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当真觉得师父这件事处理得不好么?他们的沉默很好的回答了朱宇,他站立在雨中轻轻的叹了一生气。
“渡,你去烧碗姜汤来给霄师兄喝吧,随便给你自己烧一碗。先去换一件干净的衣裳小心着凉。”渡起身拖着湿淋淋的衣裳往外走,临近门旁的的时候他转过身告诉师父,霄师兄很快就会好起来是不是?朱宇盯着他点点头。
渡在厨房里煮着姜汤,听着外面的雨大芭蕉,一切那么的平静很安然,炉里的火燃烧得很旺盛,不时的发出嘶嘶的爆破声,飞扬起来的星星点点的火光一瞬便熄灭。
“师父,姜汤煮好啦。”渡对着床榻边坐着的师父说道,他抬起头平静地说道,让我来喂霄师兄喝下吧?
朱宇一勺一勺吹冷喂宵霄喝下,看上去很细致很温柔,与平日里的严肃俨然成了两种各不相一的性格,渡甚至错觉得现在才是师父本真的性格。
许久许久之后宵霄终于中开眼,当他望见身边的师父正默默不语的看守着自己,心惊的说道:“师父,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床榻上呢?”
“你晕倒了,是弟子们送你回来的。”朱宇斩钉截铁地说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打扫庭院。宵霄撑着虚弱的身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朱宇一把按住他。
宵霄看着朱宇,朱宇盯着他,然后他心虚的低下头,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师父,你还有事么?”宵霄问道,依旧感觉雨水堵得他心很慌。
“霄师兄,你醒了,可担心死我啦。”渡在一旁等着干净的眼睛说道,他换了一袭浅蓝色的长衣,紧紧竖着一条绿色的腰带,他的个头太矮以至于显得衣袍过分的宽松。
“渡,你先出去一下吧,师父有话要对霄师兄讲。”朱宇对渡示意地说道,他便知趣的离开了他们的楼阁,站立在门旁外听那风吹雨,看着雨像断线的珠帘似的滚滚落。
霄,师父是不是对你做得有些微的过分呢?朱宇望着这张苍白的脸庞,半边耳朵因先天的残缺而显得不匀称。或许因为他的缺陷而故意为难他么。
chapter《3》16
宵霄并无怨言,宵霄来到铸剑山庄只为能有一番作为,宵霄要报答养母的养育之恩。他低着头对师傅说道,朱宇轻轻的将被子给他盖好,他赞赏的看着宵霄,目光里充满各种各样的色彩。
渡靠着门站立,雨水从瓦檐绵绵不断的留下来,啪嗒啪嗒的冲击着青石,一些细微的小雨珠溅在渡的裤角上,听着屋内传来叙叙的交谈,可不能辨别他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
“宵霄,你能原谅师父么,师父一定会将功补过,耐心的传授你铸剑的技艺。”朱宇对宵霄说道,他的脸颊这一次没有狡黠的笑容。师父不用安慰宵霄,我知道师父嫌弃我。他抬起头便对视着一双诚挚的目光,他从师父的眼睛里读到了安心的色彩。
如若不是你天生的缺陷,为师一定收你为关门弟子,将铸剑最精华的技艺传授于你。朱宇惭愧地说道,可关门弟子一定要具备铸剑山庄的形象,而宵霄的半只耳朵是让朱宇最不能接受的。
我能理解师父的苦心,毕竟宵霄常常不能辨清师父你的教诲,让你格外的恼怒。宵霄回答,他不能确定师父说这番话的真实度,就像曾经在那个水塘边,也一度让他尝到绝望的滋味。
朱宇见他迷茫的眼神,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谁让他感觉到失望呢,他问:“你不相信师父了么,难道为师在你心中真这般没信任度?”
“师父,我、、、”宵霄想说出心中的苦闷,可话到嘴边却被硬生生的吞回去。他看着这个比其他师兄弟更为差的卧室,陈设简陋,简单的桌椅和衣橱,剩下的什么都没有配别,可这么多年来他一一忍受。直到今天因了一时气冲堵在喉咙处导致踹不过气,然后晕厥过去。
我知道你已不再相信师父,我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方向,生命的路还很长很长值得你去认真的思考。朱宇知道宵霄的难为,便不便去勉强他。
我的方向便是锻造一柄登峰造极的神兵利器,那就是我的方向。宵霄果断的回答道,没有半点犹豫,可师父你从未教会我如何去铸造兵器。
那你是认为师父偏心么,那么以后铸剑山庄一视同仁,谁有天赋谁便能继承我朱宇的铸剑技艺,你看这样好么?朱宇肯定地说道,他坚定的就像天空坠落的雨珠,一直不可以停下来直至粉身碎骨,为此他曾思前想后许多回,可他毕竟下不了决心。
雨停后,铸剑山庄重新恢复热闹的氛围,宵霄从此变得爱笑爱说话,甚至听辨的能力也好了不少,虽然偶尔会让师兄弟们把话重复许多遍。他与渡的友谊更加的亲密,他俩仿佛形影不离的朋友。朱宇开始将毕生领会的铸剑技艺传授于总山庄的子弟,每个人都学得比较认真。
chapter《3》17
时日已过,往事却历历在目。宵霄回过头眼见着师父从门外镇静自若的走进来,心莫名的激动起来,他朝师父奔过来向朱宇问候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么,在你离开的时间铸剑山庄变得面目全非?”
