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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这会亏大发了吧!
中原大战前,连软禁冯玉祥的招数都用尽了,还是没有挡得住老蒋的政治大棒,连带着,连冯玉祥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三四十万大军,也在此一战中,分崩离析,以至于北方就剩他一个人抵挡老蒋的雷霆攻势。
好在红军也算帮了他忙,老蒋在南方抽不出身,一直没有顾上他。
刚开始,鲁英麟还是有点顾虑的,毕竟曾一阳在陕西把晋绥军打惨了,况且,早先时候又在太原招摇过市,作为晋绥军的一份子,他的脸面上也不好过。
可他是谁啊!人送外号‘鲁蘑菇’,典型的自来熟,就是遇到大事,思前想后,少有果断,才给人以一种办事犹豫不决的印象。可说起来他的军事参谋能力,确实是不错的,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傅作义的参谋长,作战计划确实可圈可点。
说白了,就是一当参谋的命!
此刻,鲁英麟正欠着上身,靠近曾一阳一个劲的说着阎锡山的好话。“曾小将军,你是不知道,我们山西也不好过啊!人多,地少,加上多年兵灾,可谓十室九空。”说着说着,就不时的哀叹一下,好像真的似的。
曾一阳拿起茶盏,掀起碗盖,拨弄着翠绿的清茶,平静的说:“日子不好过,也不能抢别人家的东西吧!”
鲁英麟脸上一滞,随后讪笑着夸到:“曾小将军不愧是红军杰出将领,那个叫什么来着……对……觉悟,这觉悟就是高。”
说完,还神神叨叨的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曾一阳心说,得,这晋绥军里啥人才都有,自己算是见识了。曾一阳虽然对晋绥军心里恨的直咬牙,但他也明白,几年后日本人就要全面侵华,如果没有把握一举拿下山西和绥远两省,还不如和这个邻居交好的为妙。
“鲁将军征战多年,战功卓著,是晋绥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弟也是敬佩有加!”曾一阳无奈,只好互相吹捧,也送来顶高帽子给鲁英麟。
有道是,被朋友上司夸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难的就是要被敌人夸奖。鲁英麟自觉能被曾一阳夸奖的,晋绥军中他也是第一人,一时喜出往外。
挪动着身体,笑容可掬的摆手笑道:“曾老弟,谬赞了。在晋军将领中,我不过是中上之资,要说大才,还得说我当年在保定的同学,傅作义,傅将军……”
“哦,傅将军吗?涿州之战,傅将军以一个师,万人不到的兵力,孤军固守涿州一地,东北军五万大军,狂攻二月没有攻克涿州城,才得以守城将军的美名,传遍天下。”曾一阳装出一副神往的样子,看在鲁英麟心理,后者心花怒放,笑的那个叫媚俗。
正赶上阎锡山和傅作义准备前来请曾一阳入席,故意在回廊边上,听了一会儿,把这段话,算是听了个周全。两人不由的苦笑,这段历史对于阎锡山来说,晋绥军全线败退,仅仅傅作义的涿州奔袭战可圈可点,但最后还是被失败了,傅作义在孤立无援中,阎锡山授意其部投降。知道最后,傅作义也没有守住涿州,却得了个‘守城将军’的名号。
两人相视,摇头苦笑。
阎锡山故意在屋外咳嗽一声,底气浑厚,鲁英麟闻听,就知道阎锡山来了,赶紧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戎装,恭敬的喊道:“大帅……”
都说阎锡山会做戏,此时的他,正摆出一副五台老农的憨厚样子,笑着对曾一阳点头。
出乎阎锡山意外的是,曾一阳不但很给他面子,而且好像给过头了。
持晚辈礼,给阎锡山鞠了个躬,认真的说:“小子,曾一阳。见过阎先生。”
准备好被曾一阳一通奚落的阎锡山,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看不透其中的路数。只好疑惑的问:“曾将军,您这是……”
“我替三晋千万百姓感谢先生,此次,从运城一路北行,看到山西老百姓安居乐业。非先生经世济国之才,不能保三晋百姓之安危啊!”曾一阳不说阎锡山统兵之才,就说他经络山西的本事,也不算骂他。
即便是这样一句话,阎锡山也很高兴,他一直以为,能够给百姓一个稳定繁荣的山西,才是他最大的梦想。
至于,其他的野心,不过是部队人多了,又是人才济济,才滋生了野心。
现如今,河北有东北军驻扎,热河察哈尔也是东北军的地盘,河南的刘峙显然是蒋公派在河南,监视他来的。直到,进攻陕西大败,他才知道,山西变成了一座孤岛了。再去懊悔已然没用,这才是他亲自去城楼准备迎接曾一阳的用意。
不能再和红军交恶了,不然,山西真的没活路了。
可曾一阳进城的嚣张劲,一点都没有给他这个地主一丁点面子。阎锡山也是久居高位的一方统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所以才故意冷落一下曾一阳。
见对方示善,顿时轻松不少。连道:“好说,好说。”老谋深算的阎锡山,也猜出了红军也并不像四处树敌。
主人拉着客人,有说有笑的入席,席间笑声不断,完全看不出来两人还是敌人。
宾主尽欢,晚间,阎锡山还笑容满面的将曾一阳送出了大门,这一切都没有逃出在暗处了窥视的特务。
依靠在余得水的身上,步态轻浮的上了阎锡山给他准备的汽车,曾一阳醉眼朦胧的低声问余得水:“我在酒席上有没有答应对方什么?”
