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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圆朗斜眼看向道:“李重九既肯放我,我也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此话当真?”
徐圆朗道:“我生平不爱向人解释,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蒋善合笑道:“果真徐圆朗,这时候还这般硬朗,但无论如何能得你一言,我还真放心不少,来人给徐总管开锁!”
徐圆朗手脚的镣铐都被打开,徐义愁见父亲放出。抓住徐圆朗的手臂双目泪流。徐圆朗看了儿子也是不由感叹,目眶微湿。
蒋善合道:“徐公的总管被抄没了,此去上路还有用钱的地方,这是一点程仪,你们二人路上用,。”
说完一旁士卒奉上了一盘铜钱,有数贯之资。
“这怎么好。”徐义愁露出难办的神色。徐圆朗看了一眼道:“客气什么,诈取了我徐家兖州,蒋将军替他的主子立下大功。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取了吧,以后我们父子俩就全靠他了。”
徐义愁当下欢喜的收下。
三人出了牢门,徐圆朗见了牢外的阳光,又是一番感慨,但见兖州城内已是赵军地盘,徐圆朗不由怒气上心头,用蒋善合听不懂得老家话自言自语。但见徐圆朗的神色,断然不是什么好话就是。
蒋善合坚持要送二人出城,徐圆朗也没拒绝。待出了城门数里,已是人迹罕至。
蒋善合本是要将徐圆朗父子送到,城北五里亭处分别的。但到了五里亭,但见亭内一名将领正候着他们。
蒋善合见了露出讶然之色立即下马,上前参见道:“拜见徐大将军。”
徐圆朗,徐义愁一惊,原来亭子这看起来好生儒雅的人,竟是赵军大将徐世绩。
徐世绩走出亭子,对蒋善合道:“没什么,我特亲自来送一送徐圆朗。”
徐圆朗远远地道:“不敢劳徐将军亲送。”
“是吗?”徐世绩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
徐世绩话音刚落,长亭边走出数名穿着青衣的男子。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手里刀刃一翻身子欺近,当胸给了徐圆朗一刀。
“你,儿子,快跑!”徐圆朗胸口泊泊流出血来,身躯倒下。
徐义愁还未反应过来,其他几名青衣男子揉身上前,徐义愁啊地一声。“不要。”蒋善合刚刚说完,徐义愁被几名青衣男子也是乱刀捅死。
蒋善合看着徐圆朗父子二人躺在血泊上,身子抽搐渐渐没了气,不由又惊又怒道:“徐将军,这是为什么,陛下不是答允了,免去二人死罪吗?”
徐世绩面无表情道:“没错,陛下是答允了你,放了二人。”
“陛下答允了,为何又杀了他们,我以人头担保他们不会再有对抗陛下之心的。”蒋善合说着不由痛哭流泪。
徐世绩叹了口气道:“蒋将军我知道你是个然诺之人,不过你担保是没有用的,只有死人才是最令人放心的。陛下是要夺取天下的人,绝不能容忍徐圆朗这等人在,斩草要除根,你懂吗?至于在城内放了徐圆朗,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徐圆朗旧部和兖州百姓面前作个一个样子罢了,一来在外人面前陛下信守了你的承诺,没有出尔反尔,二来徐圆朗毕竟在兖州还是颇有民望的。”
徐世绩话说完,几名青衣男子就已将徐圆朗,徐义愁父子二人的尸体装入一马车内运走,地上的血迹也撒上沙子。
“你看现在徐圆朗死了有谁知道,你回去也要说自己亲自送到了五里亭外,亲眼看着徐家父子离去,明白吗?”
“末将明白了。”蒋善合低下了头。
徐世绩笑了笑道:“我本以为你还要想一阵才想通,没料到这么快就明白了。你是一个人才,这一次攻下兖州又立下大功,陛下说要重赏你,以后就不用跟着孟海公了,来跟我吧,我会向陛下保举你为虎牙郎将。”
蒋善合闻言当下拜下道:“多谢,徐大将军。”
洛阳宫。
李重九从徐世绩那得知,徐圆朗父子被杀的消息后,对他的做事颇为满意。攻下兖州,对于整个战局而言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更何况几乎还是兵不血刃地攻下。
李重九当下在奏折上批复,对徐世绩,王薄进行褒奖,对于徐世绩推举蒋善合为虎牙郎将,也在后面写了一个可字。
第六百二十六章山东局势
李重九批复完奏折,这时虞世南,张玄素,以及薛万述三人一并前来拜见。
三人坐定,张玄素道:“陛下南征洛阳已有半年了,现在士卒思乡,颇有北返之意,王宰辅禀告突厥,高句丽屡犯边境,有不稳之势,差人来问陛下何时可以起驾返回幽京?”
