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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言道:“卢公不忙,我也看了你们的条件,如涿郡税赋之权,官吏任免,四万郡兵乡兵的军权,皆不操之在我们之手。我看这条件,太守是不会答允了。”
卢子迁言道:“徐将军处事虽稳重,但还是年轻了点,不回禀你家太守,怎会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这样我们涿郡各士族再退一步,此乃是最后的底线,涿郡之税赋给你们两成,其余八成我们也不会私吞,四万郡兵乡兵,还有大小官吏,还有地方上防涝蝗害,皆从此而出。”
“至于官员任免,好吧,就实行征辟,郡守,通守正印官,九县县令,你们可自己任免,但主薄,县丞,县尉等佐贰官,由我们涿郡各士族推之,这点你们不要争,就算争了,你们派人来,各地党长,里长,邻长上也不会买你们的帐。”
“而军权若窦建德来犯,可暂时借给你们,你们也需帮我们击退窦建德,若是怀荒镇有危难,我们也会视情况,竭尽所能。这就是我们卢家最后的底线了,没有二话。”
听到这里林当锋脸色巨变,言道:“卢公,如此太苛刻了。”
卢子迁眉毛一挑,言道:“林掌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林当锋顿时一怒,但却顾及于卢家的声势,不敢发作,李重九伸手一止,林当锋这才重新坐下,笑着言道:“卢公,林掌柜说的确实不错。”
卢子迁对李重九态度还算好上许多,言道:“徐将军,若只是我们卢家一门,答允你们无妨,但是涿郡其他士族,皆是仰仗于我卢氏,实不能不替他们出头。你们知道我们也并非考虑你们一家,这条件放之出去,罗艺求之而不得,若是你们苍头军不答允,还有其他人,还请你回复太守好好考量。”
李重九拱手言道:“那么我就替卢公向太守传话了,在下一定努力促成此事,但是还请卢公不要太抱有希望。”
卢子迁闻言哈哈一笑,青梅酒倒了一觥给李重九言道:“徐兄,能替我走一趟,老夫已十分感激了,听闻你家太守年纪轻轻尚未娶妻是否?”
李重九想到方才,当下答道:“已有一妾。”
卢子迁笑了笑,言道:“胡女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李使君怎么也是一方郡守,手握四郡,将来若入住涿郡,就可比过去幽州刺史,怎么能没有贤妻与配。
老夫膝下之女,方才与山上踢毽,你可看见了?”
“是的。”
“容貌如何?”
“国色天香。”
卢子迁欣然言道:“民间有言,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卢家女。此言不过笑谈,但山东四族,崔,卢,王,郑,乃衣冠所推,岂止有我们卢家一家。大丈夫在世,江山美人也,李太守坐拥江山,但身旁没有美人,岂不可惜。”
话说到这里,卢子迁亦觉得话说得太过,当下默然看李重九神色。
李重九心道,好啊,果然给我下套来了,不过卢子迁并非是卢家族长,他的女儿当然不如卢承庆的四个妹妹。
李重九言道:“若是此事可成,我定然催促太守向卢家提亲。”
卢子迁见李重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当下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言道:“老夫一向不掩本色,李太守年纪轻轻,即为一方诸侯,到了他这一步,也算配得上老夫之女了,若是你可以促成此事,我卢家必有重谢。”
当下卢家设宴款待李重九,林当锋一番。
李重九喝了许多酒后,当下就在卢家休息,晚上与林当锋屋中,只见桌案上陈列着一盘金灿灿的金子,一盘产自指头大的东珠,一盘一丈多高的珊瑚。
李重九与林当锋相视一笑。李重九笑着言道:“卢家出手真是大方,这酬劳我都想将自己给买了。”
林当锋亦笑道:“使君又得酬劳,还有美人,我实是羡慕不已啊。”
李重九笑了笑,正待这时叩门声起,林当锋前往开门,只见四名堪称绝色佳人的美婢,俏生生的站在门下。
她们见了李重九后一并言道:“老爷少爷,让我们今夜来一并来服侍徐官人。”
林当锋见了当下哈哈大笑,看向李重九。李重九摇了摇头,心道这绝色美婢半夜自荐枕席,这卢公是要让自己精尽人亡。
李重九见此冷笑一声,心道卢家,卢家,真的以为如此就将我们打法了。
第两百七十一章渔翁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虽然是男人都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忍得住的。李重九亦不例外,只是上辈子应酬往来,风月场合去得多了,哪样绝色美人没见过,早阅尽繁花,当初他下面一个经理,就砸个两百万,直接搞定了国内一个二三线明星。
现在卢家这好意,李重九于道理上不能不受,而且他亦没有理由拒绝。
