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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少壮派军人,牟田口廉也骨子里都透着狂热的因子,不过他最崇拜的人,不是神社里摆放的那些神灵,也不是天皇,而是成吉思汗。
每当想起,成吉思汗用三万骑兵,就让整个欧洲都差点屈服在他的铁蹄下,他就会连呼吸都停止,把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半分钟过后憋出一个震天的响屁,整个人就像是便秘了一个星期后,上完厕所之后的舒坦。
毛孔中,都会透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信心。
其实当天下午,第八中队新兵志村菊次郎因为刚入伍,无法理解步兵的战术,在军演中走失。深怕联队长大怒,该新兵的中队长,清水上尉上门去宛平城讨要自己的士兵。
其实都是借口,不过是为了搪塞长官的怒气而已。但牟田口廉也不这么想,因为他刚刚看完成吉思汗版的励志小说,决心要像天空中的雄鹰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关东军进攻热河的时候,仅仅用了一个很荒诞的借口,就占领了热河的省会——承德。而且只用了一个骑兵中队的兵力,他手下有一个大队的兵力当然能够干出更加惊天动地的大事。
用搜查士兵的借口,去宛平城搜查,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占领城门,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他联队部的旭日旗就能在宛平城的上空飘扬了。
一心想要所有人大吃一惊的牟田口廉也没有让人失望,将他的手下在卢沟桥边上演习的一个大队,也就是丰台大营中的第三大队打过来卢沟桥,包围了宛平城。
因为是要塞卫城,宛平城修建的时候,并不是很大,但是城坚墙厚,缺乏重炮日军,根本无法攻破城门。而不是像九一八一样,板垣征四郎准备了数门重炮摆放在奉天府的城外。
晚上虽然枪声不断,但是中日两国的军队都没有出现大的伤亡,围了一晚上的日本士兵也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据情报,驻扎在宛平城内的是东北军的一个团,人数有两千人左右。
强攻困难很大,但不攻进,光围着根本就是给人看家而已。
此时,牟田口廉也看不明白了,照着他想好的剧情,这时候东北军应该全线溃退,或者是在北平城内的东北军105师主力撤离城区,给他的第一联队腾地方。
在正常情况下,日军是不愿意用一个联队的兵力对阵中**队一个军的,应为兵力悬殊太大,即便在训练上,武器装备上有优势,但这些都不是主导战争最后胜利的必要因数。
不考虑这些,那么巨大的伤亡也是军事主官无法承受的。
在日军中,板垣征四郎那样的狂人毕竟是异类,并不常见,尤其是他发动战争的时机把握的很好。本来还可以用士兵被中**队抓住,为了让军事情报不外泄,迫不得已才围住宛平城,作为借口。
但问题是,志村菊次郎已经回来了,他不过是在永定河的河提上转了个圈,有点小迷糊罢了。
这时候,等到发现有两个团的中**队在向他靠拢,牟田口廉也才知道事情已经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没办法,打吧!
对很多日军指挥官来说,多年的军国教育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牟田口廉也口口声声喊着为天皇效忠的口号,命令部队,向宛平城发动了进攻。
华北驻屯军在34年的时候,配合关东军发起长城之战,在那场战役中,华北驻屯军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在战争中让人们记住他们。因为驻扎在唐山、天津、北平城外的驻屯军,兵力上的缺陷,只能成为了战役的配合着,等待关东军主力第八师团的进攻,配舍扫荡在天津和北平郊外的中国溃兵。
因为,当时中国驻屯军的兵力才两千多人,而天津和北平的中**队达到了十万以上,和这样的大军对阵。除非,当时的华北驻屯军司令官像牟田口廉也一样脑子进水了,不然绝对不会用一支相对来说是小部队的日军,去攻击中**队十余万的大军。
此时,牟田口廉也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他的部队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攻城战,面对像要塞一样修建的宛平城,他有些无处下嘴。
关键是在北平的日军华北驻屯军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大佐,也对战事开始有些打退堂鼓。
面对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两个大佐根本无法面对来自于大本营的怒火。用一个大队的伤亡,换取的却是皇军的耻辱。
牟田阴历的眼神中,看到的完全是血色的世界,但是这些红色,都是他士兵的鲜血换来的。
宛平城的防御工事,让他的突击士兵也有些茫然的感觉。
掷弹筒的威力根本就无法对城墙的防御工事有任何的威胁。手上只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70mm口径的小炮,射程才不过两公里左右。根本无法做到全面的炮击。
“联队长阁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在黑夜来临之前,拿下宛平城的城墙,让联队长阁下在晚上住进宛平城,享受中国花姑娘的呻吟。”指挥前沿进攻的第三步兵大队大队长,一木清直少佐不停的给牟田鞠躬,请战。
作为牟田联队长的老部下,一木少佐深知,自己的长官喜欢什么?
