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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轮流走过的岁月好似无声,寂寞如初,孤单成影。
一个转身描摹成一道剪影,一次笑容变得深刻。我们还是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忘乎所以的生活下去。
羽瞳,我马上就让你复苏过来。老伯激动地说道,月光不知从何处倾洒在了这间偌大的房间里,老伯那一袭纯白色的衣袍在金光之下熠熠生辉起来,他目光定定的望向前方,很远很近的前方。那里仿佛深藏着什么似的,一种可以激起他欲念的东西。
宵霄稍稍平复了心情,目光看向前去,那就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父亲么?年岁在他的身体上印下苍老的痕迹,他们在很小的时候是否有过一刻钟的亲密,有过令世人艳羡的天伦之乐么?那冰封里的女子是他梦里梦外的母亲么,她是自从什么时候便躺在了那里面,百年的封冻可冷吗?
一声低吼就像出来寒晓天池的那晚,那种震破遥遥不可及的声音,却能轻易的让人慌乱不安起来,它仿佛就是天生的蛊惑者,从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羽瞳,你等等,无论如何我都会取到寒雪千里的鲜血浇注在你的身体上,让你苏醒过来。老伯说完,便一拂袖袍单手向前迈出,前面究竟有些什么,竟是让人猜不透的恐吓。
宵霄从门旁露出一只眼偷偷的注视着屋内的一切动静,那是什么东西,一只毛如白雪的动物真实地动了动,老伯口中所说喂养的雪熊难道就是眼前这只体型巨大的动物么,它的身体仿佛身在屋内又置于屋外,他不懂为何它的身体可以贯穿在墙壁四围,它的移动却丝毫不影响这座冰屋。
“孽畜,我天锦拿一千零四十九只雪熊之血饲养你肚中之物,今日是你交出寒雪千里的日子。”老伯单手指着眼前那只巨大的雪熊,他不及它的一只腿,看上去微渺如尘埃,可他毫不怯怠的站立在那只怪物的跟前。
雪熊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尖尖的牙,一边晃了晃脑袋,仿佛很不解老伯在说些什么,或许它原本就不懂老伯的语言,一双眼饥渴地盯着老伯。今天他或许还未拿血液去喂养它,现在腹中已经空空的像被千万只蚂蚁蚀咬,一千零四十九只雪熊之血恐怕就在昨晚已经喂尽,现在只等取它之血复苏羽瞳。
一声低吼预示着它目前饥渴地状态,那种味道很好的血液殊不知取自它的同类。一声低吼几乎震得破晓,那束月光轻轻的落在雪熊庞大的身体上,透过雪白的毛色几乎可以看见它鲜红如血的躯体。百年的饲养完完全全拿雪熊之血,怎不会让他拥有一副赤红的身体呢。老伯愤怒地喊道:“你不满是吧,我百年饲养你如一日,只盼今日的到来,你再吼也没用的。”
它的乞怜没用引起主人的怜悯,从主人眼中喷射出的火焰里仿佛看见了一丝阴冷的杀意,顿时慌了六神,挣扎起来。
发出钢链碰撞的声响,原来雪熊的四肢被钢链束缚着,它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受主人控制着,奈何此刻只能胡乱的左右窜着。钢链声不断不绝的碰响,清脆的在这间空房里来来回回的彻响。
老伯伸出手,掌心凝聚着一团赤红色的光芒,渐渐的将四围的空气吸附成一圈旋涡,赤红的流光飞溅,空气里呼呼作响。光焰在前面的空气炸开,宛如一树盛开的火花树,花瓣片片飘落在往地面,然后像火焰一般湮灭。赤红色的火焰仿佛被什么阻隔一般,便听见一声轰响,门朝两边缓缓拉动。那里是什么,原来隔在雪熊间还筑起一道冰墙,冰层厚约三米之宽。
滑动的声音咯吱咯吱,特别刺耳。然后老伯不慌不忙的走进了冰墙之中,然后整栋冰墙又哗的一声合上,只余下雪熊和老伯对恃起来。一大一小两物感官形成千差万别,老伯能降服那只怪物呢,宵霄在心中紧张到。
chapter《3》53
老伯缓缓靠近那只雪熊,掌心凝聚起周遭的空气,然后宵霄亲眼目睹从冰墙之上纷纷脱落一些粉末状的碎冰,在老伯的掌心拉长成一柄赤红色的投射着辉芒的长剑,老伯单手握紧那柄赤红辉芒的长剑,径直朝着雪熊奔去。
他的身体稳稳的在空气里奔跑而过,长剑赤红的辉芒拖得长长,他双脚在黑色的地面一跃便朝着雪熊庞大的身体飞去,身体宛如一只轻盈的燕雀,身体侧转剑锋平举,在达到与雪熊的脑袋平视的地方,一剑削下去,剑气如虹直穿雪熊的心脏处。忽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雪熊的心脏处迸溅出一注血液,红得刺目,远比一般雪熊之血愈加的赤红。
老伯的身体渐渐落地,单手握剑支撑着整个身体,然后那一束散射着赤红剑光的长剑忽的消失,辉芒闪烁如摇曳在湖泊的萤火虫,渐渐的,忽明忽暗,渐渐的,落逝在时间的尽头。
他拿起身边的一只碗接满倾洒下来的鲜血,目光在刹那里兴奋起来。
然后冰墙拉往两边,鲜血洒在了羽瞳的冰层之上,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盼望着她醒来,在百年的等待里相逢是否如年轻时候的热情澎湃。月光洒落在整个冰床上,殷红的血液随着冰层四面流开去,一条条,一道道,在冰床上蔓延开去,而后尘封的坚硬如石的冰块开始融化,冰水混合着血水一起流淌在地面上。
宵霄这才注意到这件房的顶端被凿开了一圆形的空洞,月亮升起刚好照射近来,倾泻了整个房间,好像一湖的波光荡漾。外面星空浩淼,月光如华,空挡如一个世纪的沉默,冰雪一寸一寸的花开去,然后羽瞳整个身体完好的出现在眼前。她微闭的双眼,安静得好像从没死去过似的。
