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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奚部的人不知道,那支数千人的大军,不过是戍民,没有什么战斗力,而李重九就算是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已,但是谁让他这么恰好一箭射了始毕。
眼下见李重九动怒,女俟斤以及几位长老,当下皆是畏惧不已,彼此看了一眼之后。
女俟斤以及几位长老,皆是拜伏下来,言道:“我们室得奚部愿世世代代,顺从大隋,并一切听凭英雄调遣!”
这也行?
这一幕实在令李重九又惊又喜。
其实,其实他这一来,原本只是为了打探黑突厥阿跌部情况,并试图向奚部借兵去救援李虎的。
没想到半路扮猪吃老虎,却真正降伏了室得奚部,虽然眼下室得奚部已远不如当初,但是却随时可以给李重九提供五个百人队的草原骑兵的战兵。
再多动员一点,八个百人队也是有的。
当下李重九正大喜过望,一下子扶起了女俟斤以及几位长老,言道:“几位长老言重了,我大隋对于亲附的子民,皆一视同仁,以后你们就是我大隋的子民了。”
正所谓畏威才能坏德,这是汉家朝廷一贯以来对草原的策略。
女俟斤以及几位长老,闻言皆是大喜,纷纷感激涕零地言道:“多谢英雄,饶过我们奚部的过失,以后一定对大隋,对英雄忠心不二。”
他们说罢,一旁的奚部部民亦是一并举起右臂,高呼:“乌帕!乌帕!乌帕!”
李重九闻此顿时仰天哈哈大笑,不费吹灰之力八百铁骑入手。
此刻在怀荒镇之中,依旧忙碌着。
刘易,周旭,姬川三人皆是大汗淋漓,忙得不停。李重九有严令,输籍定样的事,必须在今日内完成,否则一律重责。
故而所有人皆不敢怠慢,进行户籍登入工作。
在登记造册之前,首先进行大索貌阅,大索则是清点户口,不需遗漏一个,而貌阅即让百姓与户籍之上,描述比较,看看有无诈老或者诈小,如果年龄上没有欺瞒。
在对细节,进行补充,譬如此人右足跛,耳下小瘤,有者进行比对,无者一律登记其中。
在大索貌阅后,勘定其实际年龄,以定其是黄、小、中、丁、老之中哪一等。
此外有所伤残之人,亦分为三等为残疾、废疾、笃疾。三等由轻到重分别,为伤残,仍可劳动伤残,不可劳动;伤残,需他人护理。
确认以后由书判进行笔录,以输籍定样。
这点在民户之中,若有一户,乃堂兄弟同居的,则以拆籍。
至于无主的曲部,佃客,奴婢,按照怀荒镇的优厚政策一律授籍,成为大隋朝的正式公民。
事情有条不紊地办下去,从清晨一直到了深夜,新上任的怀荒镇文官系统,不敢怠慢,将事情办妥。
二十名书办连夜整理之后,给出了一个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
怀荒镇眼下百姓一共七千两百八十一人。
其中民户八百七十户,一共两千九百五十二人。其中男子不足一千,青壮男子不足三百,大部分皆为女子。
而戍军三千一百二十人,以老,中,丁三等成军,老为三百多人,中为两千一百多人,丁为六百多人。
伤残之人,有三百多人,但大多数皆不影响劳动,生活可以自理。
其余皆是王马汉,昙宗麾下的军丁,军丁脱离民籍编入府兵军籍,但其家人享受免役的优待,还有就是在此落户的商人工匠。
第一百一十九章猎物
草原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止。
商队镖局七八百人骑着骡马,正在往前脱命狂奔,而身后数百黑突厥的骑兵,纷纷撮唇唿哨,挥舞着弯刀。
对专好劫掠的黑突厥人而言,这追杀汉人,对于他们仿佛如一场欢快的游猎。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驱策战马一寸寸追上敌人,看着对方在弯刀下哭喊,哭叫,哀求,极尽痛苦之后,再一刀割开对方的喉咙,享受这鲜血喷溅的快感。
或者索性看着他们跑得筋疲力尽,之后口鼻喷血,倒毙在路上。
“总镖头这突厥人追得甚急,如何是好啊?”
马背上巅峰,风声呼啸,林当锋口中灌风,大声向李虎问道。
李虎右肩上裹着布带,显然是负伤,但人却丝毫不见慌张。
李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王马汉率领的怀荒镇骑兵,以及镖师骑兵队,以弓矢阻截突厥人上前杀近。
不过黑突厥的骑射明显,更胜一筹,况且又是追击。
双方在马背上,箭矢往来,不住有李虎这一边的骑兵中箭,犹如麻袋一般从马背上滚倒在地。
而一旁孙二娘腰间中了一箭,负伤后悬在两匹马之中的吊网之中,在马背上颠簸之下,面色愈发苍白。
李虎回顾左右,只见商队之人,赶着胯下的骡马,犹如惊弓之鸟。
他们个个皆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而之前从奚部交易的货物,因为碍事早就都丢在半路上,以减轻重量。
但是尽管如此这群好杀的黑突厥人,仍是不放过他们。
不少商人们在骡马背上,颠簸得眼泪齐出,哭喊言道:“早知道如此,何苦来草原了送死!”