李重九道:“朕也想返回幽京,但洛阳之事尚且搁下,朕不放心。朕担心朕若北返幽京,这前脚刚走,李渊后脚必再出关中,先灭萧铣,再攻洛阳,到时河南震动,结果一番辛苦付之东流。”
薛万述道:“陛下,洛阳有微臣和单将军把守,李渊要拿下岂是容易。可幽京乃是都城,陛下就久不在其位,恐怕人心不稳。王宰辅行事虽是稳重,但陈宰辅抱病,总是令别有用心的人在旁看着盯着。”
李重九目光一厉,他虽远在洛阳,但也知道河北士族并不消停,上一次杀了卢子迁后,河北士族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下,现在又有人在暗中搅风搅雨。这倒是并非反对李重九,或要推翻大赵,只是乘着李重九不在幽京,作一些渔利之事。
李重九淡淡地道:“朕知道了。返回幽京之事,朕会尽快确定。”
“陛下,兖州平定之后,下一步是取山东呢?还是下江淮?”虞世南向李重九问道。
李重九反问道:“你觉得何者为先呢?”
虞世南道:“陛下,兖州已是攻下,山东如瓮中之鳖,正可以一网打尽。不过李唐汴州总管王要汉,仍据开封。开封乃是通济渠上重镇,若打通通济渠,黄河长江可连作一片,河上将畅通无阻。”
薛万述站起身来道:“两者皆有其利,但山东。江淮不能兼顾。何况眼下朝廷与杜伏威已有默契,现在若渗透江淮,则是提前与这江淮劲敌开战。”
“那么陛下是要先山东后江淮吗?”虞世南问道。
李重九看了一眼道:“薛爱卿说的对,先易而后难,朕不能两个拳头打人。山东有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三足鼎立,而江淮只有一个杜伏威,我军既已得兖州,当以先讨平山东为上。”
张玄素道:“陛下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与王薄,孟海公,徐圆朗不同,王,孟,徐心怀鬼胎,各自为战,故而为我军各个击破。但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三人都已是投靠了李唐,若我军东进,这三人势必将抱团与我军一战。”
北海郡东阳城。
郡府的大堂上,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手拿着一本史记津津有味的看着。男子用手沾了唾沫,点书翻一页。
“长史公,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得下书。”
那三十岁男子抬起头看了他身旁的大汉,笑了笑道:“正看到精彩呢。你看太史公书里说得多好啊,高祖平定天下,威加四海,还歌大风。”
那大汉苦笑道:“高祖,现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徐圆朗完了,兖州被攻下了,下一步李重九就要关起门来,东进山东,我你,还有老臧,都要完蛋。”
说话的大汉乃是綦公顺,从山东起兵时,也是与徐圆朗,孟海公,王薄齐名的领袖。至于他身旁的文士则是长史刘兰。刘兰本是北海郡一书佐,曾屡败綦公顺,后刘兰为同僚排挤,反投了綦公顺。
綦公顺得刘兰后,对他是言听计从,从此势大经略山东一发不可收拾。綦公顺不仅攻下北海郡,还以少胜多击败了海州郡枭雄臧君相的五万大军。后刘兰见李渊攻陷长安称帝,遂说服綦公顺投靠李唐。李渊对于綦,刘二人十分器重,可以说没有刘兰,就没有綦公顺今日。
刘兰听綦公顺这么说道:“明公,此事我怎是不知。山东诸侯之中,王薄反复仕主,可见其蛇鼠两端,趋利行事,此人最是怕死不过,李重九恐吓一番,他就降了。孟海公此人虽是好谋,但却谋而无断,连范愿之流能都肘制他,可见其无能,投降也是早晚之事。而徐圆朗兵强马壮,在兖州也是经营多年,本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此人心高气傲,不甘居于人下,竟想在李渊,李重九二人面前偷奸耍滑,这不是自找苦吃,两边都不讨好,所以徐圆朗被李重九还是李渊灭之,我丝毫都不意外。”
但听刘兰娓娓道来,将王薄,孟海公,徐圆朗三人成败得失一一道出,令綦公顺听得不胜佩服。
綦公顺当下露出崇拜的神色道:“我的好军师,我的好诸葛,那你说我们与赵国是否有一战之力呢?”
刘兰放下了手中史记,大笑道:“明公在说笑吗?李重九北扫契丹,东镇高句丽,西压李渊,南破王世充,其兵马乃是百战雄狮,又有徐世绩,薛万彻这等名将佐之,岂是我们一个区区北海郡能够阻拦的。”
綦公顺被刘兰这一番调侃后色变道:“那如何是好啊?我既已听你之劝投了李唐,早知如此不如投李重九好了。”
刘兰笑道:“明公莫惊,我话没有说完呢,以我们一军是难抗衡赵国的虎狼之师,但若是联合臧君相,淳于难二人,事情仍有可为。”
綦公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倒是吓坏我了,不过要联合抗赵,我看这二人,未必肯真心助我啊。”
刘兰道:“淳于难好办,赵军夺了他登州,两边早已结下梁子,要他助我军破赵,必会答允。”
綦公顺还是一脸苦相道:“可是只有淳于难一人不好办啊,臧君相,你别忘了他与你可有一箭之仇啊。”
綦公顺指的是上一次臧君相率五万大军袭击北海郡,声势浩大,刘兰向綦公顺献计道,臧君相远道而来,必不为备,请将军倍道袭击其营。綦公顺听从刘兰的计策,率五千精兵,秘密兼程前进,在接近臧军几十里时,突然夜袭大破臧君相。
刘兰道:“唇亡齿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