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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虽然与法兰西相隔甚远,但他们的核心利益在波兰帮助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得到法兰西后,那么波兰再次成为无主之地,到时候已经从南线战场脱身的俄罗斯大军,便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波兰
紧接着会介入的应该是普鲁士,原因很简单,因为路易是奥地利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女婿,而法奥联盟又是制约普鲁士在德意志地区扩张的巨大阻碍
一旦俄罗斯和普鲁士这两大陆军强国联起手来,那么位置特殊的奥地利,便很可能摈弃与法兰西的联盟,保持中立状态届时,也无所谓西班牙等国的态度,法兰西是事实上被孤立了
立场最难判断的是不列颠
不列颠的外交策略会依照欧洲大陆的形势而随时变换一旦孤立法兰西的联盟形成,那便意味着法兰西无论胜败都将元气大伤,而另一大强国俄罗斯或普鲁士便会随之而起依照不列颠的外交策略,他们或许就会与法兰西联合但是,由于两国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和仇恨,不列颠会否依照原先的外交策略行事,却是未知之数
这一切都是在路易废黜国王,提前加冕的条件下,所出现的另一个未来
路易最初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是计算着到底是废黜还是保留路易十五对自己在国内的形势最好
若是废黜了路易十五,那么国内的各方势力必然会打乱,野心家会乘机而起,法兰西自七年战争后的休养生息便会宣告失败若是保留路易十五,那么国内的形势并不会有太大改变,因为照样会是一个国王、一个摄政王的政治结构
不过,最终令路易不废黜路易十五的原因,却是他对路易十五的感情他不舍这位对他挺好的祖父,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遭受到被废黜的下场,至少需要保留其一些尊严
路易庆幸着当初没有想歪,否则真会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防备起来其他国家无所谓,只要给够利益,便可以收买关键是在波兰的那个弟弟,他的野心也许只有整个法兰西才可能满足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的波兰,本身并不可怕,在第一次瓜分后,波兰丧失了大量领土和财政收入,特别是军事上损失了大量的军队,它已经形同一个废人路易觉得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在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发招之前,提前将其击败
路易沉思半饷,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倒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看得心慌
玛丽安托瓦内特慌张之下,急忙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了路易的身后她双手前伸,从路易的身前穿过,并轻缓缓地将路易的头贴上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路易对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突然袭击”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在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后,只觉心情无比安详,一切的杂乱思想都没有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轻捋着路易的头发,温柔地说:“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必再将任何的烦恼藏在心中”
母亲的信中,玛丽安托瓦内特最不担心的就是失去路易的宠爱,她有办法捏住丈夫的心她比起玛丽阿德莱德等人来有一个专利式的优势,那就是她能够在向来坚强的路易身上,看出其软弱的一面,并且为路易的软弱提供一座安全的避风港
她在宫廷中依靠的是智慧立足,而非是美貌美貌会褪色,但智慧永远不会消除这就是她的优势,也是她能够容忍其他女人出现在路易床上的原因
路易感受着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体的温暖,情不自禁地握起了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温存
突然,路易用余光发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那光着的脚,急忙站了起来,将她抱了起来
“哦……”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甜蜜地对路易说,“小心一点”
“应该小心的是你,这么冷的天气不应该赤着脚”路易一边说,一边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抱上了床
“你不上来吗?”玛丽安托瓦特纳紧拉着路易的手,说,“我听说你已经一天没有合眼了”
现在是上午10点,从昨天中午11点开始,路易足足有23个小时没有闭眼
路易愣着想了想,此时此刻,睡意也涌上了身体,他也开始渴望起高床暖枕了