李虎见了不由一惊,突厥人这一搅。若是将商人吓得,从此以后都不敢出塞贸易。那么无疑李家镖局,无人可护镖出漠北,那么生意就要断了。
若是生意一旦断了,不但是李家镖局要解散。怀荒镇少了这大笔财源的支持。在草原之上,亦很难支持下去。
眼下怀荒镇粮食尚不能自足,粮食,还有铁器。以及与草原部落交易之物,都是靠商人镖局从雁门送至怀荒镇。
若是这条路一断,等于命脉被人扼制。
李虎向前头一指,言道:“前面乃是一处树丛,我们可入内躲避一下。”
正待李虎说话的时候。突然后面突厥骑兵,铁蹄踏地之声大作。
两队近百骑兵的突厥骑兵,从队伍之中,一左一右的分开,开始侧翼向前包抄堵截。
李虎见此暗叫不好,眼下虽在追击战之中,但是队伍殿后的都是王马汉从怀荒镇带来百五骑兵,以及镖局自身的骑兵队,若是实力不如突厥人。但好歹总算能够抵御一阵。
但是突厥人左右包抄,绕过王马汉他们的堵截杀到前处来,李虎的左右都是商人。
这些商人平日虽常走漠北,也携弓带箭,但是毕竟乃是一盘散沙。见到突厥人就双腿发软。被对方一冲,必然整个队形崩溃。
李虎在草原上已奔行了快两天两夜,眼下都是人困马乏,根本无力再与突厥人比拼什么速度。
当下李虎决定言道:“所有人停下就地列阵!”
说罢李虎拿起号角呜呜地吹起。
李虎左右呼喝。这些商人听了皆是一愣,但是仍是依着李虎的意见一并下马。
“将骡马放在外面。大家都举弓,准备迎敌!”
李虎大喝言道,透着一股决然之气,他走漠北也遇到过不少险境,但没有一次有这次如此危险的。
这伙黑突厥人,根本不与你打交道,只懂的挥刀杀人,镖局商队已有五百多人,折在他们的刀下,这是一次惨痛的损失。
马匹列成原阵,将人拱卫在外,而这些马儿跑了一天都是口吐白沫,双腿直打哆嗦。
众商人也知此是生死一刻,也无人在抱怨什么,都举弓默然听着李虎的调遣。
王马汉率领骑兵,亦下马奔到李虎身旁。
李虎见王马汉来到身边,当下问道:“怀荒镇可还有援兵?”
王马汉看了左右,压低声音言道:“昙宗率着一旅步卒,在前方十里之处接应,若是再跑上一段路就好了。”
李虎听王马汉这么说,亦知道别无其他援兵了,苍头军骑兵就王马汉身旁这么多,至于苍头军里戍民还有千余,但是要他们步行,在莽莽草原上来接应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马汉沉声言道:“总镖头放心,我马汉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护着镖头你杀出重围。”
李虎摇了摇头,言道:“莫说这样话,若是可以,你还是带着二娘突围出去。我李虎死有何憾,儿子已长大成人,名满天下,将来一日一定会替我报仇,杀尽这些阿跌部的人,只是可惜……可惜没看到孙子一眼。”
王马汉沉声言道:“总镖头,也许局势没有那么危急,若我们甩脱商队,突围是无碍的。”
李虎正色言道:“我们怎可如此。”
正待李虎,王马汉说话之间。只听远处又奔行而来,大股骑兵。
李虎,王马汉对望一眼,皆是神色一变,若是来的是步卒,则绝对是怀荒镇的人马。
而来的是骑兵,怀荒镇所有骑兵皆在此,不可能还有骑兵来援。
李虎方叹了口气,但转眼之间,黑突厥人见了这股骑兵,却是号角长鸣,原先将李虎他们重重包围的骑兵,皆是四面返回,并结成了一个三角尖阵。
远处的突厥人,号角呜呜地响了几声,他们的战马亦是追击奔行了一日,也是马力疲乏,眼下聚在一起,想恢复一些马力。
李虎,王马汉看得暗暗称奇,这些突厥人怎么会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来人不是他们的同伙吗?
而整合股新到的骑兵,人数应有近千人之多,从远处看得不觉得。
到了近处却是黑压压一片,他们并不惜马力,兵分三路,从左右四面包抄而来。
而突厥人的阵形在骚动,其中一名穿着狼皮的突厥首领,策马而从,焦急地向对面呼喝了几声,似乎想与来骑谈判。
但是那群骑兵之中,陡然一支锐箭从两百步之外射出。
噗地一声,这名突厥首领,被一箭贯透,鲜血飘洒跌落马下。
“是,少镖头!”
王马汉眼尖,不说别的,仅仅是两百步之外,能以强弓一箭毙杀敌人,这草原上除了李重九外,还有几人。
这李重九带来的,近千骑兵登时一并唿哨,从左右包抄上前,追着突厥人开始突击!
“是室得奚部的骑兵。”王马汉顿时哈哈大笑。
商队以及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