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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走出了皇宫,依然久久不能自已。
段业在乐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到敦煌,而是第一时间回到了金城,毕竟,他还是河西安抚使,既然事情还没有做完,自然就有理由继续把这个重要的官位攥在手上,就可以继续手握大权。
金城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现在焦家已经彻底投诚,并且非常积极的投入了工作之中,焦孟也好,焦林也罢,至少在明面上都是积极任事。尤其是焦孟,他现在虽然一把岁数了,可是最近当那个商会会长,当得是非常之惬意,焦家现在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因为金城本来也有很多商队经过。
更重要的,是当这些势利眼的商人们一知道他焦孟如今已经是安抚使大人身边的红人之后,就纷纷前来巴结,其卑躬屈膝的程度,让湖焦孟也吃了一惊。
其实过去,焦孟本来就是当地的一霸,来巴结的人,本就不少,但是同样是巴结,焦孟看得出,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候,人家巴结他,其实还是平等的,因为双方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交换而已,而焦孟岁数稍微大一些,自然稍微会尊重一些。
但现在不一样了,焦孟可是段业的人,很多人直接就把和他结交视为能够进一步巴结段业的前提,而且商会会长这个职务,虽然段业说过,那不是官家衙门,而是民间组织,但谁都晓得段业在里面的影响力,哪里会有人真的把其当做民间组织呢?
所以大家自然是竭力来奉承他,让他也大大过了一把瘾。
虽然如此,焦孟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段业给的,如果段业愿意,他也随时可以收回,所以他内心,对此充满了敬畏,他深深知道,他这辈子,自从上了段业这条船,想再下船,就很难了。
段业刚刚回到金城的府邸,刚喝口热水,就有人来报,说焦孟求见。
段业有些吃惊,这个老头子是干什么啊?怎么过去没见他这么热忱呢?
虽然这样,段业还是让人把他叫了进来。
焦孟一见到段业,就迭声道:“大人呐!您可是回来啦!”
段业有些迷糊,道:“焦先生,您这……您这是怎么了?是金城出事情了?”
“不不不。”焦孟一连摆手,“金城如今是一片和谐安宁呐,老百姓都安居乐业,商人们也都好好做生意,如今这金城,是商旅云集,百姓富足,大有长安洛阳之势啊!”
段业一听,心里松口气,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是啊!”焦孟那老脸都快笑出花了,“大人呐,这一切可都是您领导有方啊。”
所谓礼多必有所求,段业才不信这老头子跑过来,就是为了说几句好话呢,因此他把手背到后脑,淡淡说道:“焦先生呐,有什么话呢,就直接说,你却是用不着这样的。”
焦孟干笑两声,道:“不瞒大人说,老朽来,确实……确实有点事情,想来问问大人的意见。”
“说。”
“呃……”焦孟搓了搓手,“自从大人让老朽牵头,来组织那个商会之后,这些日子,金城的大小行商,倒是基本都加入了,而且大家也都很捧场,对于商会的场所,经费和外面的张罗,也都很用心。”
“喔?这是好事啊。”段业说道。
“是是。”焦孟巴了巴嘴,“而且,按照大人的意思,也成立了理事会,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已经让他们推荐遴选了理事,如今这班子也搭起来了,也处理了不少商人内部的事情。”
“运作的顺利吗?”段业对这事儿倒是还算关心,“我之前也说过,这个商会,基本是你们自治,你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解决,你们不能解决的,再去找官府。”
“呃,不瞒大人,这些日子,倒是也处理了不少纠纷,不过由于大人威望高,他们也都给老朽面子,事情都处理的还算比较圆满,只是……呃,老朽如今狐假虎威,倒是不少人,呵呵呵,总是来老朽家里送礼拉拢,阿谀奉承……”
段业斜睨了他一眼,道:“这很正常啊。”
焦孟额头汗都出来了,他欠了欠身,道:“大人您也知道,如今这商会吧,虽然不是官家衙门,但是也确实有不少权力,这些人来找老朽,自然是为了结交关系,免不了要送厚礼,可是老朽这位子,完全是大人给的,老朽今天虽然知道大人一路风尘,这时候打扰,于理不合,可是老朽还是想讨句准话,这礼,是收的,还是收不得?”
段业一愣,原来这老小子大概是收礼收的太多,收的手烫了,怕再拿下去,让自己记恨呀!
这么说起来,这老头子倒还是蛮上道的,只是不知道,这老头儿收的都是什么呢?段业好奇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日落黄昏凉州城(35)
段业斜睨着眼看了看焦孟,没有说话,焦孟却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倒是把段业逗笑了。
立威立到了这个地步,也算可以了。
段业问道:“焦先生啊,你倒是说说看,人家都送了你什么呀?”
