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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缕退了一步,蒙上脸,身体如标杆一般,左手扶着腰间的佩刀,一声不吭了。
金麒:“……”
片刻后,帐门被掀开,一名守卫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一支箭,还有一封信:“禀告殿下,有人把这支箭射到旗门上,大将军已经着人去追,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殿下!”
花繁缕很自觉地上前,从守卫手中接过箭和书信,递给金麒。
金麒把这支羽箭拿在手上打量,没发现任何问题,他放下羽箭,取了案头的匕首拆开信封,两指捏着信封一角轻轻一抖,一张对折的白纸从开口的信封里漏出来,掉落在几案上。
金麒张开白纸,上面雪白一片,一点墨迹都没有。
他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帐门又被人掀开,英王走了进来:“君泽。”他身边跟着一名十来岁的小少年,专门为他引路,和英王一起进来的还有大将军杜重威。
“四叔,杜将军,你们来的正好。”金麒令传话的护卫下去,扬了扬手中的“无字天书”,“四叔和杜将军想必都听说了。”
二人依次落座,英王问道:“信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这上面什么也没写,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金麒翻来覆去的检查,放在鼻端嗅了嗅味道,凤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抬起头询问杜重威,“杜将军不是派人出去查探了吗,可有消息?”
杜重威是西南驻军的大将,也是英王旧部,当初在边城,金麒要反,第一个被英王说服,主动率领部将追随金麒的就是他。他是英王一手提拔上来的,英王对他的评价很高,而杜重威在游说各地驻守的势力归降的过程中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在加上亲眼见识过杜重威布兵打仗的能力,金麒还是相当看中杜重威的。
“末将派出去的人尚未回来,不过应该查不到什么。”
金麒早有心理准备,听到杜重威的回答也不觉得失望,他疑惑的是对方送一张白纸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英王道:“听说有一种药水,可以令墨迹消失,以火烤之,或者用水浸湿后方能重新显行。”
“那应该有味道的。”金麒觉得英王说的可能性不大,他刚刚闻了一下,这张纸既没有墨水的味道,也没有别的怪异气味,除非那种能让墨迹隐形的药水同时还能遮掩墨香。
“不管怎么说,末将以为可以试一试王爷所说的法子。”
金麒没办法,只好点燃了蜡烛,张开白纸,放在火焰上熏,未免火焰把纸给点燃了,他特意离的远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整张纸都变得热乎乎的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发生……呃,也不是没变化,纸的颜色好像不那么白了。
金麒咳嗽一声,吹灭蜡烛,对花繁缕招招手:“倒茶。”
他本意是让花繁缕往茶杯里倒茶,但花繁缕直接端起金麒喝剩下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股脑泼在纸上,溅了金麒一脸,茶水更是顺着几案滴滴答答全流到金麒的裤子上。
金麒:“……”
杜重威:“……”
少年:“……”
英王:“……怎么了?”
他身旁的少年使劲儿合上嘴巴,保持着一脸惊呆了的表情,结结巴巴地给英王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英王半晌无语,所以说这个泼了他侄子一身的到底怎么成为君泽座下第一亲卫的?
杜重威惊奇的是金麒的反应,他看着端坐的青年男子,气度从容,丝毫不显狼狈,脸色平静,眼神深沉……果然不愧是福王殿下,好气度,好胸襟,好涵养!
半晌,金麒吐出一口气,盯着泡在水里,落满了茶叶但就是没有一个字显露出来的白纸,慢慢地说道:“看来问题不在这张纸上。”爱妃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好端端放在旁边的信封上,一脸高深,“箭也没问题,那么只有……”白玉无瑕的左手拿起信封,沿着信纸封合的接口,一点点的划开,接着展开。
“啊!有字!”英王身边的少年最沉不住气,一看到信封内侧密密麻麻的黑子后,忍不住惊呼出来。
金麒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哼,如此小心谨慎,本王倒要看看这送信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第84章
送信之人的确足够小心谨慎,字写在信封内,密密麻麻一整页,通篇读下来只是水准一般的寻常文章,实际上真正想传达的意思却用藏头和谐音的方法隐藏起来。
破解之后,只有短短十六个字:后天午时,酒楼白桦,福王亲至,大礼奉上。
“四叔,杜将军,你们怎么看?”
花繁缕和英王身边的少年被打发出去,帐篷内只有金麒、英王以及杜重威三人。
英王沉吟片刻,问金麒:“通县之内,可有一家名为白桦的酒楼?”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杜将军知道吗?”
