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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入心底。
就在此时,‘嘭——哐——’的一声剧响,瞬间,地动山摇。
我一下子被震跌坐于地。
无数的灰尘也像是急风骤雨似的扑面而来,一下子弥盖了整个北门。
眼晴,双耳,嘴里都进了无数的细沙尘。
勉强挣眼望去,所有的人都乱了,七倒八歪的,勉强站起又倒下。
“发生了什么事?”是赵月芙急厉的声音。
“是爆炸,北门被炸了个粉碎。”一人回答。
此时,又是几声音震天的爆炸声音,由远而近。
热潮夹杂着的灰尘再次迎面扑来,风劲之强,我被扑出了好几米,使出全力拽过一旁的树杆才稳住了身子。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月芙急厉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跑开的。
艰难的倚着树杆一步步离开,陡听着前方有人喊道:“芙老板小心。”
下一刻,又是几声爆炸传来。
身子吃痛,整个人被爆炸带来的沙潮给腾空掀起,抛上了半空。
就在我以为要摔死在这里时,身子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无法睁开眼,满脸的尘子,更不能开口说话。
可这个怀抱给我的感觉,好熟悉,熟悉得让我想哭。
没任何的犹豫,双手想抚摸的脸,伸到半空,被一双大手按了下来,他紧紧的抱着我,身子一起一落着。
直到着了地,他放开我,一块湿汗巾放置在我手上。
当我擦去脸上的灰尘,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假山废墟中,周围哪有什么人?
急得我四周寻找。
那人是谁?救了我的那人是谁?
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
“恩恩?”薄凉透着关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转身,身子被死死的拥紧。
“皇上,你怎么来了?”抬头,看见他眼底赤裸的担忧与紧张,见我并没什么事,他才轻松了口气,笑望着我:“没事就好。”
我的目光依然寻着周围,希望能找到什么。
“朕不该把你一人放在流仪殿的。”炎綦满目自责,复又是温柔之情,将我再次拥入怀中:“真没想到朕会这么在意你。”
“皇上,依那几声爆炸声,北门底下的炸药应该都炸了,不出意外,那些人应该都会死在爆炸之下。”是景临的声音。
这才发现,皇帝的身后跟了许多的人,白玄,青逸,景临,连柳妃也在。
柳妃望着我的目光极为复杂,见我突然望向她,冷冷别过脸。
景临则是一脸关心。
“恩恩,你没事就好。”炎綦握过了我的手。
柳妃一个大步站到我面前,冷然问:“你不是在北门吗?怎么会这里?”
“是啊。”青逸也满脸疑惑:“皇上就是前来救你的,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白玄戒备的望了眼四周,也将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倒是景临,温柔的道:“幸好不在北门,要不然皇上会更担心了。”
“北门那爆炸,我是被人救来这里的。”面对几人的犀利的目光,我道。
“谁?”柳妃的目光更加逼人。
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连救了你的是谁也不知道?你哄人呢?”
“我真的不知道,风尘太大,根本就睁不开眼。”
“谁会信你的鬼话。”
“只要朕信就够了。”望着柳妃,炎綦的声音透着一丝肃迫。
柳妃还想说什么,但见炎綦薄凉至寒的目光,才不甘愿的退至一旁。
勉强朝他笑笑,目光又寻望向周围,诺大的假山场地,若是要藏一人极为简单,这么短的时间,那个人定还藏在这里。
是谁?是谁救了我?为什么那感觉这般熟悉,熟悉得叫我心慌。
“怎么了?心神不定的。”他不禁也朝四周看了看。
“没事,可能是被方才的爆炸声吓过,心还有些无法安定吧。”我撒谎,第一次对他撒谎,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不该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他点点头,又一脸肃严的望向众人,问:“炸药是谁引爆的?”
“不是皇上派人去的吗?”景临一诧。
“埋炸药的地方机关重重,就连朕也不轻易进出,况且朕还未查明此处炸药连接了几个点,整座皇宫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埋了炸药的地方,上次也只是引炸了一个殿而已,又怎会派人去引爆呢?”
景临眉头紧锁:“从这次爆炸看来,只有北门一处,而且还是前朝党所在的地方爆炸,怎么回事?”
白玄与青逸也面面相视。
“是我。”柳妃站了出来,毫无畏惧的迎向炎綦寒潭似的深眸:“是我让安妃去引爆炸药的。”
“朕并没有叫你这么做。”炎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每个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我是为了皇上好,在这个皇宫里,就只有安妃,皇后,还有你三个人知道炸药的埋藏地点,我只有让安妃涉险。”
“柳妃娘娘,你就这么信任安妃吗?”青逸也显得极不赞同。
柳妃冷笑:“她与她的儿子都中了我的毒,这种毒除了我,世上没有人有解药。”
“朕说过不许你动煦儿。”炎綦抿紧薄唇,眼底掠过杀意。
“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会这么做,”柳妃深情的直视着他,却无奈一笑:“你不爱我,我却深爱着你,你的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让你无后顾之忧。”
难道安妃所说答应了柳妃的要求是指这个吗?我一阵恍然,难怪她要托人照顾二皇子,安妃是怕她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此时,柳妃纤细如葱段的手指指上了我的鼻子,极为不甘的问:“她呢,她帮了你什么?为什么是她,让你付出真爱的人为什么是她?明明知道出了南门会有危险,你身为皇帝,怎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涉险?”
