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将军?”陈宜中沉吟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怎么措辞。“大将军虽是金人。但自从效忠我大宋以来。颇有战功。他现在地地位都是靠性命博来地。”姜明注意到。当陈宜中说道“金人”时。语气仿佛重了一下。但是并未放在心上。就接着听下去。
“大将军成名之战就是在咸淳十年。坚守郢州之役了。由于布置得当。令元左丞相伯颜地为首地元军主力20万被阻滞于城下。不能向前半步而名扬天下。后德祐元年。起兵勤王经江西等地入卫临安。途中收复饶州。当年五月。其部下刘师勇收复了被元军占领地常州。接着。大将军又调兵遣将。收复了平江、安吉、广德、溧阳等地。迫使浙右降元地不少地方又反正归我大宋。一时我大宋兵势大振。提及大将军。谁不佩服。谓之于“张常胜”。那时时何等地风光和威望。”
话音一转:“但自从焦山之战被元将阿术、张弘范以大船发动火攻。在猝不及防。失利后、泉州之战。再加上这次地古塔海战等。无一不留下败笔。特别是蒲寿庚之叛乱。大将军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蒲寿庚?这是为何?”姜明疑惑道。原来历史是这么复杂!要不是身临其境,光是看史书的话,怎么能有那么的清晰。
陈宜中神色黯然道:“想那蒲寿庚虽然心怀异志,首鼠两端,但是大将军若是不去强行征用了他的大批海船,惹怒蒲寿庚的话,蒲氏家族怎么会那么快就倒向蒙古。当时我亦劝过大将军,采取怀柔的手段,笼络蒲寿庚,虽然可能蒲氏家族仍会投靠蒙古。但是至少可以拖延其举事时间,也可为朝廷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也不至于朝廷匆忙出海,连粮草也未准备妥当。”
听到陈宜中语气里面带有责怪和懊恼的意思,姜明安慰道:“即是必然,也谈不上晚不晚,或许蒲寿庚过早的暴露可以使我们更安全。”
陈宜中摇摇头道:“其中详情贤侄有所不知,想那蒲寿庚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作为番商海獠,是极重利益所在,未得其许,便抢其财物,更犯了商家大忌。就算无异心也必反之。”
“再则我做官多年,以其也颇有来往,其人重利而不重官。在元军逼近帝都之时,伯颜派遣不伯、周青招抚蒲寿庚,但是但是被蒲寿庚斥退并报知朝廷。那时未反,为何拖至今日乎?况我泉州靠近临安,大宋关税收入分三,但其中之二在其手中,蒙古人可会给其更大的利益乎?反之利大,不反利大!孰轻孰重蒲寿庚心内有数,为何反之,实不足于详查焉!”
说完,下意识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第十七章 陆秀夫来见
从陈宜中那里出来后,姜明其实长出了一口气,其实刚刚真的有一种想把一切告诉陈宜中的冲动。但是还是抑制了下来。几年的技术总监做下来让他懂得了什么是沉默是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顺着表示了对陈宜中遭遇的不公的同情,就告别出来了,自己还不知道住的地方在那里呢?“赛虎”也有一天没有见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喂它。所以找个借口就出来了。
出来后天已经黑了,找了个太监问了问自己被安排在那里安寝,就顺着路走向属于他的帐篷,这几天姜明的待遇明显要比一些普通官员强的多。无论在那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独居的地方。
在路上才体会到陈宜中的厉害,如此的推心置腹,加上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在后面敲锣打鼓,要不是自己有着比他多700余年的见识,还真的就一败涂地,拜求效忠了。
就这样想着,仔细品味着刚才陈宜中和郑虎臣的话味。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还未走到门前,就见一条黑影扑进自己的怀里,是“赛虎”。一天多没有见,小家伙好像很想他似得,一个劲的朝他怀里扑,用头在姜明身上蹭着。一个很兴奋的样子。
看着“赛虎”这个样子,姜明也是挺高兴的,拍拍“赛虎”的头说:“吃了么?还饿不饿?”。说完就笑了起来,自己居然和一只狗在说话。
“姜先生真是童心未泯啊!”。笑容还没有收起,突然有人接话,下了他一跳。忙抬头往里看去,一个人走了出来。
“原来是陆大人,不知有何贵干?”姜明诧异了一下,忙行礼道。自从来到宋朝,陆秀夫可是没有给自己说过几句话,就算是说也是例行公事一般,怎么这次来找自己了。
“听闻姜先生刚才在丞相处盘桓,也不好惊扰,只能再次等你大驾。”陆秀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道。言下之义,好像想问姜明去陈宜中那里做什么,但是有不好明问。
对于陆秀夫,姜明还是很敬重的,但是敬重中带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但是现在只能回答:“过午后听闻刘将军以身殉国的噩耗,心内颇感不适,就四处转转,想到了几个问题,就像求教一下。”
陆秀夫不动声色,缓慢的问道:“那姜先生可曾解开心中疑惑否?”
