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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一段往事变成一种负债,一句抱歉变成呼唤。此情可待,此物可思可睹。
老伯,在寒晓天池我发觉的怪异现象太多,我直到现在仍然无力去将纷繁复杂过程理清。宵霄满脸愁容地说道,然后拂去一身的风雪。自从习惯了将满头浓密的发烧披散以后,他很少再将发丝竖起,那样自己的缺陷便不为人知,一直深藏在心底除了落下山庄的师兄弟们。
“霄,你能离开寒晓天池么,算老伯恳求你,放弃寻找寒雪千里的打算吧。”老伯目光坚定地说,他不明白老伯为何千方百计的想赶他离开。正如师父所说,这里的一切都像深陷在浓雾的迷一般,让人难以估摸他的脾气。
你不知道王朝多少人在叛乱中死去吧,你不知道武林新立盟主像魔一般,肆意杀虐挑起整个王朝的战乱,王朝几乎都人人自危起来。就算更换朝代,那么无辜的是无权无势的百姓,他们在水深火热之中年复一年的挣扎。我要接受师命阻止这场武林的腥风血雨。他恳切地说,然后缓缓朝着老伯安排给他的房间走去。
初进冰屋的时候眼睛略微不适应,整片地方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暗暗的,灰灰的,这里就仿佛一种坟墓一般可怖,他着一身雪白的衣袍从明暗的楼道里穿过,安静的穿过,身边仿佛没有一丝声音一般,这里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山洞。
那长远的阶梯之下永远对他充满神秘的诱惑力,他很想一探究竟,可因了老伯那次狠狠的教训不再踏入一步,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偶尔仍能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低低的闷哼,那种若有似无的声音却让听见的他战栗不止。仿佛那声音天生有种夺人心魂的威慑力。
你能答应我千万不要出事好吗?老伯随后恳切地说,那是他唯一的要求亦是他的心愿。很多人祈祷着难以跃进的梦,却无从知晓平安方才是最大的福,平安很难,就像生命脆弱似的。
老伯,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有您在身边保护我一定会没事的。他脱口而出,语言没经过组织,或许无意的话愈是道出一个人的心声。
老伯当然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至少在寒晓天池会相安无事的。老伯诚恳地说,他的强大和坚强是不可估计的,哪怕缺失了一条手臂,在王朝很少能寻出他的对手吧。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已经熟稔了去房间的路程,闭上眼都可以绕过复杂的走廊走过去,一路上就像是曾经在落下山庄时的孤单。冗长的道路,拖沓的脚步,不便的信仰,支持着他走下去不管他是否有能力完成。
“老伯不明白寒雪千里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在房间的桌旁老伯坐下,他恢复都相当快,只是那条断臂每每望见便不由自主的让人莫名心情糟透。
“神铁并不重要,王朝里百姓的安危才是我所关心的。”他的心似乎永远都是正义的,正如他与生俱来的善良,无论待他多么坏,他无可厚非的善待每一个人。
“那么,老伯不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老伯慈祥地望着他,就像一位父亲充满爱意地注视他的孩子一般,很宠溺很伟大,伟大到足可以为孩子撑起一片蓝天。“霄,其实我。。。。。。。”与上次相同,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宵霄有些诧异老伯几近反常的动作。
我累了需要休息,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老伯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朝着门外走去,那条袖袍随之飘摇宛如折断的树枝般,看得宵霄的心特别难受。
chapter《3》48
一片冰雪,望眼过去皆是杳无边际的皑皑白雪,晴川和晴空,灵魂和躯壳。这片冰域辽阔的疆域远比宵霄的想象大得多,可他始终坚持如一,坚持着一步一步走遍了这片尘封的千山万雪,他灰色的衣袍成为冰天雪地中唯一的生气,怎奈荒芜又如荒芜里蔓延,终于寒晓天池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走尽。
尽头也是他徒劳无功,不获而归的开端。
传说那块神铁就在寒晓天池这片土地上,而那块神铁由一只猛兽守护着,可到哪里去寻找那块神铁呢,这片疆域近乎没有尽头似的,他切切实实走遍了每一寸冰冷地土地,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的走过,在单薄的冷冷的空气里,时光印刻下了他的身影,冰雪印下了他的足迹,明明朗朗又一晴空。
我在希冀和盼望里开启了一道道通往失望的大门。尽头也是尽头,渡,你在哪呢,你到底在哪呢,宵霄迈开沉重的步伐踏上回往老伯的冰屋,可是一只雪熊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只雪熊燃烧的带着火焰的目光,那样子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他此刻逃也不是停下亦不是,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硝烟的味道。正在不知所措时候,一声鸣叫划破了晴空,在蓝色的天际间,一只苍鹰伸展着硕长的翅膀盘旋着,然后俯冲而下,那速度快似闪电一般。
