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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消灭了前来栖霞的数百督标人马,又见识到了明军主力师的战斗力后,他才明白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自己能号召起来的江湖草莽绝抵不过火枪、火炮,以及并没有精熟武艺的明军士兵。
尽管如此,朱永兴还是对于七寄予了厚望,给他一个师的编制,并承诺日后他亦将是一军之长。对于万岁的赏识,于七是感念于心的。要知道,大明现在一共只有八个军,王爷、郡王、国公却是一大堆,凭他的资历和官职,如果不是圣上加恩,他连个师长都够不上。
机会给他了,于七心中也明白,自然想抓住,自然想好好表现,一跃成为大明军中的高级将领之一。忍痛割断与旧日兄弟的纠葛,慷慨地献上庄园,严格训练军队,严厉执行军规,都是这种心理的外在体现。
其实这也正是朱永兴惯用的手段,尽量提拔年轻人,利用他们的热情和感恩,以逐渐替代那些老一代的将领和文官。换句话说,他要培养自己的忠诚链,扶植更为可靠的亲信。
古代人对于皇帝和皇权的敬畏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当然象弘光、永历这样懦弱无能的皇帝,会逐渐被轻视。而象朱永兴这样英明神武的,却会赢得臣属的尊重和忠诚。
这便是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在动物之间,力量足以保证统治权。与此相反,有权的人为了让人服从却不一定需要鼓鼓的肌肉。罗斯福坐在轮椅上就做到了这一点,威尔逊的手腕和胳膊象麻杆一样。智力和顽强,诡计和一个能含辛茹苦、吞下带刺的鱼的强壮的胃更加重要。
而从朱永兴能够顺利地登基称帝,便能清楚地证明这一点。在逆境中崛起,作为一面旗帜,他用奋斗和智慧无可争辩地赢得了足够的资本和拥护。
“再训练一个月,师便要出征作战。”于七有些期待地眯起了眼睛,“希望别给咱们丢脸吧!”
杨衍锋想了想,猜测着说道:“应该不会一下子便进行大战,先以小规模的作战增加经验,之后才会视情况进行扩充,或者继续训练吧?”
“南兵对于北地气候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于七摇着头说道:“特别是冬季,所以万岁要先登陆山东,要在山东招募兵员。你算算,离入冬至多还有四个月,便是要咱们挑起北地战事的大梁了。这四个月中不仅要作战,还要扩充至一个军,这才符合整体的作战策略。”
“北方的冬季——”杨衍锋轻轻点头,说道:“时间并不是特别宽裕啊!万岁殷殷期盼,我等自然不能辜负。至于冬季作战所需的物资被服,大人是不是提前向朝廷奏明?”
于七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万岁英明睿智,岂会想不到这一点?有时候啊,做臣子的不要显得太聪明才好啊!”
杨衍锋思索了一会儿,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自失地一笑,说道:“确是如此。朝廷未有明确旨意前,自作聪明地提醒倒是有小看圣上的意思。”
“明白这点才最重要。”于七将目光投向南方,好半晌才幽然说道:“多的话也不用说了,你只要知道今上的智慧和能力非凡人可比便够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缅局有变(元旦快乐)
一小部分人的认知和感觉或许不全面,而如果大部分人都心悦诚服,那便能确定无疑地说明问题了。
朱永兴以宗室留守之尊扛起抗清大旗,这自然是难能可贵。而他从出缅入滇以来,几乎没有行差走错的时候,且每料必中,就令人无法不钦佩敬畏了。
没有什么虎躯一震,王八气迸射;没有什么舌绽莲花,小弟蜂拥拜服。都是朱永兴一步一步积攒起来的威望,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功绩。
而对于朱永兴来说,能够精确预见的事情几乎已经没有了。但他现在还有令人骄傲的地方,那便是对大势的估计和判断。这不光是国内的,还有国际的。
只是出于谨慎,或者由于固有思维,以及其他方面的原因,朱永兴对于军队的战斗力所作出的估计显得保守了一些。在对清军时如此,在对缅甸时也是如此。这有其有利的一面,便是能尽量保证每战的胜利把握很大,但有时也会超出原来的计划。
攻击缅关本来是对缅甸施加压力,争取不动刀兵便能迎回永历君臣。或者给莽白制造篡位的机会,使缅方改变态度。但缅人的反应,以及之后的发展,却改变了这个计划。
在贺九义率领一万多明军向缅关逼近之后,缅人竟然出关迎战了。在缅人看来,趁着滇省的各土司之兵尚未聚集完全,此时若能击败明军,便能改变以后敌众我寡的态势。
可惜,缅人高估了自己,小瞧了明军的战斗力。三万多缅军被明军在野战中一举击溃,佛朗机、轰天炮、野战炮,再加上密集有序的火枪攒射,打得装备火绳枪的缅军落花流水。
虽然明军的意图并不是攻取缅关,但缅军在大败之后惊惶失措,竟烧毁关城退往蛮莫。显然,缅军并未做好与明军大战的准备,也意识到缅关城小墙低,难以抵挡明军的攻击。但他们不知道,明军其实并未有大规模作战的意图。
