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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变幻了一下,乌伦也明白,庆格尔泰或许才是对的,两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在甘南,将王爷的4000主力全部丢弃之后,只要有一支小部队进入草原,那么,将给整个草原带来一场劫难。如果,草原上没有王庭,那么他们这些贵族还不沦为奴隶?
和庆格尔泰不同,乌伦是忠于王爷的,而庆格尔泰不过是忠于草原。
两者的目的从来都是南辕北辙,但在***人面前,又站在了一起。草原上的部族,连跟东北军交战的把握都没有,更别说跟关东军交战的能力了。而关东军的凶残,又是,尽人皆知的。
屈服,但是能够活下去!
反抗,灭族!
在这两个残酷的选择下,庆格尔泰才选择了根***人有限的合作。但是在灭亡之际,庆格尔泰心***现了一犹豫,这直接导致了他在进攻发起之前,心中的决死意志松动了。
为***人去死,绝对不值得。
“乌伦,听清楚了吗?”
“是劝降,不过……”
“不过什么?”
“你么都退开。”
“这些红色军队是来造反的,造王爷的反,所以,即便战死都不能投降。”
乌伦带着警告的语气,让庆格尔泰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军人,他能够回到草原,是幸运的。但是作为王爷的私兵,他必然是跟整个反日军队站在对立面,因为王爷的利益,***人能给,红色军队却不能给。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四百残兵。
庆格尔泰心中百味陈杂,难道到了选择的时候了吗?
正在沉默中,扑哧的声音,如同钝刀斫入羊腹的声音,随后,乌伦瞪大的眼睛,愤怒的盯着身后的那个骑手:“巴根,你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没有说完,马刀在乌伦的胸口一转,这个王爷最信任的总管,就倒在了回去的路上。
“梅林大人,您看看,现在的草原还是长生天的子民吗?王爷们都投靠了***人,草原上的牛羊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凶恶的豺狼已经闯入了羊圈,难道我们要帮着外人,欺压我们的同胞吗?”
巴根是个有见识的小伙子,因为他去过华北。见识过,那些忙碌的都市。
心里根本就不承认***人会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而且自尊也不允许他成为***人的走狗。所以,他要反抗,但一直没有好机会,这次出征,一场惨败之后,正是王爷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他的机会。
“你听清楚了?”
庆格尔泰也明白了对方喊叫的口号,但是他很难下决断。毕竟妻儿都在纳河,一旦被王爷觉察,就是妻离子散的结果。
巴根心说:别装了。他们都是熟知对方的,那里不知道,庆格尔泰的汉语比他讲的要好,只不过,庆格尔泰嘴上逞强罢了:“听清楚了,他们是再说草原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人民,每一个草原上出生的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草场和牛羊……”
这不过是几句煽动人心的口号,不过庆格尔泰是梅林,巴根是参领,都是将军。此时,周围都是他们的亲兵,而其他属于王爷的军队,都已经战死大半。要是这个时候,答应对方的条件,很有可能将王爷的政权推翻。
巴根知道,庆格尔泰动心了。
对手下使唤了一个眼色,几匹战马,立刻靠拢了几个王爷的手下,然后几声惨叫后,就安静了下来。
“阿荣部落的勇士们,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我们需要一场谈判来解决矛盾……”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有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即便,巴根不站出来喊话,那些被困兽在河谷中的骑兵,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对伪军的弹药控制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草原上的骑兵,虽然稍微好一点。
但一个人,出征后,30多发的子弹。还没重武器,连门像样点的火炮都没有,骑兵冲锋一旦对上机枪阵地,骑兵人高马大,在地平线上,就是一个活的靶子,和送死没有多大区别。
“司令员,好像动静不大对头啊!”
王炳南的警卫,已经发现了战场上的异样。
甚至***骑兵都跳下马,躲避在隐蔽物之后,都不再开枪。
判断战场的激烈程度,最好的办法就是辨别枪声。枪声一小下来,王炳南还以为战斗要结束了,不过心中有些遗憾,让数百骑兵逃走了。其实面对这样的对手,王炳南心里根本就没有压力。
关键是,能否全歼这股敌人。
有着丰富平原作战经验的王炳南,自然不会让这些有四条腿马跑起来的机会,在战斗打响开始,就不断的将这些骑兵往伏击圈里赶。在警卫员的提醒下,这才拿起望眼镜,打量起战场。
随着一面白旗的出现,王炳南瞪大了眼珠子,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九六章 骑兵的作用
第二九六章骑兵的作用
“投降了?”
