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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当年若不是你残忍暴虐,我的未婚妻一家又怎么会死?我丁家又怎会受尽屈辱?”丁昊怒极,面目狰狞扭曲,大声咆哮道:“高兴,我丁家看似风光无限,却始终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不服!我要报仇,我要让你这个卑贱的小人碎尸万段,我要让你这个乱臣贼子一无所有!”
高兴沉默,当年在山东时,为了尽快打开局面,他的手段的确非常激烈,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丁昊所说是否却有其事他已然不再关心。然而高兴却是从未后悔过,那些富豪大族手上沾满了血腥,高兴杀他们不会有丝毫愧疚,纵然不是,阻挡他前进之人杀了也不可惜。
冰冷地看着丁昊,高兴淡淡地问道:“此事还有谁参与其中?天邪宗的人又在何处?”
丁昊嘲弄地看着高兴道:“高兴,我只要招供便难逃一死,你休想让我告诉你一个字!”
“萧凌,丁家之事就交给你了,参与此事者不要姑息,但也莫要牵累无辜。”高兴立即转身,再也不看丁昊一眼,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淡淡地道:“天邪宗既然如此猖獗,说不得我要和他们好生清算一下了!”在高兴最后一句话出口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森森寒意。
最后一个字落下,高兴便已走出了石室,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痛呼,那是属于丁昊的。犹记得当年的青年为了家族低头屈服,高兴还颇为赞赏他的果断和睿智,如今却是落得如此下场,世事实在难料。
高兴不会放过丁昊,他的错误不可原谅,不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是那葬身在洪水中的数千生命,还有大齐蒙受的重大损失。
对于天邪宗,高兴心中的杀意更是前所未有的浓烈。他们的做法已经触及到了高兴的底线,让他几乎出离了愤怒。若是在战场上,无论面对怎样的阴谋与算计,高兴都不会如此愤恨,但他们不该将灾祸带给普通的百姓,这种行为不可原谅,若是天邪宗依然存在,高兴便愧对无辜死去的亡魂。
数月前高长恭才联合拜月教和百花宫将北齐境内的天邪宗,天道宗势力给予了灭绝式地打杀,然而天邪宗却依旧能制造了这一起黄河决堤之事,由此可见这传承了数百年的宗派底蕴之深厚,势力之庞大。
……
“零一,你的枪法练得如何了?”
“可杀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看出这个浑身煞气的龙魂队长强大的自信。他的气息与萧凌相似,但眼中却比前者多了些其他的东西,这是死士视死如归,不死不休的眼神。
“很好,留下一半人,其他的由你领队,潜入周国,刺杀天邪宗六品以上的高手。”
“是,公子。”
“不要硬拼,尽力就行!”顿了顿,高兴又道:“还有,你们都要活着回来。”
第七百三十二章 百万大军
商人追逐利益,无可厚非。
自黄河决堤,洛州受灾以来,不仅洛阳粮食价格一路高涨,且是居高不下,连带着整个北齐的良家也开始上扬。朝堂中本就有诸多官员反对高兴直接拨下救济钱银的做法,此时更是忧心忡忡,反对的声郎愈加激烈起来。
诚然高兴在北齐战功彪炳,鲜有人及,但他毕竟年少,对行政处理难免有所疏漏之处,而且相比于高长恭来说,他的有些政策显然在这时的人来说有些激烈,无形中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纵然高兴和高长恭乃是亲父子,但对于臣子自然还是亲疏有别,这也使得有些人心怀不满。
不过无论朝堂中如何反对,高兴却始终是淡笑不语,深邃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澜。此时此刻,一切的解释都只能是苍白无力,只有让事实说话,才是他最有力的反击。
高兴自然知道,洛阳城的物价之所以一片混乱,一来是商家逐利的必然,二来则是那潜在的敌人的推波助澜,但他却并不担心,毕竟受灾的百姓有限,每日消耗的粮食也是有限,一旦供大于求,粮价不抑自平,倘如那暗处的敌人还要继续下去,只会伤了自己,占不得半点好处。
度过了隆冬,送走了暖春,终于迎来了一年中最绚烂的盛夏,公元578年四月初一这一天,准备了数月的周国、陈国以及突厥三方终于齐齐出动,三方集结兵马百万,以风卷残云之势向着北齐浩浩荡荡而来。
在杨坚游说下,突厥暂止兵戈,一致对外,但阿史那大逻便、阿史那庵逻、阿史那摄图三方因争夺突厥大可汗之位,是以三方都是尽起麾下兵马,其中摄图挥军十五万,兵锋直指北燕州,而大逻便领军十万直扑恒州,朔州则由庵逻负责进攻,兵力也是十万。
北燕州距离晋阳最远,但其曾在高绍仪治下,高兴收复日短,是以其防御远不如朔州这北齐西北的门户来得坚固,恒州距离晋阳也是不近,不过比起由独孤永业亲自镇守的朔州,无论是守将鲜于世荣,还是城池的稳固都要逊上一筹。
面临着威胁自家皇位的夙敌,此次宇文赟也是发了狠,挥兵三十万,分别由宇文孝伯、杨坚、宇文神举、杨素四人率领,兵分两路,一路自勋州玉璧城出发,逼近东雍州,一路则由中州向洛州发动攻击。
南陈同样不甘示弱,虽然这几年不断,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损失,尤其是司马复掌权后,曾今的叛军如今也都被南陈收编,可谓是兵强马壮,此次伐齐,司马复亦是野心勃勃,骑兵三十五万,由吴明彻领大军二十万进击合州,另一部则由黄法瞿率领,直扑西楚州。
