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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贾宽沟的行径,不入流,但也不需多加指责。
“首长,我冤枉啊!这老鬼子一肚子的弯弯绕,心里头黑着呢?”贾宽沟连忙喊屈道。
“那么高品彪的靴子什么就硬生生的穿到了你脚上?”刘先河不满道,缴获战利品这事天经地义,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吃相别太难看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旅长,这话要是说出去,这不是败坏东北抗日政府的名声吗?
曾一阳看了一眼贾宽沟,一阵恼火道:“躲远点,等会跟你算账。”
高品彪被带进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别扭。
两只手都耷拉着,关键是鞋很不合脚,犹如在河滩上行彳亍前行,深怕滑一跤栽泥里似的。
见到院子里有桌椅,高品彪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居中坐好,眼神不由的盯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这一天,滴水未进,他的嗓子眼早就干的冒烟了。
刘先河看高品彪的样子有些奇怪,一条臂膀是吊在脖子上,显然是伤了。可两外一条臂膀却耷拉着,不由问:“手怎么了。”
“被枪托砸了一下。”
“让军医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军医来到院子中,检查了一番高品彪的手臂,在高品彪的手臂骨上不断的揉捏,发现手臂没有骨折,反而是关节部位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有点变形了。
“哎……,小心一点,慢慢的抬起来,对对对……走着……”
“丝……”
就听得一声关节碰撞的咔嚓声,军医就将高品彪脱臼的关节送上了位置,疼痛是难免的,但阵痛过后,让他不由心中一喜。至少感觉上好受了很多,此时他发现一个年级有点青的军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举手投足之间却散发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决断。
看着举起在半空中的茶杯,高品彪低头接过小口茶杯,仰头就倒进了嘴中,眼睛的余光还不是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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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五章 契机
高品彪心中有一万个理由反驳他看到的,眼前的这个人太年轻了,怎么可能?
喝茶不过是掩饰,对于高品彪来说,观察对方才是他此刻最想做的。// *。*一来,对方太神秘,他非常好奇在战术上用天才来赞誉也不为过的对手竟然这么年轻。
还有一个目的,高品彪很怀疑对手的身份。
看上去三十都不到?
这样的年纪能够指挥数万人的大军吗?
他怎么去服众?
……
一个个问题在高品彪的脑海中浮现,就像是一幕小电影下的字幕一般,滚动而过。却没有一个贴切的答案,很多问题他都想在第一时间就问对方,问题太多,太琐碎却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问?
人一犹豫,放在嘴边的话又被咽下去了,只能用喝茶掩饰。
次数一多,这让高品彪异常难受,心中更加的慌乱,让他诧异的是对方很有耐心,并一再给他的茶碗中添茶水,周围的人也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看来这个人就是高品彪要找的对手,想到了生前最大的愿望,高品彪终于开口道:“阁下是……?”
不自觉中,高品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敬语的意思。
这让面前的年轻军人很开心,甚至还高兴的笑出来,笑声很爽朗,要是在平时高品彪并不会觉得这笑声有多刺耳。
但此时,他是一个阶下囚。是一个战败的将军。
任何一点轻蔑的行为,有歧义的表示都会勾起他内心的隐痛。高品彪将茶碗顿在桌子上,好在没摔茶碗,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不过他的行为也让周围警卫一阵紧张,手都搭上了枪柄上。
可以预见,只要高品彪稍微有进一步的异动,很可能就会被当场被击毙的可能。
当然,后脑勺挨一枪托的可能更加大一些。但高品彪此时还不想死,他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有很多疑问在他心中存了很久,他想要找寻一个答案。在死之前让自己心彻底安静下来。
“我没有恶意!”
