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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叙怒吼道:“向城下射火箭,快射!”众曹兵得令,急忙纷纷从身后的火炉中点起火箭如雨般射向城下。猛然间,陈仓城下窜起滔天的大火,地面遍布的火油汁液加上堆积得到处都是的攻城器械及残骸顿时将陈仓城下变成了火的海洋。无数纠集在城下的西凉兵士顿时被烈火所吞没,熊熊的烈火将无数鲜活的生命顷刻间带到了死神那里。少数幸运的兵士踉踉跄跄地拼命逃出火海之中,随即便倒在地上翻滚厮嚎,好半天才扑灭了身上的大火,不过也奄奄一息的卧倒在地,挣扎不起。
韩穆和众将看着这一幕惨景,惊得目瞪口呆,这一把火烧死、烧伤的西凉军兵士少说也有六七千人吧。最残酷的是已经登上城头的千余名西凉军被断绝了后援以后,很快就被曹军迅速地歼灭了。韩穆一想这一天一夜就几乎损失了一万精锐军卒,不禁心如刀绞,钢牙几乎咬断,切齿道:“姜叙,老子要抓到你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将你的脑壳做成溺器誓不为人!”
贾诩忽地笑了起来,韩穆此时正气得要暴走,见贾诩还在发笑,发怒道:“我军此时攻打陈仓不下,伤亡惨重,先生怎还发笑?”贾诩笑道:“少帅休要着急。大家想想看,那陈仓城中能有多少火油?这次恐怕是一古脑儿全倒了下来了吧!没有了火油的相助,陈仓城的守御能力很快就会低落下来!等明日我军井阑制造出来以后,陈仓城还能守得住几天?”众人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韩穆狞笑道:“先生所言不错,等我军破城以后,定然要鸡犬不留,让姜叙小儿看看和我军作对的后果!”众屠夫一时纷纷附和。贾诩此时心中暗乐:“不错,你们慢慢打,打得越惨烈越好!以后也省得我军费力气!”
此时城下的大火渐渐开始熄灭了,虽然众人已经远离了陈仓城下,但是刺鼻的人体焦臭气息仍旧熏得众人几欲作呕。尤其是一股轻微的东风徐徐吹来,焦臭味便更加浓烈,贾诩皱了眉头道:“少帅,今晚还是算了吧,等明日井阑出来以后再攻城吧!”韩穆现在心情大好,点了点头,传令道:“收军回营!”杨秋道:“可是少帅,有不少被火烧得重伤的兵士怎么办?”韩穆冷冷笑道:“轻伤的留下,重伤的现在哪有时间照顾他们,送他们归天吧!”杨秋闻言后背顿时一阵发凉,不敢违抗,只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顿时众人的身后,千余侥幸逃拖火海的西凉伤兵惨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凄惨的求救、讨饶之声让众人一阵毛骨悚然。
随着西凉军的远去,城下的大火也已经渐渐地熄灭了,只有少数几处小火仍在垂死地挣扎着,犹如鬼火般摇摆不定。刺鼻的焦臭气味同时也熏得城上的众曹兵心中一阵翻腾。姜叙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双眉紧锁的看着城墙上遍布的死尸,面色改变不定。一会儿,副将王善来了,姜叙问道:“怎么样,今天伤亡情况如何?”王善咧了咧嘴道:“白天还好,大概只有千余人伤亡,夜晚这仗我们守城的就吃了大亏有四千多人伤亡!现在城中能战的兵士不超过一万五千人!”姜叙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虽然我军今天伤亡很大,但西凉军的伤亡至少两倍于我,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的!我只是担心,今夜为了退敌,把火油全用光了,后面的守城战怎么打!?”
第二十九章 西凉军勇夺雍州地七1
王善又问道:“将军,现在雍州战况激烈,主公处援兵何时可以到?”姜叙苦笑了一声道:“恐怕等不到援兵了!”王善吃了一惊道:“为何?”姜叙道:“夏侯将军带走十万精兵攻打汉中,现在虽战事不知如何,但是从马超已经攻破散关、迅速南下来看,夏侯将军的处境不会比咱们好上多少!而长安、扶风、冯翊等地总兵力不过五万余人,还须分守十余座城池,自保尚且不足,哪有援兵可派!”王善大惊道:“那司隶、兖州等地总归会有援兵来吧!”姜叙摇了摇头道:“不会的。现在我军已经和陆逊翻脸,洛阳、弘农一线虽有我十万兵马,但是一旦大举调兵前来增援关中,宛城、襄攀等地吴军定然会趁虚大举北上,届时首尾难顾更是危险。而许都一地我军要防备袁绍趁虚南下,更是不可能派大兵来援。我军此时已经是孤军奋战了!”王善闻言一阵沉默!姜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不用太过担心!陈仓城城池坚固,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胜负还未可知呢!你赶快去整顿兵马,准备明日的大战吧!”王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姜叙就早早的来到了城墙之上开始四处巡视。城墙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将青砖染成了紫褐色,无数大大小小的破洞和灰烬见证了昨日攻防战的惨烈。姜叙心中感叹,抬头看了看天,不禁有些奇怪:“依照那些西凉兵的一贯习性,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攻城了呀,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会有什么蹊跷吧?”