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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你还能让我名节不保?”
“……”
“你站得起来?你倒有本事来解解我的衣服!”
“……”
青冥得意地看着她,从出现到现在,唇角终于泛出一抹笑意,兰荪只觉得上身凉飕飕的,更在青冥的眸中捕捉到一丝炙火和讶异——
她,诡谲狡诈、刚刚还在电光石转间借刀杀人的阴兰荪,竟然上了一个男人的当——青冥趁着和她拌嘴的时候,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声不响解开了她的衣服。
而她,沉迷在那黑得发亮的眼神中,竟然没有注意到——倘若他趁机对她不利,她岂非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果然,沉迷的情欲是可怕的,兰荪心头一凉。
“你在干什么?”甫找回木棍的海阁猛然瞥到兰荪胸前一抹雪白的皮肤,俊脸皮迅速涨的通红,羞得、也是气得大吼一声。
“棍子!”青冥伸出手来,眼光却紧盯着兰荪胸侧的红肿淤紫,半边身子的皮肤被绷得发亮,而那雪白的身上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疤痕,看得他心头惊叹又有些敬佩。
这下手的人真狠,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这一脚,恐怕内腑都全部受伤了,亏得兰荪竟与他纠缠到现在,连一声都没正经哼过。
那些如今已经淡化的疤痕,几乎可以赶得上他身上伤疤的数量了,明显地诉说着这个女孩十六年来危险残酷的经历,但他是情报员,受伤是家常便饭,兰荪却是一国太子,金玉娇贵之体,怎么也弄得这么狼狈?
看来,堂堂太子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光,否则今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先给你接好骨,至于内伤,只好慢慢调养,恐怕要耽误你的大婚日期了。”青冥严肃地道,手中迅速给兰荪包扎起来。
“你不在乎?”听到青冥那么轻快容易地说她大婚的事情,兰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连伤口都似乎加重了痛。
“我在乎什么?”青冥诧异地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给她纠正断骨,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兰荪微隆的乳峰,竟没有丝毫忸怩难为情。
兰荪紧盯着神态自然的青冥,脸色逐渐有些严峻起来,“你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
他太平静熟练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但就算他不是女儿国的男人,在其他四国,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也不会跟女人有多少接触才对。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青冥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兰荪看着青冥平静的俊脸,他沉稳的表情,利落的包扎动作,实在没有丝毫初次见到女人裸体的无措模样……
“我当你一时意乱情迷,你才十六岁,跟你在一起,我怕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手握重权,这种人,一旦纠缠上,会比地雷还恐怖。
青冥终于抬头瞟了她一眼,眼中有一抹不容错认的无情,激得兰荪的心口猛然一痛,比身体的剧痛更加难以忍受。
“跟我好过的女人几卡车也载不过来,为了区区一个吻你就要我负责,我可没有这么想不开。”
“你……”兰荪伸手奇迹般地撑起身子,怒极地指着青冥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认真,你就要大婚了,有一堆男人等着嫁给你,我不相信女儿国的女人也有贞操观念,所以,你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如果你想在结婚后还坚持我们继续保持这种联系,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年纪太小了,晚上倒不觉得,白天嘛——我也会有罪恶感啊。”青冥耸耸肩不在意地道,注意力仍然放在兰荪的伤上。
身后,天涯和海阁呆呆地看着滔滔不绝的青冥,看着面色阴沉扭曲的兰荪,那些侍卫们都用一种愤怒又迷惘的眼神看着兰荪和青冥——被她们尊敬的太子看中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把自己丑化成那种随时都能够陪女人睡觉的男伶,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们的太子?太子如此英明,怎么会看上这种放荡下贱的男人?
“……我以为,你只是无视礼俗,万万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自爱,你宁可做我的情人,被人瞧不起,也不愿意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妃子,是不是?”半晌,兰荪终于哑哑地问。
青冥叹口气,在他看来,后一种情况更加让人瞧不起好不好?那是名正言顺地靠女人吃饭,他青冥怎么可能答应?等等,妃子——
“你是说,你想‘娶’我当你的妃子——还是妃子之一?”青冥艰难地瞪着兰荪。
“我曾经是考虑过,但如今我怀疑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兰荪冷冷地道。
青冥拊头狂叹,他也不想要这个资格啊!
“看来我们理解有误,我以为,你只是想和我交往一阵子,我不否认我对你很有兴趣,可是,这也仅限于兴趣,我想应该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青冥双手一摊,非常无辜地道。
第2卷 第25章 意外救人
青冥说完那番理直气壮的话后,兰荪瞪了他半天,虽然只是淡淡的眼波,却让青冥不知怎的联想起了长天炙狂的怒气,他想,他是不是伤到了这个女孩的心?
兰荪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最后面无表情地扶着海阁的肩膀站起来,沉滞地转过身,一声不吭地拂袖而去了。
临走时,天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倒还没有什么,只是那海阁凌厉阴沉的眼神,竟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他有犯这么重的罪行吗?
