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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闹?”楚笛苦笑一下,说得真是有趣,她闹?她要是闹,涂明良这个可恶的老头早就一命呜呼了,她可以杀人的,她不是没杀过生,她杀过的,她可以杀死凶猛的野兽,难道不可以杀死一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吗?
“天骄,你立刻把这个女人给撵走!”涂明良愤怒的说,“她竟然敢对我下手,这样蛇蝎一般的女人是不可以留的,我总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的!”
“总有一天?为什么不是今天!”楚笛立刻说。
“你!”涂明良真的是气糊涂了,一把推开金佳柔的手,猛的撞开阻挡他的涂天骄,二话不说的直接踢向楚笛,“我今天就先剁了你!”
所有的人,包括涂天骄都呆愣在当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楚笛扔下手中的铁锨,竟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涂明良的脚踝,涂明良的行为本就是一时的冲动,仗着自己的身手,和自己是个久经杀场的军人,想着肯定一脚能踢中楚笛,绝对的把她踢飞摔倒,但结果是,他确实是听到了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有一种类似疼痛的感觉从肩膀疼到全身,甚至有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这感觉真实的提醒他,是有人摔倒了,但摔倒的绝对不是楚笛,而是他自己。
涂明良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的向上看着,有人站在他对面,他需要向上看,再看,不用抬眼就可以看到天空,阴的,有风,吹在他脸上,然后,是周围所有的面孔,呆愣着,全部是在他视线的上方。
他终于确信,是他自己再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涂明良,就你的身手,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从此再也站不起来,金佳柔,你不用傻乎乎的看,我可以在无名山徒手对付一只凶猛的野兽,如果换作是你,此时一定是昏迷不醒了!”楚笛漠然的说。
金佳柔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似乎现在摔倒在地的不是涂明良而是她,但她极是聪明的立刻把视线转移到涂明良身上,弯下身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涂明良,口中焦急的说:“天骄,快扶涂伯伯起来。”
“你们最好不要动他,最好是请个医生过来处理,他的后背一定摔倒了,而且肩膀脱臼,如果扶的不得当,他可能再也没办法用左胳膊活动,用左胳膊做事。”楚笛冷漠的说,“不用这样看我,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涂明良瞪着楚笛,恼怒成分的说:“你这个丫头真是心狠手辣!”
“因为我不是楚天佑,我是楚天佑的女儿,你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吗?我父亲会用医术救人,我会用我会的东西杀人!”楚笛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说,“你当年用一场人为的车祸让我父亲终生不能再做手术,你应该感谢我是个心慈手软的女人,否则,你这一辈子就没办法再用右手开枪杀人,我这是顾念着你是我父亲的旧相识才只伤了你的左胳膊。”
涂明良想要骂人,但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骂不出来,现在谈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他相信楚笛的话,如果楚笛说这个时候金佳柔扶他起来他会终生残废,他最好是相信,“去叫医生来!”
涂天骄面沉如水,他没想到局面会弄成这个样子,沉声吩咐自己的侍卫去带医生过来,然后蹲下察看父亲的伤势,正如楚笛所说,父亲的左胳膊确实有相当严重的脱臼情形,而且,左胳膊肘部与地面猛烈接触,还有骨头断裂的情形,他抬眼看了看楚笛。
楚笛只是静静的站着,并不回避涂天骄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涂天骄慢慢的问,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激起楚笛的怒火,他相信,如果楚笛真要愤怒的话,她是会不管不顾的。
“你心疼?”楚笛冷冷一笑,半带奇怪的问,“我以为只有我会心疼当年我父亲手残废到不能吃饭,只有我会心疼我父亲的手被人齐着手腕生生砍掉的痛苦,原来你们涂家也会心痛。”
涂天骄怔了怔,轻声说:“原来,就算是你嫁了我,你仍然是当我是你的仇人,你仍然是一心想要报仇?”
“我嫁了你?”楚笛失笑,“涂天骄,我不过是和你同居,我们根本没有合法的手续,你只是用一张结婚启事的报纸欺骗了我,让我相信我是嫁给了你,甚至你不允许我怀上你的孩子,你忘了,涂天骄,我父亲是医生,我自小 是在中药的味道里长大的,在我父亲不能做手术后,我父亲就一直专心研究中药,我可以单纯靠闻到的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中药,你却在我的粥饭中下药,在每晚的缠绵后在清晨让我咽下我们不会有未来的药。涂天骄,你说,我是要心存戒备之意呢,还是继续装聋作哑?”
