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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冯兄你……”
见小道士这种时候还挂着自己,冯保也很感动,他摆摆手,道:“愚兄这边不要紧,只要不继续动作,秦公公那边也不会过分紧逼,毕竟爹他才是最受万岁爷宠信的……”
哪怕是司礼监的张佐,嘉靖也都是直接叫名字的,而对黄锦则是称为黄伴,不是逼不得已,宫中没有哪个人愿意跟黄锦正面为敌。
“只是,爹也不愿意惹上秦公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岁爷喜欢清静,若是强行生事,很容易惹得龙颜大怒啊。”同时冯保也表明了态度,黄锦不会为了刘同寿的事,卷进跟秦福的争端之中。
“这次我出来,都是以催贡品的名义来的,下次再想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冯保搓了搓手,一脸的过意不去,他望了望天sè,敦促道:“天sè不早了,我耽搁的时间不能太长,兄弟你尽快拿出个主意来,只要不是明着和秦公公打对台,能帮的忙,愚兄肯定会尽力。”
刘同寿问道:“皇上眼下还不知道乾清宫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不过,也很难说,秦公公既然知道愚兄的行踪,万岁爷在宫中的眼线也不少……”冯保语气凝重的提醒道:“兄弟你可要仔细了,这事儿最好别提,就算一定要提,也不能摆明车马的照直说,否则,很难说万岁爷会是什么反应。”
“小弟省得了。”刘同寿缓缓点头。
乾清宫是嘉靖拜神斋醮的主要场所之一,折腾了这么多年,神仙没请到,倒把鬼给招来了,这不是红果果的打脸吗?一向最好面子的嘉靖,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种说法的。
刘同寿已非吴下阿蒙,自不会主动去犯这个忌讳,他先前也没有大张其事,而是委托冯保秘密调查,准备等有了确切结果后,才设法取事。
却不想好事多磨,秦福横插了一杠子。其实,也不能怪秦福的反应那么大,老太监也是怕被牵扯进去,所以才赶忙撇清呢。
说到底,都是嘉靖的恶劣xing格惹的祸呀!
抱怨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想出办法来,刘同寿紧张的思考着。
黄锦缩了,老师张孚敬或许可以指望一下,不过后果难测是其一,老是因人成事,会不会被看低了呢?老张一直说,他在朝的ri子不会太长,就算依靠对方的力量过了这一关,那以后又要怎么办?
求人不如求己,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源呢?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冯兄,皇上服丹药后,具体表现如何,你或者黄公公可知晓?”
“啊?”冯保被搞得有点迷糊,不过他还是老实答道:“爹应该知道一些,但不会很全面,兄弟你也知道,那药的具体效力……咳咳,是要在那啥的时候才能体现的,爹他不可能看得到啊。”
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复,刘同寿毫不气馁,紧接着又问道:“眼下比较得宠的,是端妃娘娘和宁嫔娘娘吧?”
“嗯,万岁爷最宠的是端妃娘娘,不过时常也会召其他娘娘一起侍奉,宁嫔娘娘是奉召最多的……”冯保若有所觉,“莫非,兄弟你打算……”
“嗯。”刘同寿点点头,最隐秘,最容易奏效的传话方式,无过于枕头风了。而他在宫中的资源,除了冯保之外,就是那两个小宫女了。
通过那两个小宫女,可以把消息传递到那两位嫔妃处,如果冒的风险不是太大的话,说不定对方也会愿意帮忙。毕竟那俩女人也是深受邵元节的chun药之苦,应该很乐意嘉靖换一种稍微缓和点的药才对。
根据冯保的说法,嘉靖不是一开始就热衷于的,而是在近几年,他经常发现,一个女人无法让他满足,总是要中途喊个替补。
久而久之,他干脆省去了麻烦,一开始就叫俩一起,直接玩起了。其实,两个也只是将将够用。有好几次,嘉靖磕药磕得太爽,以至于尤嫌不足,直接搞起了三飞乃至四飞。
嘉靖自幼身体就虚弱,当然不会是天生异禀,那种药才是关键。
得宠虽然很好,不过,总是被搞得下不了床,就不是啥值得高兴的事儿了。嘉靖本就不是啥怜香惜玉的人,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那种xing子,磕了药之后,表现出来的只能用暴虐来形容,所以……
“小弟有个计划,只需如此这般……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冒太大的风险,还能卖个人情给秦公公,冯兄你觉得如何?”
“好,兄弟果然神机妙算!”冯保击节赞叹:“就依兄弟所言,愚兄回宫禀明干爹之后,就依此计行事……”
“还要定个联络的方法,冯兄,你就这样对黄公公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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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黄锦的处事之道
计议良久,又敲定了不少细节,等冯保从客栈告辞出来,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天sè黑沉沉的,星月无光,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冯保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他兴奋地盘算着。小道士的计划如果成功了,他和他干爹在宫中的地位,都将会得到大大的提升。
黄锦差的本来就不是圣宠,有了成绩和威望,阅历上的缺失很容易就可以弥补;至于他自己,有干爹和刘兄弟的带挈,他想不发达也难啊!
