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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田畴一再向我保证这已经是徐无山区最好的一条山路了,我又素知田畴是忠义之士,否则真的以为田畴是成心折腾我大军,才将我十万汉军弄到这鬼地方来!想想徐无山之险,再想想比之更险的辽西到昌黎的道路,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幸亏有田畴之助,否则要真的一步步爬到昌黎乌桓老巢,不要说打仗就是累也累得半死了!
第六日清晨,大军终于赶到了卢龙寨下,道路也开始稍稍开阔起来!正在艰难跋涉间,忽然前方有一骑飞马来报:“启禀陛下,我军前哨百余人在卢龙山下遭到一伙匪徒截击。正在激战!”我闻言大吃了一惊:“什么土匪吃了如此熊心豹子胆了,敢来阻挡十万大军?”
急问田畴道:“子道,可知怎么回事?”田畴苦笑一声道:“这是一伙盘踞在卢龙寨的匪徒,依仗着山势险要而屡抗官军,官府无奈之下只要听之任之了。没想到现在胆子大到竟然连前哨官军也敢打劫地地步!”
我闻言不禁暗怒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朕为国为民率军不远万里誓死血战,他们不帮朕也就算了。还敢前来劫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喝一声道:“来人,催动后路军马跟上前去。将其全部歼灭,不留活口!”“遵命!”兵士飞马传讯而去!
没过半个时辰,又有军士飞马来报:“启禀陛下,前方报捷:已斩杀拦路匪徒二百余人!其余众见大军到来,吓得亡魂丧胆,弃寨而逃入深山去了!”我闻言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遂摧马前行!
当我来到卢龙山下时,一队兵士正在打扫适才激战的痕迹。满地都是些衣衫褴褛的匪徒尸体,而官军却死伤无几,看来是穷得慌了,所以才不管不顾,见谁劫谁!
我停住战马,一看周遭地形,却不由得吃了一吃,歌谣中称‘卢龙、卢龙。困神缚龙’,果然不假!这卢龙山崖高数百丈,几乎呈九十度直角直直的插往天际,上下山几乎只靠一条几近垂直的铁索小道悬垂其间,半空中一座小寨隐藏在云雾里牢牢地占领着卢龙山之颠,扼守着卢龙小山和徐无山之间仅宽两三丈的险峻小道:卢龙道!要不是此次辖有如此大军前来吓得匪徒自己逃窜。恐怕要想过此险关还真不是件容易地事呢!怪得卢龙寨号称连神、龙也能困住!
当下,大军入了卢龙道以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毕竟适才遇到土匪地事情还是让大军有所警觉的。没想到没过两三个时辰,大军前锋出了山隘之后道路陡地一宽,前面地形竟然猛地平整、宽阔了许多!
我心中一宽:田畴所言不假!看来过了卢龙道以后道路就好走多了,等到过了白檀就更是一马平川之地了。想到此,不由得兴奋地问田畴道:“子泰,此次若能大破乌桓,子泰当居首功啊!”田畴笑道:“陛下过誉了。臣不过指指路而已。有何大功。陛下请看,”田畴手指不远处。众人一起抬头仰远“那里就是依徐无、卢龙山而建的长城了,只要出了长城,路就更好走了!”
众人一看果然是这样,蔼蔼白云、山岭迷茫间巍峨雄伟的长城正如同卧在大地上的巨龙般在山岭中蜿蜒盘旋着伸向远方,真是无比的壮观啊!
出了卢龙道,大军又一连奔走了七日,方才来了白檀险关之下。我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看着白檀险峻可比卢龙的地形,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乌桓无备,否则要是遣数千兵马扼白檀而守,便是有百万大军恐怕也插翅难过啊!
不敢久待,一直到整支大军过了白檀险关之后,方才在险关下安营扎寨,准备议事!
田畴在一副白绢上画上了白檀附近地地形图,然后方道:“这里是白檀,乌桓老巢柳城离此约七百余里!柳城附近聚有乌桓部众十数万人,周围柳山山区附近也还有十数万口!而过了柳山山区便是昌黎郡了……”田畴将附近地形和乌桓人口情况一一细说完毕!
我想了想道:“子泰,如果我军正道整军前征柳城,你说乌桓会如何应敌?而且可以聚齐多少兵马?”田畴想了想道:“我军除精锐主力骑兵七万人外,便是三万辎重后勤兵。若和其同走,长途跋涉之下恐怕行军速度不得超过每日百里!这样就给了乌桓多达七八日的反应时间!依其动员能力来看,乌桓单于克兰应该可以调动不下于六万人的军马反击,如果其敢于与我硬战尚好,但是要是克兰见我军势大,选择远遁山区、或是北退漠北,那就对我军十分不利了!”
“嗯,”我点了点头道:“要是我军派轻骑突袭呢?乌桓的反应情况又会如何?”田畴回道:“我军骑兵都是一骑双马。每里可行二百到三百里,七百余里路程三日可到!在这样急促地时间里,等到乌桓人发现我军踪迹,我军便已经兵临城下了。仓促之间,克兰为保部民平安就只能选择和我军硬战,而且其可以调集的兵力应该不会超过四万!我军胜利面便大大增加!”
我想了想:认为轻骑突进优势明显,便下定了决心。当下下旨道:“伯符、马铁、你二人率一万重骑兵护卫辎重部队随后便行。务必在七日内赶到柳城之下!”“遵旨!”
