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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女人!他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孩子毁了他的计划、毁了他的人生理想,不能让这个孩子的出生挤占了他出去和有钱人应酬的活动经费,成为他发达路上的绊脚石,和他发达后的累赘!这个孩子必须死!必须在没出生前死掉!
医生为她缝合了被挣开的下体,针穿过皮肉,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心已经成了碎片,她已经连悲伤都没有了,她已经麻木了,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感受了!她在心里无数次质问,质问那个无情的父亲,质问上苍:“我的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在他还没出生时就要死去!”
我可怜的孩子,当你在妈妈的肚子里踢着你的小腿的时候,我是多么喜悦!现如今你却已经离去了,妈妈还没来得及看上你哪怕一眼!甚至都不知你是男是女!我可怜的孩子,你在母亲的肚子里耐心地等了快十个月,如今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离开了。或许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你真的来了,一睁开眼睛就就要面对这个世界的丑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欺骗、出卖、背叛。。。我的孩子!你从未在这世界生活过这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袅袅想要伸手去那只垃圾箱,打开那只黑胶袋再看一眼那个孩子,她想要看一眼她没见过面的孩子究竟长的什么样?但眼前的一切又一次的消失了,只剩下周围无边的黑暗,面前依然是那扇关着的大门。
她一次次的将门推开,又一次次的回到黑暗中:她出事祸后,男友几下就将她的伤残赔偿金挥霍得精光;她用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买了一间小屋子,却被男友背着她抵押给了银行以还欠下的赌债。十年里她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的攒下一点钱,又一次又一次的一无所有。
后来男友终于找了一份工作,有了一些收入,却依然心安理得地花着她的钱:说他的收入太少,只能用来在外面交际应酬,一个男人没有应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她从来也不知道他每月的收入到底有多少?他开始经常几天不见人电话也不通,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刚开始她很担心,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接二连三的这样,她便询问男友在外面是否交了其它的女友,男友矢口否认,并发誓说说算和一些女人有一些交往,也仅止于普通的朋友关系,她虽不信,但也没办法。时间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后来有一次男友在几天彻夜不归之后带了一个中年女人回家来,并告诉她,他和这个女人这几天一直在一个酒店一起睡,天天在餐馆吃饭实在是吃腻了,想要一起回来吃吃她做的家常菜。
她愤怒得咆哮起来,男友却鄙视地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沷妇一样,真没素质!”
那个女人此刻无耻地说:“你跟本不用这么激动!我不是来和你抢男朋友的,没错我们这几天是天天睡在一起,但我不会要他对我负什么责的!我老公死了,我有需要,总要有人帮我解决吧?他仍然是你男朋友,我只不过有需要时借用一下而己。又不是要和他结婚。夺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她实在听不下去,夺门而出。
她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夜,回到家却发现这对狗男女还没走,还招来了一大帮你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在家里开起发派对,弄得满屋子杯盘狼藉。
看见她愤怒的目光,男友带着那个女人和一群狐朋狗友扬长而去。
她收拾了男友的东西扔在了他一个亲戚那里,换了门锁,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谁知他依然继续没完没了地纠緾着她。几天后他从阳台上翻进来,又去配了钥匙。因为他还没有发财,他需要继续花她的钱,把自己的收入一分不动地存起来,他需要不用花一分钱房租的舒适的屋子和同样不用花一分钱的可口的饭菜,需要无论打几个小时都不用花一分钱电话费的电话来和他的那些女人们煲电话粥,他需要有电脑不限时地上网,以不断寻找猎艳的新目标。他不再对和那些女人的关系遮遮掩掩,他公然地在她面前口沫横飞地吹嘘他和那些女人在床上的一些细节。他每天没完没了地跟她要钱,好像她欠他的。她如果不小心放了一点钱在家里,等她回家肯定不翼而飞。她从外面买一点吃的水果什么的回来放在家里,往往还没等她吃一口就没了。她必须将数码相机、DV之类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每天随身背着,否则一定会被他拿去卖掉换钱。家里所有的锁都已经被撬烂了,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一年中她搬了无数次家,但都被他找到了,依然是翻窗而入,自配钥匙。忽然有一天,他再一次的人间蒸发了,她在心里暗自庆幸,希望他是死在外面了,或是被哪一个达官贵人的千金或有钱的富婆看上,从此不会再来纠緾她。她几个月她终于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他的堂兄忽然找上门来。他堂兄开了一家经营医疗器械的公司,己经有几千万的资产,但这几年和他们素无往来。堂兄拿出一张五百万的借据,借款人一栏赫然是她的名字,她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从堂兄口里她得道知就在几个月以前,他找到堂兄说,他和她共同注册了一家公司,现在为了拿下一个好项目,还差一点资金,想要从堂兄那里借一笔钱周转一阵子,还许诺给堂兄一笔相当可观的利息。并且把公司营业执照的副本拿给了堂兄核实,堂兄向工商部门了解到,这的确是一家货真价实注册过的公司,而且法人代表是她的名字。因为这两年一向没有来往,他们两人以前又很恩爱,秘以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变成了什么样子?堂兄虽然对这个堂弟一向看不上,但知道她为人踏实可靠,大家又是亲戚,于是便很爽快的借出了那五百万。但就在前几天,约定的还款日期己经到了,打他的电话才发现跟本打不通!
