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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观望的主和派纷纷加入到了葛尔沁林的队伍之中,人马顿时壮大起来,而器宗弄赞终于发声,却是让双方停战协商!
赞普终究是老了,明知道乔邦色心怀反意,却不愿见得人民流血牺牲,期盼能够和平解决此事,然而乔邦色好不容易点燃了战火,又怎肯轻易停战。
在首战失利之后,乔邦色联合诸多主战派的大小领主,对葛尔沁林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双方鏖战数日,死伤无数,一时间哀鸿遍野,民众苦不堪言!
葛尔沁林一心救夫安国,卓越的军事才能不但展现出来,诸多主和派领主的兵马都交予其统一调度,如此一来,又再次占领了优势,眼看着就要将乔邦色的叛军给彻底剿灭,偏偏这个时候,乔邦色早已联络的吐谷浑军马陡然而至!
这吐谷浑成了吐蕃的属国之后,心中多有仇恨,一直没有机会发泄,乔邦色以夺权之后将归还吐谷浑领土,以及解除吐谷浑的属国关系为代价,蛊惑吐谷浑出兵,诺曷钵经受不住诱惑,果然出兵来助阵。
葛尔沁林没想到乔邦色早有筹谋,又求胜心切,眼看着就要攻陷敌城,死活不肯退,结果被吐谷浑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只能狼狈退兵。
乔邦色心头大喜,好生犒劳吐谷浑大军,一鼓作气拓展战线,葛尔沁林军心士气大受打击,被叛军逼得节节退败,这才半个月时间,防线已经回缩到了逻些城脚下!
器宗弄赞大惊失色,将王城的守军都交给了葛尔沁林来指挥,诸多勤王的部落领主率领军队前来救援,却被乔邦色逐个击破,形势危机万分!
乔邦色眼看着王城就在眼前,命军队发动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这些主战派领主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不再吝惜自家的力量,协同乔邦色疯狂进攻。
葛尔沁林只能死命抵抗,借助王城的险要地势,死守了十天,眼看着就要被破城,一彪人马打着大唐旗号,气势汹汹杀入了吐谷浑的伏俟城!
周沧早已收到徐真的密令,提前回到玉田府做准备,胤宗升为折冲府都尉之后,掌控了一府之兵,那都督见柳晋照被黜,也想巴结徐真,是故对胤宗格外的关照,一来二往也就成了盟友。
上一次徐真借兵荡平于阗,让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尔又回到了军方的核心,那些不敢参战的早已悔青了肠子,今次周沧又奉了徐真之名,要借兵攻打吐蕃,上次得了好处的诸多部落纷纷来援,一呼百应,居然纠集了上万人马!
这一万大军在胤宗和周沧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无往不利,吐谷浑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就被攻破了防线,兵临伏俟城下!
诺曷钵美梦未能成真,见得唐朝大军声势浩大,骇人之极,慌忙让吐谷浑的军马撤出了吐蕃,胤宗毕竟未能得到朝廷正式的军命,不敢太过放肆,在吐谷浑境内搜刮了一番,也就回到了属地。
周沧带领着自愿追随于他的一百多骑部落勇士,穿过吐谷浑,奔赴吐蕃战场,而此时的吐蕃战场局势又逆转了过来。
因为吐谷浑大军的撤离,使得乔邦色的力量大打折扣,葛尔沁林抓住了这次机会,一举反攻,逼退了乔邦色的大军!
可就在这个时候,内廷却传出消息来,器宗弄赞经受不住叛乱的心理打击,身体吃不住,居然莫名其妙就死了!
而且草草继位的新赞普芒松芒赞居然收了葛尔沁林的兵权,任命乔邦色为首辅大论,琴梭罗为内政大论,要召乔邦色入宫辅政!
这一变故直接将所有人都打蒙了,原来琴梭罗并未离开逻些城,他潜伏在王城之中,就是为了唆使芒松芒赞提前逼宫!
身在牢狱之中的禄东赞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打击,不禁仰天长叹,感怀器宗弄赞的知遇之恩,每日垂泪,悲恸不止。
幸福来得太突然,连乔邦色都一时接受不了,葛尔沁林虽然固执,但麾下的守军却是忠诚无比,什么宫廷阴谋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事,从王城之中发下来的军令,才是他们该关心和服从的问题。
军心不可用,葛尔沁林只能愤然,领着自己的本部人马,离开了逻些城,退到了泥婆罗的边境之地。
乔邦色大摇大摆入城,虽然没有民众夹道欢迎,但他俨然已经看到了自己君临天下的未来,对于他来说,玩弄芒松芒赞这么一个少年赞普,还不是易如反掌?
正式领命之后,乔邦色开始封赏那些跟随他的主战派领主,而主和派领主只能退守自己的藩地,整日提心吊胆,相互协防,不知乔邦色何时来围剿。
好在乔邦色深知民心之重要,居然没有责罚这些领主,反而大加安抚和赏赐,拉拢人心,甚至连禄东赞都放了出来,让他成为了九政务大臣之一,这一系列的举措,颇得民心,居然真的让他坐稳了这个大论之位!