女人、勋章、还有新闻记者白痴一样的崇拜表情。
牟田是被部下说中了心事,一说起女人,他有种莫名的兴奋,连身体都像打摆子一样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战栗。
一木少佐顶着一脑门子的冷汗,他不过是尽一个军人的本分,向联队长要求一下。请战不过是为了表现军人在困难面前的勇气,并是不是准备去送死。
但是一木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联队长是否会真的答应自己的要求。要知道,他的大队已经战死了一个小队的兵力。五六十个老兵,说起来不多,但是日军步兵的进攻,都是依托这些入伍五六年的老兵开始的。
这些老兵在战场上一直是冲在第一线的,用熟练的规避动作,来发现敌人的火力点。指引身后的重机枪火力压制,或者是指示掷弹筒、迫击炮,对目标进行打击。
一旦老兵伤亡殆尽,那么第一大队也就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了。
“联队长阁下……”一木少佐的喊声,让牟田从臆想中被唤了回来。
牟田打开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在夏季,北平的夜来的要晚一些,但是七点钟左右也会变得昏暗而无法作战。如果天公作美,有月亮的话,晚上的进攻也不是不能进行。
因为牟田联队不过是拉出了丰台的第一大队进行演习,很多装备并没有配备。比方说,用来野战的照明弹就没有。牟田有些气愤的撇了一眼部下,随即又看了看天上,没有云,相信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好天气。
“在晚上进攻的话……”牟田似乎在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心,让一木少佐有种一头撞死在宛平城上的无力。
他已经预见到了,一向高傲的联队长到底想干什么了。
此时他如果再不做声,那么他的这个大队,就有可能在这个夜晚之后,变得支离破碎,完全失去战斗力。
“不不不……,联队长阁下,东北军在城墙外围,构筑了一些地堡,作为防御步兵攻击的前沿阵地。如果在夜晚进攻,在没有照明弹的前提下,我的士兵迎着月光,很难得到有效的伪装,在看不到地堡的位置的情况下,成为支那军队机枪的活靶子。”说完了这句话,一木少佐也准备好了接受牟田大佐的冲天怒火,一个九十度的躬,正好将头顶在牟田裤裆的不远处。
奇怪的是牟田根本就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
在指挥部内,北平机关长松井太久郎正在等着牟田。
“牟田君,我很怀疑你的士兵能否在两天之内攻打下宛平城,不然,那座美丽的中国城市,将是我们的坟墓。”松井的口气很不善,任谁都看得出,牟田信誓旦旦要打下北平的愿望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松井君,既然已经开战,我们就没有退路,我会命令我的士兵在天黑之前发动一场旭日般耀眼的进攻,摧毁支那军队的意志。”牟田嘴硬道。
“进攻?”松井冷哼一声道,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作为特务机关的头子,早就知道如果没有大量的援助,别说,第一联队了,就算加上中国驻屯军所有兵力,就一个旅团,也对华北的中**队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面对的中**队不是只有一个师,或者是一个军。
而是达到了十万人的东北军主力,这样的结果,就如同是一只小渔船撞上航空母舰一样,撞的粉身碎骨,被海水的泡沫瞬间将木船的碎片吞噬进幽暗的海水中。
当然,板垣征四郎的成功,正像是一阵毒品,刺激着每个日军中层军官,狂热的想追逐战功。
东京统帅部的命令,却让松井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为天皇效忠,这很伟大,很神圣,但是也要有价值。北平周围,伪蒙的八个师需要三天增援北平,而且关东军方面根本就不会信任伪蒙的骑兵部队,这有着历史的原因。伪满的一万七千士兵刚刚编炼才几个月,只能充当宪兵,在战斗失利的时候能指望他们不哗变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迟迟没有增援的第一联队,让松井看了毁灭的迹象。松井不过是一个附和者,当然不愿意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而牟田这个混蛋,竟然想要在失败前,把自己绑到他的船上,跟他一起沉下去。
“十天,只要有十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够得到统帅部的增援。”牟田鼓励着他的这个同僚。
松井想要把自己摘开已经是办不到了。
“我的情报员已经告诉我,支那军队,也就是东北军准备将这次事件来提升他们在中国内部的威望,为了挽回丢失满洲国,而让国民产生的不信任感。张学良已经准备那你的这个联队开战了,北平、天津的领事馆,都无法和东北军高层取得的商谈的机会……”松井用警告的口气呵斥着牟田,不过显然牟田并没有生气,反而低头冥想了起来。
这让松井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牟田的冲动,在他的同僚中是被扩张和放大了很多倍的。
冲动的人,不冲动了,这就很让人担忧。
“松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