“呃……”焦孟嘴唇动了动,“送了珍珠玛瑙,丝绸玉器。”
“唔,这也是应该的,虽然名贵,倒是也不出乎意料。”段业轻轻点头。
“有些附庸风雅的文人,还送了古书古琴,字画诗集。”焦孟赶忙说道。
“这倒也是雅事一件。”段业笑了。
“呃,大人如果喜欢,老朽这就派人给大人送来。”焦孟赶忙说道。
“不不不。”段业连忙摆手,“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是送给你的,我去要了,就不合适了。”
只是段业说话的时候,没有怎么注意,却不知不觉的把“美”字念重了一点,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听在焦孟耳朵里,那就是暗示了。
“喔!老朽明白了。”焦孟满脸堆笑,心里却是暗骂,这年轻人,居然如此好色,把无双,无暇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居然还开口要女人,你也不怕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段业看焦孟的表情好像有些言不由衷,是标准的腹诽的表情,不由说道:“焦先生,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没有。”焦孟不敢大意,“大人,这……虽然老朽年事已高,可是那些商人们,还是不知好歹的送了老朽不少侍女歌姬,呃,您也知道,老朽岁数也这么大了,呵呵呵,那些美女,放在老朽那儿,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啊!倒是大人,刚刚开府建牙,想必也很缺少身边伺候的人,那无双、无暇姐妹俩,虽然乖巧,可是毕竟只有两个人,以大人的身份地位,区区俩人,哪儿够呢?老朽这就派人把那些侍女们都送过来。”
段业一愣,可是一看焦孟那满脸讨好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他是又会错了意了,自己现在屋里屋外,女人可是不少,自己又不是种马,要那么多人用的过来吗?
段业虽然对于床第之事,闺房之乐,非常有自信,但是段业毕竟是人,不是机器,那话儿毕竟是肉和骨头做的,不是冲程和活塞,根本不可能应付得过来那么多人。况且,段业对于如姐灵儿等人,是真心喜爱的,他虽然不可能对她们任意一个人玩去专一,可是起码,段业不会再随便荒yin了。
而且,焦孟话里是有暗扣的,精明如段业,哪里能听不出来?焦孟提到无暇和无双,其实就是暗示自己,他已经送给过自己女人,如果再送,可就算收了他的礼了。
还是那句老话,不欠人情,欠了得还。
段业倒是不介意欠人家人情,但是那得心甘情愿,段业也会很愿意还人情,而且按照段业的性子,还人情的时候,会远远比人家给自己人情时候给的多!
但这一切都有前提,你不能趁机要挟!
因此段业很不高兴,他冷冷说道:“不必了,段某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
焦孟也是一愣,方才段业还一脸轻松地样子,甚至见自己时,只穿了常服,这可是表示信任呐,而且方才段业也一直眉开眼笑的,怎么现在,突然是这幅调调了?
焦孟也是湖了,马上就晓得自己哪儿出了问题了,他现在虽然还对焦松的死,心里有怨恨,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和段业对抗,那是自寻死路。
而且很明显,现在和段业合作,对于自己家族是有利的,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焦孟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在了段业面前,而且他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马上就泣声道:“大人!大人呐,老朽实在是一片赤诚,请大人体察啊!”
段业讶道:“你这是何苦啊?快起来,快起来啊。”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段业却并不去扶起他,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大人!老朽绝无要挟提醒之意啊!大人是金城之主,也是老朽家族再造之人,老朽又岂敢有任何二心呢?方才不过是一时失言,请大人恕罪啊!”
段业心中冷笑,焦孟这种人,早就老成精了,要说他会失言,鬼才信呢。
现在焦孟对自己卑躬屈膝,那也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其实呢,他的话里也完全透露出来了,因为段业现在是金城之主,所以他没二心。
如果段业不是了呢?如果段业很可能会不是呢?那他还会这么恭谨忠诚么?答案似乎是显然的。
焦孟却迭声道:“大人如果不宽恕老朽,老朽就长跪不起!”
段业心中无语,这老东西也真是豁的出去,老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这焦孟居然愿意跪年龄足足可以当他孙子的自己,那只能说明,焦孟这个人内心极其坚韧。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小心。段业可一点不傻,更不会被这些妇人之仁所迷惑。
但是面子上,还是得大概过得去,段业笑了笑,道:“焦先生,好了,不要这样,段业没有怪你。”
说完,段业亲自把老头儿扶起,而趁着这个时候段业也看见,这焦孟还真是哭了出来,这眼角还带着泪痕呢。
一想到如此,段业不由对他佩服之至,自己虽然说随机应变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可是要说哭就哭,恐怕还是困难点。
难怪有人说,所有想搞政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