高品彪尽力用最缓和的语调说这句话,显得很没有气势,不像一个军事强国的将军在和一个落后国家的将军之间的对话。但这一切都是虚的,事实上。高品彪是一个俘虏,一个战败了的将军。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却是一个成功者。
“一个注定会踩着他的尸体,成为众星瞩目的军界新星。”每每想起这些,就会让高品彪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服气,一来是战场兵力不成对比;另外,高品彪很自然的想到他被黑岩中将那个混蛋给卖了。
而且还没卖出个好价钱。
偏执、谨慎、还有一点永远也改不了的小人得志的孤傲(其实鬼子军官大部分都有这种习惯),这让曾一阳看来很好笑。不过他还不想刺激这个战场上的倒霉蛋,另外高品彪对他来说还有用:“你是我见到的日军军官中。最冷静,也最是一个最不冷静的人。”
“哦。阁下不愧是见多识广,想必您一定接触了很多帝**人,不妨说说帝**人的风姿。”高品彪还以为对方是夸大其词,吹牛这个传统可不是一个国家的专利。
事实上,日本军界这些年来一直夸大其词。
比方说,三个月灭亡中国。
可实际上,关东军用了三年时间,才大部分平定了满洲各地的抗日武装。抗联也是在经历了三年的辉煌时期才走入低谷的。
曾一阳从兜里摸出香烟,烟壳上赫然印着一颗光芒万丈的红星,咋一看是苏联货色。其实不然,这是三江根据地种植的少量烟草,在苏联加工的产品。和德国一样,苏联的烟草也需要进口,但在东北烟草的种植已经有一段历史了,老百姓种起来也非常有经验。
三江解放区建立之后,曾一阳派出谈判团和远东方面军交涉,在各个领域上谋求合作。
香烟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苏联人负责加工,而获取一半的成品。
虽然数量不多,但对于进口非常严厉的苏联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最好的获取外来品的方式。曾一阳弹出一根香烟,递给了高品彪,后者显然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香烟点上。两人都默默的抽了几口烟,曾一阳这才说:“很多日军军官,尤其是将校级军官在被俘之后基本上就会有一个举动。哭着喊着要自杀,动机且不说,但是我基本上都能看出他们害怕死亡,然而你却不同。”
“哦,愿闻其详。”高品彪正坐聆听摸样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其实他心中也很虚。
死?
谁不怕,只有疯子和傻子才会不怕。
高品彪也怕死,但和关心人相比,一个人死,总比一家人死要好一些。而且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弟弟和儿子都是军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失败,变成全家人的失败吧?
“你表面上平静,似乎已经放下了一个将军所有的尊严,其实不然,你想死,而且想的要命。或许支撑你来见我的目的很多,最重要的是你心中有未完成的愿望。等到这个愿望完成之后,接下来……呵呵……”
曾一阳的意思很明白,高品彪已经萌生死意,而且这个想法已经越来越坚定。
想要让他打消念头,很难。
“将军眼光独到,在下非常佩服。没错,我是还有一个愿望没有完成,希望您帮我解答。”高品彪站起来,对着曾一阳鞠躬道。
求教人,自然有求教人的方式。这一点,高品彪显然做的很到位。
“有问题你可以尽管问,但是一来我军机密我不能说。”
“放心。我不会让阁下为难的。我想知道您的姓名,请一定要告诉我,拜托了。”高品彪再次躬身行礼道。
“这重要吗?”曾一阳不由反问。
“很重要!”
曾一阳不觉莞尔,高品彪也是将近五十的人了。认真起来还真的像个孩子。其实在曾一阳的眼中,已经分出结果的战斗,对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就高品彪此时的状况,也不存在将来打回来的可能。
要是没死!
要么就苟且的活着。
曾一阳也许不会对每一个抓到的日本军人枪决,但总不会留下一个满怀怨恨并时刻准备报复的敌人存在,他不是圣人。世界已经进入文明时代,虽然杀人的手段和武器再越来越强。但有些在几百年前还适用的办法,现在已经被国际社会所反对。
灭族,就是其中之一。
鬼子虽然可能,但要将鬼子杀光也不显示。
西方的那个狂人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执行起来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事实上,希特勒也没有打算杀光犹太人,不然他也不会幻想着打下苏联之后,将西伯利亚当成犹太人的放逐地。
曾一阳脑子里被这些杂乱的信息充斥着,过来一会儿。才开玩笑道:“你也许听说过我,不过也可能看过我的照片,就是没有认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高品彪搜刮记忆。还是没有找到对号的人物和眼前的这个将军联系起来。
难道是故弄玄虚?
不会。
曾一阳当然不会这么做,反而笑道:“来。认识一下,我就是曾一阳。”
“曾一阳……你就是曾一阳!”高品彪喃喃的跟着重复了一遍。忽然像是被电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被惊着了的野猫,毛都炸了起来,从椅子上弹起来,双脚全软绵绵的让他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有印象没?”曾一阳心说不至于吧,兄弟杀鬼子是很积极的。
怎么可能?高品彪心中苦笑,这个名字别说普通的关东军士兵了,就是天皇都是如雷贯耳啊!
高品彪脸上臊得慌,感觉丢人了,给关东军丢人了,也给皇军丢人了,但是在曾一阳面前他确实不敢托大,在满洲境内,要是一个关东军军官,甭管是什么军衔,要是口口声声说他不知道曾一阳,抱歉,学习班的干活。
“怎么可能,将军的大名简直就是如雷贯耳。”高品彪站起来,再也不敢和曾一阳面对面的对坐,恭敬的站在一边,语气虔诚的说:“半年前,关东军总部还专门给旗下的各自部队办了一个学习班,并印发了您的从军之后的每一次战役的分析报告,并试图寻找您在指挥上的习惯和规律,可惜教材上没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