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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历了吧!”女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曾一阳跟前,如同一个分错的女佣似的,有些魂不守舍,而曾一阳正坐在沙发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
看上去她还很年轻,但是惊慌的神色让她脸上多了丝苍白。
不过她也不傻,见曾一阳两人又是手枪,又是军装,看上去像是坑蒙拐骗的骗子。一转眼,看到一身正气的周炎,又觉得不像。如果真的是大官的话,说不定能够帮上她的同学。
“我是……我是中西女中的学生,谢婉萍。”开始的时候还磕磕绊绊的,但说着说着就顺了:“我的父亲有一家小工厂,去年年底,因为一批原料被骗,厂子周转不灵,不久之后,就有人上门来要债。说是如同没钱还,就拿我去抵债。”
“嗯,这事我管不了,你可以走了。”曾一阳仔细想了想,这个女人的着装并不像一个学生,而更像一个舞女,这样的人说的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求求你,救救我同学吧!他被青帮的人抓去了。”病急乱投医,何况谢婉萍觉得曾一阳或许是个大人物,能帮得了她。
“周炎来接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曾一阳失去了和谢婉萍谈话的兴趣。一个老套的故事,难道自己就要相信对方,更何况自己也不相信对方。
“今天傍晚。”周炎头也不抬的接道。
“看住她,今天等我们走之前放她走。”曾一阳起身走到卧室里,因为晚上要走,有可能一晚上不能睡觉,先去休息一会儿。
中西女中?那是教会学校,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曾一阳轻视的眼神,顿时激怒了谢婉萍,咬着牙气愤道:“冷血。”
反而曾一阳不为所动的样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进了卧房。这样的结果让谢婉萍傻眼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热血军人,更像是有个倚强凌弱的帮派中人。
这时候,周炎拿着用一小段窗帘撕扯成的绳子,笑嘻嘻的对着谢婉萍。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谢婉萍担惊受怕的退了几步,很快就被身后的沙发挡住,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被周炎绑了个严实的谢婉萍,心如死灰,琢磨不透的两个陌生人。竟然是专做绑票生意的绑匪,她后悔的要命,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闯入了这个陌生的房间,还一心幻想的想要求人帮助她。这种人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力行社、特工部、日本海军俱乐部,谢婉萍那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啊!周炎虽然一直在引导谢婉萍开口,想要对方的来历。但很快,就被自己幼稚的审问手段彻底弄的没了信心。
反而想从谢婉萍身边的物品中获取点信息。
谢婉萍怒视着周炎的举动,但是她就是不敢出声,对方腰上别着手枪,这种人不是她一个女学生能够反抗得了的。
突然,周炎在打开一个精致的化妆镜后,突然一愣神,抬头对问谢婉萍:“这个人是谁?”
“她是我的同学,被坏人抓住了,叫李湘敏。如果你不想帮我的话,也请放开我,让我可以和她家人通信营救她。”谢婉萍求饶的说着。
“你等着。”
周炎转身进入了曾一阳的房间,不久之后,从曾一阳房间内传出一阵低吼:“这个破地方,还有没有王法了?”
第一零三章 断腿的老虎
第一零三章断腿的老虎
曾一阳生气的的原因并不是李湘敏突然被抓,在上海,青帮的地头,没钱没势的人在安全上根本就很难保证。
他想不透,为什么李湘敏会突然出现在上海读书,还进了中西女中?
即便是要深造,也是去莫斯科安全,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事情发生了,他知道后也不能无动于衷。随即给周炎下令:“让和接应的人联系,看看有多少人,晚上准备营救。”如果人少的话,只能和斧头帮联系,让他们想办法了。
下午,周炎带着谷正新来到了曾一阳的房间,其后三人化妆出行。
“特战大队,一支队队长,谷正新向军长敬礼!”
“幸苦了,这次来了多少人?”
“我们支队的人全来了,一共四十二名队员,现在正在安徽会馆休息。”
“集合队伍,有行动,具体的事情让周炎跟你说。”
谷正新正想着从众多战友中抢到了任务,去上海接曾一阳,可没想到,一到上海,还来不及歇歇脚,就被曾一阳找去了。
原来在四十军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军长夫人被人抓了,从斧头的弟兄们反应,抓人的就是流氓大亨张啸林。对头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流氓,这回谷正新可真的火了。将在安徽会馆中休息的战士全部集中起来,这些都是特战大队一支队所有人员。
总人数四十二人,正是这样一支精锐的小分队,而且带着所有的武器。要想队伍一个流氓大亨的保镖,当然容易的很。六个狙击小组,三个机枪火力组,要是当年王亚樵有这样的装备,老蒋早就玩完了。
见惯了血的特战一支队战士,听说连四十军的人敢绑票,顿时嚷嚷着要血洗张公馆。
曾一阳对战士们的情绪不闻不问的样子,让谢婉萍很奇怪。难道他不知道在上海,即便是巡捕房,和工部局都要让着青帮三分薄面吗?
