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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留守伊阙关的张任也有信送了过来,从洛阳南下入关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关上的粮食已经不够接济了。看完来信,刘欣终于明白诸侯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放弃洛阳。
洛阳城中虽然有三十万百姓,但些百姓除了刘欣分发给他们的粮食以外,几乎一无所有,现在已经错过了春耕生产,而夏播的粮种还不知道在哪里。诸侯的军队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不侵扰百姓,彼此之间也能够相安无事。没过多久,诸侯之间先起了争斗,接着抢夺百姓粮食,淫女的事每天都在上演着。这些百姓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很快,诸侯们便发现,这些百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抢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上交一文钱的税收,自己再留在洛阳,不仅没有好处,甚至要承担救济难民的责任。到了这时候才纷纷想起来,早知道就不和刘欣争夺什么洛阳了。于是,诸侯们纷纷大骂了刘欣一通,说他为人奸诈,然后便各自领兵回自己的地盘去,临走时还不忘抓走些青壮,抢走些妇女。
放下张任的来信,刘欣神情为之一呆,这些诸侯比起董卓简直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当初不该轻信袁绍的承诺,坚持留下来,甚至不惜与诸侯一战,也许这些百姓就不会受到第二次蹂躏。刘欣叹了口气,对田丰说道:“元皓,你赶紧命人调拨粮食、药品,将南下逃难的百姓都集中到颍川,妥善安置,然后再分流到各地。”
蒯良皱着眉头说道:“青壮男女都被诸侯掳走了,逃难过来的百姓多是些老弱妇孺,人数有将近二十万之众,如果全靠府库接济,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啊。”
刘欣知道,自从他在襄阳城外救下朱倩,抄了陈家,以后就没有多少人敢打灾民的主意了,而在过去,许多灾民为了生存都会沦落富家为奴。他想了想,说道:“负担不起也不能不管啊。他们都是大汉的子民,而我们都是大汉的官员,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样吧,从府库里尽量多调些粮食,无论如何不能发生饿死人的现象。另外,允许他们托身有钱人家为奴。”
蒯良代表着荆州当地的士族世家群体,他其实就等着刘欣这句话。这几年荆州的经济飞速发展,许多人都富裕了起来,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谁还会去给别人做奴才?现在荆州的有钱人家,最缺的就是奴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做起贩卖奴隶的生意来了。别看这些难民多达二十万,只要刘欣这口子一开,保守估计,也会有一半会被有钱人家买走,这样一来,州府的压力就会轻了许多。
却说程普、黄盖带着身负重伤的韩当、四十多个残兵,十多匹马,护着孙坚的遗体夜行晓住,悄悄往庐江方向行去。走到半道上,突然遇见留守庐江的朱治,带了百余个人仓惶向东奔走。两下碰面,程普才知道,就在他们绕道徐州的时候,袁术派纪灵赶回汝南,偷袭了庐江,他们的家小也都陷落在城中。朱治不敢从汝南方向经过,也想绕道徐州,结果反倒撞上了程普一行。众人免不了一顿悲伤,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先过了长江,去豫章再说。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豫章已经落入了严白虎的手里。
两队人聚在一起已有一百多人,人数多了,目标也大了。程普怕被袁术的人马发现,不敢走大路,专拣人迹稀少的小道而行,辗转到了江边,寻得一条小渔船,分了十几批,才趁着夜黑过了长江。
过了江,程普还是不敢白昼行军,总要等到天黑才敢慢慢行动。这样又迁延了数日,韩当的伤势却得不到治疗,渐渐重了起来,开始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这一日,残军躲在一处芦苇丛中休息,程普念及韩当的伤势,心中焦急。但这里离着豫章疆界已经不远,程普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于是带了十多个士兵,去芦苇荡外巡视。
才走出去没有多远,便听得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细微的响动。程普心头一紧,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悄悄走上前去。没走几步,草丛中突然蹿出四五个人来,打扮各异,但手上都执着利刃,满脸警惕地望着程普。
程普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埋伏,不敢相逼太甚,双手紧握蛇矛,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对面为首一人,仔细打量了程普几眼,突然说道:“你们可是庐江孙太守的部属?不知孙太守他现在何处?”
