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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手下将士有不少就是此地出身,看着家园被毁,却束手无策,无不义愤填膺。一些将士组织起来找到蒋园,要求出击迎战蛮军,结果蒋园当众斩了一个团将,棍罚了三个幕僚副团将,将这场小波动镇压下去了。
帐篷里,夏维仍在昏迷,万幸的是高烧已经退了。而弥水清则伏在床边睡着了。
瞿远看了二人一眼,说“没想到断袖的感情也能这么深厚。”
“断袖?”阎达惊讶地问。
“你不知道?”瞿远当即将关于夏维和弥水清的传闻说了出来,而且还举出证据——前两天他们在河边洗澡的时候夏维亲口承认过。
“天,三弟和小弟竟然瞒着我搞这块!”阎达叹息着说。
此时瞿远已经和他们熟悉了,以二哥自居,顶替了夏维的位置。后来夏维醒了,不禁感慨,没想到一觉醒来,大哥没变,小弟没变,我这二哥却变成三哥了。
“好男风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贵族大多好这一口。”瞿远一边擦武器一边说。此时他用的是定做的弓,名为角轮弓,当日就是因为要让铁匠制造这张弓,他才和夏维认识的。
角轮弓身长三尺,由纯钢锻造,没有丝毫弹性,而且迎面有刀锋,倒是更像一柄弯刀,中间手握的位置没有开刃,由布缠裹。而弓的两端有两个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滑轮,弓弦不是固定在此处,而是套在两个滑轮上,合成一圈。这张弓的弹性都在弦上了,弦是铁匠费了好多功夫找到的一根虎筋。
弓重差不多二十斤,拉力将近两百斤。套上弦是弓,把弦摘下来就是刀(当然不摘也能当刀使)。这么个玩意,也只有瞿远这个力大无穷的胖子能用。
弓是今天上午送来的,正好中午的时候,蛮军又来进攻,企图通过冰门。瞿远拿着角轮弓,离敌人一里之外就射开了,而且箭无虚发。敌人骑兵冲到阵前的这段时间,瞿远共射出了三十多箭,整场战斗中,他共射了五百多箭,中箭之人无不是箭矢贯胸而过。北王军全军震惊,一门绝代神兵由此诞生。不过角轮弓对人的消耗太大,就连瞿远这么大的力气,在战斗之后整条右臂都因为用力过度,内部淤血,变成紫黑色。大夫说要是他再猛一点,胳膊就保不住了。瞿远当时嘿嘿笑着说:“太兴奋了,一时忘了控制。”
忘了控制的结果就是,他连续一个月都不能用右手拿东西,吃饭都要用左手。也算是因祸得福,从此他开始练习左手,后来,他用左手配合角轮弓上的刀刃,练出了一套独门刀法,甚至击败了来自东海小岛、自称“天下第一剑豪”的某本某藏。
上次夏维也要铁匠定做兵器,此时也送来了,阎达正将其握在手里掂量着。第一眼看上去,这就是一杆槊。长八尺,杆占七尺,余一尺为狼牙槊端,尾有短刃。槊杆半径一寸,手小的人都握不过来。与普通槊的不同之处是,所谓的“狼牙槊端”没有尖刺,完全是块钝铁。
“多重?”瞿远问。
“起码七十斤。”阎达回答。
“我*,就夏维那小身板,能耍开么?”
“只要他能醒过来,就一定能耍。”阎达看了看昏迷的夏维,“他可是被人扒了皮都没死的家伙啊!”
“谁被扒皮了?”
瞿远和阎达同时一惊:“**!醒了!”
“嘘——”突然苏醒的夏维指了指还在睡觉的弥水清,示意大家小声一点。“谁说我被人扒皮了?我那是自己扒下来的。抽烟抽多了,我得把五脏六腑都露出来晾晾。”
“得了,我们都瞧见了,你是没心没肺。”瞿远上来调笑说。
夏维刚刚醒转,脸上毫无血色,显得极其憔悴,不过眼里却有神了。被人扒了皮,居然这么快就能醒,也实在令人惊讶。
“怎么样?蛮军退了么?”夏维问。
瞿远和阎达便将这几日的战况讲了一遍,之后,阎达问:“三弟,你是怎么杀的蛮族大旗主?”
“我杀的?开玩笑吧,我这人老实巴交的,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杀人啊?更何况杀的是蛮族大旗主!”夏维狡猾地说。
“你这小子真没劲,跟自己兄弟都不讲实话。”瞿远不满意了。
夏维笑着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杀的。当时我想开溜,正好遇到蛮族大旗主了,那小子看我长得帅,想招我当他女婿。我心想,蛮族都是光头留仨小辫,多难看啊,而且长得更野人似的,他闺女还不定是啥德行呢。我当时就跟他说,玩蛋去,老子有心上人。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跟前,抱着我大腿说,英雄啊,娶了小女吧,不然我不活啦。我一听他不想活了,那敢情好,我就问他,你真不想活了?他说,英雄不肯娶小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说,那好,我送你上路吧,然后我就给了他一刀。你们说,蛮族大旗主是不是贱的?”
瞿远和阎达看他不想说实话,也就不再逼问他了,毕竟他是功臣,而且又是伤愈刚醒,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瞿远只好笑着说:“贱,还真贱!”
