠骑大将军也清楚,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动手抓你。”他仔细看了一眼马日磾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先生的本意是为了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而不是劫持天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祸乱国家的事。”
马日磾闻言大惊,清癯的脸上霎时挂上了一层惧色,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这事曾炩怎么会知道?如果曾炩知道了,陛下是不是也知道了呢?马日磾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
马日磾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王濡的眼睛,他暗暗冷笑,接着说道:“先生听信谗言,被曹操……”
马日磾听到曹操的名字,心脏猛地跳了起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双眼睛蓦然睁大,显得非常的震惊和恐惧。他们连曹操的事都知道,那就更不要说杨彪的事了。马日磾的信心霎时间动摇了。
王濡大喜。大将军果然猜测的不错,这个曹操果然有份参予杨彪的奸计。王濡盯着马日磾,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先生被曹操等一帮奸佞小人利用,走上了歧途。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一旦暴露,诛杀九族不说,还要遭到世人的唾弃吗?”
马日磾垂首无语,神态惨然,整个人象痴呆一般地站着,满脸都是懊悔和沮丧,再也没有刚才的镇定和从容了。
王濡说道:“先生是大将军的师兄,马家也和大将军关系非同一般。虽然这些年来,先生所作所为让大将军很是不满,但是大将军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而且这次关中门阀作乱并没有对司隶造成多大的损害,所以,大将军在临行前曾再三嘱托于我,说只要先生迷途知返,帮助我们化解此次劫难,那么大将军将既往不咎,以前的所有一切就此接过。”
马日磾想了想,说道:“曾炩希望我如何做?”
王濡笑道:“大将军希望先生能够帮助我们劝说那些门阀士族。虽然大将军对他们很不满,但是也不想赶尽杀绝。毕竟,我大汉国离不了他们,而他们也离不了大汉朝。”
马日磾冷冷的说道:“曾炩是希望我帮忙分化瓦解这些士族吧!”
王濡不以为忤,笑道:“先生是明白人,王濡就不多言了。”
马日磾说道:“他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他必须保证,此事不会牵连到整个马家。”
王濡说道:“先生应该相信大将军的信誉。这些年以来,大将军从未失信于天下人。”
在马日磾和杨彪二人的帮助下,北疆对司隶的门阀士族采取了分化瓦解的策略,让本来铁板一块的门阀士族联盟瞬间土崩瓦解。
至此,司隶士族发动的针对曾炩的叛乱,在发动后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剿灭了。一万五千叛军全部被歼,其中两千被杀,另有一万三千做了俘虏,而北疆军方面的死伤还不到两百人。所有参与叛乱的士族被一网成擒,北疆军通过这次事情彻底肃清了内部的反对势力,司隶真真正正地掌握在了曾炩的手中。
子午谷,南北纵向,长约三百三十公里,北起陕西省长安县西南秦岭山中,南至石泉县;北方出口称“子口”,南方出口称“午口”。子午谷悬崖绝壁,栈道无数,其险要的原因乃在于秦岭。秦岭又称为终南山,山势西高东低,为长江、黄河两大流域的分水岭。子午谷围于其中,其山势之险峻,途径之恶劣,则可想而知。
子午道就是从杜陵(今西安东南)穿南山(秦岭)到汉中的通道,子午道系古代长安通往汉中、安康及巴蜀的驿道。因穿越子午谷,且从长安南行开始一段道路方向正南北向而得名。
此道开辟于秦代,东汉王升《石门颂》称:“高祖受命,兴于汉中,道由子午!”。秦末刘项相争,刘邦被迫前往汉中就任汉王,所行即子午道。
秦汉魏晋时期,子午道的大致经行路线为:自古长安南下,经今西安南郊杜城村,入今长安县子午镇附近子午谷,溯谷而上至土地梁,越梁沿沣水支流至喂子坪附近沣水河谷,溯谷南行至关石(即子午关,又名石羊关);过关石后南行,越秦岭主脊到宁陕县沙沟街,循汉江支流旬河而下,经高关场、江口镇、沙坪街、大西沟,翻越月河梁至月河坪,南渡月河顺腰竹沟行,于古桑墩附近越腰竹岭进入汉江另一支流池河沿,循池河南下,经营盘、胭脂坝、新矿、龙王街、铁炉镇入石泉县境,经梧桐寺、迎风街、石佛寺、筷子铺、后营至池河镇,过马岭关绕汉江北侧九里十三湾至石泉县城;自石泉县城向西北,经古堰、绕峰街至西乡县子午镇,过子午河入洋县境,复经金水镇、酉水镇、龙亭进入汉江平原,过洋县、城固县城到达汉中亦或是在石泉县沿汉水向下到达西城(今安康)。从长安到石泉县的路线,大致和现在的国道二一零线重合。
此时的子午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