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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浪迹漂泊的那些年,没有人知道他如何练就那邪恶的功夫,他的出世注定成为魔,一世为恶万世为恶。他常常选择夜黑风高的圆月里,伸展大羽翼飞翔在静如止水的月辉中,那悠闲的模样恰似蝙蝠,死者通常脖颈会出现五道血迹。你没有选择死是唯一通往天堂的道途,他们听见此句话时便是在去往黄泉的奈何桥头。狠,准,几乎整个江湖无人匹敌,放任大江豪迈与激昂。
唯喜欢之物不取,囊尽天下奇世珍宝,是一生没有止尽的追求,梦寐的夙愿。欧阳听钟也可谓德高望重之辈,贪婪是他天生的本性,若喜欢若眼馋尽管从别人眼皮底下取走。望眼天下没有他不可去的地方唯有你想不到的,纵使整夜不寐依旧让他有机可趁。
曾于千军万马之中悄无声息的取走王妃的头簪,名震整个王朝,倾朝臣子皆建议此人不可留,若他某天稀里糊涂想到取走天子的人头,岂非难事,亦如探囊取物一般到得心应手。一想到被里里外外的战士围堵得水泄不通,亦能潇洒的于浩荡的军队中拿走王妃的头簪,如此聪明绝世的奇人,怎叫人不妨。臣子们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可天子微微的笑,仿若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佝偻着身躯,花白的发丝蓬乱在干枯的头顶。一双眼睛似乎总在不停息的寻觅,像总也寻不尽人世的沧桑。仇永芬历经半百的的岁月,参透其中世间百态,冷暖薄凉。她能从别人的眼神,情绪中嗅出落寞的味道,然后制造出各种隙缝,人与人之间只剩斑驳的火花,刺伤彼此的视眼,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无谓奸诈无谓算尽机关。
嗜杀成性,做尽天下最惨无人道之事,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被玩弄与掌心,享受一种蹂躏的刺激和快感。曾在江湖上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仇永芬,不愧对妖面笑语的称号。她总对着即将丧命在自己拐杖下痴笑,笑容带着邪气和怪异。在那张惨白的脸皮的包裹下,映耀出尘世的沧桑,相互的欺瞒。
她年轻时候一度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泥淖的深渊,愈陷愈深,愈沉沦愈加无法自拔。
他说过他不能在乎三生三世,却愿意一心一意待她一辈子,多么温暖的话语填满心间,她就天真的信以为真也就期盼着他给自己暖暖的爱恋,可她亲眼所见的画面刺疼了心扉,那一刻她如此的绝望仿佛掉进寒冷的冰窟,浑身上下颤抖着却依然麻木。她亲手将锐利的剑锋刺进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白净的长袍,绝美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
你因该为我的心疼付出惨烈的代价。她附在他耳边冷漠绝情的低声告诉他,冰冷的剑锋将你的躯壳和着我死去的心一同埋藏,她的话语说得如此的清淡,仿佛那一刻不是解脱而一次沦陷的转折。
她拿着曾穿过他心脏的冷剑,心灰意冷的去到他的府上,残忍的将其全府上下六十余口男女老少一并杀死,一边厮杀一边痴痴的笑,笑容是如此的冰冷而无助,世间从此只留她孤独的飘荡,像所有的行尸走骸一般浑浑噩噩的度日。那一次弑杀成了古城里夜不出户的风俗,她亦弃剑选用拐杖,从此恶名昭著。
他亦年轻亦轻狂,无谓与世间一切凡规俗矩,任何循规蹈矩的习俗在他的世界一概不管用,嚣张而飞扬跋扈,年轻有为并锋芒毕露。乐秋毫便属江湖怪侠,正道亦罢邪道也罢,在他内心深处交流只不过一次心灵的磨合,苦难之人富贵之人身外物全不过浮云镜花,繁华只在云烟刹那里,倒不如乐得逍遥四处游。正因为他平常怪异的作风,深受正邪两道之人的敬意。时常身着华丽的服饰,沉醉在酒馆为求美酒不惜千金一掷,若逢知己更是嫌千杯少,总在月圆之夜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偶尔死睡如烂泥直到第二天天光耀眼,才漫不经心地睁开双眼。
他们只知道他嗜酒如命却从不知他心底溃烂的往事,时时像一把利刃刺疼他心脏,才知道从未真正醉过一直活在不愿承认的现实里。初逢时各自年少未理解愁的滋味,饮尽离别时深知苦滋味,天涯一别从此封道扬镖何不叫人肝肠寸断。
她不谙世事活在冰纯的世界,笑容美若春绽放的桃花,给人无限的温暖及瞎想。十五岁便离开慈祥的师傅独自闯荡江湖,年少亦是一种代价,为熟识世界而牺牲青春年华的代价,可她活在纯洁的世界从不解脱出来,她坚信着人间的善良与温暖。曾不计其数次被人所骗,她傻傻地坚持着那些仅仅只因为生活里的无奈,总会不厌其烦地帮助许多那些需要扶持一把的路人。爱心像一汪清莹的雨水泼洒向大地,继续延伸到隐蔽的角落。
他是一群人里最弱势的个体,书生义气文静而英俊,若真要论起理来会滔滔不绝讲上许久,考取功名是家族历年来寄予的最真实的希望,他深知下层百姓的苦难发奋图强,希望一朝功垂名就能让百姓减轻沉重的苛捐杂税,救万民于水深火热。江湖中最厌烦的便是白面书生,不过他的柔肠倒是令人钦佩,于是处处关照起他来。