余得水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想了想说:“没有。”
“那么,阎锡山有没有答应我什么?”
“也没有。”
曾一阳呵呵一笑道:“这个阎老西……”说完,就睡着了。
余得水,在前座,警惕着看着路边,他知道,这次‘尖兵’也出动了,曾一阳的安全问题到是不担心。但是如果谈判,一直像今天这样,那么曾一阳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到时候政委发火怎么办?
一连四五天,曾一阳每天都是和负责与他谈判的鲁英麟扯皮,晚上到阎锡山的府上参加筵席,好像都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只有曾一阳自己知道,他在等什么?
1933年2月21日,日军33师团出兵热河,东北军热河省主席,汤玉麟弃守热河,调用大量军车搬运私产,逃至滦平,致使日军不到10天即占领承德!为此国民政府明令通缉汤玉麟。
这日夜间,阎锡山突然造访曾一阳住处。
第四章 谈判(四)
第四章谈判(四)
曾一阳再次看到阎锡山的时候,先是一愣,怎么了,才一天不见,就见他愁成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不顾自己胃不好,要和自己比酒量。
阎锡山的脸本来看上去就显老,不过好在圆脸,微微有点胖,显得很富态。可现在,看在曾一阳眼里,却是老迈异常。
“阎主任,您这是……”曾一阳对正不住往额头上擦汗的阎锡山问道,这大冬天的。或许阎锡山是慌了神了,其实他脑门上更本就没出汗,干巴巴的,只是没了主见,才如此慌乱。
“贤侄啊!不好了,出大事了……”阎锡山着急的说。这些天,不但阎锡山跟曾一阳混熟络了,连晋军中不少将领都和曾一阳相识,于是,阎锡山也顺便将称呼改了,也不叫曾将军,反而以叔侄相称。不过阎锡山他叫他的,曾一阳的称呼阎锡山还是没有变。不是阎主任,就是阎先生,不同的场合,分开了而已。
“蒋公打过来了?”曾一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逗阎锡山,才如此开玩笑道。
“哎呀,比老蒋要狠。”
“苏联人?”
“哎呀……贤侄啊!你就不要和我老汉开玩笑了……”阎锡山急的都快跳起来了,双手平摊在腰间,咧着嘴,耷拉着胡子,一副老实巴交,农家翁的样子。就阎锡山现在这个样子,连曾一阳觉得再和他绕弯子,有点欺负人了。
收起了笑脸,曾一阳严肃道:“阎主任,你为什么着急,我知道。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日军出兵热河,热河主席汤玉麟,不但不组织部下节节抗击,反而是带着家产逃到滦平,弃部下和治下子民于不顾,简直是畜生行为。”
“可不是嘛!”阎锡山赞同道,脸上松垮的皮肤,被忧郁的情绪给纠集到了一起,一下子老了有二十多岁。
曾一阳不由的微笑着,心说,不就是来要你的三万多俘虏吗?就这么难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放着当商人的心态,想着先开口先吃亏,得,就由我来说吧!
“阎主任是为了那三万多晋绥军而来吧!”曾一阳脸色一变,神态倏然严厉道。
此时的阎锡山,哪里还管曾一阳高不高兴,哆嗦着拉住曾一阳的手,几乎是乞求的语气对曾一阳说:“贤侄,你一定要帮帮三晋的父老乡亲,只要你点头,说什么我都答应。”
如果,曾一阳这个时候,用这些俘虏再去要挟阎锡山,那么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曾一阳清楚的很,阎锡山如此着急,就是因为,被红军俘虏的这些兵是晋绥军中的正规军,战斗力最强。虽然说,阎锡山这些年编练了不少部队,但很多都是新部队,连仗都没有打过,打打内战,都不能指望,还能指望到绥东去,抵挡日本人?
“俘虏,我可以先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而且,这个要求,你答应还不算数,还需要傅作义将军首肯。”曾一阳直截了当的说。
阎锡山一愣,难道这个山西地界还有自己说了不算数的吗?不由得心思活络了起来,难道傅作义有异心?不可能,傅作义再有心,也不见得会和曾一阳合作,被老蒋拉去倒是有可能。
发现,阎锡山脸上表情异样,曾一阳无奈的摇头,阴谋搞的太多,连带着人也变的阴暗起来。
“阎主任,您认为中日之战可以避免吗?”曾一阳突然反问阎锡山。
“不能?日本人虽然已经占领东三省,可是对于一个海军强国来说,他们还有命脉把握在英国人和美国人手中。如果想要和英国人决战,中日之战难免提前,除非他们去打苏联人。”阎锡山想都没想,就指出了日本海军的软肋——石油,这个软肋,也是致命的。如果真要那天,日本没有海军,他们的本土防卫也就成了笑话。
不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