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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楚怜眉毛皱起来:“我还没用的上,上次本来有个好机会,叫个死人丫头捣蛋掉了。”
眼睛要出院了。
谭胖讲:“你以后要去哪里呢?”
眼睛抿着嘴巴看她:“不告诉你。”
谭胖笑笑:“你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眼睛扭头不理他,谭胖看着她,忽然问:“眼睛,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眼睛眼睛里飘忽了下,看到窗户下头贾正清正走进来,笑了笑。
贾正清带了棉花糖给眼睛吃,看着小姑娘一点一点舍不得的舔,笑笑,什么吃的到了她手里,都是珍贵的不得了的。
谭医生笑的白白胖胖,讲:“贾长官真是好人。不是你,她一条小命啊没了。”
贾正清扶扶眼睛:“我也是看她没人管可怜的。”
眼睛听了,看看他们,继续舔她的糖。
贾正清问她:“你还有什么亲戚哇?”
眼睛想想,摇摇头。
贾正清看她的大眼睛转的滴溜溜的,想起了另一个人,叹口气讲:“聚春院的人都散了,你回不去了。你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眼睛低头想想,讲:“冬冬讲,我可以去做佣人,拿工钱!”
贾正清有点无可奈何看着她的小身板, 讲:“你的意思是就叫我帮你寻生活啊?侬倒辣手哦!”
眼睛舌头舔舔:“没钞票,我老了怎么办?”
贾正清听了笑起来,转头朝谭医生讲:“不要看这个小人看起来戆来兮的,想的倒远,脑子撒清啊!”
谭医生也笑:“你看伊的吃相,就晓得她是门槛精的的,我看,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帮她寻个生活做,省的她出去又东游西荡,不要又出啥事情!”
贾正清皱皱眉头:“一时半会的,我到哪里去帮伊寻生活?”
谭医生思索了下,对眼睛讲:“阿拉医院倒是缺打扫卫生的,你做不做?”
眼睛看看他,讲:“有钱哇?”
谭医生笑:“你倒是市侩,钱是有,但是不多,管你一顿饭。”
“管饭?”眼睛眼睛亮了亮,“好呀,我来的!”一口答应了。
贾正清讲:“那要多谢你了。”
谭医生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和她有缘分,她也是和这个医院有缘分,才多少时间,进进出出都两趟了。”
眼睛有工作了。
白天,她在红十字拖地板,一遍又一遍,拖的很认真,不照出不影子不罢休;染血的棉球纱布,沾了大小便的床单褥子,她也不戴手套,手指扒扒,收拾的快快的。
一起做事体的老阿姨问她:“眼睛,你做的噶卖力做啥?攒嫁妆啊?”
眼睛眯着眼睛笑笑:“是啊,我要赚多多的钞票,下趟寻老公,养小人!”
晚上,眼睛就睡在太平间里,凉冰冰的,很舒服,虽然有旁边密密沉沉的黄影子晃着,不过也不吵。眼睛睡的安心。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钱啦!眼睛心满意足的。
眼睛祝大家牛年大吉!!
过大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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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哀凤
快要落下去的太阳,金晃晃的挂在四马路的最顶头,闪烁着最后的一点温暖,就要沉下去。
陆续的,已经有红灯笼支起来,恍惚间,还以为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太阳。
入秋了,到了晚间,就有了点秋冷,潘楚怜加了件光缎的小罩衫,她夏天是极怕热的,但天才冷一点,寒气就像钻到骨头里,浑身咯咯的抖,老张讲她,这是正气弱,邪气就容易窜进去,光吃药没用,还要要早困早起,多晒太阳。
早困早起?潘楚怜笑笑,这对常人再简单不过的事,对她而言,谈何容易?
今朝老汪来,潘楚怜手指甲把瓜子仁一粒一粒剥出来,喂到他嘴巴里,汪先生把她的手摆在嘴巴下面香香,笑了讲:“软是软的来!”
潘楚怜把手抽回来,讲他:“讨好女人的话,还是回家讲给你家子婆听吧!”
汪先生搂过她的腰去,讲:“你不就是我的家子婆吗?”
潘楚怜窝在他怀里笑:“你们男人,花起来就没句正经的!”
汪先生把头凑过来,香香她的脖颈,讲:“茉莉花的香水啊?”
潘楚怜点头。
汪先生笑起来:“我就是喜欢闻这股味道!”
又拿起女人的手:“不过我也没讲错,你看你的手相,白白肉肉的,老法讲,就是少奶奶的命!”
潘楚怜捂了嘴巴的笑起来:“少奶奶,你娶我当少奶奶啊?”
汪先生也笑:“我倒是想啊,就是没这个福气!”又转了话题讲:“你看,我家这个戒指,侬带了多般配!这个是老年头的货色,不是人人都带了好看的!”
潘楚怜望着他,笑的嘴巴也酸了。
想到什么,她问老汪:“你那个小李呢?怎么不见他跟你来我这里坐啊?”
老汪笑的酸酸的:“小李不是搭上你们这里的柳月来了?你没听讲啊?他呀,可不是老早的小李了!才多久工夫,人家就春风得意的爬到我头上了!哪里还肯再做我的尾巴?”
潘楚怜装做惊讶的讲:“是哇?我还真不晓得呢!他不是才进单位没多少辰光吗?”
老汪吃点茶:“他有个好老子呀,听说是给阿拉经理小道消息,股票赚了一大笔呢!不提拔他提拔谁啊!”