一阵风带倒了宵霄,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发觉苍鹰已经同雪熊死缠在一起,它锐利的爪牢牢的将雪熊的背脊抓住,巨大的硕长的翅膀在空气中急速的煽动着,带起一阵阵微凉的风。他感觉那阵风几乎将他吹倒一般,举起袖袍遮在眼前。
苍鹰一身灰黑的羽翼密密的丰满了整个身体,一双眼锐利如电,洞穿一切的明锐里,尖如刀锋的嘴壳,弯成一道弧,整对翅膀大约有两三米之长。他在心中惊叹,这还算苍鹰么,足可以称作妖孽。
苍鹰的利爪深深的嵌入雪熊的皮毛之中,牢牢的抓住稳如绝壁上的松柏,任凭狂风暴雨依旧不倒。雪熊身体的血从身体中浸出,沾得毛色红一块白一片,雪熊忍不住疼痛在冰域上奔跑起来,一边奔跑一边发出低低的嚎叫,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切身经历过,仿佛在梦里见过。冰域一马平川,宵霄看着它们一起冲了出去,苍鹰将锐利的嘴壳啄食着雪熊的身躯,然后努力朝着天空里腾飞而去,巨大的对抗力扯裂了雪熊的背脊,苍鹰拖着一条血淋淋的脊骨滑入苍穹里,急速的扑腾着翅膀,仿佛在炫耀着它的战利品似的。最后它稳稳地落在宵霄的不远处,啄食起脊骨上鲜红的肉。
那模样和动作好不得意,它仿佛胜利而归的王,天空在它的眼里都是渺小的。
“谢谢你救了我。”宵霄一步一步朝着苍鹰走去,然后在嘴中表达着心中的敬意。
不走还好,他一走彻底激起了苍鹰的斗志,它扑腾了一下翅膀羽毛竖立起来,然后一煽动翅膀窜入了晴空里,‘嘎呀’划破了寂静的冰域,很快它旋转了回来并且向着宵霄俯冲而来,他看着苍鹰的眼珠洞穿一切,翅膀带动起一股强劲的风力。他大叫了声不好便往奔跑起来,他确实没什么本领遇事首先想到的便是逃走。
他哪里跑得过苍鹰的速度,它只是轻轻一转身,返回将宵霄带入了蓝色的天空之中,他闭上眼发出一阵一阵的呼号,可是白茫茫的冰域里,谁人听得见他的求救,那么渡,师父,养父养母,多保重,霄就此诀别了,原谅霄的不辞而别,下一世我还这么过活。
云天向着他逼近,那片蓝宇看去多么的干净,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苍穹带给他的刺激,风呼啸在耳旁,冰山雪地远远的甩在了脚下,它们朝另一座雪峰飞去,宵霄在心中猜测那肯定是苍鹰的巢穴吧。
他突然感觉苍鹰煽动翅膀的速度明显加快,并不时的回头望向身后,那里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蒙面人腾空而起奋力追来,他的双脚在空中弹动,一步便跃进一大截,然后宵霄发觉他拔出了刀锋,有一种刀锋出鞘的滑动声响。蓝色人再一次大跨步,举刀劈下去一股剑气集中了苍鹰的背部,它发出‘嘎呀’一声惨叫松开了宵霄。
他像一块沉重的石子坠落下去,四肢在空气里胡乱的弹着。惊恐声不绝耳的传来。
蓝衣人抛出了腰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牢牢的捆住了继续下坠的宵霄,蓝衣人感觉一股沉重的力量将他往下拉,沉了短短一段距离,蓝衣人扬手将腰带在手中挽了一转,慢慢的朝着冰层上坠落下去。他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宵霄,仿佛卸下了胸中的一块石头般,宵霄可以感觉蓝衣人的眼睛带笑。
只是恍惚的刹那苍鹰从蓝衣人头顶掠过,利爪在他额头划出一道血痕,手一松宵霄仰面,双手伸展开,距离蓝衣人的距离愈来愈远,蓝衣人拔刀一挥,剑气将苍鹰击出老远的距离,可它偏执的再次飞回。蓝衣人头朝下紧紧地抓牢了腰带,横身在半空里翻转了一圈,腰带紧紧的竖在了腰间。苍鹰的利爪劈天盖地的胡乱狂抓着,它的利爪仿佛钢铁般坚硬,与刀锋厮缠在一起发出碰撞的声音,砰砰砰,而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正往冰层上摔去。
终于在距离地面三四米高的时候,蓝衣人狠心一刀截断了腰带,宵霄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发出呼天抢地的声音,他环抱着膝盖仿佛伤了骨头似的,蓝衣人顾不上那么多翻身与苍鹰相搏,刀锋横转,身体倾斜着倒出。终于他亦被苍鹰撕咬得遍体鳞伤,想想如此下去早晚得被它耗死在这里。可改如何攻破苍鹰坚若磐石的身体呢,恰时,苍鹰飞过利爪划破了他的左肩,血液浸出将蓝色的衣袍染成黑色,一片羽毛轻轻的在他的眼前旋,打着转,轻盈如一个温柔的梦。
如果削去它全身的羽毛想再飞起也难吧,蓝衣人双手握到倾斜着飞快,刀锋削去了苍鹰背部的一片羽毛,好像雪花一般纷纷飘落下去,有的飞远有的坠落。宵霄抬起头望着成片的羽毛落在他的衣袍上,暂时忘记了疼忘记了痛。蓝衣人的代价是巨大的,每一次贴着苍鹰的身体划出的时候,都会遭受它致命的一击。
最后一击总算削去了它翅膀上的一片羽翼,它失去重心摇摇晃晃的撞到在了冰层上,可是它的翅膀重重的拍在了蓝衣人的脑袋上,刀离开了他的手掌,落地时发出一声惨叫,宵霄宛若梦中惊醒一般,那声音怎么听有些耳熟,难道是。。。。。。他侧身朝蓝衣人望去,他却爬过去握刀奋力的砍过去,一股鲜血注射在宵霄的脸庞上,一切归于平静里,苍鹰的脑袋在冰层上跳动了几下,最后咂了咂嘴眼睛狠狠地望向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