于是,路易便立即脱去了外衣,穿着衬衣躺上了床,依偎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怀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母亲照看孩子一般,呵护着她肚子中孩子的父亲依偎在她的怀中望着路易熟睡中的脸,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肚子中的这一个未来将会长成什么样子,连带着,她也将长子路易安东尼的外貌想象了进去
此时此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内心无比温馨
路易醒来时是下午四点他立即下达了一道命令,在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两人的房间地板上,铺上温暖的毛毯
第三百零五章 伏尔泰返回巴黎
连日的雨雪,将巴黎城和巴黎周边地区,裹上了一件银白色的棉衣。 /银装素裹之下,唯有四通八达的宽阔道路,有着被马车碾压出来的车轮轨迹。
12月20日,在这寒冬的时节,路易率领着近卫军,亲自来到了塞纳河南岸迎候。
塞纳河上有不少桥梁,其中最有名的一座是最古老的“新桥”。
新桥是塞纳河上的第一座石造桥梁,横穿过市中心西堤岛,是连接塞纳河两岸的重要交通要道,自建成之日起,便是交通繁忙。同时,由于桥面较宽,因此这座桥也是巴黎的商业中心,艺术家、书商、流动摊贩总是不少见。
新桥之上,有三座亨利四世的骑马雕像,而在现在,一片雪白之中,还有第四座屹立于上,那就是正骑着一匹黑马,身披特别显眼的黑色斗篷的路易。
为了迎接伏尔泰的到来,路易特别下令暂时将新桥封锁,禁止一切车马、行人通过。但是,闻讯而来的知识分子、贵族、平民,仍然聚集在了桥的两端,准备一睹这位文坛巨匠的回归。
这种轰动效应正是路易所需要的,他需要利用这一次高调迎回伏尔泰的行为,来为自己加分,以对抗这些日子声势鼎盛的孔蒂家族。
伏尔泰虽然特别挑选了一个“冰天雪地”的日子回归,可是,他还是太小看自己在巴黎的影响力,他恐怕不会想到,即使是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巴黎人也会离开温暖的家,等候他的到来。
与伏尔泰不同,因为路易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耍了一些小手段,事先便在城内宣传伏尔泰的回归,因此,他也早已料到了如此人潮涌动的局面。
面对一望无边的人群,寒冷的空气似乎也逐渐升温,新桥两侧的积雪,也被人群踩化,雪白的雪地被涌动的人头取代。
这一区域中,唯一没有人进入的是中央的大道。由新桥延伸出来的主路,其上仍然有着积雪。为了保证安全,路易特别在大道的两侧,布置了近卫军站岗。士兵们在桥下,肩并肩并排站着,组成人墙阻挡躁动的人群。在桥上,士兵们则是每隔五米站一个人。由于近卫军是清一色的蔚蓝制服,因此在现场颇为显眼。
寒冷摧垮不了路易的意志,至少在十分钟内他还可以忍耐。他五分钟前,才从温暖的马车中走出,跨上了马等候。因为信使来报,伏尔泰的马车即将出现。
雪白的道路尽头,突然若隐若现出一队骑兵的身影。而后,渐渐地便显出了由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
当先的一辆,车体上镶有一面盾型徽章,徽章上是三个朝上的红色箭头,这是黎塞留公爵的家族纹章。这一次,路易是特别请黎塞留公爵,将他的这位老朋友护送回巴黎。
第二辆,蓝色的车体上,镶有数个王室专用的金色鸢尾花图案。这辆马车是路易特别送予伏尔泰的,以显示王室对他的尊重。
至于第三辆,只是一辆普通的黑色马车,路易猜想那上面坐着的应该是同去迎接的罗谢尔费尔奈,或者是装运着伏尔泰的行李、书籍。
车队来到新教前便停下了。
护卫的骑兵们,纷纷靠边站去,而后黎塞留公爵从第一辆马车上走下。
此时,路易令坐骑跳着轻快步,庄重地走了过去。他在即将下桥的时候驻马,并从马上跳下,慢慢走到了马车边。
黎塞留公爵守候在蓝色马车边,等路易来到后,向他恭敬的行礼,而后转身将车门打开。接着,一位外表迟暮却面容精神的老人从车上走下,他就是伏尔泰。
伏尔泰恭敬地向路易行礼,路易也立即郑重地回礼,并且说:“欢迎你的回归,先生。”
“感谢您的宽容,殿下。”伏尔泰微笑着回应道。
曾因文字迫害而逃离巴黎的伏尔泰,先在摄政王的迎接下回归巴黎,路易如此做是为了向巴黎及法兰西国民表明,他将开启一个民众拥有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的新时代。
围观的民众、贵族等,也许少有理解这一层意思的,但他们都是伏尔泰的信徒及支持者,在见到崇拜对象和他们的摄政王的见面后,情不自禁地就欢呼了起来。
路易看了看四面,而后又将脸转回对着伏尔泰,说道:“瞧,你的那位老朋友卢梭回来的时候,民众可没有这么热情。”
“卢梭可不是我的朋友,殿下。”伏尔泰说话的刹那间,露出了一抹愠色,但是,他转而又转怒为笑,笑道,“听说他是半夜进城的,真想看看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我想一定和落魄。”路易微笑着说。
当他们两人在冰寒与火热并存的空间中以另一位启蒙思想家打趣玩笑时,距离新桥不远的孔蒂家族居住地孔蒂宫中,虽然有着温暖的壁炉,但宫殿中仍然是寒气逼人。
“你不去迎接伏尔泰吗?”年已五旬的孔蒂亲王,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正在五米外壁炉边看书的卢梭说道。
卢梭出生于1712年,相比出生在1694年的伏尔泰,他应该年轻18岁,然而,他那苍白的皮肤、消瘦的脸庞、凌乱的头发、无神的目光,却使其看上去已经垂垂老矣。
“啪”的一声,卢梭将手中的牛皮书籍合上,用着冰冷的语气说:“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我没有必要在这种天气,上街去听他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