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狼,又是血狼。自从这支血狼铁骑出现在京兆尹的土地上,厄运就开始降临。难道这是天意?六月,又是六月。老边啊,你在天之灵张开眼睛,帮帮我们吧。
各种迹象都表明血狼铁骑就在槐里渡口附近,虎视眈眈地盯着马玩和他的粮草辎重。血狼铁骑的斥候们还一天四趟,定时去渡口观察动静,原来这一切都说吴炽玩的骗局。他的部队早就陆续赶到了涿城附近,盯上了北大营的联军。
没有血狼铁骑准确位置的时候,联军的西面和北面两个大营都是日夜戒备,尤其是晚上,斥候们都分散到十里之外,大营里额外加派五千人值夜,就是防备吴炽率军袭击。他的夜袭每战必胜,从无败绩,这已经引起了联军首领的高度重视。
但是他们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过分相信了自己的主观推测。大家都认为此槐里定兴渡口,正在寻找机会摧毁联军的粮草辎重。虽然联军的斥候没有亲眼看到血狼铁骑的大营,但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判断。
结果吴炽却偏偏带着部队赶到了长安城。他也是无计可施。在槐里渡口附近和马玩部队僵持,实在没有意义。
长期僵持,会把马玩压制在槐里渡口龟缩不出。马玩不出来,就没办法打他。只要马玩带领车队长途行军,总能找到破绽,找到破绽就可以打他。而且双方僵持,对骑兵来说就是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机动性和灵活性,会丧失大量歼敌的机会。所以吴炽命令鲜于银带着一营人马留下,天天到渡口露露面,一则迷惑敌人,二则看看马玩可有开拔的动静。一旦敌人有动静,就立即通知主力在沿途寻找机会相机歼敌。他自己则带着部队秘密返回到长安城附近,寻找机会。
部队在茂陵附近游荡了两天。随即吴炽就接到长安城双方停战的消息,他立即决定袭击联军的北大营。现在这支部队由黄沙统率,攻打长安城北门四天之后,估计部队折损不少,士兵们也疲惫不堪,袭击的机会最是恰当。
但是韩遂的西大营距离北大营只有五里,支援起来非常方便。吴炽不以为意。一击即遁,绝不停留,韩遂动作再快,也只能望风而叹。
现在韩遂正是望风而叹。
韩遂以最快的速度集结了一万人马,避开疯狂逃回大营的士兵,稍稍绕了一点弯,然后直扑北大营。
逃回来的士兵虽然惊魂未定,但双脚站在安全的大营里,耳边是振奋人心的战鼓声,心立即就定了大半。在军官们的召集下,士兵们立即重整队形,准备出战。死了那么多战友,该是报仇的时候了。
吴炽没有想到今天的收获这么大,从联军的北大营到西大营,一路上全部都是联军士兵。逃兵冲散了一切,所有的联军士兵都象没命一般地狂奔,象没头苍蝇一般乱哄哄地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骑兵大军面前,象潮水一般退却,逃亡。他们这种毫无组织的逃法,反而延缓了他们的逃亡速度,死亡更快地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奔腾的铁骑摧毁了一切,一切障碍,一切生命,只留下了恐惧和死亡。
“撤,撤出战场……”
吴炽突然大叫起来。
急促而低沉的号角声惊醒了沉浸在血腥厮杀中的骑兵战士们,大家看着前面哭爹叫娘,狼奔豕突的联军逃兵,血红的眼睛里杀气腾腾,犹有不甘。
“左转,左……转……”
“撤,撤出战场……”
吴炽声嘶力竭地叫着,恨不能声传四野。
看到一部分战士趁着战马减速的时候还在奋勇击杀,吴炽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今天的战场非常奇怪,联军的士兵晚上不在大营内睡觉都在野外干什么?西大营的援军为什么还没有看到?不过通知部队集结的战鼓已经在西大营方向擂响多时,估计韩遂的援军也快到了。今天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还不走就是白痴了。
“撤……撤……”吴炽不停地叫着。
牛角号剧烈地吹响,声音激烈,一声高过一声。
最外侧的左曲部队是王石和胡天翼的部队,两个营长都杀得浑身血迹,正在兴头上。战马还没有跑上三四里,人还没有杀够,时间还没有几盏茶的功夫,就要撤退了。胡天翼顿时破口大骂,催马带着一部分战士就要急追。
王石连喊两声没有叫住,盛怒之下,举刀就剁。胡天翼眼角瞅到,大吃一惊,狂吼一声,勒马扭身,举刀就挡。
“当……”一声巨响,胡天翼双臂一软,差一点从马上栽了下去。
王石看都不看,纵声狂吼:“左转……撤……立即撤出战场……”
第三营的骑兵们听到猛烈的号角声,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怠慢,纷纷调转马头,再也不顾战场上的联军逃兵,打马疾驰而去。
第三营战士的离去立即腾出了空间,随即第一营燕飞部,第二营谢天涯部紧随其后,飞奔而去。其他各部迅速逸去。
吴炽在严凉和一班侍卫的簇拥下,回头望了一眼从西面冲过来的联军士兵,得意地大笑起来,飞快地没入了黑暗里。
长安城守军被城外的巨响和厮杀声惊醒了,他们以为联军来攻,全部涌上了城墙。
远处联军的大营掩没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杀声震天的敌军阵营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燕笑容满面,他一个劲地摇着头,指着敌军大营的方向,对身边的鲜于辅说道:“我们到处找他,他却就在这里。那就是吴炽的血狼铁骑。韩遂遭殃了。”
