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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个世纪,一个永恒。
这天的风雪很大,尽管是身着长袍天瞳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四下张望亦不见多少人影,或许他们说得对人天性就属脆弱的,却有着肆虐和残暴。天瞳竖着一条腰带,整件长袍在漫天纷扬的雪花里摇晃,他的面容带着沉重,就像走不出一道坎,也逃不出宿命。
应该找一处酒馆饮些热酒来暖暖身体,一条僻静的街道,在樊城里这条街算得上冷清,一处装潢较好的酒馆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后握着冰魄刀踏了进去。
这位大哥要点什么?泓颖见他四处张望着,便迎上去问道。
天瞳找了处靠里的位置坐下,将冰魄刀横放在桌面,拍着满身的雪说,一坛酒一斤牛肉。
酒坛很快抱上了桌,泓颖盯着他奇怪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什么奇怪的人吃个饭用得着愁眉苦脸的么,看看来酒馆的客旅皆乐不可支,少有失意者在这低头和闷酒。她麻利的拔掉了封条,问道,大哥是落霞山庄的子弟吧?
天瞳一眼定向她,她仿佛被施了定魂术一般无法动弹,泓颖见状知道多嘴了便说,看你的行头和打扮差不多能看出,酒馆里可是少见落霞山庄的子弟,不过前阵子却发神经似的来过好些落霞山庄的子弟在此小住过。
她倒上酒便抽身回了柜台,拨弄着算盘,眼睛却偷偷朝他瞥去,一身长袍,一柄刀,满脸未褪尽的杀意,想必是位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她所熟知的落下山庄只是铸造兵刃的门派,朱宇前些年在樊城也算响当当的人物,只是渐渐他避其锋芒,便少有了关于他的讯息。
门外大风呼啸,大雪不停的飘着,而整条街差不多被积雪埋了下去,只是少有人从街道上踏过,于是看上去是洁白无瑕的,纷纷扬扬的雪舞着跃着,迷蒙了人们的视野。早冬里的大雪似乎颇不安分,三天两头一阵大一阵小。酒馆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五位客旅在吃酒,想必若非游子即便闲人。舞云冒着大雪冲了进来,泓颖见状迎了上去关切的拍去他袍上的雪花,他感觉空气里传递着异常的讯息,那冷意不同寻常。
泓颖捧着他的脸,见他迟缓的眼神问道,怎么啦?
舞云的目光很快落定在靠里的座位上,宁多将一碟牛肉端了上去,他停下饮酒夹起牛肉咀嚼起来,目光悲戚得像门外的飞雪,不可触及的忧伤。口中喃喃道,没什么,泓颖你稍微等一下。
他轻轻将泓颖推开朝着天瞳的座位走去,她愣愣的看着舞云古怪的表情,不过是位偶然来酒馆的客旅,他怎么也跟着神神秘秘起来。舞云知道这股力量是不同于何厉帆手持的龙魂剑,那是一种炙热得要将身体融化的感觉,而眼下却寒冷得要把整个人封冻一般,那么只能说他亦持有一柄神兵。
我可以坐下么?我并不会妨碍你饮酒的。舞云指了指天瞳眼前的空位,问道。
天瞳端起坛狠狠的饮了一口酒,酒汁顺着嘴角流下,他说,当然,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
朋友你的心情看上去似乎很糟糕,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舞云朝着泓颖招手,要了窖里最好的美酒,添了些酒馆里特色小菜,泓颖扯着嗓门对着厨房里吩咐,不久后美酒佳肴一起呈上。
你想套我近乎吗?天瞳不冷不热的笑,但舞云却从那头黑发下察觉了他身体的特殊,舞云当然不能揭穿他的伤疤,况且他正在低落时期。
我和酒馆的老板娘相好,如果能交得一朋友,却远远超出这桌菜肴的价值。舞云直言不讳,遇上直性人便不能拐弯抹角,他得交心,无论虚伪的吐露或者是真真切切的说,都能引得他们的好感。
我只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叫渡,上官渡。可是他在几月前不辞而别,至今下落不明。天瞳似乎生出醉意,趁着酒意吐真言。“我说怎么样,我们也算朋友不是吗?”舞云拍着他的肩引导。
舞云拉近与天瞳的关系当然别有用心,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怎会真正与人交心。何厉帆依仗着龙魂的力量处处摆布江湖,早就视他为眼中钉,如若能借高人铲除他,那么未尝不大快人心。后来再闲扯了些什么,天瞳已不再记得,他只知道整座酒馆摇摇晃晃起来,特别的眩晕。
这样的酒馆很温馨有了家的感觉,借着第一印象它便赢了樊城里许多的酒馆,游荡在外的人何尝不愿找一份家的安全感,去躲避在外奔波劳碌的疲惫。外面的风雪很快掩映了一条街,泓颖吩咐伙计将房门合上一半,将凛冽的寒意阻挡。
云,那个人是谁?泓颖见他趴在桌上睡着,轻声向舞云打听。
他摇着头,轻轻拥抱了她,然后说,其实我也不知他是谁,只是感觉他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你上楼给他拿张被褥给他披上。