夏维说:“就是啊,我原来还纳闷,蛮军也不善弓弩,为什么叫九旗箭军呢?现在明白了,敢情是九旗贱军,贱的啊!”
“嗯……什么贱啊?”弥水清被吵醒了,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乖,接着睡。”夏维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快又将她哄睡着了。
瞿远和阎达相视苦笑,心想这两个兄弟也太“情意绵绵”啦!
(十七)段合
“我乌齐鸠炽依宗法继承白旗旗主之位。”
“我乌齐鸠炽继任九旗大旗主之位。”
“黄绿青三旗旗主阵亡,紧急时刻,三旗暂归黑旗旗主统率。”
“关内各旗立刻停止内斗,由黑旗旗主统一调动。”
“旗军上下当齐心协力,如有人存心保全私利,定遭各旗合诛!”
6月22日,在关内做困兽斗的各旗旗主都接到了原大旗主长子乌齐鸠炽的密函。由于乌齐秃炽之死,关内八旗已经分裂为两派,赤橙两旗希望趁此机会崛起,而蓝紫黑三旗则坚决拥护乌齐鸠炽继任大旗主之位,且希望能够打压赤橙两旗。另外,失去旗主的黄绿青三旗,暂时也是由黑旗旗主统领。
由于几日来数次试图冲过冰门而未果,各旗也渐渐没了内斗之心,此时乌齐鸠炽按照宗法成为新的大旗主,合情合理,他们也不再反对,于是各旗放下内斗,重新集结。此时在关内的蛮军将近十三万,关外白旗军有九万余。而星寒关、冰门,以及鲁、板两城的北王军加起来也不过七万多,再加上蛮军又恢复了统一指挥,形势对北王军越发不利。
“大人,王爷派人送信来了。”
一名小兵将令函递到蒋园手上。
蒋园将令函拆开:“一,继续扼守冰门。二,继续追查乌齐秃炽死因。三,两日后见星寒关方向烽烟信号……”蒋园一气读下去,终于在最后几行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字:“蒋园,待此战得胜,我会派你去守关西星玖关一线。”
蒋园大喜,立刻派人抓紧布防。他虽然是北王手下为数不多的将军,但始终没有实权。与他同期的几个将军都已经在长城沿线统领十几万大军,唯独他一直在北王身边当幕僚。这倒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足,而是北王颜华不满意他的冷血个性。自从五年前他一个人带一团兵力杀入蛮族领地,一路烧杀抢掠,激起了蛮族的仇恨,颜华就再没给他领兵的机会,如今让他一个人带三万兵力守冰门,已经是三年来从没有过的情况了,更何况许诺升他为大将军,去镇守一方,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
弥水清扶着夏维在军营里散步,此时夏维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只不过胸前的那块皮像是涂过墨汁一样黑。大夫说这不是皮肤死了,让他放心,只是皮下有淤血,等淤血退了,皮肤自然会恢复原色。
“三哥,你到底是怎么杀掉蛮族大旗主的?”这是弥水清、阎达、瞿远三个不知道第多少次问夏维了。
“哦,当时我撞见那小子,他立刻冲过来说我像他死去的父亲,要认我当干爹。我说滚蛋,老子不要蛮儿子。他就躺在地上打滚,要死要活的,我看着心烦,就给了他一刀。”
夏维又编造了一套说辞,反正弥水清他们一问他,他就能立刻编一个故事,每次都不一样。搞得他们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蛮族大旗主?可是回想当日他的表现,以及后来受的伤,还有蛮族士兵把他交出来时说的话,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他干的。只可惜,那些蛮族士兵都被斩首了,如今死无对证,夏维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现在知道可能是他杀了蛮族大旗主的人,也只有弥水清、阎达、瞿远三人。他们怕此事张扬出去,蛮族会回来寻仇,便将此事隐瞒了下去。毕竟眼前的局势,还不一定能将蛮军击败呢。
散步的时候,夏维和弥水清遇到熟人,对方便会发出“心照不宣”又略带“羡慕”的嘿嘿笑声,夏维倒是很大方,笑着向大伙儿致意,反而弥水清始终低着头,仿佛做了错事似的。
“三哥,多谢你了。帮我杀了蛮族大旗主,了却了我的愿望。”
“呵呵,别客气啦,对了,你到底为什么恨他?”
弥水清无语。
夏维也不问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不愿说,也就算了。
“嗯……我累了,我们歇会儿。”夏维说。
二人坐在一棵树下,夏维拣了几块石子,在地上依照星寒关附近的地形摆了起来。
“小弟,我让你问的事情,问清楚了么?”
“哦,现在星寒关和冰门各有三万兵力,鲁城和板城各有五千。白旗军有九万多兵力在关外,关内各旗大概有十多万,具体不太清楚。”
“蛮军有什么动静么?”
“听说已经有了新的大旗主,要和王爷谈判。关内的各旗前几日很乱,现在好像正在集结。”她指向冰门到鲁城中间的一点,“大概就在这里。这是我从蒋将军的卫兵那里打听来的。”
夏维低头看着眼前的几块小石子,自言自语说:“看来蛮人也不是太傻,唉……可惜我地位太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