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部队,是当时1纵旗下最精锐的部队。
人数不多,但强在精干。尤其是,苏联援助的狙击步枪,有不少都是配备这个营的。排长就有望眼镜,可是在一般部队,望眼镜,只有团一级的干部才会配备。新组建的部队,连团长要有一架望眼镜,还要从鬼子的身上想办法。
当初,见过侦察营装备和训练的李兆麟,感慨道:“一个排的战斗力,比一个寻常的连都不让,这支部队要是出现在战场上,鬼子非吓死。”
不过,听这话的谢维俊不过是笑笑。
一支精锐部队,出现在大型战场上,其实,能够活下来的几率,跟一直普通的作战部队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面对飞机轰炸和重炮的轰击,部队的伤亡都是差不多的。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一般来说,精干的部队,最适合的作战方式,就是在对手防线出现松动的时候,作为偷袭部队。还有战场侦察,敌后破坏等,这都要比将精锐的侦察部队送上战场的战果要好的多。
周保中没想到,在战场平静的这天早晨,突然遇到这支神秘的部队。
心念动了一下,但随着来人的要求,让他的眉头突然皱起来,不是为别的,因为要求很过分,过分到,让他这个纵队司令员也有些恼怒。
对方要用10纵的电台。
电台对于野战部队来说,是其联系的根本,绝对不容有失。
没等周保中说话,边上的李兆麟开口了:“小同志,你的身份,我们还有没有确认,这恐怕不合适吧!”
罗平开口笑了笑,从衣兜里,拔出钢笔,在纸上划了一阵,钢笔在水中泡的时间长了,墨水都淡化了。就在他抬头准备借笔的时候,冯仲云将自己的钢笔递给了对方。
很快,在纸上写完了,罗平这才将纸递给周保中,说道:“首长,请将这份电报发给野司3号首长,第3中队的任务已经完成,三天后归队。不过……”
“不过什么?”周保中也没有低头看,反而盯着罗平的眼睛,像是在审问,又像是希望从罗平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来。让他失望的是,罗平的行为非常正常,似乎情绪也很稳定,根本就没有一丝慌张的样子。
“请首长保证,这份电报是绝密!”
“绝密!”李兆麟惊愕的说了一句,随之眼睛看上了周保中手中的纸上,赫然写着:第2孔中间部分主桥墩裂开,水下部分,也有缝隙……第8孔,损耗最严重……”
这是?
李兆麟心中震动,显然是一座桥梁的勘测结果。但这是野司侦察大队去勘测的,这就说明,野司似乎有大动作,正在准备。而目标就是一座大桥。
不用细想,就能猜测到,这座桥的位置。
在松花江上,没有几座大桥,最近的一座桥梁,就是在松花江上的铁路大桥。是1900年俄国人建造的,日俄战争之后,被东北军控制在手中,不过后来,还是沦落到了关东军的名下。
周保中低头一看,没想就答应道:“你的要求很合理。”
随后,李兆麟拿着电报,就匆匆去电台边上,作为绝密电报,很快就发了出去。
冯仲云或许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周保中和李兆麟可是已经准备好接受作战命令。明摆着的,曾一阳早就在开始准备了,至于为什么会在汛期来临之前,作战,这是周保中等人想不明白的。
而同时,关东军管辖区域中,人口最为稠密的南满地区,数百万劳工的家属,却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们盼望了很久的亲人,根本就不是出门做工,反而是被关东军以种种名义,押到了日军要塞上,在日军要塞建设完工之后,都被凶残的鬼子所屠杀。
谣言而好,是真相也罢。
在被关东军征召的劳工还没有回家之前,东北的老百姓的心是不会平静的。
就像是架起了一堆干柴,就差最后的一把火。
甚至一些被关东军征召的重要区域,受害老百姓家人,拿起了武器,冲击当地的关东军宪兵部队和警察所。这让当地的伪满官员非常恐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暴民手中的武器是哪里来的。
甚至他们也不知道,关东军为什么每年都要征召劳工。
而这些劳工,很少听说会放回来的,一般出门之后,就不会再有回家的希望。伪满的官员,自然不敢质问关东军,劳工的去向,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存在。
不过,南满的控制局势正在恶化,是关东军所深知的。
满洲铁路公司,关东军旗下的最大企业,每年可为关东军获取超过15000万日元的盈利。在1907年,南满铁路株式会社成立之初,当年的利润不过在200万日元之间,仅仅三十年,就扩张了75倍。但这数字的背后,留下的是控制区内的中国劳工的血泪史。
免费的劳工,非人的待遇,无限制的资源开采。
短时间内,是可以压制放抗的老百姓,,但是长时间,尤其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在边上。抗日义勇军不仅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根是拥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无疑让那些曾经绝望的老百姓看到了希望。