杜重威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家酒楼,日前路过,因为名字少见就多瞧了一眼,如果末将没认错,那两个字应该是‘白桦’。”
“通县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若是陷阱,对方未免也太托大了。”英王半信半疑,不赞同金麒冒险,提议到后天让人假扮金麒,到白桦楼探探情况,并让人埋伏在白桦楼周围,一有情况就冲进去。
信上也没说非要金麒一个人赴约。
如果是友非敌,只要误会化解开来,对方一定能够谅解。
金麒不置可否,已经做好决定,打算亲自走一趟。
他只带了花繁缕一人,如果真的是陷阱,人多对于他来说反而是麻烦。
当天一早,金麒就领着一身男装的花繁缕进了县城内。
金麒做公子哥打扮,花繁缕则扮成他的蒙面护卫,金麒摇着扇子,转过头打量身边的花繁缕,她里面穿着深色的过膝长袍,外面套着宽松的无袖长褂,掩盖住她的玲珑曲线,脑袋上裹着头巾,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花繁缕走路的姿势,金麒突然有种乖乖的感觉,他疑惑地落后花繁缕一步,从后面观察她走路的步调……
金麒:“……………………”这走路一股大老爷们儿之气的家伙是本王的爱妃?!
他表情扭曲了半晌,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把脸遮住,手捂着胸口,心脏一抽抽的快步走到花繁缕前面。
太崩坏了,实在不能直视!
花繁缕看他一眼,一脸的不以为意,女人扮男人为什么容易被看出来,一是身形,二是姿态,男人走路和女人走路的姿势有很大不同,她观察对比过,女人走路用的胯,男人走腰不扭而肩膀动。
男人走路的步态不难学,不过花繁缕业务不熟练,因此走不出金麒那种翩翩贵公子的优雅和闲适,无论从哪个方位看都有种五大三粗的“爷们儿”的感觉。
所以金麒才受不了。
两人从白桦楼前走过,金麒却没有停下来,花繁缕压低嗓音提醒他:“公子,你走过头了。”
“我知道。”金麒只管朝前走,“你跟我来。”
酒楼斜对面有一家客栈,金麒领着花繁缕走了进去,他要了一间临街的客房,客房在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酒楼,进进出出的人也看得很清楚。金麒拿扇子指着酒楼门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到午时之前的这半个时辰里都有什么人进去。”他微微一笑,“既然敢来,必然是有所依仗,我们需要注意的是那些精神力高于寻常百姓的可疑之人……爱妃,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用这么小心,坐下来歇一歇吧。”
他眼睛深沉地看着花繁缕,扇子有意无意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腿,暗示很容易明白:酷爱坐到为夫的大腿上嗷~!
金麒还没混账到人家将士辛辛苦苦地打着仗,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却在军营里和自家爱妃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和花繁缕成婚后他就没这么规矩过,平时别说和花繁缕纯盖棉被聊天了,就是晚上共处一帐也从来没有过,拉拉小手就别想了,有几次眼神交流他就很满足了。
好不容易出来了,虽说是赴约而来,不知道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不过难得离开军营那么严肃的地方,他规规矩矩呆在嘎啦里的旖旎心思轻飘飘的冒了出来,整颗心、整个身体都蠢蠢欲动,好像抱着爱妃耳鬓厮磨一番,以满足他饥~渴了一个多月的心灵,空虚了几十天的怀抱……
看不到藏在灰布之后的表情,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凝视着他,良久,忽而露出一丝笑意,晶亮的眼眸水润润的,像有风拂过的秋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眼底荡开。
暖意融融。
不知怎么的,金麒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那刻意而为的轻佻也像初阳之下的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注视着花繁缕,眉眼缓缓地舒展开来,脸上绽开一个笑容。
花繁缕取下头巾和佩刀,走到金麒身边坐了下来。
“现在出入的都是普通人。”她看着白桦楼的方向,释放出精神力,金麒最先感觉到,以花繁缕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荡开的波动,他心里一动,转过头看着花繁缕的侧脸,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点困惑的神色,见花繁缕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金麒看着窗外,也试着释放出精神力。
原先他使用花繁缕的身体时,因为有巨大的能量支撑,所以他的精神力也磅礴盛大,如同大海,颇有些用之不尽的感觉,但这样的强大在他回到自己身体里之后就积聚消减,那股力量并没有随着他的灵魂一起过来,过了一段时间金麒才适应这种由强到弱的转变,但现在,在他和花繁缕第二次互换身体之后,他再次最大限度的使用精神力,发觉和以前相比,他精神力能够到达的区域变大许多,敏感程度较之以前也有所提高,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普通人中那几个明显强上许多的人。
果然不是错觉。
“看来他们也在监视白桦楼啊。”花繁缕收回精神力,“楼里都是普通人,他们等着我们先进去呢。”
“呵。”金麒也收回精神力,目光一一从那些人藏身之处扫过,低声笑道,“看谁更有耐心吗?不急。”金麒冲花繁缕笑,“先不说这个,爱妃,你就没有想告诉我的?”他才正经了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