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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耽搁所有的时间么,那怎么向师父学艺呢。
“我。”宵霄很想替自己一个机会,他很希望成就师父一样的荣耀,错过了师父传授技艺的时间怎么去攀登遥不可及的顶峰。
朱宇完全不给他说出下一字的机会,独自将话引开,目光严肃地盯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宵霄原来没意见,那么事情就此结束吧。
子弟中似乎发出了一些琐碎的笑声,应该在强忍着,不敢在师父跟前放肆。一行泪水从宵霄的脸颊滑落下来,其实宵霄很少哭泣的,一向坚强的他将落泪当作一种耻辱,后来当故事发展成一种绝望,掉眼泪已绝非一种心情,而是拿来舒缓委屈的。
chapter《3》7
因为离分,所以无动于衷。
宵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听见同门师兄弟在私底下窃窃的笑,他知道他们是在取笑自己,然而师父在他们却不敢放肆的大笑,压抑着,但他们灿烂的笑容已经证实他们内心的兴奋。是在笑他痴傻么,可他们不知道他是在帮助他们,若是能将他们带回正轨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忍受。
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他向来以落泪为耻辱的,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的坚强,他是不知道泪水不一定代表他的心情,而是一种舒缓情绪的。朱宇似乎对他的泪水丝毫不理睬,不久后便拂袖而去。
同门师兄弟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他知道他们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都在针对自己的缺陷,先天赐予自己生命的不公平,嘈杂声在耳边不断的响起,可他没有听进去一句话,他是被绝望所蒙蔽。然后他悄悄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路途是寂寞的,就像从小到大的成长除了孤独相伴。
“宵霄,我和你一起走吧。”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尽管如此,但将他从失落的边缘拉扯回来,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温暖。这温暖是少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正因为所以显得弥足珍贵。
他不用回头也能猜出这个声音是谁,整个铸剑山庄最小的师弟,他缓缓回过头看见一张幼气的脸庞,一双同样干净的眼睛,因为童年,所以干净无暇,因为童年,所以没有未曾受到污染。
铸剑山庄最小的他,名叫上官渡。他小小的年龄让他在铸剑山庄备受宠爱,与大多数师兄打得水深火热,他留着闪闪发光的光头,因此长被他的师兄们摸来摸去,令他非常的气愤却因年纪最小而只好忍气吞声。
“渡,你怎么来了呢?”宵霄回头问道,当看见他干净的眼睛时所有的委屈都暂时抛之脑后。
上官渡关心地问道:“宵师兄,你没事吧?”当然谁都能看出宵霄的委屈,可谁也没有安慰一下,他总是像落单的鸟雀没有方向和归宿。
然后他们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下,他们之间隔了很短的距离,沉默了许久之后上官渡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他思虑再三才说出,师兄,师父欺人太盛,我有些看不下去他如此地做法。
宵霄憨厚的笑笑,然后回答道:“渡,你还太小,不明白师父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谁叫我并不争气呢。”
上官渡说出的话语当然是在替宵霄打抱不平,他可不希望渡因此而改变对师父的看法,从此学不好他那一身卓越的技艺。渡是个聪明绝顶而带点小顽劣的孩子,如果加以造诣应该能够成就铸剑史上一朵奇葩。“宵师兄,以后我每天都帮你打扫庭院,然后一起去听师父讲授。”上官渡忽然想到宵师兄一定在郁闷偌大的庭院怎么去整理,于是说道。
宵霄连忙摇摇头阻止道:“千万不可,要是你迟到的话师父定会责罚你的,我可不愿你因我而受牵连。”可他明知道执拗不过上官渡,在渡千方百计的软磨硬泡下,他只得答应了他,但他没有想到这成为后来祸患的开端。
这块大石旁没有高大的林荫环绕,只是一片绿意葱葱的草,铸剑山庄原本青山绿水,空气分外的清新,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然而却有朱宇这样古怪的人在此养育出来。
chapter《3》8
宵霄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的,一切都那么的令人神往而惬意,特别是铸剑山庄的环境似乎得天独厚像是上天的恩赐,终年流淌的溪水,葱茏的林木,还有那古香古色的楼宇庙阁。只是太寂寞,所以她的生活才略显得单调乏味。
上官渡是他唯一的小小朋友,他们经常坐在一块聊得不亦乐乎,仿佛这样才能让无聊的时光在掌心打发掉,他们相互被彼此那种干净无瑕疵的感觉所吸引,于是成为铸剑山庄最为古怪的组合。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然而上官渡却依仗年龄最小的优势替宵霄一次又一次的鸣不平,师兄们却奈他不何。
“宵师兄,为什么不告诉师父呢?你一晚没睡就为整理师父传授的技艺,就因你听得不太清楚所以在倍加努力。”其实,渡能够包容他这一缺陷,甚至有时候与他交谈亦要将话语重复两三遍,可渡习惯了与他这般交谈,因为信任,因为欣赏而相互包容,便如天长地久的友谊般。
他睁圆了眼睛惊奇的望着渡,他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起床隔着昏暗的烛火整理那些师父讲授的内容的,渡怎么知道呢,他疑惑地问道:“莫非你昨晚和我一样并未睡着?”
