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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洪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已经有些青紫的手臂,毫不客气反唇相讥道。
“额,为了防止那怪兽逃走,我玄武军的儿郎们可是在那泥地里扎下了大营,天天在泥里滚人都要发霉了,我这不是着急么。再说了,那畜生很能吃,总不能饿着它把它逼急了让它吃人吧?每ri我还要派人去专门给它打些肉食喂饱它,我玄武军都快成喂养牲口的了。”
听到龙洪的话,翁仲摸了摸自己的脑壳,瓮声道。
显然,翁仲对龙洪嘴里说出来的去灞上大营呆上几ri极为的忌惮的。
不要说戚宏、田方等一干要比翁仲级别上低上一级的官员们了,就连邹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兽人会有害怕的一天。
不得不说,兽人这个称呼确实很适合翁仲;当然,也不得不感概,这大秦,怕是也唯有皇帝陛下才能制住这个兽人了。
“翁将军言之有理。那我等如今就去那豫州鼎处一观如何?”邹宏这个时候插口道。
“那感情好,快走快走!”翁仲不等别人回答,伸出两根比小孩手臂细不了多少的手指,牵着邹宏的官袍就朝前拽着走去。
一干人见这货如此,无不相视摇头苦笑。尤其是看到他用他那同一般人没法比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牵着邹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忍俊不禁。
龙洪的一番话让翁仲很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玄武军在发现豫州鼎的桥基周围扎下了十余座大帐,将豫州鼎四周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大盾、栅栏更是一个不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到邹宏等人到来,翁仲挥挥手,玄武军兵卒很快就将盾墙给拆了一道一丈宽的口子。
邹宏等人看到那一头双身的怪兽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那似乎正在假寐的一头双身怪兽听到金铁之音一下抬起头,遥遥看着走过来的邹宏、翁仲等人。口中猩红的信子吞吐不定,一双拳头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翁仲,似随时都会暴起而击。
“我说,兽人,你不是有万斤之力么?你还拿不下一头畜生?”龙洪站在翁仲身边如同孩童一般,捅了捅翁仲,低声道。
“谁说我没有动手过?不过这畜生有两个身子,每一个都跟本将的气力差不多。本将对付一个还成,可这畜生有两个身子,我…本将不是对手。”
翁仲看着跃跃yu试的怪兽瓮声道,似乎极为的郁闷。
听到翁仲的话,邹宏等人看向翁仲的眼神已经尽皆变了。感情这货还真的亲自动手试过,这样的庞然大物,洪荒异种,他能够对付一个不落下风,也只能用非人来形容了。
“此兽,师兄可识得?”蒯通看着那怪兽盯了半响陡然出声道。
“奇兽虫为!”邹宏和财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第两百二十章 挥师西域
“此兽,师兄可识得?”蒯通看着那怪兽盯了半响陡然出声道。
“奇兽虫为!”邹宏和财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吼!”
那盘桓在豫州鼎上的怪兽听到邹宏和财泽的话,陡然发出一声震天大吼。然后将高高昂起的三角脑袋探入被它两条身子盘绕的大鼎内。
再抬起头时,却是在那狰狞的巨口中出现了一个白sè的蛋形物事。衔着白sè蛋形物事的虫为兽一个多月来一直缠绕在那尊青金巨鼎的两个身躯却是第一次离开了身下的巨鼎。
巨鼎青金sè的庞大身躯却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两个身躯离开巨鼎的虫为兽,并没有走远,而是依然盘旋在巨鼎旁边,衔着那白sè的蛋形物事瞪着两颗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邹宏等人,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这个时候,虫为兽完整的身躯也展露在一众人眼前。也是直到此刻翁仲等人才发现,这虫为兽的身躯怕是肯定要超过四丈的。它先前暴露在外的身躯只是它整个身躯的三分之一罢了。
青金sè的巨鼎不知道在河道淤泥中埋了多久,庞大的身躯上却是没有见到任何的锈迹和污痕。巨鼎腹部的那方田方曾经看过些许皮毛并以此确定为豫州鼎的地图终于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邹宏等人眼前。
夏禹时期完整的豫州地图,每个人都认识。
这,真的就是豫州鼎!
不过,此刻,确认豫州鼎的狂喜,却是被虫为兽怪异的行为给冲淡了。
虫为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肿么回事?这是玩的哪一出?那个虫为兽叼着的白sè蛋形物事是什么东西?
