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姿势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基于自保。
司冲将最后一盘菜放在餐桌时刚巧看到这一幕,怕惊到她,便放轻脚步走到她跟前取了薄毯盖在她身上,却不想就是那样极轻的仅仅是薄毯的一角碰到了叶墨棠的手背,人便被惊醒了,
“……嗯?谁?”习惯性地警觉了起来,等看到司冲之后才想起来是在自己家里,然后有些愧疚对着面前还没摘下围裙的人说,“连成哥啊……”松开已经握上了腰间配枪的手,掩饰性地将用掌心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的同时也在躲对方的目光。
“实在抱歉,连成哥,我这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心里有点懊恼自己这种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行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敏感外界的一切。
“没事的,我也才做好饭,本想让你多睡会儿,”那通红的双眼和苍白的面容着实叫人心疼,司冲笑了笑冲淡着暧昧的尴尬,悻悻地边叠着手里的毯子边道,“既然醒了就去洗手吧,准备吃饭。”
“好。”叶墨棠笑着应了。
餐桌上,两人相对无言的默默地吃着饭,偶尔司冲会以兄长的姿态为叶墨棠夹些菜到碗里,而回报他的也只是感激的淡淡一笑和不痛不痒的“谢谢”两字。
她不拒绝,他便乐此不疲。
“你上次说,最后一次任务的事……”司冲将一根青菜夹到对面的碗里,谈到那件事,脸色实在不怎么轻松,“可想好了?”
低着头,用碗挡着自己的脸看不见表情的叶墨棠“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时候,我就总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心思重,那时我便以为是自己不够成熟,不足以看懂你,想着也许长大了,我就会明白,”司冲故作轻松地,笑着说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还是不明白你的想法啊,果然我们都在成长。”
“不过你有一个毛病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其实也不能算是毛病……应该是天性使然……你可知道?”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他自顾自的说着,“就是你永远不会直白的告诉别人你的愿望,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即使在孩童的天真时代也鲜少听你说你喜好什么什么,又有哪些厌恶的。”也许不是你需要的人,所以便是永远也猜不到你心里的想法吧。
这便是天生的虚伪吧,叶墨棠在心里自嘲。闷头吃净了碗中最后一口白饭,仍不做言语。
两人之间的沉默,是尴尬的,但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尴尬……
等两人吃完饭,收拾妥当,天色已近墨染,司冲也不好再逗留,便准备离开。
“行了,外面怪冷的,就别送了!”走到大门口时,司冲便拦下了还欲送他再走远些的叶墨棠,催促她回屋,“快回去吧,早些休息!”
叶墨棠点点头,却没用转身回屋的意思,握着身旁的铁栏杆,冰冷的触感瞬间从手心中一直传遍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一道强光射来,是来接司冲的专车,缓缓地停在门口。
“连成哥。”
“嗯?”刚打开车门的司冲听到她的呼唤,便立即转头,却对上一抹微笑,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势的笑容,
“今后……”叶墨棠和着那如冬日月色般的笑容缓缓道,“望一切珍重。”
“……好,你也是!”司冲也笑着回了她,便一头钻进了车厢中。
将视线从早已消失不见的黑色轿车的方向收回,放开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掌,转身合门。
一道高高的铁门,将这世界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内
和外
线索
从军七年,带兵打仗如神的孟力竟然在山影城一役中失踪,这简直成了整个军区乃至重庆那边的一个大心病。若是人死了,他们至多是惋惜痛失一名悍将,但现今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况,叫他们如何不急?三方中无论哪一方先找到他,对另两方都是个威胁。
眼下,三方人都派出了情报特工来搜查这个神话一般的孟力。前日国军得到消息,说有人在贤水城看见了孟力的身影。
于是,接了这个任务后的第四天,叶墨棠没有再像前几天一样在孟力消失的山影城附近寻找线索,或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满贤水城的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搜寻,而是变换了方式,继而转向去调查他的资料。
“没想到这孟力竟然这么洁身自好。”回程的路上,郭威看着本子上记录的这一上午的查询结果,随意地和开车的叶墨棠交流着。
“怎么?”
听到对方的问句,郭威拿着钢笔敲了敲在本子上记的某块区域,笑道,“都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而且据说他还没有跟哪个女的走的亲近过……这么不好女色,不会是……”说着,他突然意有所指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等等……”突然,叶墨棠一改方才地漫不经心,方向盘一打便直接停在了路边,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郭威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孟力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怎么了?”
“不,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郭威被看得直发毛,不自觉的向后躲,谁知下一刻手里的本子就被抢了去,“……喂,你轻点拿,别撕坏了!”