天光流散开去,浮云分分合合有一天也会不期而遇,带着心安理得的眷恋,彼此紧紧相拥。山山水水还在只是人已非,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难过和失落,朱宇知道铸剑山庄的子弟已经离开得差不多,而这独留之中有宵霄一个,那么渡也许跟随他选择留在了山庄。
“宵霄,你一直替为师整理着卧房内的一切么?”朱宇温柔的问道,似乎没了多年以前严肃的神情,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师父俨然如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对待子弟们过分的苛刻。
宵霄微笑着,朱宇看见了他微妙的变化却一时想不起,他听他说道:“偶尔,渡也会一起来将师父的卧房打扫一遍,他可期盼着您的归来。”
他其实想过早点回来,可他找不出回去的理由便一直在外面的江湖里飘荡着,外面的时间真是让人难过,没有熟悉的子弟们的身影,偶尔在崇山峻岭中行走时那种冷寂是无法言喻的。他想回去,他的铸剑山庄还有他听话的子弟们,后来的江湖上传闻起龙魂再现,一个名叫何厉帆的人举龙魂直捣长安,听说樊城已经被他侵占,他所率领的队伍已迅猛的速度增长着。
门下两位得意战将便是曾经分裂开的卷云门和风雨门,他也听传闻说舞云替何厉帆夺取下樊城,武林大军为之振奋,得到稳定的军心有大举进取长安城的趋势。
江湖风生水起的浩劫因我朱宇而起,那么我要回去,回到曾经的铸剑山庄,他要打造出一柄与龙魂剑抗衡的神兵,他要用尽一身的时光找寻神兵的主人,将人间的败类铲除。于是,回铸剑山庄成为理所当然的借口。
“大弟子柳浩天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呢?”朱宇疑惑的问道,然后向卧房的四处打量了一番,所有的摆设原封不动,那是他一直理想的摆设方式,他满意的点点头。
宵霄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大师兄说他需要下山处理一件事,但他并没说什么事。
朱宇继续转悠着,打量着卧房内的一切,有种记忆在慢慢蔓延开,他说道:“宵霄,你辛苦了这些年,渡呢,怎么也没瞧见他的身影。”渡,他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很英俊个头也很高,他现在正在庭院钻习武学。宵霄似乎在替渡高兴,朱宇听后感觉甚好。
庭院内秋叶簌簌的的飘落,渡手握一柄木剑在漫天飞舞的黄叶之中脚步疾走,他的神情漠然,和少年时候的干净迥然不同,有稳重有沉着。他像寂寞的剑客在挥舞着,目光凌厉,身板矫健,然后最后的一招让朱宇大开眼界,渡将木剑转旋,然后片片黄叶被剑气吸引,形成一股旋风,不停将飘飞的叶聚敛,掌心暗运内功木剑瞬间碎裂成碎末,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里,剑气聚敛的黄叶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他的发丝之间。
朱宇在一边满意的鼓掌,然后走过去拾下渡发间的黄叶,微笑着说道:“渡,你已经长大,长得比我都还高,师父真替你感到高兴。”
“师父,您回来啦。”渡望着眼前面容依旧的朱宇,语气不冷不热,那片片黄叶纷飞,坠落他们之间,这是一个初秋。
每奉季候到秋,都给人一种荒凉的感伤,然而渡却不然,他完全沉浸在剑术里欲罢不能。
chapter《3》18
漫漫再是几个秋,长长又是风华逝。黄叶飞逝,渡身披一件长袍一如行走在江湖上地侠客,剑眉浓眼,身形比朱宇要矫健得多,完全不似从前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整日缠着宵霄不放,深怕稍一疏忽他便会从视野里消失。
“渡,你应该去江湖上见闻见闻,不必要因为一个小小剑庄耽搁了前程。”朱宇对渡提议道,他是真的希望渡有所成就,在铸剑史上留下经久不衰的一笔画。
渡似乎早料到师父的这番提议,他不犹疑的回道,我要留在霄师兄的身边,不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番话对朱宇说的,明知曾经带给过宵霄不可愈合的伤痕,旧事重提象征着某种警告。
宵霄看着渡那种令人心寒的眼神,他不懂长大后的渡心里想着什么,他却知道他每天都非常的刻苦研习功法,他眼见着渡的剑术与功法日益精进暗自为他高兴。宵霄用责备的口气说道:“渡,师父也一番好心你怎可如此无礼呢?”
“霄师兄,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你的,我要陪在你身旁永远的保护你。”渡望着宵霄在落叶下秀气的面庞,他永远不明白自己善良的天性一次一次将他拖往深渊,这青石的地面上,曾经有过岁月里的酸甜苦辣,他俩的哭泣一同飘洒在青石上,渗进它的内心。
宵霄看着比自己还高个头的渡,一片金黄的落叶从眼面前缓缓飘落,他想不出更好的措辞,唯一宽慰的是原来在渡的心底他却占这那么崇高的地位。渡,霄师兄是万万不可耽搁你寻梦的前程,师兄对你的期盼如同师父一般。宵霄如是说。
朱宇终于知道了宵霄那微妙说出口的变化,那便是他的半截耳朵,被倾斜的发梢拉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