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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当时才多大的年纪,才二十来岁,也没多少社会经验,就以为不过是没人想起他这个倒霉蛋,等蒋校长一回来,他的从军救国的信仰顿时就要被扼杀在了一场街头闹剧中。
军人站一天虽然累,但坚定的意志还是能够支撑其身体不被倒下。
但巨大的心里压力,让他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不由的哀哀凄凄的潸然落泪。
天近黄昏,才发现有一个半大孩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还不住的笑着,就像是看一场人间悲剧的演出一样。王维当时就火了,大怒道:“小屁孩,混一边去。”
奇怪的,小孩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样子,反而呵呵一乐,摇头晃脑的,围着他转悠了几圈。王维是在罚站,当然不敢随便动弹,只好怒目相视,一副仇人模样。
“想不想被老蒋重用?”
当时的小孩正是曾一阳,被曾让带回国一段时间,没地方安排,就暂时呆在黄埔。那个时候,曾一阳已经在苏联呆了几年,俄文当然不是问题,于是被委员长收到校长室,成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小翻译。
虽然是军校翻译,但也是教员的编制,可见委员长对曾一阳父子的看重。当然,委员长也有后悔的时候,曾一阳是个爱惹事的主,是个一天不上房揭瓦,浑身难受的孩子王。可黄埔一期的人,没人鸟他,这才让他很感无趣。
这天曾一阳了无生趣的在黄埔军校中晃荡了一天,到处都是情绪激动的革命军人,在黄埔校旗下宣誓,要彻底消灭粤军军阀陈炯明。
在偌大的一个军校中,直到晚上曾一阳才找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规规矩矩的站在校长室门前,一边落泪的王维。于是搬了个小板凳,手里捧着一把瓜子,一边惬意的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一个大男人哭鼻子。
也怪王维的心情太激动了,连身边出现个人都没有发现。
闻听眼前的小孩,能够帮助自己,王维也有些狐疑的盯着曾一阳看了几眼,才认出,这小孩不就是一直在校长室转悠的那个孩子吗?以为是哪位黄埔要员的孩子,王维也不抱希望,心说,你以为你是谁?还能帮我?
曾一阳小的时候,受不了激,一激他,他就来劲。当下就不乐意了,舔着脸说:“我这是好心,要知道,和你打架的那个流氓在上午已经死了,你要想……”
没等曾一阳说完,王维顿时急了,打死人,这要是在军中,那是要军法处置的啊!
王维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看曾一阳的眼神也不对了,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乞求、哀鸣的眼神对着曾一阳,就差没给曾一阳跪下行大礼了。
曾一阳招手让王维附耳过来,然后脸上带着作弄的笑意,低声细语。可王维越听,越惊讶,几乎是听一句,眼球就惊恐的撑大一圈。这不是要他命吗?
曾一阳看见王维惊恐不定的样子,反而平淡的说:“算了,反正你不试试也是死,试了或许能活,而且或许能活的很好。”
说完,曾一阳撇开小腿,自顾自的推门走了。
当晚八点左右,委员长带着一丝愠怒,走进校长室,路过王维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王维。等委员长大刀阔斧的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侍从递上一杯热茶,才摆手让王维进门。
乓的一声,门被关上。
王维的心也随着这阵关门声,跌倒了谷底。是死,是生,就在他眼前的那个中年军人一句话之中。
“为什么打架?”委员长抬手端起身前的茶杯,吹着漂浮在杯口的茶叶,头也不抬的问道。
王维身体顿时一凛,心说,来了。其实他也是多心了,就委员长对于黄埔一期的看重,他也没想要多加处置王维,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一旦和地痞流氓沾染上,一定是对方的错,委员长已经在心中给定性了,就是死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委员长可是个火爆脾气,见不管手下的人有些许犹豫的样子,更何况是他自己亲自盘问。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可能立马就要发作。
王维见状只好低声将曾一阳教他的话复述一遍,可能是在委员长跟前,老蒋的王八之气太盛,压的王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王维的声音低的,委员长一句也没听清楚,反而像是王维牙疼,在不住的哼唧着。
委员长半倾着身体,已经是耐心全无的样子。王维才提高了声音,这回委员长算是听清楚了。
可听是听清楚了,听了王维的解释后,更是暴怒,一把抓起面前的茶杯,摔向了房门。飞溅而出的茶水,和爆裂的瓷器,更是让王维心神剧裂。虽然他一步都没有动,但看着委员长不住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口中顿破口大骂奉化方言。摸着光溜溜的脑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军校校长,而是一个被刨了祖坟的山中匪王。
等他又气又累,活脱一死狗模样,才想起边上还有他的学生。顿时眼神也变了,有种暗许,赞赏的样子,让王维也是莫名不已。
“培我,这事办的很好。江湖帮派乃国民之大害,这些地痞流氓更是欺压百姓,为人所恨。你回去,带一个营的士兵,去围剿这些社会败类。记住,宁可错杀,不能姑息。”委员长和颜悦色的对王维说道,其后,王维也飞黄腾达,更是被委员长看重。
时候,贺衷寒还专门找了王维,问他为什么蒋总司令不但不没有处罚王维,还委以重任。
王维哪里敢说,自己是听从曾一阳的话,将被打死的郑姓男子胡言是委员长本家堂哥。把委员长亲母的前夫给拉了出来,王维认定对方是谣言生事,污蔑革命军总司令,才气愤不过,将对方失手打死。
但从后来委员长的反应来看,多半是真的。
王维虽然很奇怪,曾一阳为什么会知道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委员长身世之谜,还说的有模有样的。
后来他跟从大军东征,又是转战南北,即便有心去找曾一阳,也没有这个时间了。
现在,被曾一阳重提往事,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给他支招的小孩,诧异道:“原来是你?”
