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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兄就是sè鬼,最坏了。”女孩俏脸飞红,吃吃的笑了起来,声音甜甜腻腻的。那天晚上做的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刘同寿后来都已经解释给她听了,女孩羞恼之余,更多的却是甜蜜。
也许此后她的名声会有点问题,但女孩本就不是读着女戒,学着三从四德长大的,她并不是很在意那些,反倒因为刘同寿毫无保留的态度很感动。同样的,刘同寿再次许下了承诺,让那场带着绯sè的戏码,有了一丝庄重,女孩觉得,那就是一场仪式。
“你坏啊你……咳咳”一边沉浸在回忆之中,楚楚一边梦呓般呢喃着,结果左手却是放松了,一下被呛到,连声咳嗽起来。
“看看,又被呛到了吧?都说我自己弄就行了,来,喝点水,然后出去在外面等我就行……”一边抚着女孩的后背,帮她顺气,刘同寿一边端过水,嘴里还埋怨了两句。
“咳咳,我不要,我也能帮上忙……咳咳……”女孩小脸咳的通红,却倔强的摇着头。
“唉,真拿你没办法,来,深呼吸……哦,这次不用出声,”扶着女孩走出厨房,刘同寿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样做的效果很好,被他这么一逗,楚楚的注意力果然分散,她跺了跺脚,娇嗔不已:“谁,谁又要出声了。”笑闹中,咳嗽倒是得到了缓解。
“对了,寿哥哥,你跟赵婶讨了这些东西回来熬,却又是要做什么用的?”心有余悸的望着厨房,楚楚想起了那罪魁祸首。
“防身用的呗。”刘同寿随口答道。
“防身?”女孩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这算是什么防身用具,把坏人熏跑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跟你说哦……”尽管道观里只有他们两个,可刘同寿还是凑到女孩身边咬起了耳朵,说秘密,就要有说秘密的样子啊。
“啊?还能这样?寿哥哥,你真坏死了。”这一晚上,女孩也不知是第几次这样评价刘同寿了,当然,虽然用的都是同一个形容词,但每次的意思都有些许不同,到底怎么理解,就要看各人了,反正,刘同寿本人是相当自我陶醉的。
“男人越坏,才越讨人喜欢么。”他洋洋得意的说道。
“寿哥哥,你让周大叔去找银子,不会也有什么算计吧?”
所谓藏宝,其实就是从柴家骗的那些银子,一万两银子足有好几百斤,离了车船,想带着上路自然很难。刘同寿留了几百两在身上,剩下的直接埋在途经的某个河湾处了,然后就有了那张藏宝图。
“楚楚,你怎么能这么看你师兄我呢?我可是好人来着。”
刘同寿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解释倒是一本正经:“其实这样很好啊,你想想,韩兄求医是自己去的,周大叔也是自己去挖藏宝图,模式都差不多,以后再有人求助,我就可以直接套用这个套路,这样才像个托梦的样子。”
当然了,帮人帮一半,还能避免很多无谓的麻烦,刘同寿心肠不错,但却也不是来明朝学雷锋的。
若是都无偿帮忙,以后他恐怕会被烦死,倒是现在这样,应该能起到点吓阻的作用。人都是很现实的,自己也要付出点什么,而且还要冒风险,那么,不是很棘手的麻烦,应该就不会有人拿来紫阳观求助了。
“可是,那些坏人也许还在找咱们,万一……”
“所以我才让周大叔斋戒沐浴三天啊,柴家不可能折腾那么久的。其实周大叔现在去也没什么,楚楚,你想想,若是有人给你一张宝图,你会大张旗鼓的搞得人尽皆知么?肯定是悄悄的出镇,出声的不要才是王道,安心吧,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
“嗯,寿哥哥,你说的总是有道理……”
“那当然,你师兄我可是受过神仙点化的,是正义和真理的化身。”刘同寿神气活现的说道。
温柔的夜sè下,东山镇静谧无声,两小无猜的笑谈声悄然回荡着,几丝云彩在月影前掠过,月儿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小镇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与外间的一切都割离开来。其实,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本来面目,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长大chéng rén,娶妻生子,慢慢变老的。
如果没有楚楚的话,刘同寿很有可能不适应,毕竟这样的生活确实太单调了些。也许是有情饮水饱吧,有了这个小jing灵在,他的每一天都是丰富多彩的,半点没有觉得无聊。
当然,他手上也有很多事要做。他深知,眼前的平静只是假象罢了,后面的风风雨雨大着呢,现在就放松jing惕可不行。
道观的扩建已经进入了尾声,半月时间有些仓促,但建起来的建筑却没有半点偷工减料的地方,不但外表光鲜,而且还很结实。
消失了十来天的梁秀才也出现了,于是镇上的噪音又多了那么一点。没人在意他的突然消失,全镇都知道,这个妻管严八成是打着游学的名头落跑,以躲避家中的母老虎发威了。
平静一直延续了五天。
第五天的一清早,一阵sāo动就从镇东蔓延开来,迅速波及了全镇。发现异常后,刘同寿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柴家人来报复了呢,但实际上,却是周老板一行人回来了。
“真的是藏宝,在一艘沉船上捞起来的,都是银锭,足足九千多两!”赵屠户的嗓门最大,周老板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去,他找了几个相熟的,赵屠户就是其中最积极的那个。这会儿有了收获,他大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哇,真的啊!”镇民们都是惊叹。
“赵大哥,你们是在哪儿打捞的啊?”