涂天骄呆呆看着楚笛,他根本没有想到楚笛会知道这一切。
“算了,涂天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我们小时候认识,我在你的记忆里,但也只到那个时候为止,你是在丰衣足食的太平盛世里长大,我是在每天提心吊胆的受冻挨饿里长大,你每日里吃的好睡的好,爱情只是一时的消遣,我是在风雨里隐姓埋名的长大,我每天面对的只是不知道会怎样的未来,爱情,爱一个人是我唯一可以全身心的事,但是,你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楚笛苦涩的一笑,“你让我相信你喜欢我,甚至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所以我嫁你,我嫁你的时候只是嫁了你,不是嫁一个什么仇人不仇人,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有恩怨,但是,涂天骄,我要是真的要报仇的话,你父亲他可以活下来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吗?!”
第308章
更新时间:201331 13:44:19 本章字数:2689
“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呢?”涂天骄轻轻叹了口气。
“你给我相信你的机会了吗?”楚笛苦苦一笑,轻声反问。
金佳柔看了一眼涂天骄和楚笛,略微有些担心的说:“天骄,涂伯伯看起来很辛苦的,这地上又冷又脏,涂伯伯老是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医生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我怕涂伯伯会受不了。”
“我没事。”涂明良确实是不太舒服,但是,要他当着楚笛的面承认他确实不舒服,还不如杀了他,他怎么会这样不小心,竟然会栽在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小丫头手里,她真是楚天佑那个软弱男人的女儿吗?她真的一点也不像她父亲,更不像她那个永远是悲伤表情的瘫痪母亲。
涂天骄轻轻叹了口气,楚笛对他误会很大,但他现在能够解释为什么不能让楚笛获得合法身份的原因吗?能够告诉她,现在不能让她要孩子的理由吗?她会相信吗?一个合法的身份对她来说比和他在一起的真实相守还要重要吗?孩子早一天生晚一天生重要过他对她安全的在意吗?
医生匆匆赶来,迅速的帮涂明良做了处理,并且小心的抬他上了担架送上了医院的车子,然后,金佳柔和涂天骄一起匆匆离开,楚笛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但她的眼睛里却藏满了悲哀。
她累了,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了,这种心累的生活,真的不属于她。
“少夫人,这是不是老爷刚才摔倒时不小心掉落的东西?”阿秀捡起一个在地上的发着隐约光亮的东西递给楚笛,那应该是个小的项链坠,楚笛有见过这种东西,父亲也有一个,不过,父亲总是随身带着,却从不放在脖子上,楚笛也是在一次极其意外的情形下看到过。
当时父亲发烧,母亲不方便照料他,她就在一旁陪着父亲在医院打针,后来父亲睡着了,喃喃的说梦话,但声音极小,她听不清,当时父亲的手就放在胸口的位置,她把父亲的手从胸口处拿下来,怕手压在胸口不舒服。于是,在父亲的手中露出这样一个物件,她想取出来,但昏迷中的父亲却紧紧的攥着,根本取不出来,后来父亲醒来后,这件物件就不见了。
差不多相同的样子,精致的手工,楚笛接过来放在手里,这个坠子其实是极常见的一种项链坠,是可以打开的那种,里面可以放照片,大概因为当时涂明良摔的太厉害,所以这个坠子摔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照片。
里面有一张合影,仔细看,是一张照片的一半,因为,照片中的女孩子身后还有隐约的半个肩头,应该是个男性,女孩子的另外一边也是一个男子,仔细看,应该是年轻时的涂明良,是一身学生装,年纪不大,脸上的表情还有些青涩,也没有此时的凶猛模样,眉眼间还是阳光的。
女孩子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清秀妩媚,看着有些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完全想不起来,一身素淡的学生服,头发梳成辫子垂在两侧,笑容恬静柔美。
楚笛合上项链坠,这个项链坠和她印象中父亲手中的那个完全相同,是相同的样式,相同的手工,甚至相同的图案,这应该是老工匠的手艺。“应该是吧,东西先放在这吧,他想起来自然会要。”
阿秀点了一下头,有些担心的说:“少夫人,您这样和老爷发生冲突,老爷会不会生气。老爷生气很凶的,而且,这样,有些便宜了那个金大小姐,她正好在老爷面前表现她的好,老爷本来就喜欢她,这会更是对她好了。”
楚笛淡漠的说:“由他们去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在这儿我原本就是一个多余的,早一天晚一天都要离开的,不过时间早晚而已。对了,你有见过这个项链坠吗?里面的照片看起来是涂明良极年轻的时候,不会比现在的涂天骄大,而且,里面的女人根本不是董丽芬或者茹倾世。”
阿秀摇了一下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说:“也许是老爷小时候吧,听说老爷小时候就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这条街上原本有一家很出色的做首饰的人家,老一辈的做首饰极是出名,我是听我奶奶说起的,我奶奶之前也是在涂家干活的,原本也是粗使丫头,当时涂家还不算太出名,但也算个有钱的人家。要不,我去找找那家首饰店铺还有没有,说不定就知道了。”
楚笛并不在意的点了一下头,反正闲着也没事,她愿意去打听就去打听吧,只要别在自己面前唠叨些废话就好,阿秀人不坏,但有时候就是太多话,在自己心烦的时候,真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