渡笑嘻嘻地说是昨晚起夜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谁让他那么的努力呢,让做师弟的看见好不愧疚。
这个清晨渐渐接近午日,阳光亦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但是他们却打闹在一起,忘记了刚才的烦忧,忘记了将要打扫庭院两个月的苦恼,让那些不愉快的琐碎之事远去吧。
第二个清晨,宵霄早早起了床开始打扫庭院,尽管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脏乱,可东一片落叶,西一片小树枝,看得他头疼不止,他不知道会清扫到猴年马月,不过为了听师父传授技艺他不容质疑的努力清扫起来。扫帚划着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院落里,在石板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过了许久天空方才从蒙蒙亮变得天光大亮,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一边不住的用衣袖拂去额角的汗珠,一边继续挥动扫帚,他心急如焚的眼见着师兄弟们从身边匆匆走过,然而还有一大片庭院未清扫完,只得埋头继续将树枝和落叶清扫到一处。路过的同门师兄弟有人发出轻轻的笑,有人带着不削的神情。
风是我们一辈子的过往,总是在生命里吹起,你不知道生命时候会是柔风熙熙,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狂风大作,但我们不得不默默接受,因为无法改变所以忍气吞声。
上官渡一边奔跑一边穿上宽大的衣袍,动作滑稽而可笑,偶尔摸着他的脑袋跑过去的师兄们,他会不满的连打带骂。他抓着没一根发丝的脑袋笑笑,歉疚地说道,师兄,我来迟到啦。
那赶快去听师父讲授新的记忆吧,不然他又会责罚人的。宵霄停下来劝道,再说,庭院已经剩下不多,我一个人能够打扫完。
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师兄,我还是帮你一块打扫吧。渡不顾宵霄的阻止,便托起旁边亦扫帚卖劲的挥动起来,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宵霄唯有无奈的摇摇头。
当他们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高,将他们的脸庞晒得通红,各自的脸庞闪烁着晶莹的汗珠,他们相视着哈哈大笑一番便丢下扫帚朝师父讲授的地方奔去,清晨的雾气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这略显湿润的空气,因了这铸剑山庄常年不息的溪流,于是整个山庄的空气不仅带着树叶青草的味道,亦亦湿润的。他们在一路上飞奔,那些草和林木在身边纷纷倒退,让他们愈来愈感觉到兴奋。
可当他们触到师父的那一双怒视的眼睛时,他们的欢乐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喘着大气,心怦怦的跳,刚才急剧的奔跑还未让他们平静下来。胸脯不停的起起伏伏,上官渡却不以为意地说了声:“师父,我回坐去。”说完便坦然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不停的与师兄弟们嬉皮笑脸。
“站住,渡。”朱宇的声音响亮的响起,一听见师父的喊叫他吐了吐舌头,头也不回的问道,师父,你又怎么了,没事我就回座位上去。
“宵霄,我到底该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能耽搁渡跟我学艺呢?”朱宇质问道,表情看上去很可怕,比当日罚他打扫庭院三日更加的狰狞,这一次在座的子弟们都不敢吱一声,师父的模样似乎真正的生气了,那么当下最好别再火上浇油,他们都是识时务的。
“师父,是我自己要去帮师兄的,不关他的事。”上官渡突然接着朱宇的话回答道,说完之后便感觉大事不妙,忙闭上嘴。
朱宇将手中的教尺扔过去,但是仅仅与渡擦肩而过,他气呼呼地说道:“你也过来站好,没让你说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然后上官渡便耸拉着脑袋站立在宵霄的旁边,一脸的不满意。
宵霄见事情向着更糟糕的地步发展,便想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他说道,师父,是我不好我让师弟来帮我清扫庭院的,不关他的事你别惩罚他。
师兄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不让我去帮你,然后是我死缠烂打你才同意的。渡听见师兄为承担责任将所有的过失推到自己身上,心中一惊,那怎么能行呢,师父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惩罚他的,于是慌忙争辩道。
“你俩别吵了,为师自会判断谁是谁非的。”朱宇打断了他俩的争辩,厉声质问道,“宵霄,你可愿意让师弟替你担这犯错的惩罚?”见宵霄诚恳的摇头,他便继续说道,那么为师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宵霄似乎从师父的华丽听出了一些话外音。那么为此,为自己的做法,他是无怨无悔的。
chapter《3》9
讲堂内静悄悄的,青葱的树叶掩映在窗户外,一些绿叶间隙投射出来地光斑在讲堂内的地面上,无论怎么样那些微小的被遗漏的阳光,淡淡的,浅浅的,丝毫没有明亮刺眼。
讲堂内的桌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就在朱宇发怒的一刹那刚才还是七倒八歪的子弟们一下端坐在位上,心神不安的听着朱宇斥责宵霄的声音飘进耳中。
上官渡在宽大的袖袍下显得丁点幼小不成熟,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