“怎么,你也想去?哈哈,晚了,那附近我们都搜过了,只有这艘船上有货……”赵屠户愈发得意了,不过一边说着,他也有点纳闷,那么个小河沟里,咋就能有沉船呢?而且,用来运近万两银子的船,咋就那么小呢?
不过,在巨大的收获面前,这点疑虑实在算不得什么,他一转身就抛在脑后了。何况,出发前,小仙师也嘱咐过,具体的地点是要保密的,他赵屠可是很虔诚的人,当然不会泄漏秘密出去。
看着老对头崔木匠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兴奋之极,猛地振臂高呼道:“这都是老神仙神通广大,小仙师宅心仁厚啊!”
“就是,就是,以后咱们要多去观里拜一拜。”
“咱们东山镇,真是个有福气的地方啊。”
赵屠这个打酱油的一直咋咋呼呼的,当事人周老板却一直很平静。刚找到银子的时候,他就像是做梦一样,觉得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可当他踏入镇子,看到那熟悉的青sè院墙时,却猛然醒悟了,他做了一个决定。
“这下老周因祸得福,可是发达了,九千多两银子啊!”
“是啊,咱们回头是不是也去跪求一番,跪一夜就赚这么多银子,值啊!”
“咦,老周不回家,这却是要去哪儿?”
“这你还不明白?他要去还愿呗,老周可是个厚道人。”
“能有多厚道,难道他还能把到手的银子吐出来?要是那样,我就真……天,不会吧,他真的这么干了!”
在一片议论声中,周老板坚定的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意外的话。在他身后,是咧着大嘴,呵呵直笑的赵屠户几人;在他面前,小道士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周老板只是在说要入观参观一般。
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心中。
正文 第42章 经验主义害死人
神圣的礼拜一,国师新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小鱼也不能淡定了,使泼打滚的求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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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哪个宗教,只要是以扩大影响为目的,都会对竖立典型非常重视,比如:感召了无信者或者异教徒,又或让普通信徒升级成了狂信者,也就是所谓的圣灵,大抵如此。////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示范作用。应用于不同的领域就有不同的叫法和作用,用在官场上,这就叫定例,然后形成惯例,最后变成常例,后世还有个更时髦的说法,那就是潜规则。
这玩意比正经的规矩还好使。
chun秋时,鲁国人有很多流离在外,被贩卖成奴隶的,国君有感于此,便定了一项善政。他规定,只要有人在遇见遭遇不幸的同胞时伸出援手,那么回国后,他就可以得到嘉奖,并且国家会偿付他救人的花费。
而孔子有个徒弟叫子贡的,这位仁兄家里比较有钱,又经常和他的老师一样,在外面乱跑,所以碰上了很多同胞,并且出钱将其赎回了国。或许是因为不差钱,又或是理念比较先进,总之,他学了一把雷锋,拒绝了国家的偿付。
在他之后,这项善政便渐渐荒废了。
政策本身没问题,只要不怕麻烦,就能获得赞誉,但子贡却将这个标准提高了。必须出钱又出力,才能获得赞誉,在子贡的光环下,只想出力的那些人,也只能黯然而退了。
这个典故可以说明很多道理,属于见仁见智的东西,而刘同寿要的,却是这个示范的效果。周老板只留下了必要的六百两,将剩下的钱全部捐给道观,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遇到那贪财的,说不定半路就把钱分了,跑了呢。
有了这个事例,紫阳观以后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这事儿干扰不了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但却能将想占便宜的人赶走,不需要刘同寿自己开口,镇民们就会自行把周老板拿出来做对比了。周老板扮演的,正是子贡那个角sè。
刘同寿很是自得了一阵子,当天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让楚楚很是感慨,原来自家师兄不光是坏人、sè鬼,而且还是个财迷。
这当然是误会,他要真是个财迷,就不会大大方方的让周老板等人去打捞沉船了。虽然他看人很准,周老板等人也都是那种很容易看懂的人,但人心难测,谁又能打包票呢?
当然,有误会也没啥,这世界上的误会多着呢,却也不多这一桩。反正楚楚对他早就死心塌地了,哪怕有再多的缺点,女孩也不会在乎的。
不过,世事难料,刘同寿自以为将人心算得很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有疏忽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