目标很快就锁定在了法租界的张公馆,上海华格臬路212号。而杜月笙住在216号,两家人住的这么近,就让曾一阳有些担心,如果惊动了杜月笙,会麻烦很多。
在他的影像中,张啸林可是投降了日本人,一边给日本人倒卖军需,另外还投靠了汪伪政府,差点还成了汪伪政府的浙江省主席。
虽然注定是一个汉奸,但曾一阳并没有打算要杀了张啸林。原因很简单,汉奸是杀不完的,而且连汪精卫这样的人都能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更何况一个流氓头子?
杀之无益。
杜月笙可不是张啸林,虽然同是三鑫公司的三大股东,但是杜月笙是做鸦片生意和军火生意,还有就是他旗下的银行,手下的护卫队,要比张啸林强大很多。
曾一阳倒是仔细的研究了张啸林的几个保镖,因为法租界是上海帮派的兴盛之地,黄金荣、杜月笙,都在这里居住。帮派人员很多。作为上海最好、最豪华的住宅区域,法租界虽然没有像抗战前那么繁荣,但也是寸土寸金。
在上海,能够压得住青帮的也就是铁血锄奸盟了,和不要命的铁血锄奸盟来比,青帮的帮众根本就不够看的。
曾一阳思量了许久,才决定请余亚农出山,拖住杜月笙。
余亚农欣然领命,自从和曾一阳一起做生意一来,铁血锄奸盟的实力越来越大。
有了钱了,什么事都好办。公司、快船、抢,都补充了不少。尤其是枪,本来铁血锄奸盟的骨干还准备在上海起义,建立一支军队,所以在嘉定、青浦等地,就秘密的开始了练兵。由于王亚樵并不像步十九路军的后尘,将所有的手下都暴露给蒋介石,才停止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很多斧头帮的成员,就回到了安徽,在当地练兵。加上帮派高层很多都是从军中被罢免的将官,练兵的事情也变得很顺利。
青帮本来来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加上铁血锄奸盟下的斧头帮实力大增。上海帮派的格局,俨然变成了青帮和斧头帮共管的局面。法租界内,还是青帮说了算,毕竟杜月笙是法租界公董局的华董,也能调动一些租界内的安南警察。
让杜月笙越来越重视的余亚农也再一次走上了台面,和各方势力接触也多了起来。
余亚农在上海帮派中,能看上眼的,也就是杜月笙和黄金荣,而张啸林势力最小,又为人刻薄,自然在余亚农这里挂不上号。本来就是将军,因为被蒋介石排挤,才在上海寓居,眼界也自然要高人一筹。
照余亚农的提议,是准备派人直接去张啸林家里将人领回来,就斧头帮现在的势力,根本就不用张啸林给面子,强压就已经让这个帮派大亨可以喘不过起来。
而曾一阳铁了心要给张啸林长点记性,余亚农无奈,只好踩着点去了杜月笙家里。几乎是杜月笙家里刚刚摆好碗筷,余亚农的汽车就到了杜公馆的门前。
“亚农兄,别来无恙。”杜月笙一听说余亚农造访,立刻就迎了出来。
“杜老板,我这是闲暇无事,来您这里讨口酒喝。”余亚农自从师长的职位上退下来,在上海也是低调做人,很少露面。
但杜月笙不敢小看对方,上海的各大势力的主脑中,余亚农的身份并不神秘。铁血锄奸团核心成员他不知道,但斧头帮是在他的约束下,才没有占青帮的地盘,杜月笙还是清楚对方的来路的。再说了,王亚樵的铁血锄奸团,连蒋委员长都敢去暗杀,还有他们不敢干的吗?
余亚农坐下后,就感叹,上海的帮派太不知道轻重。这话甚是刺耳,但杜月笙也只能虚席以待,不过他想不通,什么人得罪了这尊大神。
两杯下酒下肚后,两人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杜月笙这才明白,原来是张啸林犯傻,结下了梁子,可还是不明白,一个在法租界,一个在苏州河北岸的公共租界,这两人的梁子是如何结下的。
更奇怪的是,要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惊动余亚农,听了几句,这才明白。张啸林得罪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到底是谁?余亚农没说,杜月笙也猜不出来,只能暗叹张啸林运气欠佳,傻不拉机的摸了老虎屁股。
杜公馆和张公馆是邻居,他也听到风声,就在今天早上,张公馆内好像绑了一个女学生。
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试想,在上海,青帮绑架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唯一的顾虑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不要太特殊。要是一般的大亨家的女儿什么的,绑了也就绑,等到钱拿到手,也算可以放人了。绑一个女学生,也不是大事,张啸林的产业中,妓院也算是主业,不过奇怪的是,张啸林不但绑了还带回家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正在两人聊的热闹的时候,张啸林手下刘阿四来到杜月笙的宅前,说是张啸林请杜月笙过去喝茶。
余亚农宽厚的笑了笑,说道:“请杜老板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