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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
怎么回事?南宫凌云叱问道,两眼疑惑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舞云。他哗然忆起离开的时候未让队伍严阵待令,或许敌人趁着涣散的军纪一举袭下了东门的武林大军。
你的队伍呢,左翼将军?南宫凌云转过身问道,他得意的笑笑,面色冷酷的说:“我的队伍随时准备迎击长安,可以说万无一失。”
闻言南宫凌云方才放心的点点头,他将头盔戴于脑袋,指挥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对长安城发起进攻,这般耗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后来他们决定在夜晚时分对长安发起总攻,南宫凌云分兵两万给舞云,依然从东门奔袭。此刻他们只须静静等待夜晚的降临,斜阳渐渐落入地平线,远处的低低矮矮的楼宇,以及恢弘的长安城尽收眼底,如一副画卷铺展开去。有炊烟升起,有犬吠鸡鸣,有流云霞光,一切都那么的美好,恍惚如梦境微微叫人不安,梦是易碎易失的。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人唱起了斜阳暮歌,谁人撩动了纤细的琴弦,谁暗动了相思与情怀。在那个朝代没一首足以唱响江南江北的歌谣,于是铸就了佳话,酿成了悲情。
chapter《4》52
云淡风轻,霞光如裙,轻轻的撩起客旅的思绪,如薄纱透明微露暗红,至少望见一片红晕在东门一里外蔓延开,飞溅在纯白色的营帐上,滴落枯萎的草丛间,流淌成一条殷红的河流。把所有的悲观化为乌有,无须再难过再平庸再烦忧。
那些荣耀与光辉不仅不能永存,更甚者会化作尘世里的一把尘埃,点滴入土。
自当得知东门前的队伍全军阵亡,他知道皇城里已明白他的用心,于是趁夜进取长安不失为一种得天独厚的时机,无论王朝由谁统治着,至少谁人出面主宰那么天下便有希望归于一统,平息武林的动荡亦可盼。
夜色浓得像一口井,东门前舞云静悄悄的靠近,北门前程亦锋亦率军悄悄潜伏,只待黎明的号角响起的时候,长安可以换了模样,舞云期待着,程亦锋盼望着,这个开启王朝新纪元的黎明的到来,但在这一刻到来前需经历一场血腥的厮杀。
他们将锚抛入城楼之上,顺着结实的绳索熟练的攀沿着,杀去几位巡逻护卫军后,武林队伍迅速集结起来,可隐隐觉得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这样的安静让人觉察到太多的不安。舞云汲取了东门全军覆没的教训,命令一小队人马前去探路,其他人原地待命。十多为武林高手飞入夜色里,张开的披风如翼,渐渐消失暮夜不见其影。
程亦锋率先飞身入城楼,接连斩杀长安城的巡逻军,三万兵马集合在城楼之上,一声令下瞬间散入城楼之下,心中窃喜长安防卫如此的懈怠,那么今晚长安城必落入他之手。快速的移动,盔甲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穿越疏落的林园,四面是酥软的落叶,穿越长长的台阶,奔袭过幽静的长廊,一路上只觉太过于轻松,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外却不见得那般的容易,城楼之上囤积了不少兵马,来来往往的巡逻,南宫凌云丝毫没有进取的机会,匍匐在城脚之下许久,努力的思考着该如何带领队伍穿越这严防死守。站立在城楼之上的那位面孔格外熟识,他。。。。。。不是凌王么?
当下心生一计,所有队伍原地待命,他只身闯入层层叠叠的护卫军之中,城楼之上顿时剑拔弩张,凌王目光如冰,冷淡的盯着他,叱问,好大胆居然敢私闯长安,信不信我现在就治死你。
凌王,还记得那支箭羽么?是我给长安城通风报信的,不然你怎么会轻易击溃东门的大军。南宫凌云急于为自己辩解,摆着手。
凌王沉思了一会,摆摆手让身边的护卫军退下,问,那张纸条是你传进长安的,你是南宫掌门?
歃血为盟之事凌王也有所耳闻,当然南宫凌云对他亦略有所闻,只是他诧异杀掉王之后望见桌上的纸条,上面署名的是南宫凌云,说是愿意协助长安击退武林的肆意妄为。
当日大军集结完毕之后,南宫凌云射出的箭羽有一张纸条,商讨的便是有关武林大军进取的方案,详尽的记录了所有。他让王趁其不备各个击溃武林大军,他分兵三路便是这个道理。听罢凌王恍然大悟,夸赞他为王朝的尽忠职守。
两万大军顺利的进入了长安城,当有人疑惑不解的问道,南宫总帅,你用什么办法让我们得以进入长安的呢?