袅袅向堂兄说自己也是几个月都没见到他人了,对于注册公司的事,自己既未参与,更不知情。以自己的收入,要还上这五百万简直就如同天方夜谭。
但堂兄跟本不听她辨解:“你说你们己经分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赖账在这演戏?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现在找不到他人,公司法人又是你,借据上借款人的名字也是你,我不找你找谁?没理由因为你没有还款能力,就让我们公司自己承担这笔损失吧?我们公司那可是股份制的,就算我答应不要你还钱,其它的股东也不答应。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都要把这笔钱还上。否则。。。我想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堂兄扔下这句话走了,只留下感到天塌地陷的袅袅独自一人发着呆。
没有人能帮她,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父亲,但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了。父亲早在多年前就不看好她和男友的关系,见她固执己见对她非常不满,事实上现在除了她一个月会给父亲寄一笔生活费外,父女俩连电话也很少打。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绝不能告诉父亲!告诉了父亲除了让他担心外于事无补。
一次次推开那扇门,心里的伤口也一次又一次的被撕开,令袅袅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终于,最后那扇门消失了,黑暗褪去,袅袅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地依然靠在那张靠椅上。
大厅里的灯光依然昏暗,白纱帘后面,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已经用读心术读过你的记忆了,我己经知道了你现在遭遇的麻烦,我可以帮你摆脱困境!只要你签下你面前的那张契约,你一切的麻烦就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是来自黑暗世界的使者,专门收集那些充满愤怒的灵魂。愤怒:那是一种巨大的能量,拥的无坚不摧的巨大力量!我们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帮你,我们帮你,但你要将你的灵魂交给我们!从此任由我们驱使。同意的话,就在你面前的契约上写下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袅袅低下头往面前的桌上看去,发现桌上只有一张白纸而己。她不由疑惑的向帘里望去,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就在她惊疑不己的时候,兰姐不知什么时候站以了她身后说:“签吧!签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袅袅终于在兰姐的示意下抓起桌上的一支毛笔,签下了自己的时辰八字和名字。
兰姐将那张纸恭恭敬敬地放好,对袅袅说:“好了,现在我送你出去吧!”
“就这样?”袅袅问。
“对呀!我先送你出去,等到晚上,天黑了以后,你再来酒吧等我,那时,一切就见分晓了!”兰姐说着将袅袅带到了一个门口,挥了挥手说:“回去吧!今晚见!”
袅袅走出门口,顿时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她眯了一会眼,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刚才走出来的门口,一下楞住了:这不就是时光隧道这间酒吧的大门吗?现在已经时近中午,门上挂了一个“close”的牌子,门把上套了一把马蹄锁,巨大的霓虹灯招牌在白日里显得暗淡无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到现在的经历是在做梦吗?是因为喝醉了?但又为什么这样清暂?看看自己的手上分明还沾有一块不小心弄上去的墨汁,又怎么可能是在做梦呢?
第五章 陈年旧账
纳兰两人赶回海川市时已是当天夜里凌晨。顾不上连续开车两个多小时的劳顿,就连夜向师父报告在东海市了解到的情况。纳兰先将那个女人一家的情况向师父大略介绍了一下,接下来他从包里取出一个透明小胶袋递给师父,胶袋里装着的正是那条项链。
金克强接过项链略为打量了一番,将其放入一只玻璃水杯,又往水杯里滴入了几滴试剂后将杯子拿起来摇晃了一番,原本黑不溜秋的项链一下呈现出了银白的色泽。
金克强将项链从水里取出擦干水,在手掌上掂了掂说:“铂金的,和链坠一起不低于30克,按铂金现在的市价,不便宜啊!”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很显然,这东西不是属于这家人的:首先这个家庭十分贫困,既使是舍得钱买(或是受人馈赠)到这么一条项链,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