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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双刃一绞,又一名府兵的头颅落地,凯萨杀红了眼,那些府兵纷纷从女奴的身上滚下来,如见阎王一般躲避凯萨,往王武魁这边逃跑。
虽然这件事情很恶劣,但这些士兵都是耗费了极大精力财力培养出来的精锐府兵,王武魁又是折冲都尉,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凯萨一个个杀死。
见凯萨武艺高超,王武魁激起了一腔豪气,捉刀疾行,从凯萨与一柄府兵之间插进来,格开凯萨的双刃,顺势一脚将那府兵踢滚了出去,就与凯萨于雨中缠斗起来。
凯萨能够隐约猜到王武魁必定是军中首脑之类的人物,否则也无法呵斥住这些禽兽府兵,她本以为这个军官来了之后,会维护使节团,没想到这军官居然还敢对她动手!
王武魁刀法霸气如狼如虎,凯萨短剑阴险似蛇似蝎,一边阳刚如烈日,一般阴柔似玄月,两厢缠斗之下,迅捷而凶险,短短数息之间,二人已经交手数合而不分胜负。
凯萨的招式皆以诡异刺杀为主,王武魁却大开大合,二人唯一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是以最大程度杀死敌人为目的!
然而凯萨杀心已起,王武魁只想平息事变,在气势上已经输了凯萨一头,直到他感受到凯萨的招招杀意,才醒悟过来,这些府兵对吐蕃女奴所做之事,已然激怒了这位异域美人!
她常伴徐真左右,然徐真始终未能给她一个名分,是故很少有人知晓凯萨之名,王武魁也不知这位狠辣杀手,就是当今上柱国徐真最疼爱的女人,见凯萨招招进逼,他终于暴怒起来。
在他们的眼中,吐蕃人跟其他蛮人并无差别,虽然与吐蕃同样有商贸往来,但他们对吐蕃的仇恨并未消除半分,这些女奴地位低下,若非碍于军纪军法,王武魁真没觉得奸淫这些女奴有何不对。
这虽然是徐真的使节团,可一个没有护军的使节团,居然还敢在府兵营地之外开战,这让王武魁如何能忍?
虽说使节团代表着当今圣上,可那也只是针对出使国家而言,拿着出使吐蕃的圣旨来地方上呼呼喝喝,简直就是笑死人,像王武魁这样出身王氏大族,从小骄纵的武将,又岂会忌惮使节团的身份!
他的蛮力十分巨大,手中制式横刀也是精良之极,军中刀法无外乎直劈横削之类的招式,简单却有效,配合他那一身蛮力,一力降十会,慢慢变抵挡住了凯萨的刺杀招式。
凯萨毕竟是女流,刺杀之道讲求缜密得天衣无缝的事情准备,动手之时迅若惊雷,瞬间爆发全身能量,秒杀敌人,以爆发力见长,又如何能与王武魁这样以力量和耐力见长的武将抗衡。
抵挡住凯萨前面几波刺杀之后,王武魁终于掌控了局势,手中横刀挥洒出一片冷银,凯萨躲闪不及,只能用双刃来格挡,这是他们的刀刃第一次接触,体力严重消耗的凯萨手臂一麻,刀刃被击飞出去,王武魁冷哼一声,一脚就将凯萨踢飞了出去!
“凯萨姐姐!”李无双本保护着张素灵,见得凯萨落败,慌忙过来扶起,凯萨虽然及时运气抵御,但胸膛憋了一口郁气,脸色红润得吓人,最后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脸色又瞬间褪白了下去!
“好你个狗杀才!”李无双就不与人动手,武艺也生疏了许多,然而一剑在手,她反而信心十足,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纵马轻狂的年代!
一声娇叱,李无双如白鸟一般掠过,手中长剑直刺王武魁的门前,后者冷哼一声,也不躲避李无双的剑击,横刀劈头盖脸就斩落下来,后发而先至,他依仗巨大的力量压制,瞬间化被动为主动,李无双只能收回长剑,回退了三步才站定,低头一看,王武魁的刀尖已经抵住了她的咽喉!
“好样的!王都尉好样的!”
那些个府兵居然大声喝彩起来,王武魁脸色却是难看,他是个极为大男子主义的人,若非迫不得已,根本就不会对女流动粗,这些个府兵也着实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打赢两个女人,也是值得喝彩的事么?
“都给我住嘴!”
王武魁一声呵斥,那些个府兵又跪了下去,他们奸淫女奴,能否逃过一劫,还要仰仗王武魁的维护呢!
