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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气质由内而外,感染着诸人,李世民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羁绊,由法师陪同着,在慈恩寺中游览,又有苏元朗和李淳风相陪,这寺中幽静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偶尔传来的诵经声洗涤心灵,似乎真能抛弃一切凡尘的牵绊和骚扰一般。
如此悠然而行,到了一处偏殿,圣上匆匆一瞥,却见一道人趺坐于**之上,望着佛像发呆,颇感好奇,遂移步而观,见那道人兀自出神,李世民不由觉得有趣,遂开口问道。
“你这道人,怎地到佛堂来发呆?难不成想弃道而入佛不成?”
那道人也不惊诧,背对着李世民说道:“某乃三清座下,又怎会入佛,今日到此,不过是为了瞻仰龙颜罢了。”
李世民心头顿时一惊,虽然内卫四处遍布,但都假扮了妆容,李世民今次算是微服私访,没想到这道人连头都没回,就知晓了圣人身份!
那道人也不敢在圣上面前装神弄鬼,转身行礼道:“贫道袁天罡,见过皇帝陛下!”
李世民定睛一看,果是袁天罡,顿时欢喜道:“天师再临人间,果是我大唐之幸,某正有些要紧事需要天师除疑解惑,此非天意也?”
袁天罡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李世民大喜之下,把了后者手腕,相谈甚欢。
玄奘虽出世,然遇到此事,难免心有不悦,佛堂清净,却让有心之人借此行事,实在让人有些不满,这袁天罡却不以为然,连苏元朗和李淳风都不屑一顾。
与此同时,李明达听说圣上身体好转,通过内人打听之后,知晓徐真从中弄巧,遂到徐公府去询问,徐真嘿嘿一笑,也不敢相瞒,李明达顿感欢喜,又见圣上出游慈恩寺,就领了几个女武官,乔装打扮之后,前往慈恩寺。
这些个女武官身材丰满修长,虽然戴了面纱,却遮掩不住身子的线条,加上李明达气质出众,顿时惹得市井泼皮个个垂涎觊觎。
走了一段之后,居然有不长眼的上前来拦截调戏,却被女武官不动声色就解决掉,正欲前行,街道前面却传来阵阵惊呼,其中夹杂一声骇人的兽吼,贩夫走卒纷纷躲避奔走,面色惨淡,惊骇之极!
李明达眉头一皱,不禁快走了两步,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发生这等骚乱,怎地就没个人来管管!
到了前方开阔街道上,李明达却看到一众武侯和坊丁手持戒棍和绳索,正围住一头斑斓花豹!
那花豹似乎野性未除,四下里冲撞,一名武侯还被撕开了后背,血肉模糊,真真让人心惊。
诸多武侯和坊丁只能胆战心惊的围住花豹,却又无可奈何,又支出人手来驱散沿途的人群,派人回去取来铁钩刀剑,准备拿下这头花豹。
这繁华长安城,又非山间野林,花豹的脖颈上还有半截铁链子,不用多说都看得出来,这该是某家贵人私自豢养之物。
寻常贵族,养个名驹或鹰隼,鸟虫鱼犬,乃常见之事,可能够养得起一只花豹的,可见底蕴之深厚,这些武侯和坊丁也不敢造次。
只是花豹已经伤了十数人,不待同僚取来铁钩和刀剑,坊间民众已经操起菜刀劈柴斧子等,要将这害人的花豹给砍死当场!
武侯和坊丁都是有眼力的人,生怕这花豹死在自己的坊间,以后无法交差,只能劝勉镇压诸多愤怒的民众,却被街坊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那花豹见得人多喧嚣,激发了野性,居然又发起狂来,连连怒吼咆哮,竟然朝李明达这边冲撞了过来!
李明达面色一冷,也不惊慌,身边的女武官悄悄取出利刃来,将李明达团团护住,待那花豹扑将过来的时候,一名女武官蹲伏下来,猛然疾行,高举手中利刃,嗤啦一声,那花豹的胸腹被拖开一道口子,五脏肠肚流了一地,吭哧几声,当场气绝!
民众无不欢呼叫好,武侯和坊丁却骇然失色,见李明达那女武官没有沾染一星半点的血迹,诸人又暗藏利刃,也知晓李明达来历不俗,顿时头疼起来。
其中一名武侯与同僚窃语了一番,慌忙跑回去报信,而其他人却将李明达等人给围了起来!
这花豹一死,花豹的主人到坊间来闹,他们可交代不了,这李明达看似贵胄人家,反正花豹是她们杀死的,不若留了下来,就算花豹主人来闹,那也是狗咬狗,不关他武侯铺子的事了。
“同样是武侯,差距怎地这般大…”看着这些武侯的嘴脸,李明达不由想起徐真来,她本赶着到慈恩寺去,如今她倒真想留下来,看看这花豹的主子到底是谁,居然张狂到了如此地步!
第一百零四章 明达遇阻唐人气节
花豹既死,民众无不欢庆,这些武侯和坊丁被骂得羞愧难当,可他们也是挣扎于底层,实在是无可奈何,有权势能够养得起花豹的贵胄,又岂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
李明达等人虽然扮装出行,然贵气难掩,又带着刀剑行走,这些个武侯和坊丁又岂能看不出李明达的强大背景!