机缘把他们牢牢地联系到一起,于是龙祭山上隐隐约约闪动着一群人的身影,在树影婆娑处印刻成如画风景中的一部份,若相聚便可以成为永恒多好,若离别总不再多好。那样的不离不弃怎不叫人神往,于是多少世间的他们盼成痴男怨女,相依最美只可惜未相知便注定分道扬镳。
悲剧是故事不圆满的映射,我只是其中残缺的夜月。
chapter《1》1
山脉似乎隐逸着令人兴奋的气息,那是一种来自遥远的时代的讯息。或许那便是龙祭山最真实的面纱,江湖上流传着一种预言,得龙魂者可褪去凡胎飞升为仙,亦可神功盖世称雄江湖。因此,无数野心勃勃者为那段传说前赴后继,遗憾的消失在探寻的道途上,结果依然未可知蒙着诱惑的面纱等待有人前去解开。
此次浩荡的队伍只为踩着前人的足迹,让佳话流芳百世经久不息下去。走在相同的林荫里却各怀鬼胎,维系他们走在一起的仅仅是脆弱的利益,若一旦出现裂痕便会撕破那层外膜,各自争斗。几日来不间断的寻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样的千载难逢时机终于来临,愉悦跳跃在心尖格外刺激令人心醉,那么注定一场血洒夜月命丧黄泉的悲剧。风轻轻的摇了摇便戛然而止,这样平静的闻不出丝毫声响的夜晚,诡异阴森压抑着心门让人不禁想到窒息。
如此一个漆黑的夜晚,他们一群人在偌大的龙祭山上寻找无功,暮色踏着莲步缓缓行来走进这片幽寂的山脉,斜晖的金黄色渐渐隐了痕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后退,直到视野里再无明媚的光线,墨色像画家手中的墨泼洒了一地,浸染出浓浓的阴暗我们分辨不出身旁的景物。他们燃起了柴火来照亮林间的道路,身旁肆意滋生着无数凌乱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如果此去一直杳无音息那么能不能平安回到亲人的身边,若我们永远旋转在不见天日的山林,回家会不会将变成一种遥不可及的期盼。明知那是穷途末路的赌博,赌注是以生命为代价,或许一夜扬名或许走上不归途。前途未曾预料亦未可知,血淋淋的场景如影随形在他们的四围,一疏忽便再见不到尘世感觉不到温暖。
他们举着柴火在龙祭山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寻觅着,希望找到一块可以停栖的地方,供他们休息遮蔽沉甸甸的露水的住所,流离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旅行,满身伤痕的流浪没有让彼此少哭泣。四围被黑色紧紧的缠绕,突围不出那些黑暗表示无能为力,于是在深渊里挣扎摸索,寻找一片希望的缺口涌出明亮的光线,重新燃起熊熊的火热的激情是关于一场旅行的征伐。龙祭山复杂烦扰的山路仿佛领着他们一圈一圈的绕回原地,全然不知道尽头究竟是怎么样的风景,或许令人诧异或许死亡的陷阱。
很远很远,他们一行都感觉到筋疲力尽,无力再继续前行哪怕是微微一小段路程,特别是柔弱的书生柳德汗珠湿透了发丝与衣衫,喘着粗气仿若肺腑将要炸裂一般难受,不住的用衣袖拭去额头脸颊的细密的汗水,然后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盼着他们能够停下来歇息一番,可是没有谁理会他无辜的求助,只好双手插腰坚持着前进。黑夜的道路走着摇摇晃晃,稍微疏忽便摔得遍体鳞伤,丁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近乎呆傻的柳德,扶着他小心翼翼的跟着这个心怀叵测的集体,他别扭的被丁琴牵着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有种想要摆脱的欲望却被她抓得紧紧,他在丁琴眼中柔弱如同那个时代大多数的女子般。
在如此荒无人烟的龙祭山,他们意外的发现一束灯火耀进眼帘如同黑夜里的光明,指引着前路的方向,就是那么微微一抹昏黄的灯火却带给心灵久违的温暖,解救了灵魂在夜晚迷途的惶恐。我们不若就在这户人家里借住一宿,明天在继续赶路。飞针魂向一行人征询意见,可他在小辈眼中具德高望重的声名,那些嘴里的话语仅仅出于客套或形式。
柳德首先手舞足蹈的赞成飞针魂的提议,挣扎着脱开丁琴死死抓紧的的小手,兴奋地说:“我想大家也一定很累吧,今晚就暂时向人家借宿。”待他兴高采烈的说完,却发现人群里鸦雀无声,便尴尬的打住默默地垂下头。
一番不长不短的沉静,最后的决定依然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寻找蛟龙的身影。
啪啪啪,飞针魂叩响了陈旧的老木门,开门迎接的是为年迈的老婆婆,佝偻着身躯抬头诧异地望着立在门前的大群陌生人,一个小脑袋从她身后警惕的探出来,一双带着胆怯的眼睛注视着他们。老人家,我们能否在此借宿一宿?飞针魂客气地向老婆婆讲诉着他们遭遇的困难,老婆婆听候微微点头将他们让进了简陋的屋子。
他们进屋后各自寻找位置坐下,偏僻的山落里的人家果真贫寒,除了一张不大的方木桌和几把木凳,家中的确一无所有。老婆婆忙碌在厨房为陌生人准备饭菜,小家伙一直胆怯的跟在她身边,丁琴见老人家行动格外不方便便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