潘楚怜低头笑笑,讲:“股票噶好赚啊!”
汪先生讲:“要会的做才好赚,做不好,倾家荡产也是有的!我就不做!”
潘楚怜看看他,贴了他耳朵讲:“你嘛,一向聪明谨慎的。”
汪先生给弄的痒,又想要亲她。
这时候,外头逐渐有点吵,白娘姨走进来,看看汪先生,朝潘楚怜咬耳朵。
老汪腿翘翘讲:“啥个秘密?要瞒牢我啊?”
潘楚怜耳朵里听了,眉头皱皱,含笑着给老汪添杯茶:“你先坐坐,姆妈寻我有点事体呢!” 拎了一包果脯,跟着白娘姨下楼。
厅里已经闹烘烘要翻天了,洪帮4,5个小头头,聚在一堆叫嚷嚷,沈姆妈站在旁边,已经有劝不住的架势,看到潘楚怜下来,朝她努努嘴巴。
潘楚怜胸口一口气闷着,还是笑的花枝摇曳的走上去,给一帮男人一人嘴里先塞了颗果脯,嗲嘻嘻问:“甜哇?”
一帮男人嘴巴里塞了东西,才安静一点,其中一个讲:“宝贝,阿拉可是等你老半天了!你家姆妈还讲你有客人!是哪个死男人,慢腾腾的像个乌龟样的,再不滚下来,老子上去废掉他!”
潘楚怜眼睛眨眨,上去轻轻拍男人的胸脯:“吆,阿哥,看你气的,脸都红了!我看了要心疼的!”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香住:“宝贝,想死我了!”
后面一个小头头看了,干脆直接把潘楚怜拉过去,手直接就抓到她胸上,隔了衣服就搓起来,口水都要滴下来,讲:“哪里只有你想?阿拉帮里巷哪个不想她?只不过她现在身价不同了!那帮小赤佬也就是梦里想想了!”
另一个小头头哈哈大笑:“你没做过梦啊?我看你现在裤子就还没干透呢!”
几个男人讲的高兴,潘楚怜见他们人前就这样,却是窘的不得了,挣脱出来叫着:“阿哥们别急呀,阿拉上去再讲好哇!”
又对沈容倩讲:“烦劳姆妈先请汪先生回去吧。”
沈容倩给白娘姨使了个眼色,白娘姨很接领子的上楼,带了汪先生朝后门走。但下楼的时候还是给看到了,一个小头头抡了膀子的叫:“侬就是那只乌龟啊!还没完的话和阿拉一道并房间,阿拉大方来兮的!”
汪先生脚步飞快,头都没敢抬一下。
潘楚怜看了,心里头讲不出的滋味,却只是笑了笑。
一帮子男人急吼吼拥了潘楚怜上楼,嘴巴里叫着:“哈哈哈,今朝阿拉来个五龙夺凤啊!”
安静了。
躲在后头的许美皎钻出来,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这帮人,狼样的。”
又抱怨:“姆妈,伊拉这帮人噶粗鲁的,隔个几天就来,一帮子的人,就给一个人的钞票,外头野鸡也不是这个价钱啊!弄的阿拉档次都降掉了!”
沈容倩脸孔板起来:“闭嘴!又不是上你!你急啥!”眼睛瞄了瞄楼上,叹了口气。
第三十七章 挖肉
财根总是起的早,在乡下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了,到现在多少年了,还是改不掉。
天还没完全亮,财根就起来扫院子,他不扫,就要阿青扫的,他不想让她太辛苦了。沈容倩看他做事情,总是讲他:“你劳碌命啊,就不晓得多歇歇!”
他只是笑。
他不想叫女人养着。
虽然,早已不是他的女人了。
扫完了里面,扫门口,阿青还没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是贪睡的,秋天的晨露有点做冷,财根想,晚点起来也好。
财根把着竹扫帚一下一把扫门口,忽然旁边聚春院的大门吱呀一声,财根吓了一大跳,他记得,旁边是没人住的啊!
把扫帚握的紧紧的,财根有点骇然的看,一阵稀唆之后,却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侧身走出来,脸刷刷白的,把财根吓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发现了他,也不讲话,大锁锁了门,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财根怔怔的看着他的影子。
幸亏,他是有影子的。
财根吁了口气,想着,这隔壁,倒是有听讲卖掉了,但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就住上人了呢?
不过,那个男人也太白了点。
早上,阿青小心翼翼在喂柳月来新带回来的小鸟,她虽叫不出品种,但也晓得,是绝对珍贵的。
秋兰也在旁边逗,很开心的样子。
阿青看看秋兰的大辫子,讲:“秋兰,你头发真好,撒亮的!不像我的,黄巴巴的。”
秋兰摸了发梢笑:“你多吃芝麻核桃啊,多吃这些头发好的!我每天吃!”
阿青笑笑,不响了,吃也要有人买啊。秋兰倒是摊上一个好先生,日子好过的,已经连亲姐姐是谁都忘记了。
小鸟的羽毛黄中带翠,叫的很好听。阿青想,以前眼睛,倒是最喜欢这种小东西!
她记得眼睛抓到过一只麻雀,养在房间里,到处拉大便,给玲珑姆妈晓得了,一顿好打,眼睛一直护着小鸟,不过最后那只鸟,好象还是给踩死了。后来玲珑姆妈不给她饭吃,她还来找自己讨过。
眼睛啊,就是这样,戆来兮的。阿青叹口气想,也不晓得,眼睛现在哪能样了?
买好小菜回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