好在李明达也并未为难他们,倒想看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纵容野兽伤及无辜,这街道上被伤之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总需要有人来承担罪责。
李明达本就想着尽快赶到慈恩寺,本想为这些受伤的平民出头,奈何花豹主人迟迟不来,苦主及家属怨气冲天,又吵嚷着让武侯和坊丁去万年县衙报案!
那些个武侯哪敢把事情闹大,叫来了坊正,先调动医官来处置伤员,将民众的情绪都稳定下来,这坊正显然是知晓内幕的,若报到了县衙去,事情可就闹大了,那花豹的主子责怪下来,又岂是他所能担待的。
正吵吵嚷嚷之间,一群人突然涌了进来,手里提着沉重的木棍,虽然穿着新衣,缠着襆头巾子,可终究难掩时常作恶坊间积攒下来的痞气。
这些个恶人也不问伤员的情况,径直走到花豹的前面来,为首一人恶狠狠地大声问道:“是谁杀死了我家主人的豹子!”
诸多民众见其只问豹子而不问伤员,愤恨不已,有一青壮起身来质问,那人脸色一横,当即吩咐恶仆来打,诸多民众也不甘示弱,两厢冲撞了起来,混乱一片!
坊正慌忙又叫武侯和坊丁上前去维持秩序,好不容易才将两边人手都拉开来,那些个恶仆已经人人挂彩,脸上尽是抓痕,衣服都被扯烂了,棍头上却也染了不少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坊正也压不住众人的情绪,有人报了上去,公人很快就过来捕人,群情激愤,这些个恶仆引得万人所指,被骂得无地自容,却又强自叫嚣。
公人生怕事态扩散,便将恶仆和扭打的群众都锁了起来,人手有限,又只能让坊正指挥武侯和坊丁来帮忙。
正忙活着,人群外围顿时传来尖叫,一支骑队猝然而至,民众只能纷纷躲避,于长安城中骑马,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这支骑队一出现,公人和坊丁武侯全部都停了下来,有些懂眼色的已经开始偷偷放了那些打人的恶徒了。
“谁让你们抓人的!我的小花花乃千金购得的西域金钱豹,谁打死的,给我站出来!”
骑队为首者十七八的年岁,一脸的悲愤,仿佛死的不是豹子,而是他情同手足的弟兄一般!
李明达眉头紧皱,她素知长安纨绔众多,在未遇到徐真之前,她也是经常偷出宫来,少不了张扬跋扈的举动,可如今,她对这等做派却极为厌恶。
那遍地无辜被伤的民众得不到该有的抚恤和赔偿也就罢了,这公子哥居然不看人命,而关心自己的死豹!
李明达固然义愤填膺,然而她刚准备挺身而出,那众多恶仆之中有一人却捂住流血的额头,指着李明达身边的女武官叫道:“是这群该死的臭娘们杀死了花花!”
这些女武官本属“百骑”,直接由当今圣上统领,乃禁卫中的禁卫,而后又交予了徐真大将军手下,经过层层选拔出来,个个是万中无一的女子,专负责归思县主的人身安全,见这些街头纨绔居然胆敢冲撞,目光之中不由爆发精芒。
那为首的贵胄纨绔却不以为然,挥舞马鞭指着骂道:“好一群贱婢,居然敢杀死我的花豹,都给我拿下!”
为首的女武官见对方居然在公人面前动手,勃然大怒,本想取出宫中行走的鱼袋来震慑宵小,然而想起李明达身份尊贵,不宜曝光于人前,只能施展开手脚,与这些个恶仆打斗。
李明达与徐真一同历险之时,曾跟周沧和李德奖修习过武艺,许久未曾动手,今日见得有人欺压良善,哪里看得下去,与诸多女武官并肩而站,那些个恶仆居然连姑娘们的身子都没碰到,就被打倒了一地!
为首贵公子暴跳如雷,协同十几个骑士下马来,挥舞马鞭就一阵乱扫,呼啸之间,又有一大波家仆冲杀过来,女武官纵使再英武,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居然纷纷被马鞭绞住了手脚,恶仆家奴一拥而上,将李明达和随行的六人给抓拿了起来!
这些恶仆和家奴胆大妄为,打斗之间就隐约见识到女武官们的丽色,如今擒拿到手,纷纷扯掉了女武官的面纱,顿时被诸多女官们的惊人绝色所迷住,捆绑之余还不忘上下其手,心理满足到了极致!
为首贵公子见得诸多女官和李明达的姿色,顿时心花怒放,连花豹都忘记了,满意地摸了摸下巴,想象着诸多女官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的旖旎,不由双眸放光,对公人说道。
“都是一场误会,这些小娘子也是无心之失,本公子相邀到府上解释一番也就作罢了,来人,将小娘子都请到府上!”
骑队后面出来几个老人,该是经常替这公子善后,很懂分寸地开始打点,拿出财物来抚恤伤者,又偷偷给公人和坊正塞了好处,连武侯和坊丁都得了好处,这些人开始四处里帮着疏通伤者的情绪,好一番抚慰,竟然将事情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