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乔邦色拥兵自重,心怀忿恨,盖因唐军突然袭击了吐谷浑,迫使吐谷浑退军,差点让他功亏于溃,是故他终于对徐真下了杀心!
他要彻底毁掉大唐帝国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和地位,他要将整个吐蕃打造成自己的王国,为今后自己取而代之营造声势,他要斩了这个大唐使节,以示决裂!
禄东赞果断拒绝了乔邦色的招揽,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名为休养,实为软禁,乔邦色还让他劝说葛尔沁林归来服罪,禄东赞只是呵呵以对。
大唐使节、大唐帝国的镇军大将军、上柱国徐真即将被处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吐蕃,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男人,这个被称之为“烧柴人”、“阿胡拉之子”的祆教神使,难道就要身死他乡?
而且有消息称,乔邦色为了报复杀子之仇,要将徐真五马分尸!
这个消息已经传开,整个吐蕃顿时沸腾起来,徐真的事迹早已传遍吐蕃,连大唐帝国的边境,甚至于内陆的一些州府的人士,听到徐真之名都如雷贯耳,得知消息之后,前往逻些城观看行刑的人,简直如怒海狂潮一般涌进王城!
乔邦色正想要收拢人心,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摆出一副要将此事办成一场庆典的姿态,开放城门,迎接四面八方的来客,甚至还公布行刑的时间以及地点!
这边热热闹闹准备着徐真的行刑,牢狱之中的徐真却无奈得很,好在禄东赞离开之时,已经将徐真的密信带给了凯萨,这也让徐真稍稍安心下来。
若凯萨能够做到徐真密信之中的安排,那么,徐真非但能够挽回自己的性命,甚至还能够将乔邦色推下高台,让自己掌控吐蕃的命运!
第二百四十一章 被困黑狱神秘老者
都说宰相难及狱吏贵,落难的宰相到了牢狱之中,也只能忍气吞声,然而徐真不是寻常的大唐使节,他是一个神话,无论在天竺、泥婆罗或是吐蕃,他的事迹直至今日仍旧在不断传唱。
哪怕这些狱吏都是乔邦色的人,也不敢亏待徐真,更漫说这些狱吏乃是逻些城的公人。
徐真不解刀,也不受缚,单独关押,不与其他囚徒混居,日常饮食按使节规格来供给,并未受到任何的刁难与虐待,只是不准任何人来探视。
负责看守徐真的狱吏是个六十余岁的老者,徐真从未见过他开口说话,也未见过任何人与之交谈,想来是个哑巴。
老哑巴只是笑,对谁都是一脸的和气,以致于谁也不忍心欺负他,据说他在逻些城当狱吏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狱吏人来人往,据说当年和他入职的一位狱吏,早两年才从政务大臣的位置上退下来,而他却仍旧守着这座牢狱。
吐蕃只有青稞酒和马奶酒,不似大唐,有三勒浆、剑南烧春等诸多名酒,小案几上摆着几样小菜,还有几张酥脆的胡饼,徐真朝哑巴招了招手,后者嘿嘿咧嘴笑,朝外面扫了几眼,这才坐在了徐真的对面。
徐真不好酒,与这个老哑巴也没办法交谈,他也不知道哑巴能不能听懂他的话,他甚至怀疑哑巴还是聋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佩服这个老哑巴。
人生最难之事,莫过于从一而终,无论这位老哑巴是生活所迫,还是其他原因,能够当大半辈子的狱吏,已经足够赢得徐真的敬意。
老哑巴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无论徐真说什么,他就只是笑,徐真曾经开玩笑地问他喜欢吃些什么,好让人下次送点来,那老哑巴也只是笑。
不过无论徐真吃什么,都预留了老哑巴一份,而老哑巴也是无论什么都喜欢吃,这段时间徐真的酒水,可都便宜了这老哑巴。
“老黑,看你面相轮廓,该是中原人士,可又生了一双碧眼,发色看似枯黄,实则该是赤红之色才对,你到底是哪里人?”
徐真吃得不多,只是想让老哑巴作陪,消遣一些寂寞,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从来就得不到回答,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起,希望能够从老哑巴的表情反应之中得出答案来,可惜老哑巴只是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比划着示意自己听不到也说不了。
徐真也毫不介意,他不是觉得老哑巴有何特别之处,而是整座牢狱,也就只有这个老哑巴能够接触得到,能够说话的也只有这个老哑巴。
用了饭之后,老哑巴收拾东西出去了,徐真就坐下来,修炼《增演易经洗髓内功心法》,小半个时辰之后,气息和经脉调和平稳,就开始在草榻上摆出各种超乎常理的姿势,关节反张扭曲,修炼起瑜伽术和七圣刀秘法。
他已经让禄东赞将密信送交给凯萨,若他们能够按照密信上的嘱托,准备充足,徐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乔邦色会对他下毒手,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尝试,他心里也是没底。
好在这些功法他每日勤练不辍,并非临时抱佛脚,多少也生出一些自信来,修炼完毕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牢狱里火光长明,却不见天日,无人滴漏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