羽瞳,羽瞳,你醒醒,醒过来看看我,我是天锦。老伯连连地说,紧紧握住他的一双白嫩的小手,百年之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紧紧相握,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错过了那天,几乎就错过了这一生,还好剩下的时光可以相互搀扶着走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可羽瞳久久不见醒来的征兆,宵霄在门外站立的腿开始发麻,亦为此等得好不耐烦。难道曾经的语言有错,百年饲养的寒雪千里根本不能起死回生么,那么母亲是不是一生都醒不来,宵霄的心在那一秒有种失落侵占。
为什么,为什么。。。。。。。老伯苍老的声音,震响在整栋房间里。羽瞳,最后一声是那样的无力,他为此奋斗一生的无怨无悔几乎在一刹那前坍塌,他的希望,他所坚持的信念都一一如泡沫般消逝在空气里,荡然无存。
天锦,是你吗?一个女声响起,在他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
母亲,你真的醒来了么,霄终于找到你啦,你知道小时候的我多羡慕那些孩子被母亲牵着手走,多羡慕那些孩子被一家宠溺着。宵霄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从冰床上坐起,说不清心中是激动是悲哀。
老伯回过难以置信的脑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魂牵梦绕的女人,他们从前的记忆一下涌现出来,就在她水灵灵的目光里。他缓缓伸出手触摸了她的脸,这一刻好像沉浸在梦境里,他怕这是个梦会在醒后溜得无影无踪。羽瞳,真的是你吗?
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很久不愿分开。羽瞳捧着老伯的脸,心疼地问道,天锦,你怎么了,你的脸苍老得像暮近黄昏。
羽瞳,你不知道这是百年之后,我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你也一样。老伯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生根,仿佛永远瞧不够似的,他想一声都这样看着她,多好。
我不信,天锦,我们的儿子呢,天瞳呢?女人着急地问道,她四下打量寻找起来。
“他在寒晓天池那次谋乱里下落不明。。。。。。…”未待老伯话音说完,羽瞳便痛哭起来,趴在老伯的身上又锤又打,颤抖着说:“瞳儿,母亲没有保护好你,曈儿。。。。。。。。”
可是我们的曈儿在百年后的今天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天瞳他还幸运的活着。老伯激动地对羽瞳说道,天瞳他没有死。
有关的记忆一下回转到过去,那时候的寒晓天池上,天空飞着雪花,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突然闯进了寒晓天池,这里的风俗是素来不接纳外来之人,可最后天锦还是尽了待客之道,挽留他们住在此。
很快也是一年一度的盛宴,在那个厮杀的夜晚忽然奔来一只身体超乎寻常的雪熊,那个陌生人举剑便像那只雪熊冲出去,天锦一个急速的跃进,袖袍微扬陌生人手中的剑飞出,稳稳的插进冰层之中。此时,厮杀已经接近尾声,整个冰域上的雪熊基本已经被肃清。陌生人不解地望着天锦问道,为什么阻止我猎杀雪熊?
它是我们寒晓天池的至尊,在它的体内一块可以铸造神兵的寒雪千里已经成长了五百年。天锦冷冷地警告,无论谁,都别想打它的注意。
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宵霄的师父朱宇。听见天锦冷漠的告诫他悻悻的打消了念头,此来他不为别,只听江湖的传言说,在寒晓天池这片冰封的地域上存在着这样一块神铁,可以铸造出一柄绝世的神兵。于是,他率领一众踏上了寒晓天池的征途,可是途中因惹是生非丧失了大半的队伍,到达时只余十来人。但此,足以发动一场捣毁寒晓天池的阴谋。
欲望是杀戮的根源,朱宇的欲望是想借铸造神兵来扬名于世。
那场厮杀至今,天锦记忆犹新,因为那场战斗里他刚分娩的妻子丧生,而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天瞳亦下落不明。天空缠绕的阴霾不绝,朱宇策动了这次夺取寒雪千里的杀戮,他一马当先,在那些人在忙碌着整理雪熊鲜红的肉,他们纷纷从尸体下拔出锋锐的利剑,剑尖直刺那些寒晓天池土著人的咽喉。一瞬间,倒下大片的尸体。
当时,羽瞳正抱着未满一岁的小天瞳,他黑黝黝的眼睛正专注的望着母亲这张清秀的脸庞,她和寒晓天池的土著人共同的特征。罪恶的刀锋直穿了他的心脏,直到她倒下前一刻还护着手中的孩子,刚倒下的时候天瞳便哇哇嚎啕起来。朱宇从她手中抢走了天瞳,从此在寒晓天池销声匿迹,羽瞳挣扎挣扎,眼睁睁看着朱宇将孩子抱走,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对人马向雪熊发动攻击,可他们一一丧生在雪熊之口,眼见着无力挽回失败的结局,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