“军须官!今晚让战马饱餐一顿豆料,并立即为六万大军准备七日的干粮。朕要亲率大军一战而平乌桓!”“遵旨!”
霎那间,原本平定的营地上开始渲腾起来,人喊马嘶,炊烟袅袅,好不热闹!
次日,我亲率‘解烦军’‘风’、‘雨’、‘电’、‘游’四部并张辽、臧霸两部铁甲骑兵离白檀而东进,直奔柳城而来!
风一般地身影在北国的原野上快速奔驰。雷一般的蹄声在苍茫地草原上远远回荡,从天空往下俯看,庞大的汉军队伍十余万战马如同一支巨大地黑色铁流一般迅速投东、露出狰狞地利齿、发出了嘶嘶的寒气!
“呵呵呵,……”一名乌桓信使猛力狂鞭着座下的战马,直恨不得肋生双翅而飞越那莽莽的草原和苍穹。战马吃痛,奋力咆哮着、四蹄猛烈践踏起地面的青草和飞石、在一起一落间洒得到处都是。
渐渐地,远方现出一座小小的土城:柳城!再近了,便又可以看见一杀奔腾地河流出列在柳城的东北。发出如雷的咆哮声——这是乌侯泰水的一条支流。而在柳城和乌侯泰水地近旁,则是如同庞大地星海一般遍布着数以万计的雪白帐幕!
看着杂乱地帐篷群实际上也是井然而有序地,以位处柳城以北的乌桓单于克兰的巨大金帐为首,周围四散分布着四大寨,二十四个小寨,十余万族民!远远看去。无数雪白的帐幕就像那众星拱月一般的护卫着中间的金帐!
“呵呵……”急奔而来地乌桓信使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单于的军帐,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又狂鞭了座下战马几下。战马越加吃痛,再次加快了狂飚的步伐!如同一颗流星般的直射向金帐而去!
“什么人?站住!再不站住就射箭了!”毕竟是单于的驻地,乌桓兵士的警惕心还是很高的。“不要放箭,我是飞翔苍天白云间的青鸟,为可汗报信而来的!”信使急忙大声道。
乌桓兵士见信使如此急促,心中大惊,急忙放开寨门,让信使飞奔直入。信使一边在营中狂奔。一边大喝道:“紧急军情。快让开!紧急军情,快让开!”好一阵鸡飞狗跳。直踢飞瓦罐等杂物无数,方才来到了克兰的金帐旁。
信使飞身下马,面上已是汗如雨下,大喝道:“可汗可在帐内!有紧急军情通报!”克兰地亲兵闻听大吃一惊,急忙入来见克兰道:“启禀可汗,信使有紧急军情送到!”
年约四旬,身材粗壮、浓眉大眼地克兰正在帐中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忽闻亲兵急报,不由得吃了一惊道:“什么,紧急军情!叫信使入帐,你们都退下!”克兰赶紧将舞妓们全赶了出去!
信使闻令入帐,顾不得满头汗水,急大声道:“启禀可汗,我乌赤泰部在白檀关以东放牧时突然遭遇无数汉军骑兵,我部寡不敌众已然全军覆没。现汉军正星夜急奔柳城而来,请可汗马上准备迎战!”
克兰闻言手中的酒爵顿时“碰”地一声掉落在地,大惊道:“汉军有多少人马,离此还有多远?”信使急道:“铺天盖地,无边无涯,少则五万,多则十万,离此已经不足四百里!”“啊!”克兰惊得是一个目瞪口呆,只是无言。
忽地克兰醒悟了过来,大喝道:“来人,快传令,诸部长老紧急聚帐!”“呜呜呜……”沉闷、急促的鼓号声迅速在庞大地营地上空迅速回荡。原本悠闲而自得的乌桓族人突地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紧急聚将!难道出大事了?
“可汗,什么事这么急促?”“是啊!是啊!”……一个个魁梧、结实的彪形大汉在聚将鼓鸣响后不到片刻功夫就飞马赶到了金帐,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克兰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一脸的晦气模样!
不一会儿,二十多个大小寨的长老们全部聚集到了金帐内,顿时将庞大的金帐无形中变得狭小起来。克兰冷冷地挥了挥手。帐内顿时静了下来。
克兰铁青着脸,仿佛自言自语道:“适才信使所报。有五到十万汉军铁骑已经出白檀关直奔柳城而来。沿途的乌赤泰部已经被举族剿灭,现已离柳城不到四百里。众位将军可知如何应敌?”
“哗!”此言一出,金帐内顿时惊叫开了:“怎么可能,汉军不是说要打辽东吗,怎么突然奔我们来了?”“是啊,汉军兵出白檀关,这不太可能吧。汉军怎会识得地理?”“是啊。徐无山以南尚有我两部驻守,为何至今没有丝毫消息传来?”……金帐顿时嘈杂得那个牲口圈一般!
“都住口!”克兰猛地发怒了!毕竟是可汗,一下子原本嘈杂地声音立即偃旗息鼓静了下去!“真是一群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出汉人诡计么!?这分明是那汉人诈打辽东、实攻我乌桓之计。想必赤里台与蔑儿乞惕部已经全军覆没了,否则不可能没有派人前来报信!至于汉人会奇出白檀,这一定有汉人奇士帮助,汉人那么多人,什么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