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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棋的脸色极其难看,恨得咬牙切齿的,“你别以为我打不赢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赤luo裸的威胁与轻蔑。
若倾城抬眸对视陈书棋,冷静的道,“你敢怎么样就尽管的使出招来。”若倾城暗忖她向来不是吃素的,这陈书棋一再的挑衅算是触及了她的底线了。
事情是闹得愈发的不可收拾了。
做主人家的若倾雪是再也不敢躲着不出来了,她笑出声,莲步轻移的上来就道,“瞧这是怎么了,大伙儿都是自己人,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
“要我说,三妹你也真是的,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今儿个可是有失分寸了。”若倾雪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书棋小姐也不要与我妹妹一般见识,她也是个不懂事的。”
陈书棋正在气头上,耳里哪能听见话去,当下一甩衣袖就狠狠地瞪着若倾雪道,“你是什么人,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会儿她的眼里只要是姓若的都不是好鸟,一丘之貉啊!
若倾城轻声的笑了出来,伴着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凉风顿时传了开去。
若倾雪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暴躁,本来今儿是想着借陈书棋的双手好好教训若倾城一番的,哪里知道她却是这般不中用的……当下脸色一沉,“既然丞相小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儿又来作甚?”微微沉了一沉,声音又是递了好几分,“来人,送客。”
陈书棋算是回了神,神情稍霁,便悻悻的道,“今儿倒是我的不是了,这厢的就给王妃赔不是了,还望王妃姑且的饶了这回吧!”她暗骂,差点就被若倾城气昏了头,却是把正事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再不能闹出什么大事来了,不然指不定的又给关上好几日。
若倾雪见她道歉,今儿又是东道主,便是不能大做文章了,故作出受了道歉的样子,软哝细语的劝着,“大伙儿有话好好说,可别再动气了。”她的眼光扫了若倾城一眼,她可没忘那讽刺的笑声。
经这么一闹腾,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没一会儿,就开了宴席。
大厅内摆了几张小桌,精致玲珑;大厅外则是大开宴席,八仙桌上好酒佳肴。
可谁都知道,这次宴席的主要人物都在大厅内。
若倾城和尉迟寒是坐于一处的,等位置落定,她才趁闲抬眸一扫,只见整个大厅布置无论是墙壁之上的纸墨笔画,亦或是屋内桌椅摆设,都隐隐的透着一股尊贵之气。
她暗想,这些个王爷果然个个都不是吃素的,都道景王尉迟彦易一身贵气逼人,却道是无外戚相助……
现在这盘棋算是因为那场宫宴的赐婚彻底打乱了。
今日的这个座位倒也是分得颇有学问!
尉迟彦易与若倾雪自然居于主位,可偏偏的,尉迟寒与她的位置在次位之上,而对方同样居于次位坐着的是尉迟恭与宫眉……她嘴角抽搐,这不是白白的让别人觉得尉迟寒越了尉迟敬去吗?
反观方才坐于她们斜对方的尉迟敬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甚不在意的样子,活活的就闲云野鹤的淡泊性子。
她在观坐于她们下方的尉迟轩宁,硬是一副孩子气,这会儿居然冲着她吹鼻子瞪眼的,活脱脱就个没断奶的。
她想,如若他没明确的站在尉迟寒这方,些许正应了他的福王的这个号,可现在,他倒是……如若有一天尉迟寒争不赢了,他不是安王,他亦不是福王了。
她眉眼再一挑,却是瞧见陈书棋也坐于大厅……
尉迟彦易与若倾雪总算是姗姗来迟开了宴席。
尉迟恭倒是忍不住的开腔,颇有些怒气的道,“三弟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他眼光瞪了一眼尉迟寒与若倾城这边。
尉迟彦易拱手赔笑道,“二哥的性子倒是极了,今儿好歹有这么多的客人,我们自家人还能说得过去,可要是怠慢了客人倒是不好说了。”
尉迟恭拂了拂衣袖,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和倾雪就以这杯酒赔罪了。”尉迟彦易与若倾雪各喝了一杯酒。
也不知道尉迟恭那身的怒气从何而来,这会儿又是把枪口指着尉迟寒道,“三弟今儿倒也是面子大,连六弟居然也请了来,可要知道我们这六弟向来就不出席这种宴席的。”
尉迟彦易笑道,“今儿我看我还多亏了倾雪,不然这六弟还真请不来,六弟你说是不?”
尉迟寒举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手里捏着空酒杯,“以前是俗物缠了身,今儿倒真是乐于空闲就出来走走了。”他语气冷淡,倒算是解释了一番。
尉迟恭冷哼一声,“六弟这话倒像是说我们兄弟其他之人偷懒了一般。”
“我看我该是自罚一杯酒了。”尉迟敬忽然是插了嘴进来,说着便是猛饮一口,大笑道,“六弟定是帮着把我的那份也做了才这般忙得。”
尉迟恭一记冷光射向尉迟敬,尉迟敬倒是没有瞧见,自顾自的说笑着。
尉迟轩宁也插了话,“六哥定也是忙了我那份儿,不然我每日可不会这么闲。”
若倾城感受着才说了几句话就尴尬的气氛,也颇有感慨,这帝王家……
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不注意的就把酒杯挥到了地上。
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像是晕开了波纹漾了开去,侵入空气里。
纸鸢忙是开口,“王妃,你没事吧?”