面对弃守的缅关,贺九义思之再三,还是派兵打扫进驻,并且上奏朝廷,对计划执行中所出现的异样变化表示请罪。
在传统的官场规则中,这样的请罪是很平常的。就象“臣有罪”这样的话,在面对皇上时,会经常挂在嘴边一样。说到底,这次行动出现变化,贺九义自己认为是没有什么错的,要怪就只能怪缅人太弱了。
缅军弱,这是朱永兴也知道的事实。否则,历史上也不会被李定国和白文选率领着疲弊明军打到阿瓦城下了。当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多少出乎了朱永兴的意料。但仔细一想,大举攻伐缅甸肯定不是时候,但滇缅边境的明军已经足以遏制缅军,并且有可能实现第二个目的。
莽白有篡位之心,缅臣也不欲因为永历君臣而开罪明军,唯独缅王莽达在从中作耿。虽然朱永兴琢磨不明白莽达这么做的思路和想法,却觉得莽白能够成为缅王,对明朝是相当有利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突破方向
计划再好,也是纸面上的谋划,老天却是不会按照谁的意思出牌。这对于所有人都是一样,缅甸如此,满清如此,明廷也是。
与缅甸的战争并不是现在的主题,朱永兴也不想把宝贵的资源用在那里。虽然计划在实行中出现了变动,但从实际上的影响来看,却并不是那么重大。明军还无暇与缅甸进行一场大规模战争,缅甸也同样没有充分的准备。
也就是说,过程显得并不是太过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缅甸构不成威胁,只要贺九义所部能够抵挡或者压制住缅甸,他的精力还是主要放在明清的国战上。至于永历君臣的安危,在他顺利登基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现在还有人惦记永历君臣吗?有,也是极少数,且不会动摇他的根基。现在还有人想让永历重新掌权吗?有吧,但更是少之又少。一些在新政权中失意者,无职无权,无兵无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基于这样的考虑,朱永兴下旨褒奖了贺九义,将其晋为侯爵,并指示他稳步求进,继续给缅甸施加压力。同时,他又命令国安部派出密谍,煽动缅甸境内土酋部落作乱。
缅甸的民族问题由来已久,缅族人口众多,缅王也出此族,但孟族、掸族等并不十分归服,在东部和南部的势力很大。等到百余年后,东吁王朝没落,阿瓦城便是被孟族占领的。所以,充分利用缅甸内部的各族矛盾,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这也是朱永兴抄袭后世英国殖民者分而治之的策略。
一个正在没落的缅甸东吁王朝。朱永兴对于莽达敢与明朝强硬的理解,就只能认为这个家伙脑袋有问题,妄自尊大的过了头。试想,一个国家的首都的防御如此薄弱,还敢对外叫板。不是有病是什么。
而所谓的议和,一直是在秘密的状态下进行。明廷敷衍的态度很明显,连个有官身的使者都没派,给张维翰的名义美其名曰“布衣相”。清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议和还在讨价还价的同时,已经开始了战略收缩的准备。从西面的保宁。到东边的大海,战线实在太长,凭满清的人力、物力,实在是难以支撑。
但议和不停战,且明军的突破方向的选择。显然出乎了满清的意料。不是在新开辟的山东战场,也不是中腹的荆襄,而是在保宁。从战略上看,明军似乎要囊括全川,然后进逼汉中,出营商、洛。
甘陕出精兵,江南多财赋。这似乎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明军已占江南,再夺西北。便是握有两利,胜利可期。但这却是外行人的看法。现在的甘陕几经战乱,社会、生产未能恢复。可谓是地方疲弊。而且甘陕人口大量减少,又经过清廷数次抽调绿营,早已不复老秦出精卒的传统。
况且,四川巡抚高明瞻率部退到保宁后,已经屡次上奏,陈述当面明军之盛。讲说后勤保障的艰难,再三请求放弃四川。退入陕西汉中固守。
也就是说,明军选择的突破方向对于满清来说。并不是要倾力争夺的地方。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对于四川,满清已经是作好了放弃的准备。但准备是准备,满清并没有马上弃守。显然,他们是想尽量多撑些时候,或者是想把这些将要放弃的地方当作筹码,尽可能得到其他地方有利的交换。
这就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也是明清双方目前所处的立场决定的。朱永兴并不是需要甘陕的士卒,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所谓的地域歧视,但他视甘陕为自己要光复的失地,不管它是否凋弊。
而敢于出营商、洛,在另一方面也表示明廷渡过了困难时期,或者至少说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