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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笑道:“那是老师他谬赞了。”
蔡邕道:“不尽然,据我所知,康成兄除了对马季常老先生敬佩有加外,对其他的人可是都从没有说过佩服这两个字啊!再说,这些年,你家无极商会的那些新产品,应该都是贤侄的手笔吧?”
曾炩笑着说:“小打小闹,让世叔见笑了。”
蔡邕笑道:“贤侄,要是这样都还是小打小闹,那这个大汉朝恐怕没有多少事情不是小打小闹了。贤侄可知道,你的那些手笔可是为大汉朝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改变啊!特别是你做出来的那个肥皂,那可真是好东西啊!我家那位对这个东西是喜欢的不得了,直直称赞做出这肥皂的人呢!”
曾炩道:“能得到世叔以及婶婶的赞誉,小侄甚是高兴,也觉惶恐啊!”
蔡邕说道:“贤侄,年轻人谦虚是很好,但是太过谦虚却是过犹不及啊!年轻人应该充满朝气,简单的说,那就是要有狂的精神。”
曾炩道:“世叔教训的是。在家时,父亲和老师都说,要是小侄得以聆听世叔的教诲,必定会受益菲浅,看来果然如此。”
蔡邕呵呵笑道:“康成兄他们真那么说?”
曾炩认真的说道:“是的,小侄不敢以谎言欺骗世叔!”
蔡邕说道:“贤侄,以前康成兄不止一次的提到你对各种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知贤侄能否对叔叔加以指点?”
曾炩说道:“不敢当,如果叔叔有问题,小侄愿意试试,看能否帮世叔解惑。”
蔡邕说道:“是这样的,贤侄应该知道,叔叔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编写《汉史》,叔叔感到很有压力啊!
他这么一说,曾炩倒是想起,这个时候他的确应该开始编撰《汉史》了,可惜,他的心血却是因为一些阴谋家的原因被完全的付之一炬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啊。曾炩不由得在心中下决心,此生必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曾炩笑道:“世叔不必为此烦恼。编撰《汉史》的确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不过,我想这并难不倒世叔。我想,世叔是在为《汉史》的主题定调烦恼吧?”
蔡邕惊奇的问道:“贤侄如何得知?”
曾炩笑道:“小侄猜的。”
蔡邕疑惑的问道:“猜的?”
曾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汉史》的编写关系到现在的朝廷的颜面,对许多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完全照事实去写,而必须加以墨饰。这是世叔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蔡邕不高兴了,说道:“贤侄此言差矣,我既是史官,当如实记录一切的事情,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曾炩道:“我知道世叔的心愿是继承太史公前辈的志向,写一部传世巨著。但是世叔要明白,即使以武帝的胸襟,我们现今看到的‘武帝本纪’尚还有缺佚。我观如今圣上与武帝的胸襟相距甚远,如果世叔执意于此,恐怕会惹怒圣上。圣上怒则世叔性命堪忧,而世叔的心愿也是不能完成。如果世叔不幸,那么后面接手之人会写出怎么样的《汉史》,那是谁都不知道的。所谓‘刚极易折,情深不寿’,就是这个道理。随波逐流虽是消极的思想,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却也不失为一种处世的极好方法,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只需世叔在其中稍微加以墨饰,整体上仍是以实记述,又有什么关系?”
蔡邕道:“贤侄所言,也有道理。但是叔叔还是难以接受。”
曾炩道:“世叔,太史公前辈在《史记》里面有一句话,小侄这里把他送给你。”
蔡邕道:“贤侄请讲!”
曾炩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蔡邕道:“贤侄,但是同样在那后面还有一句‘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三闾大夫能做到的,我蔡邕也应该做到。”
曾炩摇了摇头,这个蔡邕,可不像后面的那样,“黥首刖足”也要完成《汉史》啊。不过,曾炩还是劝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世叔,个人荣辱事小,还请三思而后行。”
蔡邕道:“我知贤侄乃是一片好心,这里我们就先不要争论这个事情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我们臆测,何必做这杞人忧天的事情?”
曾炩笑道:“世叔所言甚是,我们都着相了。”
蔡邕疑惑的问道:“贤侄,请问这“着相”作何解释?”
曾炩一拍脑袋,他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了。
曾炩笑道:“世叔,你当知道本朝初年,自西域传入了一宗教,名唤佛教。其发源地在我大汉西南大山以外数千里的地方,有一个国度名唤印度。‘着相’一词来源于佛语;意思是说‘沉迷于表象而远离本质’。通俗点讲就是我们执着于肉眼所看到的事物表面现象或者是在事情的细枝末节上纠缠。”
蔡邕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真的是‘着’相了。”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二十一章 蔡琰
正当曾炩在和蔡邕准备结束争论的时候,一个欢快的女孩儿的声音传来:“爹,听娘说有客人,客人在哪里啊?”
