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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下来,跳将下一位黑衣人,他的手指触近宁多的鼻息,对身后的另外几位黑衣人说道,将军,他还有气。
只见那位黑衣人点点头,吩咐道:“上马,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别在小事上停留。”然后黑衣人便跳上马背扬长而去,整个月光像倒塌下来一般,哗啦啦的砸向四围。
宁多感觉视野朦朦胧胧的,他从半眯的眼睛中看见那些人每柄刀锋上印刻着一个凤字,他断定那些人定是长安城派遣过来的,王一定知道樊城落难的消息,这些人是王派遣的先锋队吧,宁多猜测道,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让自己保持清醒,可那一击太致命,毕竟不是他能承受的。渐渐的晕厥过去。
月光淡如水,整个樊城落在月辉里。
待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迷蒙的眼环视到四周是淡淡的烛火,房间中充斥着浓烈的胭脂味,他当时在诧异是不是到了阎王殿,待他清晰过来缓缓掀开被褥爬起来,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衣。他看见梳妆台前一位女子正在梳理着那一头柔美的发丝,从背影能看出她妖娆的身姿。“宁多,你醒来啦。”那位女子回转过脑袋欣喜地问道。
宁多当即心中一惊,他怎么又身处青楼之中呢,他在那天离别的时候说过彼此间再无瓜葛,可现在真让他尴尬,那位女子不正是涣涣么?他看见缓缓放下那把木梳从梳妆台前莲步移走过来,宁多的心当即砰砰的跳动起来,她该不会想做什么。他的心如战鼓咚咚的擂着,快要跳到嗓子眼。
“我怎么会?”宁多尴尬又吞吞吐吐地问道。
涣涣眼神柔媚的注视着宁多,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妖媚,他在心中暗自思索,那天就怎么感觉她那般的丑呢,客官的来说老板娘泓颖真比不上缓缓,怪不得能称得上青楼第一女子。她缓缓地说道:“你猜呢,可能是你想我了吧。”
“我没有做过什么吧?”宁多盯着自己一身素白的睡意紧张地问,慌张得不知所措,看着宁多那种模样缓缓忍俊不禁起来,她浅笑着说道,看把你急得,其实我是从樊城的路边经过时发现你晕厥在路边,才把你带到青楼里来的。
这下宁多感觉安心起来,他亦记忆起那支飞扬而过的骑兵,刀柄上刻着凤字,樊城总算盼到王的救援军来到,何厉帆在城中也不会再嚣张多久。“谢谢你,涣涣。”宁多致谢道。
“可是宁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你怎么会晕倒在路边呢?”缓缓有些好奇地打听道,对于无缘无故的在路边晕倒她着实想不明白。宁多怔了怔,然后并不言语。
房间里那种浓烈的香味一直绵绵不绝的涌进鼻息里,粉红色地纱帐垂下来感觉朦朦胧胧,烛火摇曳着,燃烧着,蜡泪流了一长串,宁多半身躺在粉红色的被褥中,半身立起坐在床榻上。缓缓的裙摆很好的显露出她妖娆妩媚的身姿,脸蛋精致仿佛刻刀修过一般,眼睛水汪汪的竟无法想象她出自于青楼。
chapter《4》21
如果爱已成离别式,请允许再一次任性的以为彼此都未走远。就如泓颖和宁多现在的距离,虽身在同一屋檐下却主动早晚形成陌路,所有的不甘心和委屈都挣扎过,那么此刻就该等待岁月静好的流逝。
宁可多有千重树,别无他乡一枝梅。
拥挤的酒馆的内,老板娘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她笑意盈盈的招呼着来去的客人,她再没打扮得花姿招展,亦不穿过分艳丽的衣裳,在这个天气逐渐冷去的秋天里,或多或少感觉过一阵温暖的气息。他给的温暖久久弥散不去。
客官里面请,想住店还是吃点什么?泓颖在酒馆门前春风满面的迎客,见她如此好客许多人亦盛情难却。
第一回见如此热情的老板娘,本打算再找找的,那么就在此住下吧。一位中旬年岁的客旅无奈地说,然后朝着酒馆里迈去。过了秋寒可就是一年一度的酷寒的冬天,在樊城这座古城里冬天感觉特别的快意。
泓颖望了望酒馆前的街角,连续好几天不见舞云在这里出现过,自从那天英雄救美之后便再无他的音息,当然如她这般的风尘女子是不可大意的去樊城的府衙寻他,若是那样做的话或许会影响他的声誉。那些呆在酒馆里的他看上去满面愁容,饮酒亦不是那般的尽性尽致,总感觉他怀着隐隐的心事。她多想替他分担就像他义无反顾的赶走那些无赖一般,可是她从未真正走进过他的心扉,很难走进。
而那日宁多走后亦没他回来的讯息,话说他们从打整酒馆开始期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虽说他并无这个王朝那些权贵之人,但他的心一直热忱于自己不离不弃。酒馆内无论事务大小皆尽心尽力,只是从未有人知道他们间的秘密,他们如一对地下情人一般生活过直到舞云的出现方才打乱原本平静的生活。
眼下来往的客人渐渐少下去,老板娘泓颖一头钻进厨房,那些厨子或正忙碌的烧菜,或有人手慌脚乱的刷洗碗筷。他们都是酒馆赖以生存的资本,忠心耿耿的佣仆。
宁多呢,好几天不曾见他的身影难道他不愿做了吗?老板娘向那些忙碌着的厨子抱怨道。
一身材浑圆的厨子擦了擦手掌,尽管已是深秋他的脸依然被炉火烤得绯红,他说,今天的确很忙,不知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那么说来你们也不知他去了哪?泓颖的心揪了一下,她开始担心起那个朝夕相处过好几个春秋的男人,他该不会由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以他平日里温文的性格至少可以知道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对他自己呢?