见作恶行凶的府兵都跪了下来,王武魁才无奈摇头叹息一声,将横刀收了回来,朝李无双拱手抱歉道:“王某迫于无奈才出手平息,多有冲撞,望二位大娘子原谅则个…”
他出身王氏贵族,自小接触权贵,又如何看不出李无双身上那逼人的英贵之气,此时的李无双虽然变成了丰腴美艳的妇人,可久居吐蕃王妃之位,那典雅雍容的气质却越发凝重,一怒之下,这份贵气更添三分。
王武魁对女人出手已经将男人的面子都丢光了,又生怕把事情闹大,保不住那些作恶的府兵,更不能将整个使节团的人杀了灭口,只好委屈自己,给李无双和凯萨道歉。
这话音还未落,一股低沉的隆隆声从远处传来,地面上的水洼都被轻轻震颤,被细雨不断击打着的水面上,泛起阵阵粼粼波光。
这不是闷雷,而是铁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戒备!全员戒备!”王武魁脸色大变,也不等李无双和凯萨回应,已经开始指挥府兵结成防御阵型,更有人传令回大营,其他军士也纷纷披甲捉刀,纵马而出。
“为何斥候没有传回任何警讯?难不成已经被干掉?”王武魁疑惑地自语道,而后他听到身后的女子冷笑着说道:“狗杀才,看你如何跟我们的夫君交待!”
王武魁一听此话,心头陡然一紧,眯起虎目极力遥望,穿透雨幕,果见得身背角旗的唐军斥候遥遥领路,迷蒙蒙的雨幕之中,慢慢出现一头庞然大物,身披金甲的庞然大物!
“是徐真!难道这些天…这怎么可能!”一道道水迹从王武魁的额头上流下来,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剿匪归来责难都尉
兵法有云,凡军欲其众也,心欲其一也;三军一心,则令可使无敌矣,徐真心知庭州军心士气不可用,若自己勉强统领,势必落了下乘,倒不如放而任之,另寻他法。
又有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也;徐真想做的不是料敌变化,而是观察庭州府军的变化,利用军兵士气的变化,彻底强壮他们的军心士气,如此才能上阵杀敌,否则也是散兵游勇,不堪一击罢了,且不闻临战而思生,则战必不力也。
有鉴于此,徐真开始思索如何才能激励庭州府兵的军心士气,此西突厥还在消化刚刚攻陷的金岭和蒲类二县,金满这座庭州要塞,他们也不敢马不停蹄就攻打过来,他们攻打金岭和蒲类县,一来是为了掠夺,二来这是为了试探。
所以徐真能够料到,他们必定会在金岭和蒲类县停留休整,以待后军前来集合,顺便观察大唐军的反应,做足了准备,这才敢开始进攻金满城。
他将使节团的大唐护军和吐蕃护军一共三百人,全数调走,为的就是要给这些庭州府兵一份士气,然而他如何都想不到,他在外为府兵谋求激励士气之物,府兵却对他的女奴们下了手。
金岭和蒲类攻陷之后,每日都有西突厥十姓部落的大小部落率军前来集结,人数规模大小不等,徐真与老黑蹲守了几日,才挑选了这个八百人的小部落军团下手。
老黑乃不世出的高手,沿途那些隐匿起来的西突厥斥候,在老黑眼皮底下根本无所遁形,二人轻易穿越重重岗哨,探查清楚这股部落军的动向,而后展开了暴风骤雨一般的猛攻!
战象虽然威力巨大,但行动较为笨重迟缓,徐真也知晓凭借自己这三百人,根本就无法一口气吞下这八百人的部落军。
于是他打起了游骑掠击的战术,三百人一律快马劲弩,挑选部落军刚刚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的时机,每次都是来如狂风,去若骤雨,如撕咬大象的狼群一般,经历了五天时间,终于将部落军打残,而后出动战象团,一举将这支部落军给吞了下来。
厄罗带领的十八护法个个如阴冷的杀戮机器,他们惯于骑战,更习惯于团战,吐蕃王族的伏魔金刚禁卫军的威名,西域诸部落又岂有不闻之理,这些部落军本就是散兵游勇,希望能够依附贺鲁的十姓部落,侵扰唐境以获利,见得状若鬼神的伏魔军,顿时吓得阵形大乱,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徐真将这部落的俘虏念珠一般绑起来,拖在战象团的后面,伏魔军与使节护军的战马上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人头,旗帜和枪矛之上同样穿刺着敌首,在雨幕之中凯旋而归,如同刚刚在冥府四处杀戮,从地底爬出来的幽冥军团一般!
那些将徐真视为徒有虚名软蛋的府兵们,见得这一支得胜而归的军马,心头震撼到了极点,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传闻之中的金甲白象王的身上,落在象背之上那名红甲长刀的镇军大将军身上,他们终于明白徐真为何能够在短短数年之间,攀爬到军人武将的最巅峰了。
先前或许还有人觉得徐真之所以能够上位,完全是凭借装神弄鬼的伎俩,然而现在他们深刻地体会,徐真所得,无半分不是他用命用智用力拼搏而得。
或有人觉得徐真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了二李和李二的垂青,这才声名鹊起,然而无论是李靖李勣,亦或是太宗文皇帝,若徐真无过人之处,自己又不努力,又如何入得这些人的法眼?
徐真的这些宿命中的贵人,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阅人无数之辈?他们能够看得上徐真,而没有看上其他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能够成为镇军大将军、上柱国,奉密诏顾命辅佐新君之人,又岂是简单之辈,然而到了徐真的身上,就引发诸多疑惑和猜忌,何也?
乃因徐真实在太过年轻则已。
这些人早已听说过徐真的事迹,虽然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