“他不好女色?”快速地看了眼上面的记录,叶墨棠抬头,狐疑地重复道“这意思……也就是说他从不去青楼?”
“……他们是这么说的。”听她一个女人却能在别人面前如此大方地讲这种隐晦问题,郭威不自然地撇了撇嘴,极不情愿但还是给她解释着,“据说有次打了胜仗回城之后,他的部下们想去喝‘花酒’庆祝,便要邀他一起去,他拒绝了不说,还当场翻脸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
“后来他还在全团定了铁规矩。所以先锋团的人从来都不敢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这可是全军区都出了名的真正的‘和尚团’。不过其实啊,也就他自己一直如此,他的部下好多都瞒着他偷偷的去,这是其他部队的人偷偷告诉我的。”
“诶,你说说,就他长得这模样,哪个妙龄少女不想往上扑啊。哪知道人家姑娘倒贴给他,他都不乐意要。你不要倒是给我啊,我这还打着光棍呢!”虽然完全是一个人在说,一个人在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听,他却说的极为尽兴,“这人明明长了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脸,怎么就偏偏会有一颗和尚一样的心呢,这是为什么呢?我都替那些女人可惜……”说着还发出啧啧作响的叹惋声
说着说着,发现话题跑的远了,郭威急忙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一直在沉默的叶墨棠,拉回话题,“喂,这有什么问题么,想到怎么找人了?”
叶墨棠没有搭话,手指无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看似沉思。片刻之后,她重新发动了车子,却是调转了方向拐回的路中央。
“诶诶,去哪啊?”
“诶,我说,军部在那边啊!!”
看着这明明与军部是背道而驰的走法,郭威简直以为她这是想案子想不出来要疯!
“那个,你真的确定,我们要进去那里?”
眼见着就要到了那家传说中的“迎春楼”,站在当街的颜青河又开始这一路上的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带着极度不理解和极度燥郁的表情,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着身旁一身男装打扮的程静言:“静言,你再考虑考虑不好么?”
“你都问了我一路了,烦不烦啊?”程静言本就没有多少的耐性早都被磨得见了底,差点就要气急败坏了,“我要有顾虑的话,当初就不会跟队长打包票了!!!”
“可是……”颜青河不放心的嘟囔着,“可这是青楼啊,你都不怕的么?”
无奈地看着满脸不安神情的颜青河,程静言极其认真地说道:“按你说的,这是青楼诶,又不是炮楼,也没有生命危险,我怕什么啊?”
“可……”
“颜青河,你到底要说什么?!”
“呃……”被她突然的一吼吓了一跳,便脱口而出自己的顾虑,“……你就不怕我进去之后调戏人家?”毕竟女人都会担心这个,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反而他身边这个女人比他还要镇定,而且好像还带了些……期待?!
“……”沉默,同时上下打量
“……”同样沉默,同时自己上下打量自己
良久,程静言说了一句足以让颜青河气的吐血的话,
“就你这模样,我还怕你被她们调戏呢……”
……
什么叫就他这模样?!
他这模样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初探(上)
“你不会以为人在这吧?!”从车窗又往外看了一遍,郭威再次确认确实不是自己眼花而看到了一个写着“迎春楼”三个字的花边牌匾。
迎春楼,这不是贤水城最大的一家青楼么?!
叶墨棠耸耸肩,一副了然的样子:“那么多地方找不到他,而他又不好女色,逆向思维,便只有再从这里下手了。”
这胸有成竹的模样真让人眼烦,郭威有些气愤地一把抓着叶墨棠的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质问她:“你既然一早便知孟力在这里,为什么非要带我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而叶墨棠却是从他手里抽出自己被捏得生疼的胳膊,好整以暇答道:“若我一早便知孟力的行踪,也不必穿成这样跑这里来了!”说完,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似得,伸手将后视镜掰过来冲自己,对着整理了一下衬衣的衣领。
“走吧。”整理完毕后,戴上了后座的礼帽遮住盘起的长发,拍了拍身边的郭威。
下车直奔门口,两人与门童周旋了一番,才得以进入贤水城最大的青楼。
一进去,便有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脂粉香和酒气,呛得郭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而他身旁的叶墨棠却依旧十分淡定,倒像是常客一般早已习惯了这种浓烈的气味。
两人被引到一张桌子坐下后,郭威还在适应这里的空气,又一连打了一个喷嚏才恢复平静,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叶墨棠忍不住调侃起来,
“郭科长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啊,一看就很少来这里。”
“谁愿意来这种脏地方……”郭威擦着鼻子,脸上的厌恶之色尽数彰显,“叶科长,麻烦您速战速决,我多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叶墨棠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向楼梯口走去,见状,郭威也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