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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维赞道:“好,那就请刘将军在此包围黎烈汗,等莽军来援,也要尽量拖住,不可后退半步!”
刘业道:“那维公子你呢?”
“你先掩护,打开一个缺口,我带五千人冲过此地,继续向前追击莽军先锋,争取与乔年炅会合,前后夹击。”
刘业忙道:“不可!若是此地坚持不住,维公子孤军冲入,便直接落进莽军的肚子里了!夕小姐回大星关前,曾嘱咐属下保护维公子周全的。”
夏维淡然笑道:“理她做什么?刘将军,我们明知这是火坑,也不得不跳啊。我信你能拖住莽军后部,你也要信我能追上莽军先锋,我们拼尽全力,豁出性命,这一战还有胜算。若是万一败北,那也是老天绝我,咱们就在黄泉相会,十八年后又是好汉,出来再杀莽族人!”
刘业道:“好,我就陪维公子赌这一局。”随即便下令,命已派出的第十军暂缓进攻速度,然后又压了两支千人骑兵队上去,终于打开了一道通路,夏维带着五千骑兵迅速通过,一路绝尘而去。
黎烈汗还在车阵中组织防御,却见夏维的人马向自己身后插去,不禁惊叹:“此子果然是不怕死的!不怕死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最会挑时机拼命的家伙,若是我手下有这样一个人,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么?”
(十六)凉水与棒喝
入夜,刘业下令停止攻击。打了整整一天,第十军与莽军互有伤亡,清点一下,第十军歼敌七千余,自身伤亡将近五千。这个数字里没算上被莽军强行逼上战场的华朝百姓。
遍地尸骸,尚且来不及清理。第十军列着松散的包围圈,如果黎烈汗现在突围,刘业必定头疼。但黎烈汗在第十军停止进攻的同时,也收缩到了他那片车阵之中。这种车阵在莽族草原上极其盛行,多少年来,空旷的草原地势坦荡,无城池可守,内部交战,大多是凭河流防御,或者就是用部落的帐篷马车来建立防线。莽军对这套战术驾轻就熟,第十军想要冲破并不容易。
夜凉如水,刘业独自站在户外,莽军车阵之中仍在井然有序地调整防御,而在远方,亦能看到点点,那是莽军赶来的援军。此时停止了移动,在天边的黑暗中布成了一片星火之光,看来他们是要等天明之时再一鼓作气冲来。
刘业心想:“这样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的位置,就不怕我去偷营么?”这个念头让他有了一丝兴奋,但立刻又冷静下来,心说:“偷营又能怎样呢?第十军就这么一点人了,能围住黎烈汗不动就谢天谢地。唉,希望维公子的计划能成功吧。”
在前方五十里外,夏维正率领五千第十军骑兵趁夜赶路,白天虽然就冲过了黎烈汗的后部防线,但并没有立刻摆脱追击,耽搁了好一阵子。现在自然不待休整,继续赶路。但士兵都已累了,马匹也疲乏不堪,即便是第十军的战士也不免心生不满。一个领队营尉大着胆子来到夏维身旁,说道:“维公子,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夏维知道再继续赶路没有好处,只得让大家停下休整。战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下马之后原地一倒,和衣而眠。战马也像泄气的皮球都软卧下去,侧着头啃食嘴边的草根,啃着啃着就睡着了。夏维将铠甲的束带松开一点,*着自己的战马,仰望星空,想睡却睡不着,忽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领队营尉走了过来。
“不睡吗?”
营尉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说:“总要有人放哨啊。”又指了指外围的几个卫兵说:“那几个小子体力最好,我把他们拉起来站第一班岗,呵呵,他们都在骂我呢。”
夏维也笑了笑说:“大概是骂我更多一点。”
“维公子严重了,大家都知道你的事迹,心里佩服得很,能跟维公子上阵,怎会有怨言?”营尉顿了一顿,欲言又止。
夏维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营尉又犹豫了一下,说道:“恕属下直言,现在我们五千人去追击莽军,恐怕有些不妥。”
“哦?”
“我们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所带干粮也要吃完了,又是孤军追击,大家士气难免受到影响。”
“莽军恐怕也不比我们强多少。”
“这个自然,但莽军兵力战优,如果乔年炅部挡不住莽军,我们五千人马去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尽力而为,难道看着莽军杀入皇都?”
营尉把话说开了,便也没了顾忌,道:“维公子,属下说句不好听的,皇帝都没了,颜英吉自己称帝,改了国号,虽然此事在外人看来像个笑话,但影响却颇深远,就像维公子说的,以后称帝之人恐怕要越来越多。皇都已不是华朝的皇都了,也不是百姓心之所系。更何况皇都在战略位置上并不重要,我们是军人,应以战胜敌人为首要任务,皇都丢了也就丢了,并不影响战局!”
夏维忽然感到有些气愤,刚要反驳,却听身后有人笑道:“这位仁兄所说不错!”