“柳妃,你逾越了。”炎綦沉下了脸。
“你知道为了你我舍弃了什么的,出卖陷害了敏王,杀了那么多追随敏王的忠士,我求的也只不过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你不爱我也行,哪怕,哪怕爱上这个女人也行,但绝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主公,属下也觉得你为了这个苏恩如此不值。”白玄站至柳妃的身旁,冷着声说。
青逸虽没说什么,可望着我的目光多少也是有些不满的。
“臣倒觉得,苏贵嫔是个值得男人真心去疼爱的好女子,”景临朝我鼓舞的一笑,对着众人道:“凡是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会喜欢上她,臣相信皇上的眼光。”
“属下斗胆说一句,就算苏贵嫔是个值得男人真心去疼爱的好女子,”白玄深深望了我眼:“这个男人也不该是皇上,身份悬殊相差太大了。”
见炎綦的目光越来越沉,景临忙道:“柳妃娘娘,当务之急是将前朝党一网打尽,而不是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娘娘应当以大局为重。”
“尚书大人说得没错。”柳妃望着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的憎恨。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或者来解释什么。
心本就不安,被他们这么一说,又沉重到了极点,柳妃一直视我为眼中钉,青逸与白玄一开始就对我没有好感,并不觉得他们说得是错的,只是爱了就爱了。
此时,他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听得他说:“这是朕的选择,不需要任何人的干涉。”
怔愣的望着他,这一刻,说不出的动容。
陡然,嘶喊声,兵刃的打斗声从四面八方如雷般滚过。
震破了黑夜。
“皇上,已然开打了。”景临道。
炎綦的声音已有着一片肃杀之气:“这场使等了二百年,也将整个皇宫清扫了一遍,这一次,朕要将他们彻底成为历史。”
喊杀声越发惨烈,耳边尽是兵器的交接声。
可以想像场面的血腥。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静了下来,直到最后,是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摒住了呼吸,没有人敢大声喘息。
这一场使,我们都没有参与,却比那些参与的人更为煎熬。
每一个都知道它的意义何在。
东边,已然微亮,淡淡的金光不知何时已悄然升起,照亮了每一个紧崩着的面容。
一名匆匆跑来,衣杉不整,身上有着多处伤痕的御林军打破了这份寂静:“禀,禀皇上,这场使,我,我们输了,前朝党是有备而来,请皇上快逃吧。”
“什么?”炎綦面容瞬间死白。
“白玄,青逸,护送皇上离开。”景临果断下令。
“是。”就在白玄与青逸拉过他朝西边逃离时,一枝闪箭从北侧呼啸朝炎綦射来。
“皇上小心。”心提上了喉咙,我使出全力喊,恐惧与害怕是我此刻唯一的感受。
柳妃出手,只轻轻一挥,那箭就在二米外被折成了二断,她朝我看来,目光极讽,似乎在嘲笑说你能为他做什么?
“炎綦,你的王朝完了。”于此同时,赵月芙的身影出现在那块最高的假山石上,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人,只他们身后渐渐升起的金光太过耀眼,我不得不错开眸子,适应了好一会这亮度,才睁得开眼。
听见了柳妃,景临的抽气声,就连身边的炎綦也僵直了身子。
心中诧异,发生了什么事。
再朝赵月芙望去之时,终于看清了她身边所站之人。
一个冷漠,孤傲的身影。
一双冰冷,却又无比挣扎的眸子。
金阳温暖的光芒被他隔离,他的气息是属于冰的。
这刹那,灼痛了我的眼。
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想看清这个人。
却忘了手还被炎綦握着。
回头望向他,目光相视的刹那,我看到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
“别过去,危险。”他说是很轻很轻,很柔很柔。
我摇头,我要去确认,我一定要去确认。
“朕不准你去。”他霸道命令。
回应他的是我的挣脱。
“恩恩,不要伤了朕。”
脑海里猛然闪过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恩恩,别辜负朕,朕的喜欢可以随时给出,朕的爱却不会轻易给出,一旦送出,就是全心全意的,不要伤了朕,朕若受伤,便不会再对你敞开心扉了。’
然而,这一刻,我无法顾及到他的感受,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不是死了吗?
我亲眼看着他死去,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消失,直到冰冷。
心痛欲绝,想死的念头也一闪而过。
“恩恩?”炎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远,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我已一步步
朝赵月芙的方向走去。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我只睁大了眼,想看清楚金光底下的那个人,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