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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梯。
莽军纷纷开始后退,眼看就要溃败,黎烈汗冲出本阵,一路来到城下,抽出长刀率先攀上云梯,莽军气势振奋,随后而上,终于将南侧城头夺下,士兵一路冲杀,将城门打开,莽族大军攻入,黄博阵亡。
接下来,莽军用了两天时间屠城。虽然守军已被全歼,但城内百姓仍不屈服,取了家中的趁手物件出来抗击莽军,但效果甚微,无一生还。妇女知道没有活路了,不愿受辱,大多在家门被莽军冲开前就自尽了,少数没来得及自尽的,只能忍受生不如死的凌辱折磨。城南的瑞合书院聚集了大量学子,瑞合书院是西二省赫赫有名的书院,每年为朝廷输送大量人才,而且院内藏书之丰富,堪称华朝三大书库之一。学子们手挽着手围在院外,要求莽军不要掠夺此地,但杀得兴起的巴姆扎却只说了两个字:“杀”和“烧”。学子尽诛,院内书籍付诸一炬。
城北有座寺庙,庙内和尚见生灵涂炭,却无力抵抗莽军,只得走出寺庙,来到街上清理尸体,将尸体火化。起初莽军默许了他们的行动,但后来当莽军试图入寺掠夺却遭和尚们抵抗的时候,莽军便将屠刀挥向了这些出家人。寺里的主持说:“佛门清静地,不容恶贼玷污。放火烧寺,不能让他们抢走半块砖!”大火一起,寺内和尚站于火中,高声诵经,与百年宝刹一同焚成灰烬。
城东,*近城墙的一座宅子内,白穆和十几个战士在做最后的抵抗,虽然数次击退莽军,但大势已去,无力回天,黎烈汗赶到之后,率兵攻入宅内,白穆被生擒。黎烈汗见白穆英勇,首次起了劝降之心,他也知道,莽军再强,终究人少,就算把华朝都打下来,也没有人手去管理,必须要将华朝人收为己用。
黎烈汗走到白穆跟前,说:“这位勇士……”
话到一半,全身被绳索绑住的白穆却忽然跳了起来,用头撞倒了身边的莽族士兵,双脚夹住一口落地长刀的刀柄,身子弹起,脚夹长刀刺向黎烈汗。黎烈汗慌忙向后闪躲,堪堪躲过了这一刀,莽族士兵一拥而上,再次将白穆按倒在地。黎烈汗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后怕,但却更加想要驯服白穆,便又走上前去,说:“华朝气数已尽,何必逞匹夫之勇?”
“去你妈的!”白穆骂道,“我身为华朝军人,眼看家园落入异族之手,已是奇耻大辱,自当以身徇国。”说完闭紧嘴巴,用力咬断了舌头,噗的一声,将血肉模糊的舌头吐了出来,黎烈汗躲避不及,脸颊被白穆的舌头打中。
“哈哈哈哈……”白穆仰头大笑起来。
“把他皮剥下来,挂在我的大旗上!”黎烈汗恶狠狠地说。
刽子手取出工具,从头顶开始,硬生生将白穆的皮整片剥了下来。剥到一半的时候,白穆才因咬舌而死,但他忍着被活剥人皮的痛苦,咬紧牙关,哼也没哼一声。
莽军离开的时候,瑞合已变成死城,街道被鲜血染红,被尸体铺遍,万户人家无一幸存。
(五)祸不单行
关东,北王颜华和北王军的部分将领聚在议事厅中,等待尤金言宣读幕僚会对战局的估计以及拟定的策略。尤金言手中拿着一叠公文,说:“目前莽军封锁了西二省的省界,我方的探子难以及时回报,从西二省传到关西的消息大约滞后三到五日,再转送到星寒关也需要时间,我们接到的最新消息也是半个月前的。”
幕僚会是在内战时期组建的,由尤金言管理,负责搜集军情,对战局做出预测。北王军的将领们并不看好这个机构,他们更习惯用自己的经验与兵法知识做出判断,而不喜欢听从一些幕僚聚在一起商量出的计策。在听了尤金言简短的开场白后,厅内的将领们交头接耳起来,显出了不满的情绪。颜华轻咳了一声,说:“各位,请容尤大人讲完,再做商议。”
众人安静下来,尤金言继续说:“军情滞后是暂时不能改善的,我们只能通过现有的情报对战局做出预测。其中有几点,是值得大家留意的。”尤金言也知道幕僚会存在很多问题,不敢把话说满。“首先,虽然西二省落入莽族之手,但莽军伤亡也不小。莽军此次入侵,兵力接近三十万,但部族首领巴姆扎号召全族迁居,大量莽族牧民跟在军队之后,也进入了华朝。现在具体兵力如何,我们不能做出准确估计。”
一名团将终于忍不住说:“尤大人,您能否长话短说?”