营尉腾的跳了起来,夏维一把将他拉住,他已听出来者是谁,便慢慢起身,笑道:“高威,你真是太神出鬼没了!”
来者正是高威,他指了指在外围站岗的卫兵,笑道:“这么几个人放哨,我自然是进出自如。”
营尉知道高威的身份,便识趣地说:“属下先去休息了。”说完便走开了。
夏维和高威席地而坐,夏维率先问道:“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高威道:“我一直带鬼参营关注莽军动向,恰巧在这片莽军前后部的空旷地带侦察。你们经过的时候进入了鬼参营的视野,我还心想这是哪个不怕死的蠢货带着几个小兵就插进这里来了,仔细一探,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夏维啊。当时我还不信,说夏维那小子油滑得很,哪会做这种蠢事,便亲自来看看,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妈的,来了一看还真是你啊。”
夏维没好气地笑道:“滚蛋!老子的计策,哪是你能看出来的?!”
高威笑道:“是啊是啊,维公子大才,我一个鬼参营小兵哪里能揣测?我猜一定是维公子和阎罗王有交情,在阴曹地府已经置办了产业,这就要下去享福了。不然维公子怎会跑来送死呢?”
夏维叹了一声道:“你也认为我不该来?”
“绝对的!”
“可是,我辈军人,保家护土,所守卫的是什么?若是任由外族入侵却放手不管,那还算什么军人?尤其现在莽军要攻的是皇都啊,那是华朝的中心象征,若是皇都沦陷,那我们不就成了亡国奴了么?!”
高威苦笑道:“夏维,这番话不像是你说的……我觉得你这样做,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夏维笑着说:“还是你小子了解我,难得啊难得。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认为若能将莽军拖住,即便只有乔年炅部与其正面作战,也有机会在短时间内将其消灭在河南省境内。机不可失,我必须赌一把!”
高威道:“果然是赌徒性格,不过这倒是像你。从你出现以来,每次行事基本都是*赌,不过你都是在别人看不到角度捕捉到胜算才会赌,这一次呢,有什么胜算?”
夏维苦笑着摇摇头,道:“很小的胜算,这一次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高威笑道:“滚蛋吧,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快说!”
夏维只好解释道:“很简单,从莽军入侵开始,就没有遇到败绩,一路攻城略地畅通无阻,因此他才能得到藩夷族人的归附,也能得到蛮族的配合,连西北省都倒向了他们。因此他也越来越壮大。我想的是,在正面战场与莽军进行一次决战,给其迎头一击,重挫莽军威风。到时候无论是藩夷族还是蛮族,估计都要丢下莽族人了。”
高威对这个法子大感兴趣,连忙问道:“那么你有办法重创莽军吗?”
夏维苦笑:“都说了我只有很小的胜算。现在只有乔年炅部在前方抵挡莽军,我带五千人前去配合,虽然是前后夹击之势,但我这个后背力量实在太弱了。而且我看乔年炅的打法也有问题,他好像就会一个套路,打一场,向后退,再打一场,再向后退,总不拿出全力来一场真格的,好像有意要与莽军打消耗,争取在我们的土地上拖垮莽军。这法子好是好,但太慢了,与我的法子大相径庭,若我和乔年炅配合,恐怕也会有问题。不过我还是愿意赌一赌。”
高威思索一阵之后,说道:“看来这次我不能支持你了。”
夏维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淡淡一笑。
高威续道:“其实大家都看到了莽军现在前后部脱节的问题,我带鬼参营在此地监视莽军动向,发现其前部一路向乔年炅部施压,并无实施他们以战养战策略的时间,中间这一片地区的村庄城镇都还完好,而黎烈汗率领的后部为了掠夺资源,行进很慢,我和鬼参营正在加紧疏散中间的百姓,帮他们掩藏粮食等物。”
“这样好啊!”夏维赞道。
高威笑了笑,续道:“你别高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和莽军打消耗。我并不认为能在短期内解决莽军。还是那个道理,我们华朝内部问题太多,现在颜英吉在皇都自己称帝了,颜夕的北王军、颜瑞的炎武军,以及我家东王军虽然都将矛头指向颜英吉和莽族人,但彼此之间恐怕是不会合作了。东王军和北王军向皇都进发,看似要抢先攻入,其实都在拖延,大家都等着对方先去,和颜英吉打一场,紧接着还要面对莽军,等他们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在前去一举奠定胜局。”
夏维满心的愤怒,道:“我们华朝就是人心不齐,才会被人打进来的!”
高威道:“你也别发脾气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现在把莽军打跑了也没用。安广黎死了,权力平衡已经破坏,到时候华朝还是要打内战,这一次恐怕大家的目的更大了,有实力的人是要当皇帝的!”
夏维听明白了,问道:“所以我不该现在解决莽军?”
高威道:“不仅不该,而且是不能!你肯定做不到的,现在你想联合乔年炅部,东王就不会看着你做到这一点,必要的时候,他甚