若倾城摇摇头,回了神才注意到屋子里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这边。
她弯腰伸手就准备拾碎片,倒是纸鸢抢着动了手,“王妃,还是我来吧!”
若倾城微微点头,歉意的看向大家,却见尉迟恭目光凛然,紧紧的锁住纸鸢,然后一转,却是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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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倾城迎上那探究的目光莞尔一笑,眸子清澈如山涧泉水,从进了大厅过后纸鸢便是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可尉迟恭却是没有正眼看过她,自然是忽略了她身旁的纸鸢……
尉迟恭眸子晦暗不明,脸色阴沉,愈发的有些狰狞,忽地嘴角却是牵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他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若倾城,却像是搜寻着东西。
逐渐的,他面上倒是平静了下来,可捏住酒杯的手却是青筋凸起,一瞧,便是明了他仍旧是滔天怒火得不到挥发。
宫眉瞧出了尉迟恭的异样,且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若倾城,当下也是怒火攻心,却不敢表现出来,轻声细语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尉迟恭一怔,才是真正的回了神,他端起酒杯就猛饮一口,目光清冷的道,“没什么!”他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忽地目光凌厉的扫向尉迟寒。
尉迟寒把刚才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感受到尉迟恭那凌厉的目光却不曾知晓般的拉起若倾城的手,温柔的问道,“可是受了伤?”
这些日子众人也算是听了一些谣言,说什么若倾城虽相貌不佳,但仍深得尉迟寒的宠爱……一听这些,熟知尉迟寒性子的人都当是听了笑话,可今日一瞧,却尽是如此,不免错愕。
那陈书棋更是气得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摔,“哐当”一声倒是异常引人瞩目,只见她气得牙齿都压得咯咯作响。
若倾城愣神,也难免就跟着他的语气回答,“不碍事的。”看向众人,歉意一笑,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都是我的不小心,倒是扫了众人的兴了。”
若倾雪暗骂,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却像是用这样的目的吸引众人的注意。她一笑,拿出女主人的姿态,大方的道,“妹妹尽说些客套话了,这屋子里的人也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般客气的。”
若倾城一笑不置可否。
陈书棋阴沉沉的声音说道,“要说安王妃今日之举倒是颇有些不妥,要是在外面,指不定就被说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女子了,岂不是活脱脱的就丢了安王的面子,丢了皇室的面子?”她的话像是瘟疫般,顿时大厅就尴尬了下来,谁也不去接这个口。
尉迟敬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就如放浪不羁的诗人豪爽,众人却也被这笑笑得有些发憷了。
他足足是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陈书棋,“要说丢了皇室脸面的人,谁能抵上你与我?”
若倾城倒是错愕了,这尉迟敬为何三番两次的为她解围?
不止若倾城,众人皆是错愕,尉迟敬的性子虽抵不上尉迟寒的拒人千万里的冰冷,但也是不爱管闲事的主儿,可今儿?
陈书棋脸色一垮,“尉迟敬,我与你早已经毫不相干,你这番姿态是为何?难不成想都撕破了脸皮才好看?”
尉迟敬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好不潇洒的道,“你倒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陈书棋先前已经是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撒,这会儿算是没忍住的就朝着尉迟敬扔了一个酒坛过去,泼皮骂道,“尉迟敬,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只见那酒坛在空中飞速旋转,却是带着撕破了空气的咻咻声,刹那就到了尉迟敬的面前。
尉迟敬手里的扇子忽地一落地,就见不早不晚的他就低了头,刚好躲过了酒坛子,拾起扇子呢喃自语,“看来是醉了,连扇子都拿不住了。”
可要知晓陈书棋那一下子使了多大的力,那酒坛就一路飞跃朝着宫眉的地方射去。
宫眉却像是愣在了原地,双目圆睁没有任何反应的等着酒坛砸上来,看了酒坛就到了跟前,只见尉迟恭一伸手就稳稳的接住了酒坛,更是散了酒坛上面带着力道,明明是慢慢一坛酒,却不见一滴酒洒落出来。
尉迟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表妹,你的性子该收收了。”
陈书棋倒是少见的一缩脖子没开口辩驳。
尉迟彦易见此开口缓和气氛,“二哥的古武看来又是精进了不少啊!”
尉迟恭放下酒坛,甚是不在意的说着,“说到古武,我们倒是要祝贺六弟了,听闻六弟的身手甚是了得啊!”顿了顿,“六弟媳的身手却说也不相上下的。”
这话虽是平淡但火药味却是十足的……
一盘棋怕是因此又搅乱了。先前的步子,先前的人……所有相关的一切都得重新准备了。
本来三人之中尉迟寒一方是最没有实力的,可现在……
尉迟彦易没有接这话,只是笑看着尉迟寒。
尉迟轩宁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