“尽量吧。”尤金言笑了笑说,“幕僚会的推测是,莽军现在的兵力应在七到九万,如果莽军从跟随迁居的牧民中征召新兵,将征召年龄调整,应该能得到两到三万的补充,总兵力约九到十二万。这是通过阎达将军从关西传回的消息推断出来的,应与事实相差不远。”
说到这里,有几个将领想要发言,尤金言知道推算的莽军兵力并不具有说服力,虽然他自己颇有信心,但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便不给别人提问的机会,连忙往下说:“以莽军的兵力,想要完全控制西二省并不容易,更不要说继续入侵了。但事实却非如此,目前西二省的消息几乎是被完全封锁,西王军各地残部无法互通声息,也在被莽军逐一围歼。”
“你的意思是,莽军得到了稳定的兵源?”颜华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尤金言摇头说:“目前来看并非如此。莽军唯一的兵源在草原,他们攻入西二省之后,草原上响应迁居号召的牧民增多,但尚且在路上,不会形成稳定兵源。另外,莽军以现在的兵力,是可以控制西二省的……”尤金言的话有些前后矛盾了,他也是迫不得已,谨慎地回避了几个问题,这些问题暂时不能讲,需要等一会儿单独和颜华商量。幸好他在其他人提问之前开始解释说:“莽军现在的战术是固守西二省内的重要城池,尤其是*近省界的几座大城。并在城池之间建立防御阵线,使得省内消息不易传出。”
立刻有人发问:“西二省省界长过千里,与关西、河南、江北、中南、西北共五省交界,想要控制这么长的省界,恐怕不是莽军兵力能做到的。”
尤金言一时语塞,颜华看出他有难言之处,便解围说:“但莽军确实做到了,其中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这些暂且放下。尤大人,幕僚会可有应对之策?”
尤金言连忙说:“回王爷,现在西二省的形势有很多地方尚不明了,我军大举进攻恐怕会平添伤亡,幕僚会觉得,应该派兵试探性进攻西二省省界,寻找莽军防御薄弱之处,打开一条通路,得到更多省内情况,再考虑下一步方案。”
厅内的将领们总算听到要发兵了,纷纷请命。尤金言说:“王爷,关西阎达部和关中颜夕部都已陈兵烬火河北岸,战备周密,随时可以渡河,应派其中一部作先锋,一部为后援。夕小姐的第十军应尚有残部在西二省内,夕小姐可以尝试与其恢复联络,因此夕小姐出兵作先锋,是为上策。”
颜华立刻下令:“着颜夕领兵十五万,渡河寻找莽军防御破绽,切不可深入省内。”其实这道命令已经传晚了,早在瑞合城失守、白穆阵亡的消息传来之后,颜夕已经秘密领兵渡河了。颜华是知道这些事情的,现在传这个命令,也就是一个补救措施,免得让自己女儿背上擅自用兵的罪名。
又作了一番布置之后,将领们纷纷退下,议事厅中只剩下了颜华和尤金言。颜华笑了笑说:“幕僚会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大家讲吗?”
尤金言说:“王爷,幕僚会负责整理一切情报,尤其是西二省传来的,都要先经过我的手。有几份军情是刚刚送来的,我看过之后就扣下了,幕僚会里也无人知晓。”
“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错,恐怕是最完美的坏消息。”
颜华勉强笑了笑说:“快说吧,就别卖关子了。”
尤金言从面前一叠文书的最底下抽出了几份,深呼吸了一下,说:“王爷,黎烈汗率领从西洲撤下来的莽军穿越近东沙漠,绕开长城防线,跨越西北省,这一路长途奔袭,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颜华愕然说:“金言,你有话就直说。”
“王爷,莽军攻入西二省也有快两个月了,周围各省都在加紧备战,与我方做出协调布置,却惟有西北省始终没有动静,西北总督只在上个月发来了几次消息,说西北军与莽军在省界发生了几次战斗。但事实是……”尤金言递了一张文书过来,一字一顿地说:“西北军一直按兵不动。”
文书是来自与中南省的,由南王军转发而来。由于西二省沦陷,西北省被挡在后面,军情通路受阻,一切消息都是从与其交界的中南省转发出来的。但就算这样,西北省传来的消息也不该如此之少,上个月来了几次,这个月一次没有。颜华固然有所怀疑,但西北总督庞青与他私交不错,他始终不原意进一步怀疑。
“金言,庞青大人是我当年在皇都大学堂的同窗。”
“王爷,我知道。”
“庞大人为人忠义,深怀报国之志,当年本有机会出任京畿省总督,但他毅然前往贫瘠的西北省,坐上了华朝十七个总督位子中最苦的一个,几十年来恪尽职守,将西北省治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王爷,这些我也知道。但人是会变的。王爷还记得三年前蛮族大举进犯星寒关的时候吗?那一次我去西北省借兵,用作贿赂的银两不计其数,各层官员所表现出的贪婪,应该也说明了庞大人有问题。”
“可是……”颜华叹了一声,仿佛要尽力说服自己一般,“现在是莽族入侵,庞大人不会不顾华朝大局啊!”
尤金言点头说:“王爷说得是,或许是我多心了。但西北省多半是有问题,就算庞大人忠义,他手下的人也难保不会出一两个败类,我们还是要防的。”
颜华不置可否,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有什么事吗?”
尤金言见颜华有些沮丧,实在不愿继续往下说,但他又不得不说:“王爷,其实,有件事情,我瞒了您两年了。”
颜华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