邹宏和财泽、蒯通三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心中的轻松。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非常艰险的任务,却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快将陛下的诏书请出来。”邹宏悄声在跟来的宗正府监察司的官员耳边道。
这名皇室宗亲虽然心中同样也是被疑惑所充斥着,却是反应很快,马上摸出了一直贴身背着的玉盒,小心翼翼的请出了邹宏在走之前从胡亥那里求取的一道诏书。
诏书的内容,这名任职在宗正府监察司的皇室宗亲并不知道。财泽和蒯通两人同样也不知道。也就只有下令起草诏书的胡亥、曹参以及邹宏三人知晓了。
一看那监察司玉盒中取出的诏书,翁仲等人都不敢怠慢,龙卫府以及翁仲等一干武将尽皆单膝跪地,邹宏等人却是齐齐躬身深深拜伏。
不到片刻,除了准备宣读皇帝诏书的监察司官员外,包括玄武军一干兵卒、外围的数千建设兵团的兵卒也都齐齐单膝跪地,准备接诏。
“大秦二世皇帝诏:尔乃菏泽之jing灵,守我大秦之国宝……”
监察司官员洋洋洒洒的数百字诏书而出。躬身接诏的戚宏、田方等人算是明白了,皇帝这是下诏让那怪兽将豫州鼎贡献出来呢。
只是,这样有用吗?
等到诏书念完,邹宏起身看着翁仲道:“翁将军,还不依诏行事?”
“啊?依诏行事?如何行事?”翁仲还没有弄明白状况,傻愣愣的道。
邹宏翻了个白眼,这货没救了,怎么就能做上玄武将军位的也不知道。
“烦劳将军下令,让麾下的玄武军兵卒都撤下来吧,留下道路给这虫为异兽即可。”
“哦。好!”翁仲顺口应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若是这畜生将豫州鼎带走了怎么办?陛下追究起来,本将可是要如实禀告的。”
“将军依诏行事即可。”邹宏实在是懒的在跟这货多费口舌了。
打仗似乎很能打,脑袋里面难道都是泥浆么?
随着翁仲一声令下,将虫为兽还有豫州鼎围的水泄不通的玄武军兵卒很快就将所有的栅栏、巨盾还有营帐都拆了,将河道上下的通道给让了出来。
那衔着蛋的虫为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豫州鼎,然后转身扭动着两条身子朝着上游河道蜿蜒而去,不过轧差功夫,就易经攀沿上那不太高的拦河坝。
“噗通!”
一声,水花四溅中,消失在茫茫的淮河水中。
翁仲、戚宏、田方等人此刻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皇帝的诏令不仅对自己等人有用,而且还能让那些不懂人言的兽类也听诏吗?
这……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邹宏看着一干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戚宏、翁仲、田方以及一干目睹此事的玄武军兵卒和建设兵团的兵卒的反应,同财泽、蒯通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只是一个护崽的、有些通灵的菏泽异兽而已。
实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
大秦二世四年三月二十六ri,大秦二世皇帝陛下下诏护鼎之异兽,异兽听诏弃鼎离去,豫州鼎现世。从这一天起,华夏九鼎终于重聚。
豫州鼎出世,九鼎将在不ri在咸阳城内重聚的消息如一阵狂风吹遍了大秦五湖四海、天山南北、草原内外。
不过,这样重大的消息已经不再重要了。更为劲爆的则是二世皇帝陛下,哦,不对,是圣天子一诏命异兽乖乖离去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人力而能为之的了。
邹宏又成功的在胡亥圣天子的名声下加了重重的一把火。
当然,他要是知道,他马上就要成为国丈大人的话,怕是更是会卯足了劲儿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四月初一,豫州鼎在一万玄武军兵卒的护卫下启程从广陵回返咸阳。
而在豫州鼎被抬入玄武军大营重兵护卫的同时,黑冰台已经将发生在广陵的一切原原本本的上奏给了胡亥。看到邹宏的所作所为,胡亥先是笑着骂了一句“老狐狸”,紧接着似乎不够解气又加了一句“老神棍”,然后哈哈大笑着离开皇帝书房,去抱儿子去了。
这就是天意么?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已经进入二世四年的四月中旬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大秦各地同样也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之状。
同一时刻,距离咸阳近乎万里之遥的河西郡,却是号角长鸣,刀剑漫天,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这一天,在大秦的史书上记载的是大秦历五十四年四月十八。
经过近一年的筹备,吞并玉门关要塞已经有了近十个月之久的十万白虎军,终于在这一天接到了来自大秦二世皇帝陛下的诏令,祭旗挥师西进蒲昌海。
白虎军十万大军,原本统共有九万步卒,一万骑兵。经过十个月的休整,为了应对西域的环境,兵部从九原郡几处皇家马场紧急抽调了近六万匹各类马匹,用来加强白虎军的机动xing。
这六万匹马匹中,其中适于长途奔袭、耐力极佳的蒙古战马统共有四万匹,负责辎重后勤的马匹有两万匹。四万匹战马,加上原本白虎军就有的一万骑兵,白虎军就变成了五万步卒和五万骑兵的军团。而不再是先前步卒占据绝大多数的模样了。
在灞上大营的时候,五大军团,基本上每个兵卒都受过专门的骑乘训练。虽然因为各个军团的侧重不同,如白虎军这样的以步卒为主的军团,普通步卒肯定不可能同以骑兵为主的如朱雀军那样的jing锐。
不过好在底子都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再加上之前的底子,白虎军转为骑兵的四万步卒已经基本上都调整了过来,也许还没有朱雀军骑兵那样厉害,但是想来经过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