鲜于辅心情大好,张口夸道:“吴炽就是吴炽,神出鬼没的,厉害厉害。可惜天太黑,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阎柔站在北城门上,举手狂呼。守城的士兵受他的感染,也是欢声雷动。
大家齐声高呼:“血狼,血狼……”
第五卷 第十七章 短暂的平静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当中,天终于亮了。
整个北大营已经荡然无存,除了遍地的死尸,坍塌的辕门,倒地的栅栏,一个帐篷都看不到,全部被铁蹄夷为了平地。
从北大营一直到西大营附近,到处都是敌兵的尸体。
鲜于辅、王濡陪着张燕赶到了北门城楼。阎柔和王侗跟在他们的身后。
三个人看到昨天还是旌旗飘扬,帐篷林立的联军北大营,如今一片狼藉,就象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屠宰场。他们惊呆了。
王濡看了一下,大概受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战场,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望了身边的鲜于辅一眼,摇摇头,感慨地说道:“血狼铁骑的威力,的确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吴将军用兵,神鬼莫测,非常人所能及。韩遂这下碰到对手了。”
“人人都晓得血狼擅长夜袭,却怎么都防不住他。西凉叛贼这下子遭到重创,一夜死了几万人,估计韩遂暂时无法攻城了。”张燕走过来,笑着说道。
“现在他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攻城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逃出司隶的问题?”阎柔夸张地说道。
鲜于辅指着他说道:“子玉,现在韩遂在司隶战场上还具有相当的优势,你千万不要轻敌。”
“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阎柔笑起来。
“吴炽真有本事留下韩遂?”因为打了胜战,暂时解决了长安城的燃眉之急,王濡的心情非常好。他看到阎柔自信的样子,不禁怀疑地问道。
“当然。”閻柔肯定的说道。
王濡轻松地笑起来。
鲜于辅望望远处的战场,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吴炽一支孤军,偶尔袭击是能得手,但可一不可二,很难再有什么机会了。要想击退韩遂,把联军赶出司隶,还是要靠并州和冀州的军队解决问题。”
“可惜鞭长莫及,只能求天帮忙了。”王侗小声说道。
韩遂坐在草地上,神情落寞。
黄沙神情沮丧,呆呆地望着树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夜里不调防就好了,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大。”黄沙喃喃自语道。
“北大营还是要被他一扫而光的。死三万人和死二万人有什么区别?既然给他盯上了,损失总是有的。”韩遂站起来,心情沉重地拍拍黄沙,安慰道:“在司隶战场上,我们还是占据明显优势。虽然攻城暂时有困难,但只要马腾的十万人马赶到,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包括这只血狼。”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心有余悸。血狼,恐怖的血狼。
血狼铁骑军在空旷的平原上飞奔,战马奔腾的巨大轰鸣声震耳欲聋。
吴炽带着侍从们停在路边,谈笑风生。远处,各部军官们打马如飞而来。
“孝直,很累吧。”吴炽看到一脸疲惫的法正,关切地问道。此次作战,所有的计策都是出自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年轻人。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打得如此顺利。
吴炽不由得暗自将这个年轻人和几个军师作比较,虽然他没有亲自和几个军师共事,但是根据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眼前这个年轻人相比几个军师,并不会逊色多少。
吴炽知道,这样的人才一定是主公喜欢的,他决定等主公来了长安之后,一定要将法正引荐给主公。
“只要打胜战,天天不睡觉都可以。”法正高兴地大声说道:“不过,我们的补给不多了,必须想办法。”
看到部下们一张张兴奋的脸,吴炽笑着说道:“这次夜袭我们大获全胜,不折一兵一卒,也算是奇迹了。”
“大人,下一战我们打谁?”蔡无极叫道:“这战打的太过瘾了。”
“联军此次折损严重,攻城的事大概要耽搁下来了。”王石笑吟吟地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再去打马玩?”
吴炽摇摇头。
“为什么?现在联军遭受重创,正是我们展开反攻的时候。”燕飞一脸奇怪。
“联军遭到重创,防守会更加严密,根本不会再给我们机会。我们暂时回池阳休整。”法正替吴炽回答道。
“将军,才出来几天就回去?”蔡无极诧异地问吴炽道。
“是的。我们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部队连续行军作战,士兵们的体力消耗很大需要休息,补给现在也困难,需要补充。”吴炽说道。
“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