温暖,悸动,唯一可给的人只是舞云,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牵挂,顺了他的意然后去楼上给他取了条崭新的被褥,既是舞云的朋友她当然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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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涣撑着伞,打从风雪里走过,一身衣装俨然不能给她所有的温暖,那见衣裙很紧身十足的衬县出她的曲线,透露着无与伦比的性感,然而这冰冽的风何人能解她忧愁。
接她去府里的是位富贵的商人,他拥有好几处大宅,而穿梭其中可以迷失方向,需有人引导方可以安全的走出。府里的丫鬟 打手不计其数,她也听说他在王朝里各处拥有他的商号,可以说得上是富可敌国。他在温柔的床榻深处如狼似虎,肆虐的霸占着她的身体,不带一丝柔情不含一分娇性,只是一味将他沉重的圆滚滚的身体小山似的压得她,身体感觉像是撕裂了般,想呻吟想放声嚎啕,却尽量压制着。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而他依然销魂蚀骨。
这个早来的冬天没给她过多的惊喜,而被生活压碾的悲痛往复循环着。像找不到方向的燕雀,像走丢了的羊群,像投湖自尽的精卫鸟,悲剧贯穿她的生命,她只能忍辱偷生,她无法抗拒。
朋友,亲情一类词在她的词典里,似乎已经濒临绝迹,她将生活赋予她的权利演绎得很到位,权与利甚至超越了她的生命。她厌恶那些一穷二白的人,厌恶那些故作清高的伪君子,对拥有无尽的财富的人,却曲意的迎合他满足他无论他的相貌,无论他的人品,一切只要与富贵沾边。
宁多,樊城里又开始下雪啦,上次的雪亦不小但我们没机会一起看,在你的眼里在乎他人的议论纷纷吧,若不是你怎么从不仔细看我一眼呢,难道真比不上你的那位老板娘么?她的脚步轻小的移走,细致得生怕踩了一只蚂蚁,但天寒地冻里寻不见任何活物。
chapter《5》6
屋子里特别的安静,只见三三两两的伙计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穿着一身油渍的衣裳,头发亦蓬松凌乱仿佛很久没洗过。谈论的话题大多围绕着对未来的向往,或者是对现状的不满抱怨等等,然而他们却是一群懂得满足的人,生活给予他们多少他们便接受多少,而用一双手创造着对未来的憧憬。
泓颖离开柜台在桌旁坐着,舞云在她的对面,目光专注的盯着她,好似时光如水,画面停固一般。
云,盟主自此后没再责罚过你和程亦锋吗?泓颖纤手摆弄着桌上的茶具,脸颊泛红,是微微的红像天边的红云一般。
盟主是个奇怪的人,没谁能摸清他的脾气,如若那天他想除去我们易如反掌。他仿佛有些微的不满甚至是仇怨。
“你们难道就愿一直任人宰割吗?要我说。。。。。。。。”舞云的手已经堵在了她的嘴前,她疑惑的望着他。盟主原本就是个魔头,对樊城无辜百姓进行大肆屠杀,算什么本领,他们只是王朝阶级统治下温顺的仆民,盟主的弟弟死于非命与那些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有何干。
泓颖,这样的话不能随口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舞云解释道,然后缓缓将他的手抽回。她的肌肤很温暖很柔滑,似乎感觉莫名的悸动。
你曾经说过你和程亦锋出自同一门派,后来一分为二,你拥有了卷云刀而他获得了风雨剑,从此门派划分为卷云门 风雨门,那么现在门派呢?泓颖关切的问,同门师兄弟各视对方为眼中钉,在那座山峰上依然有他们征伐厮杀的痕迹。
差不多快瓦解了吧。舞云确乎有些悲叹,那些荣耀的时代一去不回,只剩下记忆里点点的辉煌,如水中花镜中残月般,不真实。
云一定很想东山再起,他和程亦锋之间定得有一战方可平息这积怨。泓颖的生活开始完全被舞云所取代,事事皆以他为重心,旋转着,马不停蹄,只想将整个身心融进他的血液里,感受他的悲欢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门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从前偶有飞鸟扑腾起的身影化作了时光里的一抹泡沫,雪已停可大多数人却宁愿待在家里,因为燃烧得红彤彤的炉火可给他们一些暖意,却有一些不怕冷的孩子奔出家门,在雪地上嬉闹着,抓起纯白的雪撒向对方,眼里是一片没被尘世玷污的干净,扔出的雪纷扬如一团烟雾散尽,孩子们的脸早挂起明眸般的笑。街道前有一堆平行的痕迹延伸出去,一道车马碾过的痕迹,浅浅的沟壑。
天瞳依然若个孩子似的睡着,转眼天已接近黑幕,陆陆续续的来过一些客旅,断断续续又散尽,酒馆渐剩下冷清,这场大雪似乎带给了他们不太愉悦,客旅们都不爱在雪天里外出。天瞳醒过来天靠近迟暮,外面变得有些微的昏黄,届时已望不见飞扬的大雪。
他拿着那张被褥走过来,面露感激,他说,谢谢你朋友。
天瞳只是他的名,于是只好以朋友相称。那来自细微的感动总是在心底荡起涟漪,尽管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将铭记于心。“睡得还好吗?”舞云面带微笑的问,将那条被褥递予到泓颖的手中。
当然,但我还不知你的名呢?
舞云,你呢?他不知这个名是否会引起他的反感,随何厉帆攻陷樊城,并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天瞳。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恨意,如果不是他们在王朝里肆意妄为,师父便不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