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冥翻翻白眼,“要不是我,我们早在路上被强盗砍个十七八块了!你还带我来这里?再说,我说的都是在我国家很正常的话,小丫头没听过就不要装懂,怎么就让人丢脸了?”
“你……”御泠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小丫头,是他看起来比较小好不好?
“……这么说,倒是谢谢你了。”兰荪柔柔地看着他微笑道。
御泠趁青冥没有注意时,向兰荪眨了一下眼,眼底隐隐有着忧虑,兰荪心里顿时了然,看来,御泠恐怕也是为了工部一事而来。
金慎见青冥和御泠到来,厚重的眼皮底下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向兰荪告退离开,她们四人一齐进了棚屋,青冥皱眉打量着克难的环境,眼底有着对兰荪的钦佩和怜惜。
“青冥来得正好,这几日工地上总有工人生病,也来不及请大夫,不如你留在这里给大家看看,我派天涯保护你。”兰荪沉吟片刻,对青冥道,“不过,你刚来,休息两天再开始吧。”
其实,并非来不及请大夫,而是费用不足,处处需要精打细算,兰荪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身体好得很,”青冥不以为然,“不用休息了,我从明天开始就给她们坐诊吧。”
坐诊?兰荪、御泠和天涯都一头雾水,青冥干笑一声,“就是我常驻这里给她们看病的意思。”
“不行,这里环境不好,每天晚上我会让天涯送你回城休息,你不必日日夜夜待在这里。”兰荪摇头道,不容反驳。
“那你呢?”青冥皱眉问道,听她的口气,她似乎不打算回城啊,一个女人,还是个尊贵的女人,就打算住在这个四处通风破破烂烂的棚子里?
“我是女人,又是督促这次工程的总负责人,岂能随意离开?”兰荪一笑,洒脱不在意地道,这点辛苦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青冥还欲说话,御泠打断了他,“对了,太子,听说太子妃比我们早一步离开凤陵,是丞相安排的,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兰荪一怔,下意识地看了青冥一眼,没有说话。
青冥立刻明白兰荪没有出口的意思,“他也来了这里?”手不自觉地松开兰荪,兰荪一把反手握住他,横了他一眼。
“不过是傅玉楼的一枚棋子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兰荪轻描淡写地道,看着青冥,“咱们都在外面,没多少宫里的规矩讲究,即使你在行馆碰到了他,也不必向他行礼。”
天涯看着自己的主子,张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御泠看着面无表情的兰荪,陷入深思,青冥偏头欲开口,终究看着兰荪果毅的侧面叹了口气。
“好歹,他叫过我几声大哥……”喃喃地,青冥刚才兴奋雀跃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
“那又怎么样?”兰荪侧目看他,攸忽一笑,“怎么?难道你就那么想让我去陪他?”
青冥突然一扫脸上阴影,朝兰荪扮个鬼脸,哈哈大笑,邪气霸道地一把把兰荪搂进怀里,“我可没权利禁止你做什么,不过我肯定会让你没精力去找他的,行了吧?”
天涯和御泠呆若木鸡地看着大刺刺绝不感到羞耻的青冥,天涯脸红了,御泠也脸红了,兰荪抚着额,要笑不笑。
“既然如此,那待会就看你的了!”
嗯,反正上次似乎是失败了,必须要再来一次,她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是不会死心的!
门外几丈处,早已向兰荪告退的金慎,站在那里,面向紧闭的棚屋,陷入沉思中。
第2卷 第52章 误会重重
短短几日,青冥禀着一名医者的耐心和责任,认真地在工地上坐诊,他那爽朗毫无小女儿国男人扭捏之气的作风,以及幽默诙谐的谈吐,和蔼可亲的平民亲和力,不收分毫的仗义行为,很快赢得了工地所有工人的心,几乎可以媲美她们对兰荪的全心拥戴了。
唯一麻烦的是,青冥不善于写毛笔字,这几天下来,他写的药方没少让工人们取笑——要知道,这些工人可都大字不识几个,连她们都取笑青冥的毛笔字,由此可知那字该有多惨烈了。
左思右想,最后青冥的眼光盯上了整天闲闲无事的御泠,反正这一路而来,两人都以兄妹相称,早就混熟得不能再熟了。
“不行。”御泠一口回绝,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说御泠妹妹,你每天跟在太子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累不累啊,你又帮不上太子的忙,可是跟着我待在岸上多好,自己又舒服,又能造福这些工人,何乐而不为?”青冥笑眯眯地展开游说。
御泠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冥俊美的脸,看了两眼,匆匆别过头,专注地补缀着兰荪的衣衫——这本是青冥或者宁云或者海阁的工作,但是青冥不懂,宁云不会,海阁在照顾病人,最后只有落到她的头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子母城?”
御泠叹气,如果他一点都没有察觉的话,那证明,他对兰荪的情意,远远比不上兰荪对他的情意啊!她身为兰荪的心腹,不免为兰荪感到不值,但,从她的私心里出发,她又不免有着一丝……
“你说你是怕我走丢了啊——不过最后还不知道是谁走错了路,害我们多跑了一天冤枉路。”青冥笑嘻嘻地道,顺手像个大哥哥一样拍拍御泠的头,在他心里,十八岁的御泠也的确只是个妹妹,而才十六岁的兰荪,却从一开始就意外地以一个成熟耀眼的女人形象进驻他的心房……
御泠脸蛋顿时爆红,回头瞪着一脸笑不可抑的青冥,立刻犀利地反问,“而你就这么轻信?”