姜明笑了一下摇摇头。心里想。正好你在这里。再把问陈宜中地话问你一遍。看你如何解释。
摇头后。姜明道:“丞相也没有说地太明白。正好陆大人在此。看能否为晚辈解开谜团。”
“你说?”
“朝廷正值危难之时。应该上下同心。才能其利断金。为何现在朝中上下。政见不一。而且朝议夕改。没有明确方向。这样什么时间才能完成光复大业。还我打好河山呢?”
“姜先生从何处看来朝廷上下政见不一呢?”
“朝廷本是要前往碙州。再图光复大业。但是却现在大军为何要从大横琴移徙小横琴谢女峡地双女坑附近驻跸。又改变方向呢?”
陆秀夫依然很沉稳,“朝廷自有朝廷的决议,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的。”
接着又说:“太后召见,你我边走边说吧!”
说着就先起步前行,也不理会。姜明撇了撇嘴,也只好抚摸了“赛虎”几下,将其安抚于室内,急步赶上陆秀夫。
见姜明赶了上来,陆秀夫没有回头,只顾说道:“事至多日之秋,稍后见了皇上、皇太后,千万记得说话要小心,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自己心里有数吧?”
“望陆大人赐教!”
“此次召见你,本不用我来见你的。”陆秀夫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有些托大。接着又说:“是我极力讨得这个差事,主要想提醒姜先生一声”
话说到这里,陆秀夫总觉得词不达意,索性站住说:“比如说,刚才你那句“政见不合”就千万不要在皇太后面前提起,”
“这是为何?”姜明尽管知道答案,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尽管记住就是!”
姜明淡然一笑,跨步走到陆秀夫面前,拦住去路,道:“让晚辈猜猜,是不是“皇权衰落,功臣震主”这八个字呢?”
陆秀夫赫然停下,紧盯姜明半晌,道:“是丞相大人说的?”
姜明微笑不语,但是还是摇摇头。
“要是你自己的念头,就想也不要想,快些把他忘却吧。”陆秀夫坚决道。
“为何?”姜明没有放松,他知道陆秀夫他的性情十分沉静,不喜张扬。像这样的老实人必须是要逼的(汗一下,估计现代人都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不知道古人适用不,故拿出张扬一下,大家原谅)。
“姜先生”,陆秀夫似乎心痛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朝廷听不得两种声音。”
“现在却又有两种意见呢?”
陆秀夫好像没有听见,抬头望着星空,无语。两行湿润起来。
过了一会儿,慢慢的低下头,望着姜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老夫宝佑三年见闻于扬州李庭芝大人,蒙其不弃,在其帐下二十余年,时至今日官居枢密。其中多见将相不合而导致的敌欢我痛。实不忍再见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说完抱拳竟向姜明行礼一辑。
“还望姜先生见谅、成全”。姜明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开陆秀夫这一辑。口中连道:“陆大人这是如何,折杀晚辈也。”
遂再不敢提,一路无语,到帝行宫前等待通报。
行宫前,陆秀夫道:“皇太后近日心神不定,常常以泪洗面。与群臣语,犹自称奴以不符常理,而皇上年小体弱,正合你方才所说“皇权衰落”之语,往姜先生能与之宽之。则朝廷幸甚,陆某幸甚。”
姜明闻之,忙躬身道:“姜明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任!”
“皇上乃真命天子,岂无上天庇护乎!”陆秀夫刚说完,通报的人回来,命召姜明独自觐见。
陆秀夫深望姜明,并不多言,姜明抱拳行礼后随即进行宫而去。
第十八章 皇太后召见
说是行宫,其实也就是一栋大一点的房子,有两进院落,四周都用黄布包裹住,来显示皇家的威严,其实姜明也搞不明白,逃亡就是逃亡,为什么带那么多黄布做什么,是能当口粮吗?
跟着太监,姜明慢慢的走到房间内,就是所谓的行宫了,房间内燃着淡淡的檀香,散发着一股令人宁神的温馨,在房间的四角各点着3只牛油蜡烛,啪啪的爆出一串串火花。
此时的小皇帝已经睡着了,杨太后将他轻轻的抱在怀里慢慢的晃着,睡着的小脸露在外边,在也看不见白日在床上惊恐的样子。
姜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小皇帝只有睡着了,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和童年的幸福吧。看见杨太后在看着自己,忙躬身行礼(姜明也知道这样做好像不和礼数,但是现代的教育真的让他的膝盖曲不下来)道:“皇太后您好皇太后吉祥,”姜明又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背上的汗刷的就下来了,清宫戏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只得继续说道:“不知皇太后召见臣下有何吩咐?”
“无事,请卿家过来聊聊尔!”
“不敢,请皇太后示下”。知道绝对不是聊聊的事情,还不如开门见山的说。
杨太后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虽说平素在深宫耳闻目睹的许多心机巧妙之事,但那里藏的了那么多事,问的姜明一问,白白的脸上不禁还是一红。
“奴家孤身一人协幼帝从德佑元年就开始在四处漂泊”。姜明一听果真如陆秀夫所说,“与群臣语,犹自称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