林当锋低声对李重九言道:“对于卢家而言,奴婢不下千人,其中专门有美貌的婢女,歌姬来专门款待显客的,换作以往,这样的待遇可不是常有的。”
以子女联姻稳固关系,以美婢来笼络贵客,或者是死士,部下,这也是士族惯常的做法。李重九倒也还是很有义气的,于林当锋各分别有两名美婢伺候。
李重九看去这两名婢女,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白色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李重九暗道卢家真是肯下本钱。
两名婢女言道:“让我们先服侍老爷沐浴。”
李重九当下点点头,两名美婢动作熟练地伺候李重九更衣,之后打来热水,泡入浴桶之中。浴桶里被撒了些许花瓣,蜜,故而格外香甜。
李重九在明月楼,因为不便都没有洗澡,这也是这时代人的常态,古人条件不便,就算官员十日方有一次休沐,所以李重九脱去衣服后,在两名美婢的服侍下,当下搓了好几担的老泥来。
之后美婢又擦上香油和细意按摩,李重九顿时觉得全身一轻。
水汽蒸腾,两名美婢身上亦是微湿,更是显得曲线玲珑,李重九当下猿臂轻舒,将两名美婢一并揉在怀中。二人亦是各将身上的轻纱脱去。李重九伸手揉捏,果真乃是人间尤物。李重九当即提枪上马,一时春情满室,呻吟声和喘息声交响乐般奏了起来。
卢府之中。
卢子迁正在院子里观赏他那一刚才渤海郡弄来的海石,准备添置在他院中的假山上。而房内他的妻子正与幼子说话,幼子似要向妻子取大一笔钱,但妻子却给拒绝。幼子不甘似撒起娇来。
卢子迁听了不由觉得打搅了他赏石的心情,对房内言道:“吵什么,吵什么,要钱给他就是了。”
妻子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对着卢子迁疾言厉色地言道:“你说什么呢,韵儿这才十六岁。哪里用得这么多钱,必然是跟着那些纨绔子弟去耍了。”
卢子迁对外虽是十分强悍,但也是个怕内的主,他的妻子出自荥阳郑氏,大隋男尊女卑不显,如妻子这样出身大族的说话自有底气,况且当时陪嫁一大笔钱过来。卢子迁不是卢家族长,故而家里用度,还是得听妻子的。
卢子迁言道:“去耍,去耍,哪家没有纨绔子弟,我们卢家的财传之十世也败不光,房里的事有休哥去挑,至于韵儿我也没什么指望。让他安安乐乐过这一辈子算了。”
妻子听了顿时不语,他与丈夫一并都是疼爱幼子,当下又唠叨几句后,这才出去将钱给幼子了。
不久卢承庆来到房内,见卢子迁一脸不快。卢子迁摇了摇头,叹道:“最难理乃家务事,嗯。那姓徐的,还有那姓林的如何了?”
卢承庆笑道:“是人都逃不过声色犬马,礼物受了,美人也受了。听响的人回禀,好大的声呢。”
卢子迁露出玩味的笑意,捏须言道:“拿了我卢家的好处,就要替我们办事,否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姓徐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不会不懂的这点,他知道这私受财物美人之事,万一我们若捅给他的主上知道了,就要吃不了要兜着走。”
卢承庆点点头,道理就是这样,也是他叔父一贯的作风,若给别人的好处,就要在对方身上收得三倍五倍的利润。
卢承庆言道:“我倒是与这姓徐的一见如故,如此算计不是太过了。”
卢子迁笑道:“说哪里话了,此人是个干才,事事都很对我的胃口,他日需好好笼络,日后若是李重九入主涿郡,我们就暗中扶植此人,让他也好替我们两边奔走。”
“正是。”卢承庆当下从袖内取出一封信来,言道,“叔父方才接到父亲一封密信,言李渊半个月前,以私通突厥之名,将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一并都处斩了。”
卢子迁又惊又喜的言道:“李渊此举说明他真的要反了,太好了,薛世雄已灭,李密攻打东都,李渊起兵入关中,杨家天下坐不了几日了,很好,如此也算报了当初灭齐国破之仇了。”
卢承庆言道:“正是,父亲在信中说,他已与李渊达成协议,一旦他入关中,他会率军从河西响应,并且卢家,亦在涿郡会声援于他。另外荥阳郑氏的当朝刑部尚书郑善果,陇西李氏李安俨,还有庾抱,陈子良等名士,都已暗中投了李渊。”
果真荥阳郑氏,陇西李氏,再加上范阳卢氏,李渊还未起兵,天下士族就已有三家倾向于他,至于其他尚不知道的更不知多少。
卢子迁言道:“李渊乃是人心所向了,他从晋阳起兵皆是自己嫡系,哪里比的李密,还要杀翟让夺权,最后弄得人心分裂,可笑啊,天下众反王,如窦建德仍在梦中不醒,孰不知霸业尽早作了黄粱一梦。”
卢承庆笑道:“叔父,从此不正显得我们卢家的先见之明吗?到时我们卢家就易帜,支持李渊,必为首功,他日新朝,又可享数百年之富贵。”
卢子迁言道:“说的对,如此更显得当初所言,割据但不称霸业之举的恰当,这涿郡必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他人我一概都不放心!”
卢家客房内,一番云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