这男人简直就跟兰荪一样无赖,她终于明白兰荪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了,哪个自负自信自傲的人不喜欢自己?她怀疑兰荪喜欢他,实际上根本就是一种可耻的自恋心境!
青冥耸肩微笑,“总要相信我妹妹吧?”
妹妹?御泠先是心头一黯,有种难以辨明的苦涩滋味袭上来,但随即悚然而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在乎起青冥对她的看法来?她是不是疯了,青冥是兰荪的王夫啊!
御泠脸色一白,手中一不留神,那锋利的缝衣针便不偏不倚地扎在了食指上。
“哎哟——”御泠一声痛呼。
青冥一愣,连忙拽过她的手,眼见血珠子冒了出来,也没多想,下意识地忙将那细细白白的食指送进嘴里——
御泠顿时一个颤栗,面上倏地卷起了火烧云,震惊地看着青冥,一时竟忘了缩回手。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天涯的一声断喝。
青冥和御泠一齐回头,门边,一身冰冷寒气辐射而出的兰荪,眸光沉如山海,紧盯着御泠犹在青冥口中的食指。
不必露出任何震惊谴责之意,不必伤心不必愤怒,光是那样不动不言,如山般厚沉,如水般幽深,就足以令人如缺水的鱼,恐慌而窒息起来。
兰荪身后的天涯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急得无声地比手画脚,青冥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放开御泠站起来,御泠飞快地收回食指,脸色惨白,佯装镇定地看着兰荪。
“我手指刺破了,青——妃不懂这里的规矩,所以才……,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御泠力图使声音镇静下来,可是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从兰荪那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眼光下偷得半丝呼吸?
“为什么怪罪?”青冥目光坦荡荡地看向兰荪,心底虽然有些担忧,但却更知道此时一定要解释清楚,至于为什么要向兰荪解释,他还没想明白,“御泠的手被针刺伤了,唾液能够消毒,所以我这么做是很正常的,有什么不对吗?”
天涯一心维护兰荪,闻言眉头一竖,便欲开口,兰荪举起右手,拦住了她,看向青冥,目光已经恢复平时的深沉平静。
“我累了,天涯,去准备午饭吧。”
“……是,太子。”天涯心不甘地瞪了青冥一眼,那眼中含着一层轻蔑,看向御泠的眼光也不再那么尊敬……
“要我帮你锤锤肩吗?”青冥笑道,作出一副慈禧跟前小李子的模样,一来希望能够打破僵持的气氛,二来兰荪的眉宇间也的确露出了一层掩不住的疲惫。
兰荪在忙些什么、御泠到底为什么而来,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他岂能不知?只是他并不愿意开口,不愿意让自己介入太深,而且,他也相信兰荪的能力,目前遇到的困境绝对不是兰荪作为太子这十几年来遇到的最大困难,如果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将来她又怎能有足够的能力治理偌大的女儿国?
兰荪淡笑着点点头,并没露出什么情绪起伏,收敛得十分完美,但青冥是何等机敏?知道那淡淡的笑并没有进入眼睛,心中一叹,不就是吮一下手指,有那么严重吗?古代人也太大惊小怪了。
青冥不把世俗礼教看在眼里,当然不觉得什么,但一向受到最完美教育的御泠,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作为一名驻留女儿国的外交使节,这次,她触犯到女儿国潜在的严谨的礼教伦常网了。
也许在君子国人的观念里,她是未出嫁的女子,青冥是为人夫的男子,在可以拥有三妻四妾的世俗下,出现这样暧昧的场面也不算严重——但是这里是女儿国,情况完全相反,这种场面,几乎相当于在四国中都及其严重的通奸之罪,而对方是堂堂一国太子的王妃,她目前又代表着另外一个国家,一个弄不好,造成两国交恶都有可能,怎不叫她出一身冷汗?
她本来是针对凤陵政局的动荡而来,她冷眼看去,明知傅玉楼的打算也猜到了兰荪的倔强,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却没料到,这几日紧跟着兰荪,不但没有劝动兰荪向傅玉楼妥协,还让兰荪产生了误会,如果兰荪以为她的劝说存在私心的话,那么事情定会变得无比糟糕,届时,不但女儿国皇室的未来走向变得不可捉摸,就连毫无关系的君子国都有可能被卷入,她实在不该在这时候……
“对了,刚才御泠还跟我说她来这里可不止是为了送我,还有别的任务呢。”青冥力道轻缓地捏着兰荪僵硬的肩膀,专心地观察着兰荪的表情,最终决定一语打破僵局——掀起了另一波汹涌的波澜,必然能够平息上一波浪潮,这就是他的经验。
“是吗?不知道御泠妹妹肩负的重任是什么呢?”
兰荪不变地微笑,深深地看着御泠,看得御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