一时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姜叙不敢大意,命令兵卒们小心防备,自己则和王善四处巡视,整顿防务。太阳渐渐地升上半空,快到中午了,姜叙嘘了口气,知道上午西凉军是不会来了!便命令众守军赶快吃个午饭,好好的休息,准备应付随时到来的激战。姜叙和王善稍稍吃了点,便坐在城墙之上歇息一下。此时姜叙心中那种不安感越发的的强烈起来,王善看姜叙神情有些不对,问道:“将军,何事如此不安?”姜叙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西凉兵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王善笑了笑道:“将军过虑了,西凉军昨夜伤亡那么大,现在想必还在休整呢,上午没来攻城也是正常的!”虽然听了王善这般说法,姜叙心中稍稍平静了些,但是仍有一丝不安缠绕在心头。
中午过去了,太阳略略的偏向西方,光线稍稍的变得柔和了一点。忽然一阵“隆隆”的战鼓声传来,姜叙和王善顿时跳了起来,互视一眼道:“来了!全军戒备!”在城墙上休息的曹军纷纷抢至城边,掣出刀剑,霎那间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城洞里及城内的曹军闻听警讯也纷纷抢上城来,严阵以待!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之声,遥远的天际逐渐显现出一些巨大的身躯,姜叙心中一颤,惊道:“井阑!!”王善也是面目变色,暗暗叫苦。姜叙急道:“大家赶快寻找隐蔽地方,小心井阑上的乱箭!”众曹军心中也是惊慌,急忙纷纷藏身于墙垛之后,有盾牌的更是蹲下举着盾牌将全身护住。
巨大的井阑在众西凉军的推动下缓缓地向陈仓城下移动而来。姜叙数了数,一共36架,箭楼上大概有八九百弓箭手吧,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转眼间,井阑推进到离陈仓城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井阑下大约有两万名西凉军步骑兵迅速布好了防御阵形将井阑严密保护起来。
随着“呜呜”的号角声和“隆隆”的战鼓声如雷般响起,井阑箭楼上的西凉军神射手开始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高达十四五米的井阑箭楼,居高临下地将陈仓城头一览无余,如雨的箭矢纷纷射向各自的目标,曹军的伤亡顿时急剧增加。虽然有不怕死的曹军探出头来奋力还击,但是仰射而出的箭矢尚未射到一百五十步时就已经一头栽落在地上了,根本不能对井阑形成任何的威胁。曹军陷入了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
西凉军也不心急,只是让井阑不停地停出无数的箭矢消耗曹军兵士的性命,大队兵马在井阑下静静地等待着。姜叙心焦如焚,看这实在不是头,急谓王善道:“王将军,你来守城,我率骑兵冲出城去,将井阑毁了,否则陈仓坚持不了三天!”王善苦笑道:“如何毁?没有火油相助,你以为扔个火把就能将包着熟牛皮的的井阑烧掉么?何况城下还有那么多西凉兵在保护啊!您出去不是送死么?”姜叙咬了咬牙道:“虽然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如果任西凉兵如此压制,陈仓城被攻破也是转眼之事。我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坐着生!你把守城池,我领兵出战!”姜叙顿了顿道:“如果我回不来了,陈仓城就靠你了!”王善还想说些什么,姜叙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下城,怒吼道:“骑兵上马!”城中现存的三四千骑兵迅速集结在一起,跃上战马,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和火把准备出战。此时众人知道出战的后果定然是九死一生,但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仍然让他们义无反顾。夏日的骄阳下,呈现出一股悲壮的杀气。
“吱嘎、轰鸣”西凉军盼望已久的陈仓西门突然打开,姜叙率领近四千轻骑猛地杀出城来,直奔数十架井阑而去。早已严阵以待的西凉军迅速吹响了号角,一万西凉骑兵急速离开井阑之下,卷向扑来的曹军骑兵。
巨大的长矛、厚重的铠甲武装起来的西凉重骑兵面对只有轻装的曹军骑兵优势是明显的。少数民族出生的西凉骑手在马背上迅速地展现出自己的超绝骑术,配合着手上的长枪将一名名直冲而来的曹军骑兵捅翻在地。姜叙目眦欲裂,率部下浴血苦战,奋力杀透了西凉骑兵的阻截,扑到井阑之下。
又是一声凄厉的号角之声,井阑下留守的一万西凉步兵瞬时举起了厚重的橹盾,橹盾与橹盾之间无数长矛嗖嗖的闪着刺目的寒光。急速扑至的曹军轻骑勒马不及,直挺的撞在这巨大的长矛之上,喷出漫天的血雨。姜叙看到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曹军骑兵迅速的消失在橹盾之前,心中滴血,怒吼一声一摧战马,犹如天神一般飞跃而起,跃过一人多高的橹盾,落入西凉军长矛手阵中。没有了橹盾的保护,握着巨大长矛的西凉军士转环不变,顿时被姜叙像割稻草一样捅翻数十人。紧接着严密的橹盾阵被姜叙奋力杀开了一条血路,在外面徘徊死战的曹军兵士如同潮水一般扑入了缺口之中。曹军一边奋力砍杀,一边向井阑直冲而去。
阵后反应过来的三千西凉军刀盾兵瞬间合围过来,将数百杀近井阑的曹军团团围住。乱战又开始了,杀破一层又一层重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