他的好心情保持了一路,直到看到紧闭的皇城大门时,他才从美梦中惊醒,当即就是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刚到酉时,怎么就关门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给他驾车的不过是个杂役,只有比他更迷茫的份儿,而大门关闭后,宫墙外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股诡异而肃杀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古人的工作时间,比后世要更长些,衙门都是早晨卯时开工,到酉时为止,连皇城也不例外。冯保是知道规矩的,他回来的虽晚,却也在规定关门的时刻之前,看现在这架势,他只能想出一个解释,那就是宫中出事了,以至于皇城提前关了门!
会跟自己有关吗?眼下宫中朝中正是多事之秋,而且很多事情都跟刘同寿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而自己又好死不死的跟小道士凑在了一起,会不会……
冯保满心忐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叫门。
总算是轮值的守门军官认得他,而且还挺好说话,只是辨认了一下,便打开偏门,放他进去了。
在外面已经有些感觉,进宫之后,一股风雨yu来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冯保无暇旁顾,一路疾走,直奔乾清宫而去。能导致提前关宫门的大事,八成跟皇帝有关。就算跟皇帝没关系,黄锦这时候也应该在乾清宫伺候着了。
懂规矩的人都知道。祸从口出,宫里面最容易出事的人,就是那些口无遮拦,抑制不住好奇心的。冯保前几天只是整理资料。都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如果他拉着那些不相干的人探问,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你这小崽子怎么才回来?都什么时候了,怎地还如此不知道轻重缓急?要不是咱家提前吩咐了一声,你今晚就进不来了!”一见到冯保。黄锦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儿子知道错了……爹,宫里出事了?”
“出事?出大事了!”黄锦两眼通红,声音也是暗哑,像是哭过了的样子,他定了定神,然后语出惊人:“万岁爷晕倒了!”
“什么!好好地,怎么会……”冯保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由不得他不紧张。一朝天子一朝臣。宫里面的更新换代,比外朝更邪乎。弘治朝的王岳,正德朝的八虎,都很好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若是嘉靖出了事,黄锦肯定就此完蛋,连带着冯保也跑不了。虽然他年纪小。可以慢慢熬,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希望就渺茫多了。
“万岁爷没事吧?”
“太医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就是受惊过度,又是在那个当口……唉!”黄锦唉声叹气的说道。
“爹,您说万岁爷受了惊吓?难道是……”听了这话,冯保略略放宽了心思,有余暇打探起具体情况来。
“今天,万岁爷兴致颇高,做完斋醮之后,连午膳都没用,就召了端妃等几位娘娘过来……”像是在解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发泄,黄锦嘟嘟囔囔的把ri间的惊变说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
元旦那天,嘉靖找个了个借口罢朝六ri,不用为朝政烦恼,陶仲文那边又有新丹药奉上,他的心情自是大好。一早起来,拜了会儿神,磕了点药,然后兴致就来了,也不顾天还没黑,就召集了众嫔妃一起大被同眠,也是乐趣多多。
这一搞就是一个多时辰,也不知到底梅开几度,总之一个时辰后,药劲总算是过去了。从粉臀玉股中抬起头,朱厚熜同学也是志得意满,顾盼自豪,结果,他正要下床时,冷丁一抬头,正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身鲜血的女鬼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身影他熟悉啊,不是那位惨死的陈皇后还有谁?
刚做完剧烈运动,本来消耗就不小,突然受了这种惊吓,嘉靖惨叫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皇上昏厥了,宫中自是大乱。救人是其一,封锁消息也很重要。
被鬼吓晕了不丢脸,可是,在那种情形下被鬼吓晕,那就很不体面了。
提前关宫门就是为了防止消息外泄。虽然人多口杂,亲眼见到那一幕的人为数众多,不可能一直保守住秘密,但管事的人都保持了足够的谨慎,琢磨着,至少要保守秘密,等到皇帝醒转,能理事了再说。
冯保的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那,邵真人那边……”
黄锦随口答道:“正做法事呢,不过啊,咱家觉着不怎么靠谱,他那套路跟从前根本没啥两样,从前没奏过效,现在那鬼祟闹得愈发厉害了,还能有奇迹出现不成?倒是那位陶道长不动声sè,似乎有些主意……你问这个干吗?”
“爹,您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机会?你是说……”
“刘观主啊!”冯保兴奋起来,危机中也蕴藏着机会,刘同寿的机会本来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这场惊变之后,一切障碍都不存在了。没人敢继续阻挡刘同寿入宫,邵元节等人拿不出解决方案,秦福也不可能为了脸面,置皇帝的安危于不顾。
“刘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