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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多一次聚精会神的凝望即可,盼望多一次回首回眸便心满意足。府衙算不上很大却也不小,一路上都是青石铺就,上面印刻了凌乱的脚印和清扫的划痕。在他的寝房里,墙壁上有一卷他弟弟的画卷展开,他笑得格外灿烂,就像嬉闹的小时候只是旧时光已走远。
午后阳光温暖如袍,使人慵懒得想要睡去,一路上却赋予了那些奄奄一息的草木,他们努力的伸展枝叶以求贪婪的吸附到更多的阳光,努力生长,努力生长就就不怕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程亦锋匆匆的赶往府衙里,刚到府衙门前便见那些侍从告诉他白日里盟主喊了他许久,并且当日的蒙面人今日再次行刺。
盟主呢?程亦锋担心地问道,他看见在院落里躺了好多天的柏树没了踪迹,忽然感觉明亮了不少。
盟主没事蒙面人负伤勉强逃走。侍从告诉他,然后他急急的朝盟主的寝房走去。
chapter4《28》
说一声离别却永远不曾走远,走过长廊,走过庭院和鱼塘,便在一处偏隅里看见了盟主的寝房,此处莫非不是修生养息的好地方。程亦锋抬起头凝望了一下,一旁的翠竹落了一地的黄叶,它们笔直的朝天而生,那些绿叶如画笔点缀似的,与这个深秋的严寒战斗着。
他听见房中有声音传来,是盟主训斥的声音。
你们说什么,蒙面人在靠近郊野的一条街道没了踪影。何厉帆盛气地问道。
而且派去的人都被杀死在那条街道上。回话的声音听去很胆怯。
接着传来摔破瓷器的声音,或许是一只杯,或许是一只名贵的花瓶。那些武林人吓得唯大气不敢出,良久听见盟主歇斯底里地喊道,全给我滚出去,就算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他找出来。
程亦锋见一纵人从寝房中奔了出来,个个胆战心惊面如灰色,他逮住一个寻问缘由得知今日蒙面人再次行刺,而派去追击的下属全部遇难,他心中暗暗一惊,身负重伤却能逃出武林人的追捕不可谓顶级高手。
盟主息怒,属下这就去给你把他找出来。程亦锋迎了进去,信誓旦旦的袒护道。一身衣袍鲜明透亮,他眉峰如剑,眼眸坚如磐石。“来人。”他喊道,顷刻便见有奴仆匆匆进来。
盟主,左翼将军。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办么?那位明知何厉帆在盛气上,唯唯诺诺地问道,眼神低垂不敢与盟主对视。“将地上的碎瓷收拾干净。”程亦锋命令道,不一会地面恢复了以往的干净。
何人敢如此放肆,居然两次三番袭击盟主?程亦锋愤愤地问道,却见何厉帆望着墙壁的画卷出神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他又在思念死去的弟弟,原来失去至亲是如此难以忘怀,时间是一副染色剂只会将悲伤涂染得愈加浓烈。
岁月像一坛酒藏于千山万壑之间,时间愈久陈酿得愈加深刻,就如爱恋变得像坠入苦海,就像遗忘不遗余力。总是在某一处景或某一个人轻易的勾起,那样沉重的把摔进去出不来。
秋已近,想必飘雪的季节也不远了。在何厉帆的寝房中,依然感觉到暖意,那些雍容的华服,那些精致的珍玩无疑不是他内心热切的良药。曾经的城主死在树属下渴望生的驱使下,留下一座虽陈旧却恢弘的府衙,何厉帆留下的一切确乎不那么的满意,澎湃的野心让他希望筑造王朝最辉煌的宫殿,江山指日可待。
亦锋,你听说过江湖上有谁使非针的吗?何厉帆手里拿着两只明晃晃的银针,程亦锋从他手中接过仔细一瞧,他对江湖是又一知半解,可如今还能有谁使飞针的呢,他在脑海中搜索有关的线迹。
盟主,如今的江湖使各种兵器的是不少,可这银针还真没听闻过。程亦锋在脑海中寻思了半响却毫无头绪,午后的秋阳斜射在他的脸庞,于是罩出一片红晕来。
门槛处那片斜阳穿梭,淡黄的光线如染色一般清晰,再往外投射便见这一秋的萧瑟,光秃秃的枝桠在寒秋里摇晃,将浅色的天空分割成成千上万片碎碎的点痕,每一处点痕放远便是一个无穷的空间。落叶在泥土中静静的沉睡,直到腐化成一片虚无。从虚无中来回虚无中去,形形色色只待成殇。
那么在武林前辈中可有使飞针的高手?何厉帆继续追问道。
似乎没有吧,据我所知的江湖唯盟主最为厉害,哪里寻得出与你匹敌的。程亦锋阿谀道,一脸的讨好模样,自那日盟主将一件披风送给他后,便日益洋洋得意起来。
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为飞针魂的武林高手?何厉帆琢磨地问,然后手中的银针打了出去,在穿透空气迎着冷冽的风一直飞出,屋外那细如丝的枝桠哗的落下,程亦锋努力的眨了眨眼,那是盟主么,他居然隔着这般远的距离轻易的打中了细如丝的树枝。
“你是说。。。。。。。。他重出江湖啦。”程亦锋哗然一惊,一度为正义而生的飞针魂偏打抱不平,天下哪里有不公之事都有他的身影出现,何厉帆依仗龙魂血洗江湖,挑起无数不为人知的争端,难道他是来取这些恶事做尽之人的命吗?