现场霎时走得干干净净,连程思水的头和身体,也被仪仗队的士兵捡了回去。
如果没有那满地的鲜血,刚刚的一切经历,仿佛都只是青冥的一场梦。
兰荪临走时的那一眼,让青冥的心头升起一丝烦躁,他从药篓中拿出来一束意外发现的烟草,摸出打火机点燃——曾经用来秘传情报的太阳能打火机,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谁教他不会用这里的火折子?
一缕淡淡的青烟冒上来,青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终于觉得淤堵的胸口好受了一些。
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也许上天是觉得他的前半生太过灰色,所以让他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依然要上路奔赴远方。
他和她之间,只是个美丽的错误,他不是她停泊的港湾,她也不是他命定的伴侣,如果能持续一场无伤大雅的浪漫邂逅,给未来留下一段难忘的美好记忆,他当然愿意,但是如果让他如风的脚步就此停下,让他酷爱自由和孤独的心为一个人而敞开,对不起,他绝对做不到。
她不是他第一个伤害的女孩,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每一个女人,在初遇他的时候,都难免对他产生好感,而在进一步的接触中,为他着迷,甚至爱上他,他乐意带给这些可爱的女人一次浪漫的回忆,可是,他的爱,没有。
喜欢已经是他的极限,爱情,对于一个常年出入枪林弹雨之中,执行随时会丧命任务的情报员来说,是一件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水晶花瓶。
何况,这个女孩对他的要求已经超乎他能理解的范围,不但要求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的自由,甚至还包括他的自尊,他宁可漂泊在这个世界最阴暗的角落(反正,一个在贼窝里都能得到重用的人,走到哪里也有本事养活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种屈辱的帮助。
“咳,咳……”几声被烟熏到的咳嗽声远远传来,只见几个壮硕的女轿夫一边咳嗽一边抬着顶软塌飞快地往凤陵城方向奔去。
软塌上斜躺着一名十七八岁的瘦弱白衣男孩,长发垂腰,仅以一支碧玉簪固定,显得清雅脱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孩,长得倒是十足罕见的漂亮,只是美得有点女人气的‘娇弱’,仿佛是个女孩偷穿了男装似的,此刻他脸色苍白,裸露的脚踝上鲜血淋淋——
青冥一怔,那脚踝似乎是被什么毒蛇咬伤,看那男孩已经惨淡的脸色,如果就这么一直抬到凤陵城,恐怕到不了城门这男孩就一命呜呼了!
“停下!”他大喝一声。
那领头的轿夫猛然一怔,只见青冥一个单身男人,衣着虽然不错,却狼狈脏污,短发怪异,忙大声斥责,“滚开,别挡路——”
“我能救他!”青冥沉着地道,一指榻上虚弱的男孩,“我是医——大夫!你们这样抬回去,还没到凤陵城他就会毒发身亡,还不给他先救治?”
那轿夫一怔,此刻她们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小公子受伤,回去大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她们,要是小公子再受伤不治,那她们十条命也不够赔,此刻她们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听青冥的话,青冥却拎着药篓奔过来,掀开男孩的衣角。
男孩虚弱地睁开眼,秀美脱俗的面庞上一片痛苦,“你,你是……?”
“你们放下轿子!”青冥果断地道,声音中自有一股身为医生的权威。
轿夫们很快放下轿子,青冥也没有多想,身为医者的责任心,让他上前卷起男孩的雪白绸裤,凑过去,一口一口吸去伤口中淤积的毒血,男孩和轿夫们都惊讶地看着他,男孩水亮的眸中闪过一抹感动。
吸尽毒血,青冥拿出一把刚才点燃的烟草,放在自己口中嚼烂,然后吐出来糊在男孩的伤口上,也不怕男孩嫌脏,迅速撕了一条布条利落地绑好伤口,“好了,现在你们赶紧回去找大夫,他尽可以支撑到家了!”
“这位大哥,多谢了。”男孩红着眼眶,泪光点点,轻道。
“谢什么?”青冥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们赶紧回去,这烟草可以保得了一时,但时间拖久了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快走吧!”
“大哥,请问大哥尊姓大名,日后我一定报答!”男孩固执地不让轿夫抬起轿子,一定要问出青冥的名字。
青冥翻翻白眼,这小男孩已经快要昏倒了,竟然还这么固执,换个场合,他会很欣赏他的性格,只是如果不是跟他固执就更好了,“我叫青冥,也不时涂你报答,好了,赶紧回去吧!”
“谢谢青冥哥哥救命之恩!”男孩微笑。
头一次,青冥觉得,原来男孩的笑容也可以这么美丽清新。
软塌已经渐渐远去,男孩还不时回头,冲青冥浅浅淡淡地微笑。
他们都没有料到,再相见也许不难,未来的相处却是横在他们胸口的一道深刻难愈的隐痛,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