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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渴的野兽般奋不顾身的跟着进入幽深冗长的山洞,浅黄色的岩壁坚实的土地,楚魄穷追不舍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开始急促地奔跑想要甩掉楚魄的跟踪。
幽深狭窄的隧道里轻翼毫无用武之地,他只能拼命的追逐,他们哪能及到楚魄轻若翩蝶的身体,距离被一寸一寸的缩短,他的衣袖中亮出锐利的钢指。凌回头望了望面带腾腾杀气的楚魄,他相信女巫的预言将毫无疑问的兑现,那么焉你得勇敢的活下去为你也为我,让千年年岁的蛟龙不被伤害。焉,快走别管我。凌一掌将焉推出去几米远,急切地说道,温柔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命令的味道。
她注视着转身奔向楚魄的凌犹豫不决起来,凌不是说好的生生世世不离分么,在劫难面前我怎么能弃你而去忘记我们的承诺?
凌飞快地奔向楚魄目光里有执著也有坚毅,他铿锵有力地说不容他伤害蛟龙分毫。可楚魄迅疾的身影一闪而过,钢指划破了他的脸颊与咽喉,鲜血流淌了一地刺痛了焉的双目。凌,她奋不顾身地向他倒下的地方奔去,泪如雨下花了娇美的容颜。楚魄面容冷漠举起钢指直刺向焉的胸膛,她没有闪躲没有躲避,在千钧一发之际,钢指穿透了谁的胸膛鲜血溅了楚魄一脸。他抬起因痛苦扭曲的面容望了望楚魄,将一支玉笛递送到焉的手心,然后无力的倒下去。
凌。焉含泪吹响玉笛,呜咽声像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哭泣,如刀割似针刺。那是她为爱恋吹响的葬礼曲,属于他们俩的葬礼曲。
楚魄清晰的听见山洞深处传出轰轰隆隆的滚响声,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决堤的洪涝一泻千里。他转身往洞外奔逃,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跟在他的身后,他平身第一次感觉到压抑的恐惧感,一路跌跌撞撞逃窜着,当他看见一束明亮的光束映射在眼前,心底一阵激动突然却感觉到被什么带起,身体轻飘飘的一下窜入到云霄之中,然后被摔落下去风呼啸在耳旁,云彩渐渐远离他的视野。他看见一双硕大的眼睛愤怒地盯着自己,俯冲而下似乎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楚魄吓得闭上了双目等待死亡的降临,莫琴一跃腾入天空里扶住楚魄,旋转着身体逃离了蛟龙的攻击,窜下来的蛟龙将土地震碎成道道裂痕,然后一甩尾再次窜入蓝色的天际。看着深深的裂纹楚魄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死里逃生。
笛声慢慢的从洞里飘扬到洞外,柳德激动地寻找笛音的源头,他感觉到笛音里有一种悲怆,那是没有人明白的切肤之痛。然后柳德看见那个夜晚看见的女子含着晶莹的泪水吹着玉笛,她的世界似乎将所有抛弃唯留一丝寂寞。
仇永芬拐杖已经先于她向天空飞去,迅疾如离弦的利箭,蛟龙甩尾拐杖弹回她的手中,依然丝毫不懈怠的追逐而去,与蛟龙展开殊死搏斗。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避不可避只好竭力力敌。欧阳听钟怪笑一声跟在仇永芬身后追出去,莫琴犹犹豫豫了一会依然举剑窜入天空,丢下惊魂未定的楚魄站在原地发愣。忽然听见丛林之中大叫一声腾空而起一道身影,立身在长戟之上于天空里穿梭。
他便是闻名江湖的及时雨乐秋毫,性情刚正不阿,若遇不平事定会拔刀相助,经常会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因此江湖送他及时雨的称号。他大声号令道,御剑旋转以扰乱蛟龙的视野。于是他们一起跳上各自的兵器,拐杖,刀剑,长戟围绕着蛟龙庞大的身体不住的旋转,果真能分散它的目光,它仰天发出雷霆一样的呼鸣。楚魄眼见蛟龙大势已去亦展开披风飞入天空,伸展钢指直刺蛟龙脑袋却发出刀剑相碰击的清脆声响,原来金光闪闪的家伙刀剑不入。
焉望着蛟龙无能为力的左右摇头,心底一着急改变了笛音,蛟龙听见笛音便渐渐安静下来一摆尾,他们纷纷摔落下去重重的砸在土地上。运功调理气息,再次窜入云霄之中与蛟龙展开殊死较量,任如何锐利的刀锋击向蛟龙的身体它却毫发不伤,龙鳞如顽固的青石像坚硬的钢铁。传说里的蛟龙果然强大到不可估量,疲惫的他们渐渐感觉到一些绝望,难道说也会像传说中的江湖侠客销声匿迹在龙祭山。
他们一次一次被蛟龙重重的砸到土地上,柳德前去扶起嘴角染着一抹鲜血的莫琴。莫琴,要不就别再屠龙否则会被它庞大的身体踩得粉碎。柳德关心地说道,替她擦去嘴角殷红的鲜血。
楚魄在运功调息的刹那发现吹笛的焉,蛟龙被她呜咽的笛音驾驭,她面无表情的吹着玉笛,每一个音符都写满悲伤,那是发自内心的痛楚撕扯着整个灵魂,她眼睁睁看着爱恋消逝在生命里却无能为力,她太娇弱以至于不能够守卫属于她的爱恋,鲜血洒满土地的瞬间她知道他像一片落叶飘离她的世界再回不去。蛟龙在天空盘旋飞舞像激怒的野兽般势不可挡,血红的双目巨大的四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身体,它天生嗜杀。