他只是神秘的一笑,当然笑容里掩饰了对他们的愧疚,这一战注定了武林进取长安的第一挫。几路大军汇集在进入殿堂前,也没遇上什么阻碍,只是汇聚的队伍仿佛远远不止七万军队,或许十万或许更多。只听见一声格杀勿论,只见刀锋纷纷划响,场面变得格外混乱,刀光剑影挥舞,呻吟怒号不断,血流场面接连发生。
舞云依然在东门按兵不动,忽听见长安城内厮杀声四起,知道程亦锋或者南宫凌云与王朝护卫军短兵相接。两万队伍宛如展翅的鸟群,飞往刀剑声四起的地方,降落于地面方才发觉厮杀在一起的将士一样的盔甲,一样的武器,而混乱的场面里除了程亦锋咬牙死战不见南宫凌云的身影。
他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离他远去,呻吟声,飞溅的鲜血,这一切都恍惚如一个噩梦,樊城率领的十万大军已进入了预谋的陷阱里。
一点一滴的串联起来不难想象,策划这起阴谋的是武林大军的总帅,他出卖了整个武林。“南宫凌云,滚出来。”程亦锋慌乱的在人群里寻找着,他要手刃南宫凌云为十万英魂血祭。
舞云拔出卷云刀,高举过头,刀锋闪烁着明亮如虹的辉芒,一圈拉扯开去,一道弧形的剑气击倒不下百人,在人潮涌动里,他们陷入了重重危机。“南宫凌云,你这缩头乌龟。”舞云亦叫骂起来,身边倒下的将士不计其数,呐喊声,刀剑声,呻吟声,旗帜漫卷声,一起组合成悲烈的图画。积郁在胸的戾气化作满腔杀戮的欲望,舞云挥舞卷云刀,四下挥划。
哗的一道身影闪入半空里,程亦锋和舞云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见南宫凌云平静的悬浮于空。来不及思量起身窜入空中,风雨剑 卷云刀一起刺向南宫,两道明亮的剑气一来二去,配合得极为默契。
南宫亦不畏惧只是沉着的迎敌,四围是漆黑如墨的夜,可闪烁的剑气照亮了一切,清晰可见,包括程亦锋和舞云愤怒的表情,这场厮杀渐渐归于尾声,广场前,台阶上纵横着尸首,惨不忍睹。
不自量力的两位鼠辈也想与我争锋。南宫傲慢的说,的确论资历和年龄他都在之上。
但舞云和程亦锋怎么善罢甘休,别倚老卖老,你这个出卖武林的小人,今天我便替盟主取了你的狗命。
别太狂妄,公道自在人心,你们难道不明白何厉帆蹂躏苍生的野心吗,难道你们坐视不管为虎作伥?南宫想劝其放弃为何厉帆效劳,但事实上是妄为的。
刀锋仿佛长了獠牙似的不断的撕咬着,南宫炸裂了紧缩的盔甲,一道衣袍挥来拂去,抵挡着密不透风的剑光。舞云 程亦锋穷追不舍,其势如破竹,一直将南宫逼退至琉璃瓦檐上,剑锋陡转,剑气横生。南宫被围困其中不可脱身,他知道过低的估量了两位的力量,特别是急速划过面颊的刀锋带起一股风,微凉入骨,他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南宫最终没能突破风雨剑 卷云刀的默契配合,在拳脚相加的局势下,孤军奋战直至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刀锋从背脊穿出胸膛,再从胸膛刺入背脊,鲜血一股一股淌了下来,滴落在透明的琉璃瓦上,溅开一片红晕然后拉出一条细丝。当刀剑收回时,南宫凌云的身体轰然倒下,至死他含着微笑,王朝能成功脱险于虎口即便死而无憾。
冬天仿佛提前来到,天空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雪花,纯洁如精灵,在舞蹈着在欢悦着,亦在为死去的十万魂灵悼念着。
chapter《4》53
一首没有曲调的亡魂歌,唱给那些死去的魂灵。雪跳着动人的舞蹈踩着秋末的尾巴飘来,从遥远的天外历经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到达这,从蓝色的苍宇里途径了几多挫折方进入这片迷惘的星球。
南宫凌云的身体上洒下了一层浅浅的雪白,那殷红的血液拉开,顺着瓦檐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他的脸始终保持着微笑,微笑着这个早来的冬季里,王朝最终得以平安,平安是百姓的福佑他们可以安居乐业。
瓦檐下,密密挤挤的军队,万箭整齐的直指舞云 程亦锋,他们眼神对望卷起一道剑气,踏着浓浓暮色飞往了长安城外,大把大把的箭羽发射出去,在这飘雪的季节里,雪花曼舞,箭羽破苍宇。凌王的脸面露几分和颜悦色,如此轻松的便击退了武林集聚的十万兵马,而一度让王心惊胆战。
南宫凌云躺在瓦檐上是寂寞的,他奋不顾身挽救王朝于水深火热,直至最后孤身奋战,不得一人的帮助,可以说他的死是无辜的,他本可以轻易的躲开这次劫难,但最后毅然决然选择了追随王而去。
十万武林大军转瞬灰飞烟灭,化为一片泡影,水中倒影镜中花开,唾手可得的长安城变作遥不可及的梦瑶,仿佛一首远去的歌,仿佛地老天荒的溃败。他们狼狈的站在长安城外,望着这场早来的飞雪,心随那些精灵一起坠落坠落。
同一时间里,明月夜风声裂,樊城里亦飘起了这场早来的飞雪,虽不密集却可见漫天飞舞,迎着风划出道道弧线,落在掌心飘至脸颊融化成点滴晶莹的水珠。涣涣独倚在宅院的角楼上,望着干净的雪花飘舞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前才有这样绝美的一次舞蹈,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荡尽一生尘垢都已不再。
有多少时间宁多再没来过青楼,自那次他的老板娘来后便一去无影。她的心或多或少有些愤愤不平,说不见就真不见么。他一张质朴的脸,敦厚老实的模样几经在脑海里闪现停留,是她忘不掉还是心理作祟。
依然是挣扎在生活的最底层,看闲云逸致,看繁繁复复,看荣华与清贫。这一切在她眼中愈显得单调枯燥,想逃离去天之涯海之角,躲在无人的角落低泣。
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