西路军团可没有少跟满蒙王公的那些贵族私军作战过,从来没有听说过,已经突围出战场的骑兵部队,会回头,喊着要投降的,事情虽说透着蹊跷,足让参战的战士们掉下一地的眼珠子。
王炳南带来的消息,着实让陈光惊讶了一把。
陈光盯着王秉璋久久没有言语,几次对满蒙军作战,对方都是死倔死倔的,政工处的人,喊破了喉咙,都没见几个投降的,这还是在被包围的情况下,可忽然之间,来了一波投诚的,这让陈光第一时间不是想到惊喜,而是产生了一丝怀疑。
会不会是满蒙军的诡计?
“情况证实了吗?”陈光沉声问。
“已经被证实了,这件事情王炳南也觉得棘手,也出现了怀疑的态度。不过奇怪的是,那几个投降的满蒙军官,竟然要跟我们谈判。”王秉璋不可思议的说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想办法先让王炳南拖一拖,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让政治部的同志聚集起来,开一个诸葛会,最好能借着这次机会,在草原上洒下革命的火种。”陈光迟疑了一阵,点上一根烟,才谨慎的说道。
“这恐怕有些困难。草原上的情况您又不是不了解,除非留下部队,彻底土改,不然那些住在城市内的王公贵族只要派几个人,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子。这不是派几个人就能解决的,而我们的部队耽搁不起。即便将来,两军会师,在龙江和兴安留下部队,这也只能是小股部队,以打游击战为主。还是要有进山作战的准备。”一说起这些,王秉璋就一肚子的话。
当初平定西北的时候,曾一阳用俘虏作战的办法,就是应用了当时俘虏太多,军心不稳。用一场恶战,来磨练主力部队,并震慑俘虏。
虽说渡过黄河之后,两次战役,击溃了马家在西北骑兵部队。
但之后的一年多时间内,西北河套就一直存在政局不稳的情况。各地的马匪层出不穷,给了扩编部队增加作战经验的机会。
可现在,情况不同,西路兵团遇到的对手是关东军,被誉为‘皇军之花’。公认的***主力陆军集群之一,背后可是站着整个***,是一个强大的工业国。这可不是几场战役就能解决掉的。甚至在未来的几年里,抗日义勇军甚至还会应为日军重兵集结,造成重大损失。
“你说的我完全明白,需要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才能彻底解决。但是机会难得,我估计,***在满蒙边境的部队,最后会成为虚设,一旦三江等地区的解放区彻底稳定下来。关东军会彻底放弃这些区域的控制,只保留铁路的控制权。这样可以大大的减少防御兵力。”
陈光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就是说,那些草原上的王爷们没有人给他们撑腰了,而关东军已经控制了东北近十年,原来拉拢的那些地头蛇已经用不到了,所以,除了几个必要的军马场,很多地方就将成为关东军放弃的目标。”
王秉璋听到这里,两眼都放光啊!
这不是说,两军会合之后,关东军会将半个东北都拱手相让啊!天大的好事,这么能不让王秉璋激动呢?可话一转回来,陈光到底有什么依仗,才如此断定。“老陈,你有几层把握?”
“把握?”陈光神秘的摇了摇头,叹气道:“一层都没有。我猜的,满洲的重要矿山都在南满,尤其是铁路密集程度,更是中国之冠。北满的重要性在于战略防御纵深,而不是经济掠夺。一旦关东军失去了三江14县,加上黑河、龙江、滨江三省靠近小兴安岭的十余个县城。哈东、乃至整个松花江的下游就处于我军的控制之下。”
“一旦苏日两国开战,苏联红军就能迅速通过我军防区,进入日军腹地。北方守卫的再严密,也无法掩盖中部失守的威胁。关东军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断成两截。这关东军也就成了一头狼,铜头铁背麻杆腰,这腰杆子拽在我们手里,他就硬气不起来。”王秉璋一扫几日来的阴郁,展言笑道。
“不过,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捏着,这总不太保险。”
陈光没有王秉璋那么乐观,反倒是,对苏联红军有些不信任。对于苏联的态度,在党内没有一个人比曾一阳有更深的认识。毕竟后世的教训已经足以说明,有着强大军事实力,和广阔幅员的超级大国,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早期,苏联刚刚建国,需要一个稳定的政局。
甚至下交周边的几个弱国,对于***的态度也有些反复。诺门坎之后,虽然苏军打出了钢铁军队的雄风,但更是暴露其作战指挥上的问题。
陈光对苏联的印象一直不好,源于曾一阳一直说的一句话:“指望苏联人,很难!”
但他相信,曾一阳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王秉璋可不管这些,只要有希望,就去做,是个实干派。
“这事情,找政委合计合计,要从底层的老百姓开始入手,而不能指望那些带兵的将领。在满蒙军中,高级军官已经脱离百姓,他们的利益和那些贵族老爷的利益绑在一起的。今天,由于战事不利,他们投降,明天也会因为害怕鬼子反水,都是一群墙头草。”陈光不打算去见投诚的***军官,本来,他心里就对那些人存有偏见。
真要是有抗日的心,在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