对于,关东军来说,曾一阳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噩梦。
在南满百姓暴动之后,关东军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曾一阳,一个有着年轻外表的统帅。和关东军争夺东北,这片黑土地上,3000万老百姓的民心,并将其武装起来。
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关东军最不愿意看到的。
长春,关东军司令部内,梅津美治郎正在听着第二课参谋主任,矶村武亮大佐的汇报,刚刚晋升为大佐,当然其日军首席生的身份很重要,还有一个就是他父亲,矶村年,***炮兵大将的影子。不过,佩戴了大佐的肩章,矶村武亮看上去更精神了一些。
这是一个小场合的汇报。
同在的有关东军中将参谋长饭村穣、副参谋长秦彦三郎少将,关东军作战参谋主任中山源夫,政策主任参谋黑川中佐等。
这样的汇报,已经不需要在会议室内,而是在梅津美治郎的办公室的会客厅内举行。而谈论的问题,就是南满的反日运动,说起来,关东军也非常头痛,一方面,知道铁血政策是不可能同化3000万中国沦陷区的人民;一方面,中国战场的巨大消耗,基本上就是靠着关东军供给,只能最大限度的压榨满洲的一切资源,来为前线输送补给。
这样的统治绝对是一个恶性循环。
矶村武亮的声音略微带一些沙哑:“……临江、通化以及周边的十几个县都有不同程度的冲突,奉天省,靠近安东省的几个县也有类似的冲突,不过已经被控制下来了……奉天和安东两省的宪兵都已经全部出动,皇协军第7、第19旅团,也已经布防。黑岩中将在电报中保证,他防御的区域,不会让一个反日分子出现……”
在听完了情报主任,矶村武亮的汇报之后,饭村穣中将,扭头看了一下梅津美治郎,后者脸上带着黑气,显然是心情不佳。
“大将阁下……”
饭村穣中将轻轻的询问了一句,作为梅津美治郎的助手,他也对满洲的局势一筹莫展。并不是说,关东军没有这个实力,消灭曾一阳,而是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华北东北两个战场的互相牵制,让关东军一直腾不出手脚来。
而7月,在本土新组建的6个师团,其中两个师团已经被带到了满洲。
但是,作战司令部作训主任青木中佐去呆了几天,回来之后,给予的评价非常糟糕。
“中山中佐,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梅津美治郎转头看向中山源夫,作为作战参谋主任,从去年底开始,一直关注抗联和苏联的关系,不过,现在他的关注目标全被抗日义勇军的主力所吸引。
中山源夫站起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走到会客室内的幕布前,拉开黑色的幕布,顿时一副满洲十三省的地图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站在地图前,中山源夫显得非常自信,开始了他的演讲:“从前线的布局来看,第2、第25师团,在拉林河一线布防,将曾一阳部主力吸引在拉林河防线,而在松花江北岸,据参谋二课的报告,曾一阳主力部队不足两万人。缓解了龙江省和滨江北岸后方的防御压力,绥化至哈尔滨防线的铁道部队,已经完全能应对任何出现的状况。”
“西线,陈光兵团已经在江桥进攻失败,参谋部所担心的是,陈光部主力犹在,是否会向北和往西逃窜,进而开辟所谓的根据地。不过庆幸的是,在满洲,大兴安岭区域,人口稀少,根本就不具备供养几万大军的能力,所以,过江是其必然选择。现在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哈东地区,拉林河防线,毕竟,曾一阳主力7成集结在该地区,给吉本将军造成很大的压力……”
中山源夫的没有说全,给吉本贞一中将造成压力的不是对方的兵力,而是对方的主将,曾一阳。
梅津美治郎无奈的笑一笑,开口说:“天才是被天神宠爱的孩子,但也需要时间的考验,就像是一把好刀,有一个著名的剑师铸造,但是没有在战场上树立功勋,是无法成为一把名刀的。”
“不过,大将阁下,曾一阳可是17岁就领兵,现在算起来,也接近十年了。”作为关东军头号大敌,曾一阳的履历,自然被***情报部门所掌握。饭村穣中将自然不会不知道,曾一阳从军不久,就带领一个团,善于打伏击,又有谋略,非常狡猾,这些都是书面上的记录,在座的都是能背出来的。
“17岁的佐官!”梅津美治郎说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40岁还是少佐的军衔,可谓衰透了。
言语中颇有嫉妒的成分,按理说,梅津美治郎的身份,不会出现这种心情。
可年轻时期的坎坷经历,让他不由的有些眼热曾一阳。
不说别的,就在二十五六的年纪,手握十万雄兵,就足以让梅津美治郎捶胸顿足。他也是年轻时就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可是直到四十多岁才发迹,这无疑是天和地的差别。
在龙江和兴安两省的交界处,有很多地方可以让大军通过,关东军不可能在所有的河岸布置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