第四十一章 拿点诚意出来
第四十一章拿点诚意出来
“嘿嘿,不才,就是区区。// /”曾一阳笑着指着自己的胸口,对黄维笑道。
哎——,黄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自己流年不利,遇到这个小魔星,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可怜来时信心满满,虽然和红军没有打过交道,但他早年也是受到方志敏的启发。
才从老家,千里跋涉到了广州,考入黄埔一期。对于红军的担忧,多半是国共交恶多年,他这个传信人不好当而已。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当年之事一再浮上心头,越想越觉得多余,委员长当年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对他横加指责一番。可被曾一阳一闹,他还真的处于风间浪涛之巅,只能硬着头皮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恶事’。
而且,曾一阳也没白帮黄维,当时他身上仅有的十几块大洋,和一块好友送的怀表都被曾一阳收刮了去。这其中的苦,自有他自知了。不过,到最后,黄维也不知道曾一阳的名字,战争年代物是人非,在战火中也变得淡漠了,后来黄维也渐渐的把这件事情封锁在记忆深处。
曾一阳明白,黄维现在的身份,摆明了是担负着陈诚联系红军的任务,不然他也不能离开11师,突然组成一个军事观摩团,没事来的在张家口傻等自己。
曾一阳起身,笑对黄维伸出手道:“认识一下,曾一阳。”
“你就是曾一阳?”黄维惊讶不已,就他的认识,曾一阳此人大才,必然是沉稳老练,一副干将模样,哪里想到会是喜欢作弄人的小捣蛋。
看见黄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曾一阳心中暗笑,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问:“你不会不认识我这个大恩人了吧!”
哪里有人会指着对方的鼻子,说自己是他的恩人的道理。施恩不求报是君子所为,但曾一阳不觉得当君子有什么好,而相对于很多情况来说,国学的君子标准,培养出来的往往都是伪君子。
知道曾一阳不是一个好易于的主,黄维也是果断行事,将一张印着‘华北军事委员会’的信封递给了曾一阳。
恭敬的说道:“这是陈长官给您的信。”
曾一阳接过信件,询问的望着黄维,希望对方能够有所解释。
见信已经送到了曾一阳手中,黄维出人意料的准备退出房间,一方面是他为了避嫌,毕竟信件是陈诚给曾一阳的信,他是无权知道其中的内容的;另一方面,则是对曾一阳的不放心,生怕再出幺蛾子。
“我说你,什么毛病,真要是来个送信的,用得着你一个堂堂将军亲自来吗?”曾一阳从信封中抽出信纸,捏着纸张的一角,轻轻的一甩,将信纸展开。
黄维的一只脚已经跨出房门,就要走出房间,生生的被曾一阳喊住,有些尴尬的回头默立在一旁。
信中的内容不外乎于对红军在塞外的大胜祝贺,也有对曾一阳的溢美之词,但总之就一个目的。尽可能的将曾一阳和红军捧高,高到让曾一阳也都无法拒绝帮助实施陈诚的作战计划,给十八军守住数百里的长城防线。
曾一阳抬头开了一眼黄维,手足无措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放心,我吃不了你。怕什么?”
黄维心中可是有苦难言,当年自己一个穷教书的,后来进黄埔军校,又是一个穷学生,能有多少家财?还能被曾一阳盘剥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已经是少将副师长,国防部的消息中,更是下月会有他的晋升命令。
家大业大,当然害怕曾一阳乘人之危。尤其是11师最近补充了一些德国山炮,他可听说曾一阳对于火炮的爱好,深怕对方要挟,将他的宝贝炮营淘换成一个空有编制的工兵营。
“你们陈长官就让你送来这封信,除了表扬我,还是表扬我。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曾一阳不解的问道。
装,你就装吧!黄维心中腹诽着,可脸上堆着笑,还是竟可能的巴结着曾一阳。
“没有了,陈长官说,您看了信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