一团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宁多你千万不能有事,若是这样一辈子不可原谅自己。
她回到楼上的房间,呆呆望了望四处,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岁月的笑语欢声残留在空气里,他很体贴很温柔,可对他毕竟没了对舞云的情绪,那样的深切而不可自拔。她换了一身装便匆匆下了楼。“老板娘,你哪去呢?”正在收拾饭桌的店小二追问道。
照看好酒馆,我去樊城里看看就回。泓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店小二望着老板娘匆匆的脚步眼睛里尽是疑惑。
宁多在涣涣的宅院里吃了早餐,他的脑袋着实疼得厉害,便又回涣涣的床榻上睡去,朦朦的轻纱帐,淡淡的胭脂香,他很快沉睡到了梦乡里。他不知在樊城这个繁乱的古城里有人为他忧,他不知空气流动的寒意组成了深秋的一卷水墨。泓颖的寻找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回到熟悉的酒馆时樊城已差不多陷入了黑暗里,厨子和店小二正忙着收拾酒馆里的桌凳,她浑身无力的走进来坐下。
老板娘,你一天都哪去了呢?店小二凑过来问道。
她端起桌旁的一杯茶水下肚,然后问,宁多没有回来么?
他今天并没回酒馆,你去樊城里找他了么?店小二关心地问,酒馆所有的人都围坐过来,眼睛定定的看着老板娘。这些天里怪怪的形迹里,敏感的人略微察觉到他们间不可言说的关系。
舞云呢,他有没有来过?失望之余的她,忽然想起那个因樊城攻陷,城主丧身而闯入她生命里的男人,他霸道的像一个人的君王,没有人可以逆他的意。那些偶尔一两声犬吠,以及天空里闪烁的星辰,樊城里的灯火开始渐渐熄灭。一天都在为生活奔波的人渐渐的进入了梦里那个安静的世界,可有时候梦亦是可怕的,比如那些在梦境里隐隐不安晃动的魔鬼,和那些肮张的杀戮,总惊得一身冷汗。
见在场的厨子和店小二都不言,泓颖在心中低声嘟嚷,那么说他是没有来?
颖,我饿了,给我做碗面条吧。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泓颖闻声顿时喜出望外,回头望见他一脸愁容的踏了进来,经他走过的地方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身边的不由自主的怯弱下去。酒馆的那些伙计见状纷纷对泓颖说道,老板娘,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啦。
明天早点到酒馆来。老板娘交代到,每个人目光瞥了舞云一眼,一溜烟在门前的街道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馆内,烛火昏黄的映射出所有的模样。打烊后的酒馆里,那些桌凳都收起背对背放在一起,酒馆的门前亦搬去了门板准备合上。
舞云看了看酒馆内的一切情形,将宝刀放在桌上,心不在焉的看起酒馆的一切,几月下来他对小店了如指掌,熟悉的一桌一凳。泓颖将面条和美酒端上桌,然后坐下端详起他的吃相,舞云掀开酒坛面条未动便开始大口饮起酒来。
泓颖明白他有心事可他不会告诉自己,于是撇撇嘴,看着酒汁顺着脸颊淌落下来,一滴一滴宛如星辰一般明亮。“云,你这些天去了哪呢?”她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好奇地看着他。
chapter《4》22
随盟主去看了看龙魂宫的规模。舞云简单的回答,然后抬起头将酒水往口中倾倒,酒汁如河流一般哗啦啦的淌进他的肚里,泓颖看一旁看得止不住的心疼,她伸出手拦住说道:“云,你不能再喝啦。”
别管我,让我喝醉了就没事了。舞云推开她的手。醉了就真的没事了么,可在你的睡梦里你不是也不那么安稳,吵着闹着。
那么我陪你一起喝吧。泓颖说完端起酒坛倾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她的面容略显出痛苦的表情,用手绢拭去嘴角的酒汁,默默的往碗中倒满,就在她准备饮下去的时候舞云抓住了她的手,几杯下肚的他表情已经微醉,醉意朦胧地说:“你不能喝,让我一个人来。”
云,你有什么事告诉我,让我们一起面对不好么?泓颖真诚地看着他,不想他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堕落是个无止尽的深渊。
我没事,只是想喝酒而已。舞云说完往嘴里灌酒,他的脸颊已显微红,眼神看上去是迷蒙不清的。
不多功夫,舞云便醉倒在桌上,以前的他可要饮许久才会醉倒,人在没有意志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泓颖封了酒馆的房门吃力的扶着他上了楼上,扶着沉重的他走在阶梯上偏偏倒到。好不容易才去了房间,舞云就仿佛一只没有脊髓的软体动物瘫软在床榻上,看着他安静的面容,泓颖心急如焚,怎么可以眼见他一天天消沉下去呢。
月下寒光,宁多在房间里踱来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