你也听说过飞针魂?何厉帆咬了咬牙,面部的肌肉收缩。
程亦锋见盟主的脸色已铁青,知道大事不妙,那么前来行刺的便是飞针魂,他怯怯地说:“亦锋曾闻说他专杀江湖作恶之人,而且杀愈是坏事做尽的他愈是不手软。”
何厉帆一掌拍在桌上,只听见水壶和水杯碰响,一些水因了震动飞溅在桌面散开成一点,如荷花绽放的清晨躺在荷叶上的露珠。程亦锋因盟主忽然的举动,吓得打了个哆嗦,怔怔的听候他的吩咐。“看来飞针魂的确是来与何某过不去的,那么就等着收尸吧。”何厉帆恶狠狠地说。
盟主,那么我们该怎么办?程亦锋心惊胆战地问,那温暖如夕的阳光再激不起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盟主的盛气所搅扰。
筑造龙魂宫的人决不能再随意调遣,否则将会拖延完工的进程,眼下他并非我的对手加之又身负重伤,我想短时间内他不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平日里多留心即可。何厉帆缓缓道来,脸上凝重的表情微微舒缓开来,程亦锋亦随之稍稍舒了口气。
左翼将军,你继续督促龙魂宫的筑造进度,眼下我正在谋划进取长安城的路线,再等三月之后右翼将军差不多可以重回大军麾下,我们一同进取长安,开国的功臣便非你们二人莫非。何厉帆甚至有些得意起来,攻取长安是他一生的憧憬,主宰山河的凌云壮志不久便可得以实现,谁说不能兴奋一番呢。
祝福盟主,贺喜盟主。程亦锋在一旁深有不满之意,舞云不就率领大军攻破了樊城么,他使盟主痛失弟弟而依然深受盟主的器重,他的眼神微微一黯,曾经于师父那各成门派,如今在何厉帆帐下仍要一见高低。
午后的阳光如心事一般,亦像湖中的涟漪跳跃着走远。樊城自从大军屠城之后一度消黯着,这座古城就像废墟一样,一座城仿佛死去变得无声又宁寂,而挣扎着水深火热的百姓或逃亡,或四海漂泊,没有根也没有归宿。
叔公,你怎么伤成这般模样?一个年轻的小伙迎了上去,却见那身着夜行衣的老者哗的倒下,仿佛已经坚持到了生命的极限,他将黑衣人抱在怀中,哭哭啼啼起来。
“叔公没事,你在…。。专心习武么,叔公不在有没有偷懒呢?”老者伸出手抚摸了他的脸,吃力地说到。老者的面色苍白如灰,嘴唇紫黑,仿佛是受过了极大的重创,不若怎么会痛苦成这般模样。
他使劲的点头泪水涟涟的落下,化作一颗颗如珍珠般剔透的泪珠,恰好打在他老者的苍老的面颊上。老者努力的笑了笑,他说:“傻孩子哭什么呢,叔公不是好好的么?”
“叔公不是说出去办点重要的事么,怎会伤成这样呢?”他泣不成声。
“如果叔公不在。。。。。。你也要好好习武,将来方能成就大业。叔公现在。。。。。。就把你的真实身份讲给你听。”老者费劲地说着,他在一边连连点头。
这是一片密不透风的山门,少有人知道并熟识这里的地形,洞中的空间很宽敞很明亮,完全能够容纳下上千人,四壁上全是蛟龙形状的岩石,看上去仿佛精雕细琢过一般,事实上这样宏大的景观全自天然之手。而正中央有一尊巨大的蟠龙石,一只栩栩如生的石龙紧蟠在嶙峋的怪石上,咧着大口裸露着锋锐的牙。
chapter《4》29
洞壁是光滑的仿佛被什么摸滚打爬过似的,四围皆是泥土的颜色,浅黄浅黄。
随着一阵人影的晃动老者从洞口钻了进来,他迎上去却发觉老者身负重伤,他痛苦的表情能够断出忍受的疼难以想象。他慌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到底该怎么办,叔公?
焉凌,其实我并非你的叔公。老者凝望着他的脸庞,一语道破了多年来保护得很完美的秘密,他的眼睛明显有着慌张与不安,一时间他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叔公你告诉我你刚才在对我撒谎。他摇着脑袋否认,他不愿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世,他只想平平安安做龙祭山的野孩子,无忧无虑的成长着,陪同山间的一草一木以及洞中得天独厚的雕塑。
焉凌。老者大喊了一声,然后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我相信你叔公,求求你别再说话行吗?他蒙住老者的嘴,眼泪噼里啪啦,洞中安静得可怕,仿佛沉寂千年的寂寞,他们早习以为常。
你听着,牢牢记住叔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担心我撑不下去以后再没机会告诉你。老者略有不甘地说,他想再过一些时日,让焉凌无忧无虑的再生活一段时光,过早的背负这般的重担他担心他承受不住,可事与愿违,此次前往樊城盗取龙魂剑一再受挫,最后一次却遭受了龙魂灵力的重创。他使劲的点头:“你说下去叔公,菱儿会牢记您的每一句话。”
几十年前的江湖上,盛传着几位武林的顶级高手,而江湖上亦流传着一句传闻,龙祭山中蕴藏着一条蛟龙,而它便为龙魂的初缔者,谁人能一举夺取龙魂便可得天下,传闻说得龙魂者得天下。
而武林高手中有位名叫飞针魂的顶级高手,专使银针,飞针在他手中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