待到平息血脉的紊乱,他们御剑再次腾跃到天空中,小心翼翼地飞旋围绕着蛟龙旋转。而楚魄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什么,披风一伸展速度惊人的奔向吹笛的焉,仿佛在那一刻钟里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流泪的双眸喷薄的鲜血,玉笛轻轻滑落手心掉在土地上摔得粉碎,楚魄的钢指洞穿了女子的胸膛,她凝视着她的仇人胸膛微弱的起伏,好不甘心地望一望天空里的蛟龙,曾带给她的爱恋惊喜的它恐怕是在劫难逃。
曾站在祭祀的庙宇女巫断下预言,他们将会蛟龙最后的守护者成败早已注定,若不可挽回蛟龙被抹杀的命运,那么他们将随之一同消失在这个尘世,被历史滚涌的波浪抹去身影。
她想起离别匆匆未曾告别的孩儿他可安好,她希望得到他不辞而别的原谅,希望他逃离沾满鲜血的魔掌幸福安静的生活下去,不必成轰轰烈烈的大事平安就好,这是她最后寄予的祈愿。
阳光下的故事都随风而逝,留待尘沙掩埋了事实的真相变作不可解惑的谜。
chapter《1》5
阳光落逝在龙祭山林木反射出异样的色泽,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殷红的鲜血,赫赫醒目的血色是龙祭山的一处难以愈合的创伤,生生世世的承诺随着一场风波消失在隔岸。青翠的野草在微风里摇了摇,含泪记忆着他们曾经甜蜜的岁月,苦与乐酸与甜,各般滋味充斥在心扉。
凌,焉没有能够完成你的遗愿,没能勇敢的活下去没能保护好蛟龙,焉害怕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尘世漂泊无依靠。焉望着洞府的入口挣扎着向前爬了短暂的一段距离,胸口凡的衣襟染着绯红的血液,目光开始迷蒙最后倒在了龙祭山这片寂寞的土地上。
蛟龙因突然失去驾驭的笛音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徘徊在天空久久不肯离去发出刺耳的长啸声,回荡在浩瀚的天际响彻在寂静的山脉。昔日形影不离的伙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首,那些在月色朦胧里精妙绝伦的舞蹈让它忍不住的悲伤。在岁月里共度日益情深,朋友的离去怎么能不叫人伤悲。
仇永芬见机腾空而起那迅疾的身影,仿佛不是一位佝偻的老者而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挥舞蛇头拐杖花白的发丝梦乱如麻,她的目光尖锐似捕食的苍鹰,蛟龙仰头对着晴空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呼啸声,仇永芬举起拐杖旋转身体避过与蛟龙正面冲击,当她手中高举的蛇头拐杖飞离她时她的身体已经绕过蛟龙庞大的身躯,而拐杖呼呼生风地飞向蛟龙像离弦的箭一般。
莫琴仰望着仇永芬的举动想要阻止却事在必发,来不及阻拦那支飞去的拐杖准确无误地穿过蛟龙的眼睛,然后再回到仇永芬的手中。蛟龙的世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或许很疼很疼,疼得锥心刺骨难以忍受,殷红的龙血顺着庞大的面庞滑落滴滴浸入土地染红了那一地的绿色。谁都能够清晰地看见仇永芬露出的狡黠的笑意,似乎她便是胜利者没有人能够与她争锋。
蛟龙在黑暗的世界里挣扎不停的摇摆,横空扫来的金色的尾猝不及防差点击中仇永芬,她拄着拐杖惊魂未定地望着在天空里乱窜的蛟龙,思量着如何结束它的生命。柳德几乎有种深深的绝望那样的美也会随风消逝在人间,月光,舞蹈,笛声,爱恋,那么那么美丽的一副构图也会毫无缘由的毁灭,被一群自称为江湖正义的侠客残忍的毁灭。
快逃走快去远山永远的隐匿起来。柳德在心底呼唤着希望能够发生奇迹,他把唯一值得纪念的美好一直保留下去,以至于自欺欺人他亦愿意,至少还能沉浸在虚幻的梦里一直不用醒来。
莫琴亦被他们铁石一般的心肠所震撼,在黑暗中不辨方向的蛟龙发着一声比一声更为凄厉的呼啸声,她想哭为着尘世的贪婪与杀戮,她想保护蛟龙让它能够继续活下去,几百年几千年以后依然像一团浓雾般蒙着神秘的面纱,一直一直像传说那样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为着不可触摸的美丽唏嘘感叹然后摇头说不过一场荒谬。
莫琴拉着柳德的手站出去准备为蛟龙讨回公道,因了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遇见那场美丽的表演,世人艳羡的爱恋就在他们的身边未曾察觉。她还没有站出去的那瞬间乐秋毫双手紧握长戟朝着蛟龙飞去,距离一分一毫的靠近而他却没有定点闪躲的迹象,众人诧异地望着他惊人的举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蛟龙似乎感觉到有人迅速的向自己靠近,并及时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乐秋毫一口吞进肚里,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纵横江湖多年的侠客怎么会出现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莫琴几乎捂住了自己的嘴,柳德亦是不甘心的望着乐秋毫被蛟龙吞入肚中,她将手紧紧抓住柳德的臂膀,属于那一晚的神话就这么变得残破不堪。可最后的幻想依然存在,蛟龙赶快离开龙祭山寻找一处幽静的古老的森林好好的生存下去。那是莫琴对于它最后寄予的希望,可凭借她绵薄之力却是无力回天这场败局。
仇永芬顿时惊得面色苍白,举着拐杖大声疾呼道:“乐秋毫,给我滚出来你怎么能够轻易的死去。”可她明明知道乐秋毫根本不能听见她的呼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