程普顿时紧张起来,他是个细心的人,能够听出对方的话语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危急关心,却不肯放松警戒之心,仍然握着蛇矛,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几人互相望了一眼,为首那人继续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只是豫章城现在已经被严白虎占了,你们不要继续前行,以免自投罗网。孙太守的家小已经被救入襄阳城中,如果信得过我们,就请随我们走小路转道长沙,到了那里自会有人送你们去襄阳。”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程普身形一晃,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冰冷的矛头已经点在了他的咽喉上。只听程普沉声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乍闻豫章失陷的消息,程普有如五雷轰顶,但是他更明白,这时候自己一定不能乱,首先要确定消息的准确性。然而,被他控制住的那个人丝毫没有惧色,只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们只管将话带到。当然了,你也可以将我们的话转给孙太守,由他决定。”
程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一定受过某种训练,从他嘴里是掏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程普一时难以抉择,襄阳、长沙都是刘欣的地盘,他们已经与刘欣的军队有过两次交手,是友是敌现在很难说得清楚。程普握着蛇矛的手不禁抖了起来,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不能前往豫章,如果这个人说的是假话,那么去长沙反而成了自投罗网。
为首那人见程普不吱声,伸手将顶在咽喉处的蛇矛轻轻推开,继续说道:“情况紧急,望你早做决断!要是被严白虎的人发现,大家都要完完。你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能连累兄弟们。快带我去见孙太守吧。”
程普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我家主公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快带我们去见少主!”
为首那人眼中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恢复镇定,双手抱拳说道:“想不到天妒英才,将军节哀,我这就带你们出发。”
躲在芦苇荡中黄盖、朱治得知消息,也是一阵悲伤。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护着孙坚的遗体和重伤的韩当,跟着这几个人左绕右转,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一条小河边上。只听为首那人一声唿哨,水面上划过几条船来。程普、黄盖不敢大意,各自握紧兵器。为首那人与船夫说了几句暗语,转身对程普道:“诸位请上船吧,前途自有人接应,咱们就此别过。”
不等程普答应,那几个人便迅速地隐没在荒野之中。程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众人上了船。
就在程普他们还在艰难地往长沙行进的时候,刘欣再次来到吴夫人母子居住的那个小院。虽然院外仍然有许多亲卫把守着,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但院里却热闹了许多,沮授已经挑了十多个官奴送到这里,负责照顾吴夫人母子的饮食起居,而吴氏姐妹和那几个孩子也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尤其在得知孙策的伤情日渐好转以后,吴夫人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其实刘欣并没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是,平常本来就不大出门的这两个女人,对陌生的环境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宁可整天呆在这个院子里,也不会随便走动,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去看看孙策。不过,考虑到孙策的伤情需要安静,所以华佗没有答应她们的请求。
刘欣看了眼两个稍微恢复了些生机的美貌少妇,犹豫了一下,说道:“吴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需要单独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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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异样的目光
刘欣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孙坚的这两位夫人确实是亲姐妹,姐姐叫吴淑,妹妹叫吴贤,姐妹俩相差了整整十岁。听到刘欣单独叫吴淑出去,吴贤不由忐忑地看了姐姐一眼,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早听说这个荆州牧十分好色,那天他一进来便打量你我半天,现在又叫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吴淑轻咬嘴唇,也是一脸的难色,迟疑了一下,终于狠心说道:“现在我们孤儿寡母落在他的手上,就像肉放在砧板上,哪由得你我作主。妹妹你现在身怀六甲,几个孩子年纪尚幼,策儿还重伤未愈。为了能给夫君留下几点血脉,姐姐今天也只好舍了这身子。”
吴贤看着姐姐绝然而去,眼里止不住流下泪来。
刘欣在厢房中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吴淑过来,正自奇怪,却见她低了头,两手捏着衣甲,磨磨蹭蹭地挨进门来。刘欣将头伸出门外左右看了一下,随手带上房门,说道:“吴夫人,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孙策的伤情最关键就是第一个月,不可激动,否则引起复发,后果不堪设想。你还记得吗?”
吴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听他开口便提到孙策的伤情,本来还有那么一丝抗拒之心顿时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就当用这身子换策儿一条性命吧。想到这里,吴淑轻轻“嗯”了一声,脸颊一阵阵发烫,双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衣带,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刘欣根本没有看她,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另一位夫人是你妹妹吧,她好像怀了身孕,也需要保持愉悦平静的心情,否则引起小产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吴淑“唉”的叹了口气,心中将刘欣痛骂一顿,这个无耻之徒,一个策儿不够,竟然还要加上个吴贤来做要挟,屈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吴淑双眼一闭,狠了狠心,将衣带向下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