话音刚落,一个明丽的女孩儿已经跑入了蔡邕的书房。
蔡邕满脸笑意的说道:“琰儿,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女孩儿对着蔡邕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说道:“知道了,爹,你每次都这样说人家。”
蔡邕说道:“你既然说你知道了,那为什么总是不改!”
女孩儿只是呵呵直笑,却是不再搭话了。
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如同顽皮的精灵一样的女孩儿,曾炩知道,这肯定是蔡邕的独生女蔡琰蔡文姬了。
只是,此时的蔡琰却是看不出后世曾炩所知的那种忧郁沧桑的气质。也许,这还是她未经历那些变故的原因吧。现在的蔡琰,可谓是一直生长于快乐之中,是一点不识愁滋味。所以,她像是一个快乐的小精灵也是不奇怪了。
此时的蔡琰看上去应该在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女孩儿人生中最美丽的年龄。蔡琰一身白色素裙,没有半点首饰相衬。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铺在肩膀上,一双眸子如夜空的星辰一般闪烁,肌肤圆润玉滑,睫毛长而微弯,端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蔡邕满含笑意的对曾炩介绍道:“贤侄,这是小女蔡琰。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把她惯坏了,直到现在都已经十五岁了,一天仍是没有正形。”
曾炩自然是知道蔡邕的心里面其实是很高兴的。
曾炩笑道:“琰妹妹天真活泼,不失童真,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世叔不必烦恼。”
蔡琰扑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问蔡邕道:“爹,你还没给琰儿说这位哥哥是谁呢!”
蔡邕实在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没办法,也不管了。
蔡邕说道:“琰儿,这是你曾顼曾世伯家的大公子,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个曾炩大哥。”
蔡邕兴奋的对曾炩说道:“你就是曾炩曾大哥啊!小妹蔡琰,这厢有礼了!”
曾炩回了一礼,说道:“琰妹妹,小兄有礼了!”
蔡邕说道:“你们都说年轻人,随意一点就好。”
蔡琰与曾炩相视一笑。
蔡邕对蔡琰说道:“琰儿,你最喜欢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嗯,香水,那个香水还有那些衣物都是你曾炩大哥的杰作哦。”
蔡琰惊奇的问道:“曾大哥,这是真的吗?”
曾炩笑道:“只要琰妹妹不认为曾炩是不务正业就好!”
蔡琰小脸一红,她还真是这样的想法。在她的心目中,像曾炩这样家世的人,就应该是读圣贤书,加官进爵,著书立说,多写些锦绣文章。亦或是参军,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蔡琰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曾大哥,你怎么知道小妹心中的想法呢?”
蔡邕老脸一阵发烧,自己这个宝贝女儿,都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犯傻了,这问题问的,也实在是让人崩溃啊!
曾炩笑道:“这样的说法,小兄已经不知道听说了多少次了。”
蔡琰认真的问道:“那曾大哥为什么不改正呢?”
曾炩郁闷了,有错就改才是好孩子的另类问法?
曾炩回问道:“那么琰妹妹认为小兄为什么要改呢?”
蔡琰说道:“因为曾大哥错了啊!”蔡琰的语气很肯定。
曾炩问道:“那琰妹妹告诉小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蔡琰说道:“当然是追求上进是对,不追求上进就是错了。”
曾炩问道:“那琰妹妹的意思,是说小兄错了?那在琰妹妹的眼里,什么才是追求上进?”
蔡琰说道:“当然是读圣贤书追寻圣人的足迹,或者是向我父亲一样著书立说多写锦绣文章,或者是从军开疆拓土建功立业了。”
曾炩笑道:“那要是人人都像琰妹妹说的这样,追求上进去了,那岂不是我们都没有饭吃,没有衣穿了?”
蔡琰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然,作为一个真正的才女,她不可能说出“没有饭吃怎么不吃肉”这样的话来。
蔡琰陷入了迷惑中。
曾炩说道:“琰妹妹,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像你说的那样才叫追求上进。小兄觉得,只要是所做的事情,于国于家有利,那么,这样的事情就是好事,这样的人也是在追求上进。就拿小兄来说吧,我做出香皂、香水、漂亮的衣服以及其他的许多东西,这些都让我大汉的生活更好,而我发现的提高粮食和食盐等产量的方法,也是如此。所以,小兄也不是不追求上进。”
曾炩继续说道:“琰妹妹应该听说过管子的一句话,叫做‘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我大汉百姓最需要的,其实是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粮食。只有在能好好的活下去的情况下,他们才有可能去学习礼节,读圣贤书。如果琰妹妹去我们毋极,就会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