百万大军,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齐国如今四大集团军总计才有八十万大军,而且多线开战,他们所面临的压力何其巨大。军中将士倒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跃跃欲试,但朝中的一些文臣却是惶惶难安。
毕竟高兴再是强悍,也只有一头双臂,如何去与三国对抗,而且最令人担忧的便是敌人打消耗战,对北齐来说将会更加艰难。
然而身为一国之君的高兴却没有露出半点惧意,甚至连一丝担忧的神色都看不见,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笃信的微笑,与他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眸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很少有人知道,高兴实际上期待这一场战争已经很久很久,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他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这没多年的努力也都是为了此次大战,是以他才会如此淡定从容。
敌人来势汹汹,看似可怕,但却不是毫无破绽。三方联军,分属不同,利益所在,必然是各怀心思,这就给了高兴很多可以运作的可能。虽然多线进攻给北齐带来无穷的压力,但高兴同样可以以点破面,反被动为主动。
……
契丹,王帐。
“大贺大王,阿史那摄图已经离开了他的汗帐,距离北燕州还有三日路程,本将也该出发了!”秦琼看着上座的大贺楚才,一脸严肃地道:“不知大王的兵马可曾准备完全?”
大贺楚才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沉声道:“秦将军,我契丹一族为突厥乒数十年,如今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我们手中的弯刀早已急不可耐,准备暴饮突厥人的鲜血,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八万契丹勇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琼目光一闪,笑道:“有大贺大王这句话,此次突厥必定难逃败亡一途啊!”
“秦将军,请痛饮这碗酒,楚才恭祝将军凯旋而归!”大贺楚才猛然站起身,端起身前桌上的酒碗,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琼,大声说道。
“干!”秦琼举碗,一饮而下,微微有些冰凉的酒液顺着脸颊滑下,他的眼神愈发明亮,灿若星辰,伴随着喝酒的这股豪气,他的身上更是涌出强盛的战意与杀气,直让大贺楚才眼神微微一凝。
“大贺大王,本将告辞!”
将酒碗用力摔落地面,碎片四散飞溅,秦琼迈着大步便向外走去,步履之间竟隐有风雷之声,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战意也在急速攀升,达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送秦将军,送勇士!”
随着大贺楚才的高呼,独属于契丹的号角声骤然响彻天际,那粗犷豪迈的声音震撼苍穹,更是将人心中的战意点燃。
一万骑兵师的将士穿着紧身的突厥胡服,没人身后都背着一个细长的黑布包裹,不知藏着什么,大贺楚才虽有猜测,但却不能确定。此时他们静静地端坐马背,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身上那浓浓的煞气让人心惊胆战。在那激昂壮烈的号角声中,他们的眼神愈发明亮,脸色却更加冰冷,身上散发出的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不远处的一万正装待发的契丹骑士侧目不已。
“骑兵师,出发!”
没有丝毫犹豫,秦琼纵身一跃便跨上了马背,一带马缰,骏马便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随着他的移动,身后的一万骑兵师与一万契丹骑士也纷纷策马而行,眨眼间便消失在大贺楚才的视野之中。
“皇上,去年您未曾完成的誓约,今日就由我秦琼和骑兵师的弟兄们来替你完成!”
望着苍茫的大地逐渐升起的骄阳,秦琼的眼眸中杀机肆意,身上冰冷的气息使得身边一个少年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与四周骑兵师刻意的装扮不同,他的脸上有着清晰的草原民族的特征。
“屈突通,此次我们能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覆灭于都斤山就看你的了!”
秦琼淡漠的声音传来,屈突通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师长放心,皇上仁慈,屈突通才得以活命,此恩终身难忘,屈突通定当尽心竭力帮助师长完成任务!”
“如此便好!”秦琼点头,淡淡的笑道:“皇上曾言你有勇有谋,是当将军的料,但你之身份,若无重大功勋,怕是难以服众,此次就当作你加入我大齐的投名状吧,倘若成功,本将必保你进入军事学院,他日大齐武将之中必有你一席之地,若是你心怀鬼胎,后果你自己明白!”
说着,秦琼又扫了屈突通一眼,那不带丝毫色彩的眼眸让屈突通这个好战成性的草原人都是头皮发麻。
……
“这个东西高兴称之为火药,果然威力无穷,只是我等虽然找出了其中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